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拿走的!
谢玉眸色一怔,立刻又紧张起来,肩膀紧绷,手下意识揪紧了霍寒的衣领。
却见霍寒抱着他,行至窗边,毫不犹豫的,将那封信甩手丢进了炭炉里。
燃起的火光映亮了谢玉漆黑的眼。
帝王微微偏头,抱霍寒抱的更紧了一些,听他说:“往事如烟散,来日共白头。”
共,白,头。
该烧掉的。
霍寒想:那封惹玉儿不开心的信,早该烧掉。
他就是谢玉的郎君,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他不需要那封信了,谢玉越发娇气了,照顾他的方法,也要与时俱进。
霍寒久久的抱着谢玉,将他整个人都暖热了,才敢有稍稍的放松。
怕玉儿发烧,又怕他没安全感,便叫人搬了炉子过来,当着玉儿的面,给他熬了姜汤。
垂着手端到人身边,霍寒拿谢玉的耳垂降了降手上的滚烫温度,顺势笑着哄他:“那些药我让他们凑齐了,养几日便能开始喝,我每日给你好好熬着,不要怕苦。”
他怕苦啊。
谢玉盯着霍寒,几分不悦,刚想问什么,忽然,啵~
唇角忽然被霍寒印下一个吻,谢玉目光颤动,听霍寒说:“等身子养好了,我嫁你,给你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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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终于甜啦!往后都甜啦!玉玉会好哒!都会好哒!给点fafa奖励下团团叭!
第112章 甜死了甜死了(内有玉儿人设图)
谢玉顺着他喝了几口,觉得身上暖了,便一甩手将碗丢向一边。
滚汤倾洒,差点灼伤他的手。
霍寒眼眸顿凌,立刻眼疾手快的扶住,瓷碗搁在床头小桌上,才堪堪松下一口气。
回眸时,正看见谢玉收敛眼眸,眼尾含着难掩的笑意,像个做坏事得逞的狐狸。
坏狐狸!
霍寒敏锐的捕捉了他眼底那点侥幸,一只手将他抱的更紧些,重新拿起碗,又自己吹凉了,一口一口哄他喝完,才忽然来了一句:“玉儿?”
怀里的人顿了顿,听他道:“你没有生病是不是。”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谢玉扣着衣角的手一紧,嘴硬道:“生病了。”
话音落,屋内静谧一片。
见霍寒久久不言,谢玉的心微微提起来一些,偏过头去看他。
却不想,刚看一眼,唇就被含住,软软的,温柔中含着令人难以拒绝的强势,很认真吻他的时候,霍寒是闭着眼睛的。
呼吸纷乱,极有技巧的挑逗着,烈的像一团火。
男子剑眉锋利,眼睛虽然闭着,但眉宇间都是化不开的深情,每每于这个时候偷看他,谢玉总能看入迷。
忽然,舌尖被勾,谢玉下意识颤了颤,慌忙抱住人,身子也跟着软了不少。
他的腰被霍寒紧紧环在怀里,真正吻他的时候,霍寒总是不老实,会留一只手撩他的衣襟,像是非要听到他几声闷哼才算罢休。
谢玉一向很乖,软软的任他欺凌。
呼吸最乱的时候,谢玉看见,霍寒就这么含着他的唇,慢慢掀开了眼皮,四目相对,谢玉的耳朵倏然变红,很快,被霍寒握住。
带着薄茧的指尖,意味深长的掠过耳朵。
“嗯……嗯哼……”谢玉不敢再看,便闭上眼睛哼哼着,像是在求饶,然后,霍寒就会吻的再认真一些。
一个很绵长,很绵长的吻。
尽管谢玉会换气,结束的时候,却依然靠在他肩膀上不停的分唇喘息。
霍寒很高,身子比他高上太多,吻技又好,一个吻就能撩的他方寸大乱,脖颈出了一层薄汗。
谢玉没了力气,于是抬手轻勾起男子的发,慢悠悠绕在指尖,然后他听见,霍寒狠狠松了一口气,随后,抱着他笑:“你没生病就好,吓死我了。”
霍寒太了解他了,再精明的骗术也顶多撑上一时半会儿。
谢玉闷闷“嗯”了一声,听霍寒又问:“没生病,为何要大冷天的坐在雪地里,身子本就不好,多叫人揪心。”
“惹你心疼啊。”谢玉抱着他:“我不会哄人,但我知道,你心疼我了,就不忍同我生气了。”
霍寒一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再重的话都随着逐渐溃塌的心绪消失,只将谢玉抱起来,毫不避讳的拍了下陛下的龙臀。
强调道:“我不生气,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谢玉望着他应“好”,然后又主动吻他,难舍难分,恨不得立刻不做这个皇帝,只天天同他腻在一起。
七年了,谢玉没想到再面对霍寒,他还会有同样的感觉。
真好啊,就像没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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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霍寒去做饭,有亲信跟着他一路到了厨房,支吾半晌,也没说一句完整的话。
于是霍寒拧眉提醒:“我记得你不结巴!”
“是!公子!”那亲信跟了霍寒三四年,为他挡过刀,往深了说,也算是过了命的兄弟。
望着霍寒做饭的背影,他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公子,谢玉他……如今毕竟是皇帝,伴君如伴虎,那把龙椅最是磨人心性,皇帝不会信任任何人,您与他相处是不是……应该注意些?”
咕嘟嘟。
锅里的鱼汤冒了泡,霍寒问:“你是觉得我现在的行为不知分寸了?让我对他客气些?”
“不,不是!”亲信也有些为难:“只是他毕竟是皇帝,您是将军,地位悬殊,心思怕是也会……”
“还是那意思。”霍寒勺柄搅弄着鱼汤,回复淡然:“你不用掩藏,我也不会疏远他,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霍寒将汤盛出来,说:“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知他心性不变即可。”
“再退一万步讲,即便有一日他要杀我,我也不会远他半分。”
谢玉依赖他,为了他选择继续活下去,他如何舍得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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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谢玉窝在霍寒怀里,乖乖的,听他埋怨着:“大梁皇宫那么高的城墙,你也敢跳。”
霍寒抚着他的发,借着灯光,眸中满是疼惜:“武功都没了,不怕呀?”
谢玉摇摇头:“我看见你了,想你早点抱住我。”
霍寒一颗心涨的满满的:“抱不住怎么办?”
“会抱住的。”谢玉信他,又往他怀里挪了挪:“寒郎从不骗我。”
说话间,一只手不老实的解开霍寒的衣裳,谢玉红着耳朵,慢慢亲他的锁骨:“我在大梁好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深夜空虚,想你帮着……”
最后几个字,谢玉伏在霍寒耳边,单单说与他听。
霍寒神色一变,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又说胡话了,等你做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就不要我了。”
谢玉为帝,他其实最担心的是这个,一想到要将娇娇拱手相让,他便……
“不要,不娶别人。”谢玉抱紧他,生怕他们再分开:“没有别人,只是你。”
“可以让逍遥王的孩子做太子,他会很乐意的。”
“也是。”霍寒心脏稍稍放下,不过片刻又道:“可你是男子,总是在下,会不会不好?”
谢玉仰眸看着他,见他纠结了一会儿道:“如果你哪一天不满意了,可以在我之上,我说真的。”
在他之上吗?会不会累?
谢玉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我身子不好,不如寒郎。”
他噪音微哑,撩开霍寒的衣带,手继续不安分:“不如你高,不如你力气大,更不如你久。”
“故而,只给寒郎*”
谢玉!
霍寒:我老婆!我老婆!
第113章 撩来撩去?不给撩!
谢玉窝在霍寒怀里,眯着眼睛,话音绵绵软软,每一句,都是极致的诱。
他的手慢慢圈住霍寒的腰,试探着将自己贴他近一点,又近一点,慢慢咬住他的锁骨,哼哼唧唧的蹭。
谢玉求欢的时候就是这样,霍寒觉得,他要是有尾巴,一定也会慢慢缠住自己,不给自己任何“躲避”的机会。
可……不是现在!
后颈忽然被扯,谢玉被迫与霍寒拉开距离,上挑的眼尾浮着幽深的红,迷离的神色里,满是化不开的欲。
霍寒望着他,忽然就想起以前,年少时,谢玉怕疼,总是不让他碰,但自己想的时候,就会哼哼着跑到他身边,然后,“很不小心”的递给他一个……,再红着耳朵告诉他:“是……我父亲不让在家里放这种东西!”
年少的谢美人不如现在会撩,只仰头,支支吾吾瞧着他:“父亲发现了得打死我,所以,先交给你保管。”
然后,他就会拉住谢玉的衣袖,一把扯进怀里,亲!
亲到哭,亲到榻上,扯开衣带,然后,谢玉就怕了。
谢玉既想同他亲近,又怕疼,所以,只能含着泪对他说:“轻一些。”
太娇气了。
以至于他每次都要哄着,哄上好久,亲上好久,才敢慢慢……
如此一看,这些年,玉儿求欢的手段真是……丝毫没有进步。
霍寒揪着他,慢慢张开手,轻抚他的发:“怎么了?”
谢玉勾着他的衣角,以口型无声对答:“想,你……”
“唔!”
忽然,烈吻袭来。
谢玉被霍寒放倒在了枕上,吻的胸膛起伏,泪意涟涟。
他的额角被汗引湿了,慢慢仰起头。
细腰挺起,双腿自然而然的盘上霍寒的腰,刚准备闭眼,却忽感身上一松。
霍寒松开了他,吻也不再吻了。
谢玉睁开眼,来不及聚焦的视线充盈着茫然,正不知对方想做什么,便见他自顾自起了身,将自己好好放下,亲了亲额角,强调道:“自今日起要禁欲。”
谢玉:???
霍寒拥住他:“万年灵芝是补药,那神医说得身子调理好了,才能开始服,服药的半年期间,什么都不能做,所以,乖一些。”
“…………”
谢玉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静,耳尖薄红消散,身上的温度也跟着渐渐凉了下来,彻底恢复如常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霍寒。
自顾自扯过一点被子,闷着声音赌气:“那你便别抱我,分房睡吧。”
霍寒却偏要抱:“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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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自己开口赶的人,但谢玉终归是怕霍寒真的走,以至于夜里一直睡一睡,醒一醒,醒一醒,又睡一睡。
一直不得踏实。
可每一次,只要他一动,眼角就能落下一个吻,霍寒的声音萦绕在耳际,轻声细语的哄他:“不怕,寒郎在。”
寒郎在的。
寒郎在,就什么都好了。
谢玉的眼睫轻闪着,每听一次,睡意都能浓稠几分。
直到第五次醒,谢玉泪汪汪的睁眼,一把抓紧霍寒的手:“你亲亲我。”
霍寒没问为什么,只是亲他,将人好好护在怀里,眼角的泪亲干,才慢慢抱住谢玉,摸摸他的头,抚抚他的肩。
听他道:“我梦见你不见了。面前有霍赢,还有盛长宁,还有那些在地牢里,想睡我的士兵。”
“……很怕。”
“寒郎……我怕……”
“不怕了,是我。”霍寒没有旁的办法,只能再亲亲他,哄哄他。
天底下,从没有一个人真正明白过玉儿的处境,他们都觉得谢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凭着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好脸。
却不知……
“我疼玉儿。”霍寒越想,便将谢玉抱得越紧:“我保护玉儿。”
“子瑜……变得很厉害了。”
霍寒说着,慢慢与谢玉十指交扣,掌心相对,才发现,爱人单薄的掌心满是冷汗:“不怕,永远不会分开了。”
谢玉由他哄着,手上的力量终于恢复,没动几下,便摸到了什么东西。
“好硬……”
霍寒当他在说什么,低下头,正却见谢玉抬手,拿出了自己常挂在腰间的玉佩。
谢玉的眼神有些呆,他想了起来,刚和霍寒重逢的时候,他还在吃醋,醋这块玉佩陪霍寒的时间,都比自己长。
他摸索着这块玉佩,慢慢举起来,好半晌,哑着嗓子问:“这是什么?哪个情人送的?”
“嗯……一个叫谢玉的情人。”霍寒任他靠着肩膀,解释道:“你记不记得,之前在盛林书院的时候,有一次马术比赛,你赢了我,然后骂我。”
谢玉听着他的心跳,听他继续说:“你将奖品交还给了我,说不让我让着你,然后,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让着你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是霍寒第一次同他告白。
听到这里,谢玉终于反应过来:“奖品是这块玉?”
“嗯。”霍寒握住他的手:“原本,我不知道该往上刻什么,后来,时常见不到你,我就往上刻了许多精致的小佛像。”
“我想见你。”霍寒的大掌渐渐收拢,包裹住他的手:“又盼着你平安,盼着你欢乐,盼着你也想我。”
“愿望太多了,一个佛管不过来,我便多刻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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