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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军队长他把自己奶爹师父挖来了(电竞)——炭烧秋秋

时间:2023-09-15 10:11:38  作者:炭烧秋秋
  拜完了神,霍柏衣领他走出了神社。神社建在山林深处,走下台阶之后要穿过一片竹林,出去之后是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烟花会在桥对岸放。
  河旁的草丛上都是铺了野餐布,坐着准备看烟花的,摆摊的铺子只有靠着桥的零零散散的几个。
  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霍柏衣领着他,在最高的地方坐了下来。
  来看烟花的人很多,都在下面吵吵闹闹的。有一家三口都穿着浴衣来的,有个小女孩非嚷嚷着要骑在爸爸的脖子上,那男人没办法,好声好气地应着,把女儿驮了起来。
  又有小情侣在他们下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忽然一同笑了起来。
  辛青半点儿没听懂,但看着他俩笑起来的模样,跟着愣了一会儿。
  高处的风不小,夏天的夜晚,风微热。
  辛青跟着风的方向抬起了点头,看见天上已经有星星亮起来了。
  他突然乐了,问霍柏衣:“哎,你刚刚在神社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霍柏衣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又摁了锁屏,“还有十多分钟就放烟花了。”
  “哦好。你不说我也知道,反正肯定是祈祷我们世冠赛夺冠嘛。”
  “闭嘴,都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霍柏衣说,“非要说的话,也只能说反话。”
  “真的吗,那你说反话我听听?”
  “行。我刚跟稻荷神说,队长每天都倒霉又难过,天天都发烧,三天一感冒五天一大病。”
  “?”
  眼瞅着辛青脸色复杂,霍柏衣笑了。
  “算了,听起来怪像诅咒人的,别问了。”
  “行吧。”辛青说。
  俩人沉默了下来。
  周围嘈杂,他俩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呆了半天。过了不知多久,霍柏衣忽然说:“还有呢。”
  “什么?”
  “我跟稻荷神说,”霍柏衣道,“辛青百战百输,永远失败,天天不开心。”
  辛青沉默了会儿,草了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打了一拳,骂他:“有病吧。”
  霍柏衣拍拍自己挨打的肩膀,问他:“你许的什么?”
  “没什么,就一个。”辛青说,“我妈说了,说得越多神仙越记不住,说一个就行,一个最灵。”
  “是吗。那你许的什么?”
  “我辛青永远不跟霍柏衣在一起。”辛青看着他说,“赛场也好,场下也好,以后退役什么的都好,打死我都不要跟霍柏衣在一起。”
  “……”
  辛青托起腮,看他不说话,便道:“怎么啦,这是反话诶。”
  “我知道。”霍柏衣说。
  “知道就好,别害怕别多想。”辛青咧嘴朝他一乐,“我最爱你啦。”
  “我知道。”霍柏衣不太自在地摸摸鼻子,硬邦邦地逼着自己说,“我也爱你。”
  辛青看见他耳朵红了,乐出了声:“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霍柏衣脸彻底红了。他撇开脸,好像都没勇气去看辛青。
  咻的一声,空中炸开了第一束灿烂的焰火。
  面前的人群一阵欢呼,有人大叫起来,好像是在说开始了。
  有人举起手机,拍起了花火。
  “放了放了!霍柏衣!烟花!”
  辛青赶紧拍了两下霍柏衣,抬头去看。
  河对岸又放了两发花火。烟花升到空中,炸开绚烂的光。光束四散开来,转眼又立刻消散。
  霍柏衣瞥了两眼天上,就不看了。
  他低头,看向辛青。
  辛青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烟花,兴奋得眼睛都发亮。
  霍柏衣盯着他的眼睛,在里面看了一会儿烟花。
  如同似有所感,辛青忽然收回看着天上的目光,转头看向了他。
  “怎么不看烟花?”辛青问他。
  “看了。”
  霍柏衣抬起头,看着天上,“很漂亮,我在看。”
  “骗子,刚刚分明没看。”
  “看了,”霍柏衣低头瞥他,“在你的眼睛里面看的,这当然也算看。”
  辛青一哽,红了红脸。
  霍柏衣笑了,他抬起头,空中是橙金色的花火。
  辛青没有再抬头看,他看着霍柏衣。
  霍柏衣抬头看着烟花,没有看他。
  “霍柏衣。”辛青叫他。
  霍柏衣低下头,他们的头顶还在噼里啪啦地放烟花。
  “之前我就很想问你了,”辛青说,“为什么是烟花?”
  “什么为什么是烟花?”
  “我说你的记忆点。”辛青说,“我跟你那么长时间,线下也面基过一次,排位也天天打,互救的极限操作应该也有,为什么偏偏你记最深的是烟花?”
  霍柏衣没说话。
  “我只是到点爬上线带你去看了游戏里的烟花,玩了十几分钟而已。硬要说也只充了不到二十块钱,分给了你一点儿。”
  “你为什么记这个记得最深?”
 
 
第93章 
  烟花还在放。
  他们却都没有抬头去看。霍柏衣看着辛青, 他看着辛青的眼睛里倒映的烟花。
  风吹过,辛青这一脑袋太阳似的红发微动。
  他眼睛里很亮。
  霍柏衣问他:“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大概猜得到一点。”辛青说,“我又不知道自己猜得准不准, 还是想听你说。”
  霍柏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抬头去看烟花。
  五颜六色的烟花升向空中,周围吵吵嚷嚷的。
  “你也见过霍华枫了,我就算想瞒着你, 你也肯定能猜出来。”霍柏衣说, “她以前知道自己远嫁, 最大的依靠就是那个男人,所以她得讨好他。而且是拼了命地讨好, 她甚至从来都不反驳他的话。”
  “自打我跟她出来, 我家就没过过年。那男人不喜欢,他说霍华枫带着儿子嫁给他, 就都是日本人,过什么中国年。”
  “别说烟花了, 我这几年连年夜饭都没见过。”
  “啊?可是煤炭不是说你家会做年夜饭……”
  “我骗他的。”霍柏衣说,“让你们知道我这么惨, 好像我在卖惨一样,有什么好处。”
  辛青如鲠在喉。
  他的眼神又心疼起来了。霍柏衣向他轻轻一笑, 伸手按住他的脑袋,一通乱揉。
  “行了,什么眼神, 这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霍柏衣说, “你别想这些了, 我都已经没感觉了。”
  “行,我不想了。”辛青拉过他的手, 往他身上一靠,仰头说,“看烟花,不想了,你也别想了。”
  霍柏衣跟着他抬起头。
  他们靠在一起,看着天上的烟花。
  霍柏衣缓缓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些他准备深埋心底,谁也不说,连辛青他也不会告诉的事情。
  日本队的教练姓渡边。因为霍柏衣在日服的排名始终非常靠前,还帮好几个人打过单子,什么职业他都能打出大大小小的排名来,有段时间在日服的论坛里一度成为热点话题,渡边便来找他了。
  大家说他神秘得跟伏地魔似的,沉默寡言,脾气不好,办事只拿钱,还会跟单主老板提醒一句,因为自身有点疾病,可能会发病导致单子会晚,也可能会给他发一些莫名其妙的消息,叫他别在意,把自己当个精神病就行。
  很多人都在猜测他到底有什么病——事实上,因为怕ASD的人担心,霍柏衣在派出所里说的话还是经过了一定程度的润色。
  他没把最真实的给他们看。霍柏衣觉得ASD这是群身心健康的青少年,没必要摧残他们。
  渡边找到他的时候,霍柏衣非常不好。
  当年,渡边在线下找他之前,提前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入队意愿,但是霍柏衣都拒绝了。
  渡边倒是不死心,给他连打了好几个,愣是死缠烂打地要来了他家的地址,上门来说服了。
  渡边来的时候,霍柏衣因为没钱,已经断了两三个月的药。断药期间,他的病开始复发了,但是没钱吃药也没钱看病,霍柏衣就窝在公寓里自暴自弃。
  渡边敲门时,霍柏衣的样子吓人得很。渡边后来告诉他,他当时差点想转头跑掉去报警。
  他说霍柏衣那时候跟保健室里会放的人体模型似的,瘦得皮包骨头,黑眼圈特别重,像个鬼。
  那是当然的。
  他来得好巧不巧,霍柏衣刚刚发完病,被折磨得浑身冷汗满脸泪痕地昏倒在浴室里。被门铃叫醒时,他甚至浑身痉挛了一下。
  霍柏衣精神很恍惚,开门之后愣了小半分钟,竟然用中文问了句他是谁。
  渡边懵了,站门口“诶”了一声,小声问:“你、你没事吧?”
  霍柏衣没回他。又那么麻木了似的呆了会儿,眼睛里终于亮了亮——他回过神来了。
  “抱歉,”霍柏衣站直身,推开门,用日文哑声说,“你是谁?”
  他声音很哑,哑得像是刚被人掐过脖子。
  他脖子上也有勒痕。
  渡边看到了,但没敢多问,说:“我,我是前几天给你打过电话的渡边,QU的渡边。”
  霍柏衣皱皱眉:“电话?”
  他好像不记得。
  他不记得的样子太真实,渡边都被他搞蒙了,第一时间真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您是QsuY吧?”渡边确认道,“现在日服榜上第十三的堕天使……”
  QsuY是霍柏衣随手在键盘上滚出来的ID。
  “是我。”霍柏衣揉揉太阳穴说,“想起来了,进吧,我精神不太好,没记起来。”
  他推开了门,渡边闻到了臭味儿。
  渡边跟着他进了屋。霍柏衣家里一片狼藉,垃圾堆了半个屋子。窗帘紧拉着,没开窗户,一点儿光都没有,闷得屋子里的臭味更盛。
  渡边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有病,我不正常。”
  霍柏衣一边回答,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有问题。”
  渡边傻在那儿了。
  霍柏衣完全不在意,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抓起茶几上的一罐啤酒,仰头喝了半罐子。
  渡边又神色复杂地看向他的茶几。空瓶子、喝到一半的饮料、扁的空的没开封的各类数不清的啤酒罐子、吃完了的和吃剩下的便当盒子,山似的堆满了他的茶几。
  眼前的一幕有些震撼,渡边捂着嘴侧过身,咳嗽了几声。
  这屋子太乱了,房主好像根本不打算收拾。
  渡边眼泪都咳出来了:“你……你,你是什么病?”
  霍柏衣又没回答。
  渡边站在那儿有些尴尬,他清清嗓子,觉得或许是自己的咳嗽太失礼了,让对方觉得冒犯了。
  他刚要道歉,霍柏衣说:“应激。”
  渡边没听过,愣在了那儿。
  “我被杀过。”霍柏衣平静道,“有创伤性应激,精神不正常。”
  “别这么说……又不是你的错,有心理阴影很正常。”渡边干巴巴道,“开个灯吧,看看光亮能好点,有光就能安慰安慰自己。”
  渡边听见霍柏衣冷笑一声。
  霍柏衣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僵住不动了。
  他突然不动,渡边也不敢动。
  渡边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霍柏衣脸色渐渐青白起来。他缓缓抬起手,捂住嘴。
  他把啤酒瓶扔到一边,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厕所里,门都来不及关,在里面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渡边手足无措。
  他站在房间里,没忍住,又咳嗽了两声。他捂着鼻子,在霍柏衣的呕声里环视了一圈屋子里。
  抬起头时,他猛地瞪大了双眼。
  霍柏衣家是上床下桌的双层床。
  床边的栏杆上,吊了一根绳子。
  一个打了个圈,但是已经断裂了的绳子。
  过了几分钟,霍柏衣扶着墙,颤颤悠悠地走了出来。
  “我早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了……我打不了职业。”
  他也咳嗽起来,扶着墙,虚弱得像是马上要死过去似的。
  “走吧。”霍柏衣说,“我有病,打不了。”
  渡边没有应这个话茬。他指指霍柏衣床上的绳子:“不好意思,这个该不会是……”
  “自杀失败的产物。”
  霍柏衣回答得像是在说中午吃了什么,平静至极。
  这种时候越平静越吓人,渡边脸都白了。
  霍柏衣晃晃悠悠地坐了回来,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出来。
  渡边无措地站在那儿,哆嗦了半天嘴唇后,说:“你……要自杀?”
  “嗯。”
  “为什么要……”
  “活不下去了,活到现在也没好事。”霍柏衣说,“买不起药了,药太贵了。比起回家找死,我还不如自己死。本来昨天就能死了,死到临头看到了多余的东西,没死成。”
  “看到了什么?”
  霍柏衣沉默片刻,说:“烟花。”
  “?啊?”
  “看到了,烟花。”霍柏衣慢慢地、一字一句地,仿佛陷进了什么回忆里面似的,出神道,“没什么的……反正,就是一堆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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