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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boss在追漫画(柯南同人)——光度水文

时间:2023-09-19 09:37:15  作者:光度水文
  “——屏幕每次的地点都不一样。我出不来,只知道有人在不断改变这一切,直到最后我才知道那个人是你。”
  松田阵平微微喘着气,盯着前方的那个背影,唐沢裕脚步稍顿,并没有回过头。
  下一秒伯莱塔枪身传来力道,松田阵平被逼得向后一退。
  可事已至此,松田阵平也被对面的逃避与沉默激起了三分火气,他拍开枪口怒道:“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唐沢裕——你给我站住,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你不记得的次数我替你数,1437,我也在那个摩天轮里整整死了1437次!”
  ——就在他报出这个数字的刹那间,琴酒的右手在身下无声无息地紧攥成拳。
  那动静如此细微,只有唐沢裕的余光注意到,一瞬间他压抑在心底的怒火也被松田阵平点燃了。松田阵平语调渐高,话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用吼的,而与之恰好相反,唐沢裕的怒气却显得相当平静。
  “所以呢?”他轻轻地说,“你什么都知道,又在这里追问我什么?”
  *
  那段脱出的死循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唐沢裕的梦魇。
  他在惊天彻地的爆响中醒来,睁眼就看见头顶的天花板,耳畔余音未绝,那一刹极动与极静的对比令他心神恍惚。
  ……就像眼前的平静,才是他在循环里的梦中之梦一样。
  独自走过的时间,终于不可避免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再怎么粉饰太平也无济于事。他当然没能瞒过琴酒,可那些惊醒的午夜里,他也只是含糊其辞地一带而过。
  他并不想回忆这些。
  然而过去的已经过去,他不能被自己的软弱影响太久,选择这个特殊的日期,他的本意是想与这一段记忆告别,却撞上了一个不长眼的松田阵平,偏偏要旧事重提。
  ——轮回与重来,就像游戏的存档与读档,凌驾于时间线之上的视角逐渐催生出傲慢,他渐渐丢失了对生命的基本敬畏,并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如果你是想提醒我因傲慢引起的失败的话,”唐沢裕顿了顿,又道,“那么恭喜,你成功了。”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见和泉直子,女孩的面容让尘封的记忆都苏醒,刚刚愈合的新伤刹那间鲜血淋漓,而松田阵平——他就像当头一棒,振聋发聩地提醒着自己的执迷不悟。
  唐沢裕的话音里染了一层薄霜,声线几乎像舌尖抵着上颚逼出来的。
  松田阵平猛地一下子住了口。
  他在这里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责问或诘难,尽管最后呈现的事实恰恰好与之相反……复杂的情感混合在胸腔中,松田阵平自己都分不清那是感激与歉疚,发现唐沢裕转身就要离开,情急之下他只能一股脑说完一切,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表述究竟有多大歧义。
  他后知后觉地懊恼想: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摩天轮上第一次睁眼的喜悦,止步于看到液晶屏上截然不同的谜底时,心底升腾而起的凉意。起初他以为重来是命运的恩赐,后来才发现到这其实是没有尽头的漫长折磨。
  松田阵平再一次直面死亡,随后是第三次,第四次……爆炸一次又一次不断上演,预告的地点却一直在变。
  他当然可以不管不顾地逃出摩天轮。
  可万一他临阵脱逃的那一次,就是轮回恰好停止的时候怎么办?
  即使是最为微乎其微的概率,松田阵平也不敢赌。
  他在狭小的铁皮轿厢,一遍遍守着倒计时循环往复。头顶上空的蓝天永远一碧如洗,有时他也会想地点改变的原因,难道在这个循环往复的城市里,还有另一个人在为抓炸弹犯而不断努力着吗?
  ——这个荒诞无稽的猜想,却成了他咬牙坚持的最大动力。
  一个人的循环恐怖、漫长而痛苦。
  可当还有另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队友也在努力着时,连身处爆炸中心的、分崩离析的撕裂感,也突然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无聊的时候他就在心头划正字,记录自己被炸死的次数。松田阵平颇有些苦中作乐地想:能拥有这种经历,全世界可能只他有独一份了。
  最初的数字他有点拿捏不定,因为那时松田阵平还没完全摆脱死亡的应激状态,抖了半天的手指打不出一个字。
  后来他逐渐习惯一切,疼痛也成为了每一个三分钟里的必修课,这项工作才终于迈上正规。
  跳动的数字,最终停止于1437。
  第1438次松田阵平走下摩天轮,踩上地面的刹那间脚底一软,他好像已经在摩天轮上待过了半辈子,一时都不知道该先迈哪一只脚。
  深蓝的丰田普锐斯急停在面前,唐沢裕匆匆下车,这时松田阵平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他心中残留着喜悦、庆幸与不可思议,为了掩饰自己左脚绊右脚的蠢样子,他只好按记忆里的习惯压下墨镜,神采飞扬地一挑眉。
  “这么担心我干什么,”他说,“我早就说了,这么简单的炸弹,三分钟就能——”
  突然唐沢裕大喝道:“跑!”
  跑什么?
  松田阵平一瞬间有点茫然,他连走都还没学会,怎么跑?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意识踉跄着迈动双腿。可这时一切都来不及了,身旁的控制室在亮光中轰然爆炸!
  又是熟悉的刺眼白光。
  最后一秒松田阵平看见唐沢裕的脸,那是震惊、愕然,所有情绪飞快地沉淀下去,转化成沉在眼底的冰冷杀意。
  成百上千次的不断重复,让这套表情的切换无比流畅自然,正如同松田阵平早已习惯了死亡的感觉一般。
  高频的耳鸣声淹没了一切声响,松田阵平在近乎纯白的寂静中微微睁大眼。
  他想:原来是你。
  TBC.
 
 
第95章 Case8.奔驰的环状列车(22)
  随后死亡的黑暗落下去,重复了很多遍的松田阵平早已熟悉了这个流程。
  再睁眼时,面前却不是摩天轮的狭小轿厢。
  他坐在行驶的警车里,对讲机传来对话。
  “第一地点炸弹已拆除,已解除交通管制,正在前往诹访高地……”
  上千次的死亡,让松田阵平的神经比以往迟钝不少,看见人群里安然无恙的萩原研二,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永无止境的轮回结束了。
  齿轮般锈钝的思路,在这时突然一跳,缓缓转动起来。
  他是回到了双子楼爆炸案的时间点,并阴差阳错地保有了全部记忆。
  那唐沢裕呢?他是否也同自己一样?
  他究竟是误入轮回的一员,和自己一起寻找着破局的方法。
  还是说,他才是主导着重启的那个人,这一切自他而起,也由他而终?
  夜晚的摩天轮下,双方都毫无防备地撞在一处。松田阵平质问、夺枪,他以三个问题为幌子,真正想问的却只有开头的第一个。
  “冲到楼里的女孩,和泉直子,她是不是你指使的?”
  ——这是轮回前后的唯一变数。
  *
  醒来抵达的那一刻起,这个问题就无时不刻不困扰着松田阵平,唐沢裕没有正面回答,可他的神态、动作、语调,连同所有的反问在内,无一不指向后面的那个解释。
  等到谜底揭晓,更多的疑问也随之纷至沓来。
  可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前,松田阵平先亲手制造了第二个大麻烦。
  他把唐沢裕惹生气了。
  “如果你是想提醒我因傲慢引起的失败的话,”唐沢裕说,“那么恭喜,你成功了。”
  在他语气里隐藏着极为尖锐的讥讽与自嘲,情绪的宣泄点却并没有对准松田阵平,他真正想责怪的,其实是那个窘困于亲手制造的死局里的他自己。
  松田阵平顿时住了口。
  “我……”他有点无措,“我不是……”
  他的本意是信息交换,尽管倾诉自己的遭遇被他说得像质问。
  ——控制室爆炸的白光中,松田阵平心里的,还有另外一个念头。
  单只是一项爆炸,就已经把松田阵平磨到快麻木了。
  那唐沢裕呢?
  要知道他不是像自己一样,以被动的姿态卷进去,相反,他是在这个偌大的东京中主动摸索,一次次寻找成功的机会的。
  他难道就没有失败乃至恐惧过吗?
  这不是简单的换位思考就能体会到的情绪,背后的压力与毅力只露出冰山一角,松田阵平就要被它压得喘不过气了。
  可他不愿再以被动的立场等待了。
  直到这时才能看出唐沢裕压抑情绪的功力,贯穿整段轮回理智与冷静,同样使他在这一刻迅速按捺下发火的冲动。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所有情绪已经收回了不显山露水的眼眸里。
  “不要再往前走了,小阵平。”他连称呼都从冷冰冰的全名换成昵称,口吻也显得更无奈、更温和,真刀实枪的威胁无用,他就换上感情牌,所有的话语从松田阵平的立场出发,因为合情合理而更具说服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好吗?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什么都没看到。你有家人,有朋友,有光明的前途,有拆弹天才的身份——”
  他颔首示意松田阵平的手,它五指灵活,拆解什么机器都不在话下。“又何苦再来趟这一趟浑水?”
  他伸手碰了碰一旁的长发男人手臂,对准松田阵平眉心的枪口才终于缓缓落下。
  而那一丝近乎自嘲的讽刺,才刚刚露出苗头,又被他悄无声息地消解掉了。
  然而就是这种隐而不发的深沉让松田阵平更难受。他从小在拳击场长大,刚会走路时学到的第一个道理就是被欺负了就要用拳头还击回去,现在命运的压迫都近在咫尺,他既然已经阴差阳错地知道一切,又凭什么要让他继续装聋作哑?
  “假如我就要往前走呢?”松田阵平说。
  逼仄的摩天轮中,除了数着经历的次数、用少得可怜的信息联想猜测,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想再被动地承受一切,无论结果是生是死,他都不想被排除在外。
  “——没有人是被排除在外的,是你有意要闯进来。”
  唐沢裕纠正他,“班长,萩原。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
  “那你呢?”松田阵平反问,“那你就轻松了?”
  他上前一步。“是,现在hagi的确没出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个结果是你付出了什么换回来的!如果我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话又算什么,白眼狼吗?”
  “你活你的,我救我的,这本来就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唐沢裕漠然道。
  发现了松田阵平的不依不饶与油盐不进,他终于失去了委婉说服他的耐心,松田阵平却又差点被这句话气笑了。
  “你不求回报,你是圣人,”他说,“可如果再遇到这样的问题怎么办?班长出事,或者我再出事一遍。你还要一次次去救吗?”
  “我从不承诺次次如此。”
  唐沢裕的瞳孔终于彻底冷了下来。
  “我还是那句话,松田阵平,各走各的路。你有你的阳关道,我也有我的独木桥,去当你那光荣的拆弹警察不好吗?”
  松田阵平扯下了胸口的警徽,一把扔在地上,金属的五瓣樱花弹落一下,滚落在唐沢裕脚边。
  他们正站在柔软的草地上,因此这一切动作都是无声的,警徽落地,并没有想象中的震耳欲聋,草木的碎响声甚至还比不过远处的鸦鸣。
  只有这个时候,松田阵平才会真心实意地羡慕起萩原研二的长袖善舞来,他习惯直来直往,硬邦邦的语调,说话总是在气人,稍微迂回两句,又把气氛推动向现在的僵局。
  所以他不再尝试去说服了,他直接用行动扔掉警徽。
  “唐沢裕,”松田阵平说,“我帮你。”
  *
  机翼破空的声音响彻耳畔,落日的最后一抹斜晖泼洒在唐沢裕侧脸,他瞳孔微微放大,铺天盖地的巨大阴影里,他一眼看见琴酒。
  车顶天地开阔,银色长发与黑大衣在气流中猎猎飞舞。视线在半空相触,他冷峻的墨绿眼眸便如林海般泛起涟漪,那是一种近乎安定的柔和。
  尽管仍身处动荡不已的车厢顶端,无论拢在迷雾中的,还有不可知的未来与无比漫长的前路——
  在这一眼隔着夕阳的对视里,他都油然萌生了一种尘埃落定感。
  走了这么远的路,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
  他踹了一脚水桶,后者翻倒在地的那一刹,唐沢裕也借力跳上车顶。这里本就不是为了供人行走而铺设的,弧形的金属让他脚下一滑,他跺了跺脚,很快适应了这种别扭的站立不稳。
  于是前方的路上,便再也没什么阻碍了。
  夕阳在远方浩浩而下,天地间寂静无比,除了飞驰的电车与旋转的机翼,一切杂音与声响都归寂于零。挤挤挨挨的电车车厢,车顶却畅通无阻,横行四海的长风托举在他背部,让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一下子扑到了琴酒怀里。
  而在城市边缘,燃烧的楼宇是那么遥远,天际四野空旷,这是个没有人能够抵达的角落,世界在此刻都没有注意他们。
  熟悉的阳光与硝烟气涌入鼻端,他整个人都裹在那件大衣里,于是某段记忆也随着这种气息而苏醒了,没来由的,唐沢裕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他却觉得像走过了很多年。
  那是唐沢裕刚看到漫画的时候,他推着摩托,一路送柯南回去,毛利侦探事务所二楼的灯光照亮了底下的路,也同样映照在唐沢裕眼中。
  那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前途与来路一片空茫,他宛如一个在雪地行走的人,空白中只看到一小段自己留下的足迹,弹幕为那一格画面的眼神而议论纷纷,唐沢裕也刹那萌生出一股立刻走遍东京的冲动。
  当时他的思虑还很简单,只要家不会走,他就有朝一日,一定能够回去。
  他甚至设想过那个场景,或许就是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站在小区楼底,仰头看见亮光。
  可仰头的他未必能意识到亮着灯的窗口就是自己寻找的那一扇,因为直到插入钥匙前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这把对的锁;只有等金属滑进锁眼,机括里传来清脆的咔嗒声,他才会猛然一惊,意识到: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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