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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奇探(古代架空)——君千殇

时间:2023-09-19 08:59:16  作者:君千殇
  绿绮顿了顿,低头垂目,拨弦的手有一瞬的停滞,接着手指悬空,改变指法,几个低音之后突然地一个生硬的转音,紧接着“嘭!”琴弦崩断,琴音也随之消散!
  断弦在绿绮来不及收回的手指上割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滴落在白玉似的琴骨之上,好似雪中盛开的朵朵红梅,孤傲而凄美。
  “小姐!”怜儿立刻冲了过去,用手帕包住她受伤的手指。
  “大人请恕罪!”绿绮起身答道。
  “姑娘手指的伤应尽快医治的好,正好隔壁有一位医者。”陶不言看着绿绮的血很快殷透了手帕。
  “西岭雪!”路景行抬手敲了敲与隔壁相离的墙壁。
  很快,西岭雪就走了进来,“小生正是善医者。”
  “小青,请带这位姑娘下楼去医治。”陶不言看向他,黑色的眼眸里闪着慧黠的光。
  西岭雪一时还没有适应这新绰号,愣了一下才明白陶不言的话是对他说的。
  “好哩,这位姑娘请随小生来。”西岭雪应道。
  陶不言跟着他们踏出房门,转头看了路景行一眼,“我想起来,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说着,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脉搏,稳步向前。
  路景行眸子里微光闪动,嘴角轻扬,却什么也没说,表情如常地跟在他的身后。
  当两人走下楼梯后,四目相触,异口同声地说道:“半柱香。”接着相视一笑。
  “这样的话,从这里往返就是一柱香的时间。”陶不言说道。
  “加上行凶的时间,至少需要一柱半香。在巳时三刻到隅中这段时间内,来过二楼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路景行说道。
  陶不言点头,但在穆淮王和太子到来的当天发生命案,很难不让人去怀疑这案子别有用意。
  “太子殿下?”陶不言没有想到风息宁居然还在酒楼,而且穆淮王也在。
  风息宁坐在一楼窗边,桌子上摆着酒水和些精致的糕点,德公公在一旁伺候。
  他轻摇着折扇,笑盈盈地看过来,眼神温柔,“本宫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能错过这次巡游呢?虽说这里视野一般,但与民同乐别有一番风趣。明松,你忙你的,不用在意本宫。”
  你那么大一个太子坐在哪儿,我是得有多瞎才能看不到,陶不言不由地腹诽。
  “巡游已经开始,车马也不便通行。本王留在此处与太子殿下一同观赏巡游表演,还能一睹陶公之孙办案的风采,实属难得。”一旁的穆淮王接着说道。
  这两人真不愧是叔侄,连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确实难得,在王爷的观看下办案,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陶不言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吐槽。
  但他表面上依旧淡然有礼,“只怕明松办案时会扰了太子与王爷的雅兴。”
  “无妨,你尽管办你的案。有何不便,尽管与本宫说。”风息宁说道。
  自从太子身份道破,他也就不再收敛身上的这股凛然的尊贵与霸气,但看向陶不言的眼神却依旧温柔。
  “是,多谢太子殿下。”陶不言行礼道。
  绿绮很快包扎好伤口,回到大厅里。
  “姑娘的手没事吧?”陶不言问道。
  “多谢大人关心,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绿绮答道。
  “那便好,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姑娘。虽有琴师隐于缦帐之中,但姑娘为何要居于高阁之中且不以真面目示人呢?”漂亮的眸子里微光闪动。
  “恐怕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说这话的人竟然是吕方。
  一旁的路景行注意到绿绮在听到他的话时,身体不由地紧绷,这是人紧张和害怕时的下意识表现。
  “见过陶公子,路大人。在下不是故意惊扰,只是想略尽绵力。”吕方走了过来,一改当初花市时的浪荡之举。
  接着他看向绿绮,“自一进门,我便觉得你眼熟,听你说话之后,就更加确认,你根本不是什么琴师,而是「妙音坊」的头牌霏音!不,现在应该是过气头牌才对。”
  他的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异样。
  吕方迷恋「妙音坊」的头牌霏音在穆州人尽皆知。只是霏音不为所动,即使现在她花期不在,也是对吕方爱搭不理。有传言说,这是因为霏音背后有一位非常有实力的恩客。
  琴师绿绮,一年前在穆淮王的寿宴上演奏一曲后,大获赞赏,从此扬名。随后萤耀酒楼不知通过什么门路请她来此抚琴。
  绿绮出现的时间刚好与霏音不再挂牌的时间相近,而且霏音成为头牌时也是以琴技闻名,如此看来二者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你不要胡说!”一旁的怜儿瞪着一双大眼睛,忿忿不平地说道。
  “说我胡说,让她摘下帽纱一看便知。当年霏音夺得头牌艳满穆州,其相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吕方步步紧逼。
  “方儿,不可无礼!不要打扰陶探花办案!”风淮秋突然开口说道。
  “不敢摘,是心中有鬼吧!”谁都没有想到吕方竟会无视风淮秋突然发难,伸手去摘绿绮的帽纱。绿绮急忙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被他扯掉了帽纱。
  众人看到隐于帽纱之下的这张脸时,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
  云鬓轻挽,顺额而下的勾栏正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纤秀的眉毛,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眼波荡漾,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双唇,尖削的下巴,如同牛奶一般白净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
  正是「妙音坊」的头牌霏音。
  “呵,”吕方不由地发出一丝冷笑,“在穆淮王寿宴一曲扬名的琴师,在萤耀酒楼抚琴,又教授名媛小姐们琴艺,备受名绅官人追捧。
  “但如果这些人知道,他们追捧的琴师其实是一个娼妓,会做何感想呢?堂堂的穆淮王寿宴居然招妓入府,这可真是一个笑话!”
  “吕方,休得胡言!别以为王妃疼你,本王就不能治你!”风淮秋喝道。
  “姨丈这是恼羞成怒了吗?穆淮王当然能治我,正好连带着我那不受你待见的傻姨娘一起杀了,方便你招妓入府!”
  吕方无所畏惧地直视着穆淮王,一脸的忿恨,仿佛一个在替娘亲指责爹爹出轨的好大儿。
  砰得一声,一张好端端的桌子被风淮秋一掌拍得粉碎,幽深的眸子里翻滚着杀意,“你说什么?”
  一时间空气如同被冻住了一般,连唿吸都跟着停止。
  谁曾想这么一个小小的琴师竟扯出一桩王府辛辣秘事,世间曾流传着穆淮王与王妃感情不睦,如今看来也非空穴来风。
  “萤耀老板!”此时陶不言突然开口,声音显得格外的清亮,“是何人将绿绮引荐至贵酒楼的?”
  经他这么一打断,风淮秋也不好再发作,于是拂袖一坐,脸色阴沉。
  众人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若任由这么发展下去,吕方恐怕要血溅当场。这吕方虽浪荡好色,但也可以看出他与姨娘感情亲厚,只是缺点脑子。
  萤耀愣了下,才从冲击中缓过来,“回大人,是当地盐商胡老板引荐的。他说这酒楼少点风雅之趣,便介绍一位琴师。见面时才知是大名鼎鼎的绿绮琴师。”
  “你所说的这位胡老板可是之前女儿被流匪所害的那位胡老板?”陶不言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正是这位胡老板。”
  “那你可曾发现她就是「妙音坊」的头牌霏音?”
  萤耀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然后开口道:“草民没有发现。”
  陶不言眼睛微眯,接着他又看向霏音,“姑娘前去穆淮王府又是何人引荐?”
  “回大人,也是胡老板。而且胡老板早已替我赎身,我已不在「妙音坊」挂牌接客。我在那里只是受妈妈之托,晚上作为琴师在坊中抚琴,顺便教授姑娘们琴艺。只是坊里不想客人流失才没有对外宣称罢了。”霏音答道。
  “我去穆淮王府时已非娼妓之身,何来招妓入府之说?而且在此之前,我未曾见过穆淮王,在此之后,更不曾有任何往来,还请大人明鉴。”
  她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而且是否赎身这种事去「妙音坊」一查便知,她也断然不敢在此处说谎。
  “没想到你的恩客是我那便宜岳父。”吕方晒笑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也不知他对霏音是动了真情还只是单纯的追逐美色。
  “胡老板只是欣赏我的琴艺,我们之间并无私情。请吕公子莫要随意编排。赎身之钱是我向胡老板借的,我之所以在酒楼弹琴,教小姐们琴艺皆是想早日还钱。”
  “我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怕遇到吕公子这般有成见之人,惹来麻烦。吕公子你莫要因为被我拒绝,就百般诋毁。我虽出身于青楼,但那皆是过往。
  “我现已从良,便是良家女子,请吕公子莫要再说这些毁我清誉的话来。”霏音瞪着吕方,漂亮的眼睛盛满怒意。
  她这一番话说得吕方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甚是难看。
  “那姑娘可认识死者?”陶不言继续问道。
  “不熟,只是知道他这里的房客。我怕被人发现,尽量不与他人交流,每次来都是通过后门走后楼梯进到房间。”霏音说道。
  “小生想知道,今日上午给贾仁送茶的是哪一位?”
  随着这句话,西岭雪慢悠悠地走出来,明亮的眸子轻轻地扫过在场所有人,像一只好奇的猫,接着从身后拿出一只茶杯。
  “这茶,是谁送的呢?”
 
 
第54章 看互相攻讦
  “回、回大人,应该是羽竹。”答话的是来福,声音怯怯生的。
  陶不言看向他,眼神中充满鼓励,语气温柔地说道:“别害怕,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末了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来福发现这位公子好看得就像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一样。他第一次看到有人露出这样美好的笑容,好像山间的泉水潺潺流过,清新动人,带着水漾的温柔,又似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让人不由地身心放松。
  “小的将饭食送到贾客官的房中,通过后楼梯回到厨房。当时小的看了一眼厨房的计时器,差一点到巳时三刻。”
  来福歪头想了下,继续说道,“羽竹端着茶水出去,小的喝了口茶也出了厨房,去前厅干活,然后就看到她由前楼梯上了二楼。当时二楼只有贾客官一个客人。”
  “羽竹,”陶不言抬眼看过去,“给贾仁送茶的人,可是你?”
  只见站在萤耀身边的伙计,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双手揪着衣襟,垂着头答道:“是,茶是我送的。”
  不是官话,虽听上去像穆州口音但与来福又有点不同,声音轻柔不似少年,陶不言微微诧异,难道是……
  “你是女子,为何做男子打扮?”一旁的西岭雪道出了他的疑问。
  羽竹虽身穿男装,宽松的上衣使女性的身体特征并不明显,但贴身的腰带勾勒出的纤细腰身和显露的胯骨形状,这让身为医者的西岭雪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女性。
  “我作此打扮只是为了在酒楼里方便干活。”羽竹答道,她的声音有些小,再加上外面巡游表演传来的吵杂声,要很仔细才能听清。
  但这对西岭雪来说并非难事,“那你为何要在茶里下毒?”他直视着羽竹,目光中带着冰冷的审视。
  气氛明显地变得紧张起来,大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羽竹。
  “我没有下毒!”羽竹的声音突然变大。
  她勐然抬起了头,看向西岭雪。一张白净小巧的瓜子脸,皮肤白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左眼下有一颗红色的泪痣,使这张脸带上了一丝我见犹怜的动人。
  “茶是没有毒,如若小生没有闻到甘草味的话。虽然茶杯里没有多少茶,但是小生可以确定这是甘草茶。”西岭雪晃着茶杯,看似懒散得不甚在意,毫无杀伤力。
  “小生不才,略知医理。甘草与蘑菇同食,会产生巨毒,人在食用一个时辰之后毒发身亡。”
  但在他抬眼的一刹那,目光冰冷如霜,“现场房间的餐桌上放有一盘凉拌蘑菇,凉拌蘑菇配上甘草茶,可是会吃死人的。”
  “我只是和平时一样从厨房茶壶里倒的茶,我并不知道这是甘草茶。”羽竹否认道,但她的神情看上去却并不冷静。
  “这是小生从厨房里拿来的茶壶,你是从哪只壶里倒的茶?”说着西岭雪将两只大铜茶壶放在桌子上。
  “是这只。”羽竹指着左边壶嘴较细的茶壶答道。
  “贵酒楼放在厨房里的茶,除了给客人喝之外,你们有没有喝过呢?”西岭雪看向酒楼众伙计,“比如正忙的时候渴了,反正有这么一大壶,喝上一两口其实也没有什么。”说着他挑了挑眉。
  酒楼的伙计没有出声,但他们此时的表现证明西岭雪说的是真的。
  “那么贵酒楼的茶是甘草茶吗?”西岭雪问道。
  “不是,只是普通的茶水。”来福答道,免费的茶水自然不会太贵。
  “那么你们今天喝的茶是甘草茶吗?”西岭雪接着问道。
  “不是。”伙计们异口同声。
  西岭雪轻笑着看向羽竹,只是这样的笑容莫名地让人恐惧,“既然茶壶里装的是普通的茶水,为什么你能倒出甘草茶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在茶里放入了甘草糖,将这杯送给贾仁的茶变成了甘草茶。”
  “你知道他会食用凉拌蘑菇,这时再让他喝下甘草茶必会中毒而亡。”
  羽竹只觉得西岭雪看过来的两道眼神看似温柔却透着寒意。
  这个眼神,这个神情,让她似曾相识,远去的恐惧袭上心头让她不由地打了个颤,手抓紧衣襟,微微梗着脖子,眼神有些涣散,“不是我,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不,你有!”说这话的居然是一旁的霏音。
  “噢,姑娘何出此言?”西岭雪不由地挑了挑眉,看向霏音,双手抱臂,一副看戏的神情,这下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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