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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穿书]——解初一

时间:2023-09-23 09:06:32  作者:解初一
  “有个人曾在我这里,拿替我代管魔界至我醒来为代价,换我护你一世平安。”
  甘乌顿了顿,似是要顺一顺满肚子的火气,放在桃花树上的手猛然握紧,手下木屑飞溅、炸出一朵嶙峋的木花。
  他稍稍平复了些,声音也重新稳了下来:“他借着虚怀宗的庇佑,做了不少的百法偶,分散到了三界之中,以便更好的掌控着三界的动向。”
  “当年那逼的前任魔尊沉眠的魔界内乱、极渊暴动,便是闻鹤才的手笔。”
  “你师兄是这天下第一只百法偶,受的折磨无法计数。”甘乌的脸上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痛色,“我这些年里见过许多百法偶的制作与拆解,虽不便与你描述,却也能告诉你,那样的场景,怕是在十八层地狱里也罕见。”
  程渺静静的听着这些,脸上并没有什么旁的动静,周身刮起的灵力飓风却已然将身后的院落冲的发出了危险的嘎吱声。
  他觉得自己应该气愤、应该恼恨,最少也应该有些难过的,心底却只余了一片诡异无比、死水一般的平静。
  以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越来越膨胀的、对闻鹤才的崇敬。
  能想出来这样的东西,不愧是他的师尊——程渺觉得这样想的自己应当是疯了。
  可他却还能清醒无比的站在此处,能清晰无比的听着甘乌的话语,能察觉到自己心中诡异无比的爱与恨。
  “你师兄为你挡了天劫,便被闻鹤才遣去做了件要命的差事,虽不知最后究竟是怎么活到了现在,可看那只傻鸟当时的情态,想来也是受尽了苦。”
  甘乌那双眸子已全然成了蛇类的竖瞳:“毕竟他从前,就连被折磨的最狠的时候,也没忘记过你的名字。”
  他的确是没有忘记——甚至就连那属于凌轩的百年中,那个人也没有彻底忘了他。
  程渺有种极为荒谬的感觉。他觉得那时让封霄阳忘记了从前一切的并不是伤痛、更不是那时不时的暴走,而是那个被他亲手捏断了颈骨的凌轩。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对自己那位师兄的所有印象都来源于猜测和甘乌那明显夹杂了许多个人情感的话,却下意识觉得,萧予圭会是个如封霄阳一般、将他程渺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的人。
  程渺并没有忘记封霄阳当初突然要他去寻冰花的举动,也并没有忘记封霄阳在临死前最后一次见到他时,惶恐而烦躁的那句“你为何会在此处”。
  他只是忘记了自己与封霄阳之间所有该有或是不该有的感情,心中留下的只有满溢的恨意罢了。
  他居然是恨极了一个能为了自己将命都交出去的人,居然是再怎么想过去那些年中的诸多小事,心中都只能寻得到恨意。
  程渺觉得自己该是疯了。
  “你想知道你的小师叔去了哪里么?”甘乌木着脸抹去脸颊上多出的一道血迹,“虞清道再怎么爱热闹,也不该十几年都不回来。”
  程渺浑身一颤。
  他低了头,一头乌发滑落下来,挡住了大半的脸颊,两只手有些扭曲的在空中无意识抓握着,是个有些无助又有些茫然的可怜样子。
  可甘乌从来都不是个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你的好师尊,将他的师弟剜了眼、割了舌,挑断了手筋脚筋,废了一身修为,变作个行将迟暮的老人,丢去了凡间。”
  “我前几年寻到他时,他已经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了。”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甘乌笑起来,笑声却比哭还来的痛些,“他只不过是傻了些,知道了闻鹤才做的事,自作聪明的觉得自己能劝回那个早就不是人的东西。”
  话音落下,弟子居中那早已摇摇欲坠的穹顶发出最后的挣扎声,随即被彻底爆发开来的灵力轰成无数细碎的粉末。
  甘乌早已在身前设下了防护术法,却仍是被这骤然爆发的冲击撞的白了脸色,脸上甚至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些鳞片。
  他望着眼前看不清神情、周身灵力乱窜的人,明白自己今夜要做的事如今已是成了大半,便压下周身翻涌的血脉,冷冷出声:“而你那师父,为了让你断绝尘缘,将你全家一个不留,屠的干干净净……你那被你师兄补好的魂魄,如今又缺了几块。”
  “尊上很好奇,自己如今心中那些莫名的爱恨从何而来,对么?”甘乌望着程渺近似疯魔的模样,眸中甚至有了几丝怜悯,“那是因为,许多年前你那好师尊曾寻到过一样奇物。”
  “那东西平常至极,也没有什么磅礴的灵力,更没有什么强横的功效。”
  “它只有个极为简单的效果——只是能将人心底的爱恨混淆,让一个人对自己心爱的人恨之入骨、对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不可自拔而已。”
  “程渺,亲手杀了自己心爱之人、又连爱意也记不起来,想怀念都无从怀念的感觉,还不错吧?”
  甘乌终于笑起,眼中却全是冷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这是你该受的程渺,却不是你师兄该受的。”
  程渺猛然抬了头,墨眸中似有什么东西酝酿翻滚,周身的灵力几乎要凝成匹练状的实体,发出浩瀚无匹的威势!
  甘乌瞳孔几乎要缩成一道细线,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危险,身后隐隐现出一条黑蛟模样,连术法都捏在了手里,防备着这个已然近似疯魔的仙人可能的暴走。
  却不曾想,程渺居然慢慢冷静了下来,连那暴走的灵力都被收了回去,仍是副衣冠皆白、素的惊人的模样,只头上玉冠碎了些,散下半边乌发来,泼墨般滑落在一身素白上。
  他仍是那副冷的透骨的模样,眸色却黑的像是那一丝光也透不进的极渊,虚虚定在甘乌身上,冷声道:“你所讲的事,我还需再去论证。甘乌,说出你的目的。”
  程渺方才,确然是如甘乌所想,走上了那入魔的路子。而他会冷静下来,并不是因为不信甘乌所言,而是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虚怀宗——即便闻鹤才如今虚弱了许多,对虚怀宗上的掌控也弱了许多,却并不意味着自己的山上多了个魔人,他还看不出来。
  现在并不是什么疯魔的好时候,所以程渺将自己硬生生从那疯魔的状态里拽了回来。
  他从未如此庆幸过自己那被压抑到了极致的情感——旁人心中十分的爱恨,到了程渺身上只能留住三分由爱转成的恨,旁的什么也再察觉不到了。
  程渺既是渐渐回过了神,便也意识到了眼前这只黑蛟并不是个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若真如他所说,那时满桃花林中的灵兽中,只有他一个是留在了这虚怀宗中、还没被闻鹤才算计死的,那这甘乌身上必然有什么秘密。
  或许,还可能早已成了闻鹤才的人,才会活的这么滋润、甚至成了青莲峰的看门灵兽。
  而若真是这般,那他同自己讲这些“过往”的契机,便有些令人怀疑了。
  甘乌见他满面冰寒,却并不意外,反倒是有些微微遗憾的笑了起来:“尊上果然是个聪明人……老龙,你可都听见了。这次,是我赌输了。”
  这里竟还有人?!
  程渺的脸色骤然黑沉了下来——有人偷偷摸进了虚怀宗,而他竟是毫无察觉!
  “我说过,我能看见所有的可能性。”那被甘乌称为“老龙”的人有一把极空灵的嗓子,声音中却带着股极强的幸灾乐祸,将声音里的缥缈仙气毁了个彻底,“我猜的不错。剑尊同我果是一路人。”
  随着话音落下,甘乌身后那棵桃花树上,骤然多出了一道月白身影。
  那人一头银发松散挽起,拿根冰簪别了,一身月白锦袍,眉宇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度透出,眉目深邃,眼尾处像是被墨色勾出一道一般,向上挑起,一双眸子却是近似苍白,衬着竖起的重瞳,显得圣洁又邪性。
  甘乌冲着身后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赌资继续欠着,反正你早猜到了不是么?”
  程渺眸色一冷,望着那一身月白的银发人,手中霜剑噌的一声出了鞘。
  这银发人周身虽无一丝气息外漏,却带给程渺一股极为危险的感受,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反应,看向银发人的眸色也越发暗了下来。
  “剑尊不必如此。”那银发人自树上跳下,冲着程渺露出个恳切的笑脸来,“你我并非初次相遇……我对你也并无恶意,只是来寻求合作罢了。”
  他随意将松散的银发拨到耳后,向着程渺拱了个礼数不大周全的手:“前代魔尊苍景曜,也是那日攻上虚怀宗的魔人,此番便算是见过了。”
  程渺眸色微动——竟是那半身龙血的前代魔尊醒了?
  龙族恢复的速度极快,这苍景曜身上的,据说还是那可操控时间的烛龙之血……确然是有沉睡千年后骤然醒转的可能。
  难怪有统领魔界之能,难怪能将闻鹤才伤成那样,也难怪甘乌会知道这么多、这么具体,甚至有些过度私密的东西。
  在一条能通彻天机、窥视着三界一切的烛龙眼中,的确是没有任何秘密的。
  可他一个已近半神的人,又有什么与自己合作的必要?
  除非是——“你要杀了闻鹤才。”
  苍景曜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我就知道剑尊是个聪明人。”
  程渺眸色微动。
  这条龙既是能主动找上他,必然是已经看见了所有的可能、算到了最好的结果,也明白自己的要求定然不会被拒绝。
  他吐出一口气来,墨眸望向云气缭绕的天穹,头一次有些怀疑,那隐没于九天之上、阴沉沉俯瞰着三界的天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结局虽已注定,程渺却突然起了些反心,冷冷问道:“我若是拒绝,你又当如何?”
  “剑尊不会拒绝的。”苍景曜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手指轻动,便有一枚鳞片似的纹路自程渺手背上浮现,“我说过,你我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从我这里换了些东西,而代价便是许我一件你能做到的事,无论那件事究竟是什么。”
  “我来收回你的承诺。”
  程渺望着手上那片冷色鳞片,微微皱起了眉,冷声道:“我换的是什么东西?”
  他并不记得在今日之前,曾见过这位沉睡了千年的前魔尊,可那手背上微微闪烁着的纹路却作不得假。
  程渺能察觉到,这道契约在他身上,怕是已留了几百年了。
  苍景曜摇了摇头:“我没有在交易结束前宣布价格的习惯。”
  “不过呢,我倒是可以透露一桩已经完成了的交易。”
  “有个人曾在我这里,拿替我代管魔界至我醒来为代价,换我护你一世平安。”
  作者有话说:
  前文有暗示过的哟,程渺渡劫期之后沉睡了好多年,醒来的时候封霄阳已经当了好久的魔尊了~
  所以在这中间,他的灵魂又去了哪里嘿嘿
  包括封霄阳暴走之后为什么会跳化骨池、为什么会当上魔尊,又为什么会忘掉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原因的(咕咕精突然觉得想出这些的自己好厉害哦orz)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旧人新禧
  天底下最荒谬最可怖的结契大典,便在一声喜气洋洋的鼓响里,开了幕。
  “有个人曾在我这里,拿替我代管魔界至我醒来为代价,换我护你一世平安。”
  程渺骤然出声,打断了苍景曜未尽的话:“我与你合作。待完成了你的条件,我要知道一切。”
  苍景曜正说到兴头上,被他这莽撞的一抢白,看着程渺那张冷若寒霜的脸,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兴味索然道:“那便是另一桩交易。剑尊不怕付不起这代价么?”
  程渺并未回答,面上的神情却已然说明了一切:“你需要我做什么?”
  要么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聪明人——千年没说话正憋的要命,却被程渺不断把话堵在嘴里的空巢老龙吸了口气,语气变得更加不善:“其实也没别的。你师父想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让你当场入魔,自己再出来当那救世主把你的命要了去。”
  他目光微动,瞥了一旁抱臂站着的甘乌一眼:“甘乌的确是你师父派来激你的。”
  “不过他没想到我们两个搅到了一处去。”苍景曜有些痞气的摊开手,“毕竟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自己做出的百法偶。”
  程渺目光在甘乌与苍景曜之间转了几圈,周身渐渐冷了下来:“你二人也是……”
  苍景曜随意拍了拍甘乌的脑袋:“你不会真以为你师尊有那么好心吧?甘乌若不是有着这个身份在,怎么能在虚怀宗上活下来呢。”
  “而我……”前魔尊的脸上并无多少恨意,更多的则是些一言难尽的神色,“我当年玩脱了。”
  甘乌被他拍的差点咬到舌头,敢怒不敢言的又翻了个白眼。
  “我其实不是什么半身龙血。我是自洪荒时期一直活到现在的,唯一一只烛龙。”
  苍景曜的脸色有了些发青的趋势:“你也知道烛龙这东西,说是能看透天机、能窥探三界,实际上只是对时间的掌握稍微强了些、并且能同时观察到无数个世界的动向,算出概率最大的可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比起说我是预言者,更妥帖的说法应该是万千平行世界的观测者。”
  “我能看见的东西,是按照我如今所处的时间而决定的。也就是说,在时间线上,我根本看不到你未来会做什么,但我能看到无数有你也有我的平行世界,每一个世界都会衍生出自己的变数。”
  “有的世界里你现在已经疯了、有的世界里你现在还跟那魔尊一同在别的界面逃难。对你来讲,这是截然不同的事,可对我而言,这些平行世界里的我都活了同样的年岁,一分、一秒都不会差。”
  “这些平行世界的你说是你也是你,可说不是你却又确实不是你。”苍景曜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因为我的时间线理论上有无数个,可你现在却没法超出自己的时间线,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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