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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双姝(GL百合)——木随风

时间:2023-09-23 09:04:36  作者:木随风
  于是茅元仪落单,颠沛流离之际在无名坟瞧见了钻出坟墓的吴宜归,又在破庙里给了她一个烤番薯和吴宜归结交。
  听完了茅元仪的故事,吴宜归分析:“听起来陈君天赋异禀,短短时间就能从一个孤儿变成大将军,青云直上简直如有神助。而且你姐姐婉平郡主带你去逛夜市的时机非常巧合,否则你们逃不过那场屠杀。”
  “求求你借我玉珏。”茅元仪始终把希望寄托在叶蓁身上。
  但是吴宜归依旧摇头拒绝:“就算我给你玉珏,你能顺利见到长公主,你有什么好处能让她为你出兵平乱?”
  茅元仪一噎。
  吴宜归不客气地继续:“按照你的说法,长公主位高权重喜恶不定,她凭什么为了一块玉珏就肯出兵帮你?”
  茅元仪不肯放弃:“我是淮南王世子,只要公主肯帮我,我定然会衷心于她。”
  “你手下有兵还是有钱?淮南王军有几个将领会听你的命令?你知道淮南王城的城防布局吗?你有城中权贵商贾的名单吗?你什么都没有,长公主为何要帮你?”
  “我……我……”茅元仪羞愤难堪,简直要哭出来,“我……如果公主不肯帮我,我自己去!”
  “慢着,”吴宜归揪住他的后领,“虽然公主不会帮你,但我会。”
  茅元仪停顿,回头看着淡定地说出这些话的吴宜归,“你一个盗墓贼,你能怎么帮我?”
  吴宜归伸出三根手指头说:“我也没有十分把握,只有三成机会,你要不要试一试?”
  茅元仪当机立断,“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翌日天明,茅元仪发现自己可能落入了阴谋诡计,因为吴宜归在往他脸上抹一些奇怪的东西。
  “别动,不都说听我的吗,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吴宜归阻止茅元仪擦拭,继续往他脸上抹泥。茅元仪放弃挣扎,听天由命。
  吴宜归满意地把镜子举到茅元仪的面前,得意道:“让你见识下东方三大奇术之——易容术。”实际上就是就地取材的来自于地球的化妆手法。
  茅元仪瞧见铜镜中的自己,扎了两条辫子,脸颊红彤彤地,鼻梁矮了一些,眼睛细长了一些,眉毛也耷拉下去,一副苦大仇深的哀怨模样。“你怎么把我打扮成了一个丫头?我是堂堂淮南王世子,我怎么可以伪装成一个女人?”
  “爱装不装,外头可都是你的画像,小世子,你还想不想救你姐姐了?”吴宜归轻飘飘地说。对着镜子给她自己脸上涂抹,她也要化妆。
  等茅元仪换好衣衫从屏风后转出来的时候,发现完全陌生的一个年轻男子就在房间里笑吟吟地看着他。
  “怎么样,是不是焕然一新?”吴宜归原地转了一圈。
  茅元仪别扭地扯了扯衣裙:“我还是不适应。”他可难受了。
  吴宜归耸耸肩道:“我扮作男子,你扮作小丫鬟,走在路上是多么平平无奇的主仆二人,再没有比这样更能避人耳目的了。走吧,入城之前还需要做点准备。”
  “做什么准备?”
  “姐姐带你飞。”吴宜归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放大版本的纸鸢。
  那纸鸢除了巨大之外,材质也和普通的不一样,坚实的木架子做支架,缝上轻薄又结实的绢布,那可是做衣服的名贵布料,可被吴宜归用在了这里,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木架子下头用牛皮绑着几根错综复杂的带子,上面还有结扣。
  茅元仪一头雾水,“这时候你还有闲情逸致放纸鸢?”
  吴宜归笑笑,意味深长,她的笑让茅元仪感到一阵害怕,预感不祥。
  “我不放纸鸢,我要放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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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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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宽阔的山坡草地上,吴宜归丢了一把沙子测风向,又让茅元仪画出淮南城的地图,茅元仪咬着笔杆子对着纸盯了半晌,踟蹰不定地下笔。吴宜归探首一瞧,觉得这家伙画的图实在惨不忍睹,不免对淮南王府的家教起疑。
  “你的师傅难道是梵高?为什么你的画风这么抽象?”吴宜归拿起图纸,一筹莫展。这还不如直接夜探王府。
  “梵高是何人?”茅元仪疑惑,“我师傅是名家大儒,曾经在文学馆当过太傅,后来因为在京师混不下去了所以来了淮南,他精通诗词歌赋书画琴技,可我总是逃课,所以——他让我以后别说是他徒弟。”
  吴宜归翻白眼,如果自己是他老师也估计会被活活气死。看样子让他画不成,只能自己上了。吴宜归撩起袖子铺开新的麻黄纸,握着自己制作的简易炭笔,凭着茅元仪的口述和自己这几日打听来的消息画下城图。
  不多久停笔,吴宜归丢下炭笔,茅元仪凑过来看,惊叹道:“哇,没想到你能画得这么好,简直比我父王桌案上的图纸还要详细完整,就好像亲眼见到过似地。”
  吴宜归余光瞅着他,恨铁不成钢,就这样还想让长公主要兵帮忙?她虽不熟悉叶蓁,但凭着一些细节便知道叶蓁绝对不会简单凭着一腔热血和正义感做事的人。叶蓁能在这乱世闯出一番天地,当然有手段有谋略。
  头发丝被风拂动,吴宜归感觉到风向又变了。蹲下将折叠好的纸鸢打开一层,让茅元仪过来,将绳索牢牢绑定在他的身上。
  其实这纸鸢是个简易版本的滑翔翼,吴宜归是工科出身,动手能力非常强,她不会让茅元仪脱离自己的掌控,纸鸢的翅膀一共有四层,采用折叠的方式进行,每打开一层便能借用风力多滑翔一段距离,现在只打开一层,所以理论来讲不会滑翔很远。并且吴宜归用绳索绑住了纸鸢,如果发现有危险,就可以及时将人拽回来。
  风向和风力都合适,吴宜归带着茅元仪跑动起来,茅元仪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很快被一股向上的力量带起,他的双脚离地,巨大的纸鸢居然带着他飞了起来!
  吴宜归停住脚步,看着茅元仪越飞越高,她关注风向和风速,只恨手头上没有更加准备的测速工具。
  突然间,一阵乱流冲来,将空中的茅元仪颠簸地胡乱挣扎,绢布撕开了一道小口,茅元仪坠落下来,狠狠摔在地上。吴宜归心道糟糕,急忙赶过来查看茅元仪的伤势,等到近前送了一口气,原来他落入了泥坑,缓和了冲击力,所以他变成了一个泥人没有受重伤。
  “看来还要调试,回去重新缝合设计纸鸢。”吴宜归伸手拉起茅元仪。除了质量问题之外,还要解决转向问题。任务艰巨,吴宜归又要熬夜苦战。“没受伤吧?下一次我们绑个差不多重量的稻草人试试。”
  一脸泥泞的茅元仪却满不在乎:“不,下一回还是我来试。”他身上透着一股拼劲儿。
  吴宜归望着茅元仪呆呆看了良久,最终笑笑道:“好,还是让你试。”
  时间紧迫,吴宜归抓紧入城。
  她听说城内正在大肆铺张筹备陈君和婉平郡主的婚礼,彩礼具备,礼节完全,请帖都送出去了,宾客也即将到来,只是还差一个重要人物——媒人。
  坐着马车一路观察,只见城内人来人往,店铺林立,来往的客旅和当地百姓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受到王城易主的影响一般照常生活。这一切都看在吴宜归的眼里,她觉得意外,还以为按照城外的惨状看城内必定尸横遍野,民不聊生,但是眼前的一切告诉她陈君并非一介武夫,他不仅懂如何打战,也懂得如何治理内务。
  陈君能让城里的生活一切如故,这就是他的本事。
  吴宜归路上听说,淮南王城中除了陈君大婚这件大事之外,还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传闻中的陆上行舟不系楼最近在淮南王城靠岸,入到城内停留。
  不系楼其实是一艘三层楼船,但也能在陆地上行驶,楼船虽有矛,但因为在陆地上,所以不用下矛系船,故而得名。不系楼能顺水顺江海而穿行,随缘停泊,能见到此楼全靠缘分,听闻此楼到了淮南王城,人人都趋之若鹜。
  吴宜归想要亲眼见一见不系楼,看看究竟怎么做到水陆两用。果然还没入门便觉得人声鼎沸,被堵在了外头。从外观看这座楼只是寻常的楼房,只不过外形是一艘船的模样。但吴宜归仔细观察发现,这座楼的底部好像另有玄机,她估计会有轮子能够伸缩出来,架设了整个楼房带着它滚动入江下海。
  但是谁的奇思妙想设计了这样的陆上行舟?以前只在历史上听说过隋炀帝命人造过这样的楼船,只不过他用的办法比较简朴——他命人用一根根千年古木铺在路上,使船滚动前行。
  不系楼的概念很先进,其中机关巧妙,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想出来的。
  就像是验证吴宜归的猜测,有路人说,不系楼是前国师玄奕的设计作品。吴宜归心道,这位国师玄奕留下的东西好像不少,眼前的不系楼是他的手笔,自己手上的半块玉珏也和他有关系。难道说玄奕就是——
  吴宜归本来以为无缘进去,但是却被一个青衣小厮领到里头。青衣小厮介绍说,楼中每日有一个贵宾名额,条件是必须带着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的年轻男子,吴宜归恰好符合资格,于是便领她入内了。
  吴宜归当然不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好运,也不相信不系楼有这样古怪的规矩,就好像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她倒要瞧瞧,是谁安排了这出好戏。
  一踏入不系楼,便见到一层是圆形开阔的天井大厅,来往的普通食客众多,二楼是雅间,属于当代名士贵族,三楼则是名间,需要是大儒或者是皇族才可入内。
  除此之外,更让人瞩目的是一楼四面的白墙上密密麻麻的题词,仔细一看,那些字或者龙飞凤舞、或者端庄娴雅,不是出自一人手笔,而是各色人等所提之诗词。看来都是一些食客忍不住在此楼上的题词,这些题词跟随不系楼走遍天下,也能让天下人读得一些。
  吴宜归盯着那些字发晕,但在东边的墙上赫然留白,格外瞩目,就像是约定好了的一般,没有人在上头题一些乱七八糟的诗词。只见那空白的中心只题了三个飘洒俊逸的大字——“不系楼”。
  吴宜归心头一震,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冲击着她的心神。她脸上血色褪去,捂着脑袋痛苦难忍,就像瞬间有数百银针在扎她的脑仁一样。
  “吴宜归,她就在楼上看着你。”
  脑海里有个温柔的声音和她说。
  吴宜归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望向楼上。只能是皇亲贵族才能上去的三楼之中,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你怎么了?”茅元仪关心地问她。
  吴宜归勉强道:“没事,可能是低血糖饿了,得吃点东西。”她已经潜意识感觉到叶蓁就在楼上,但敌不动,她不动,在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她不可以冒然行动。
  于是随意寻了个角落入座,招来小二点了招牌菜。
  隔壁有几桌空着,另外有几桌像是客商打扮。只听那有点发福的黑脸客商相当焦急道:“哎,我们刚刚运过来的煤炭眼见着就要受潮,我找人联络陈节度,但是却被打发回来了,说那是淮南王爷所定的东西,与他们并不相关,所以不收。这可怎么办呐,我们收到这笔订单之后,召集船夫劳力,一路上通了多少渠道才运到淮南城,眼下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我干脆跳江自尽吧。”
  客商说着脸色越发愁苦起来,开始自斟自饮,甚至趴在桌上痛哭流涕。
  陪同他的瘦书生劝慰:“一朝天子一朝臣,淮南王定的东西陈节度自然不会认。眼瞅着就要入冬了,淮南王府那么大,总该还会需要你的炭火,你要不再拖人走走关系,好歹卖出一些减少亏损。”
  “我也这么想过,但还是没有路子。”
  “其实我有个表叔就在他府中,我想办法帮你引荐一二。”瘦书生道。
  吴宜归扭头问茅元仪:“可有办法试探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她见客商已经濒临崩溃,如果再被人骗了,恐怕真会去寻死。
  茅元仪说:“我来问问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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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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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元仪凑过去:“两位,正好我家公子也有生意想要和你表叔相商,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让兄台牵线搭桥?”
  瘦书生怔了怔,上下打量吴宜归那桌,见他们二人衣着平平,露出鄙夷的神色:“我表叔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吴宜归温声问胖客商:“请问两位认识多久了?”
  胖客商道:“今日刚认识。”
  吴宜归欣然举杯道:“既然两位认识也不久,不妨多交个朋友,我请二位喝酒。”
  不系楼的酒水价格不菲,有人愿意请客那当然再好不过。
  “不知表叔在将军府内担任何职?”吴宜归问。
  “内务杂事都由表叔负责,权力大得很。”瘦书生得意倨傲。
  “表叔贵姓?”
  “姓周。”
  “哦,原来是周管家。”吴宜归点点头,朝茅元仪使了个眼色,茅元仪接茬道:“陈节度近日就要操办婚宴,可能需要一些花卉装扮,而我家公子正是个花鸟山石的商人,这一次本要去北边贩卖,无奈有事耽搁了停靠在淮南城,满船的花卉就要枯败,正瞅着没有销路,如今正好遇上您,希望给个方便。”
  吴宜归此时刚好一撩衣袍,若露出自己腰间鼓鼓的钱袋子。
  瘦书生眼眸一亮,殷勤道:“此事自然好说,我将你的事情同这位朋友的事情一起和表叔说,他自然会安排你们的销路。”
  “哦?陈节度当真会收下花卉?”
  “那是自然。”瘦书生信誓旦旦。
  茅元仪冷下声音:“胡说,陈君根本不喜欢花卉,他一旦闻到就会起皮疹,因此他的府中根本没有一朵真花……”
  吴宜归的眸光里也带了一点冷意,对着胖客商客客气气道:“他在骗你,切勿上当受骗。”
  瘦书生被戳破后愠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胡说八道,我记起来了,陈节度府中的确没有花卉,是王府郡主需要花,是我记错了。”他冲着胖客商道,“你若再磨磨唧唧,你的一船煤炭都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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