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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穿越重生)——小狐狸菌

时间:2023-09-23 09:15:57  作者:小狐狸菌
  江知也一愣。
  这座别院不算大,卧房就三间,东厢两间西厢一间,没多的。
  段泽屋子里的床是最大的,傅陵游那屋的床次之,不过花醉偶尔会来过夜,不宜借住,而自己屋里的床只够睡下一个人。
  方才被撞到的鼻尖还在隐隐发热,江知也莫名扭捏起来,揉巴揉巴衣袖,没什么底气道:“要不……要不本少爷将就一下,和你挤挤?”
  段泽:“……”
  过了会儿,江知也没等到回应,诧异地抬起头:“不行吗?”
  本来就很圆的小鹿眼一下睁得滚圆,巴巴地看着他,充满了惊讶。
  以前都睡过多少次了,怎么就不行了??
  段泽:“…… ……”
  “不给睡就算了。”江知也撇撇嘴,打算老老实实回屋另想办法,忽然想起自己目前还是陈三,不应该这么好说话,赶紧一抬下巴,找补道,“本少爷才不稀罕和你睡!”
  说罢转身回了屋。
  段泽一愣,步子迈得比脑子转得快,等回过神来,已经跟着他进了屋。
  只见陈野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床满是霉味和灰尘的被子,打算铺在地上睡,刚抖开来,就被那股味道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咳咳咳——!什么味……咳咳咳……”
  段泽看了半天,终于不忍心道:“别折腾了,睡我屋吧。”
  江知也泪蒙蒙的眸子顿时一亮。
  他想了想,拽着被子转身,善解人意道:“我不跟你抢被子,我就带这个……”
  “这个不要。”段泽离他足足有五步远,抱着胳膊,看起来无比嫌弃,“你要是敢把这东西放我床上,我就把你一块儿扔出去。”
  江知也:“……”
  他老老实实把被子塞回了柜子里,嘀嘀咕咕道:“之前明明树叶堆上都能睡觉,这个好歹是被子。”
  段泽没忍住,笑了一声。
  “逃命的时候和平时当然不一样。你再冒出奇怪的念头,今晚就给我睡树叶堆。”
  “可是现在是冬天,外面哪来的树叶……”
  段泽瞪了他一眼。
  江知也不吱声了,乖乖地被牵去吃饭。
  他对帮师兄收来的宝贝徒弟很是上心,估摸着半夜宋阮会饿醒,还特意留了一份炒饭,吩咐今夜值守的下人到时给宋阮送去。
  入夜后。
  江知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觉。
  许久没有同床共枕,有点不习惯身旁多了个人。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鼻尖,好像上面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半晌,他小声唤道:“段泽,你睡了吗?”
  黑暗中传来段泽清醒的声音:“没有。”
  忽然间,江知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多年的夫妻彼此厌倦,同床异梦,却又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继续维持着表面的融洽与平静。
  于是他用胳膊肘捣了捣段泽,悄声问道:“你要和离书吗?”
  “……”段泽偏过头,“你又在胡想什么?”
  江知也撇嘴。
  怎么会有人这样不识好歹!
  安静须臾,他又道:“段泽。”
  “……”
  “段泽,段泽。”
  “…… ……”
  江知也一骨碌爬起来:“你睡着了?”
  段泽忍无可忍,也坐了起来,把松垮凌乱的睡衣合拢整理好,才看向他:“这么闹腾,想吃宵夜?”
  今夜的月光很亮,满院皎洁,亮得如同积了雪。
  段泽的眸子也很亮,像淡色的琥珀,通透明亮,素白里衣散发出一股暖烘烘的、好闻的干净味道。
  江知也心跳又开始快起来。
  前所未有强烈的感情在这一刻无限膨胀,湮没的、迟到的、未能说出口的种种都疯长起来,急不可耐地想要破土而出,绽放成满树无声而热烈的花。
  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段泽……”
  “到底怎么了?”
  “你不要和离书,是不是打算、打算和我过一辈子?”江知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其实我、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屋内瞬间陷入了死寂。
  完了。
  江知也晕乎乎地想。如果他说是……如果他说喜欢陈野……
  爱慕之人近在咫尺,沸腾的血液轰鸣着在大脑中奔腾,将仅剩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
  如果他说喜欢陈野……那就让江知也这个身份永远地埋葬在乱石底下,再不见天日。
 
 
第32章 
  ……
  过了不知多久。
  段泽抬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
  “对不起,陈野。”他眼里的温柔如月色流淌,嗓音干涩沙哑,“是我让你误会了。”
  江知也呆呆地看着他。
  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耳朵里,串联起来的意思却让人不懂。
  轻云蔽月,屋外倏地暗淡下来。
  段泽眸子里的光亮也消失了,暗沉沉的,里面倒映着虚渺的影,是陈野,又不是陈野。
  “你年纪还小,不明白这些……”话未说完,他又顿住,须臾,叹了口气,“是我的过错。”
  听着听着,江知也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隐隐透着浅红,好像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忽然之间吧嗒掉下一滴眼泪来。
  段泽没来由地心慌起来:“陈野,你……”
  “没事,我就是困了。”江知也吸吸鼻子,慢慢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再没发出一丁点声响。
  段泽坐了片刻,忽然觉得今夜的寂静让人十分难受。
  他披衣起身,去外屋了。
  一夜无眠。
  -
  一来就占了别人的床,宋阮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怯怯地表示自己可以搬张小榻来睡觉,被江知也拒绝了。
  冬日寒冷,不宜睡在竹榻上,更不好直接睡地上。
  他依旧每天晚上去段泽屋里睡觉,反正床很大,段泽不膈应就行。
  虽然白天段泽连个影儿都找不见,但每天仍雷打不动地回别院,哪怕天黑透了没赶上晚饭,也要回来睡觉。
  两人一句话都不说,各吃各的,各睡各的,活像感情消磨殆尽的老夫老妻。
  某天,江知也终于忍不住了。
  “你干嘛还回来?”他很凶道,“直接住在花府不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知也已经洗漱完毕躺进被子里了,晚归的段某人还在屏风后面更衣。
  闻言,段泽动作顿了顿。
  他探头朝床上看了一眼,发现陈野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拧着眉头,表情严肃地望着自己。
  不过由于五官过于圆润柔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在暖黄烛光下,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像盏一碰就碎的脆弱琉璃。
  他将外衣甩在屏风上,大步走到床边,攥住被子一角用力一扯。
  “唔!”
  江知也毫无抵抗地被了抖出来。
  “不要独占被子。”段泽淡淡道,随后吹熄了蜡烛,在他身边躺下,“别院的侍卫不比流云渡,夜里值守难免会有所松懈。我在,你安全。”
  江知也不吭声了。
  他愈发搞不懂这个人。
  脑子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根本睡不着,他不愿意和某罪魁祸首靠太近,便往床里面睡,又被墙壁散发出来的寒意冻得有些手脚发凉,更加难以入眠。
  于是就像只鼯鼠似的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拱来拱去。
  段泽:“……”
  段泽:“你再翻一下试试?”
  被子安静了须臾。
  江知也慢慢探出头来,小声道:“我冷。”
  段泽叹了口气,似是不耐烦与他纠缠,起身披上外衣就出门了。
  江知也没想到会把人惹恼,愣了半晌,慢吞吞地挪到还残留着余温的地方,裹紧被子,手脚一点点暖和起来,心却冷得捂不暖。
  他觉得自己实在没皮没脸,不仅换了个身份继续纠缠段泽,还给自己找了很多很多的借口,一次又一次地心软、动摇、犹豫不决,师兄见了都得骂上两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真是活该。
  段泽一直没有回来,大晚上的,也不知跑哪去了。
  过了很久,久到江知也快要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床前,衣料摩挲透着冬夜深重的寒气。
  江知也一个激灵。
  “谁?!”
  “你怎么还没睡。”段泽掀开被子,将手上的东西塞进他怀里,“往里挪点。”
  江知也本能地抱住那个东西。
  硬邦邦的,但是很暖和。是个汤婆子。
  “还冷吗?”
  江知也摇头。
  “睡吧。”段泽顺手给他掖了掖被子,“你那什么表情?我又不会吃了你。”
  “……嘿嘿。”
  管他到底怎么想的,离开之前再快活一段时间吧。
  江知也想着,抱着暖烘烘的汤婆子睡了过去。
  屋外月光皎皎,映着流萤似的小雪。雪落了一夜,院子时不时传来枝叶折断的声音,噼噼啪啪地也响了一夜……屋里安眠依旧。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开春了。
  宋阮又长高了一点,去年的衣服穿不上了,江知也写了张方子给他,让他搓点药丸拿去药铺卖掉,添两件新衣回来。
  宋阮欢天喜地地接过药方,随口道:“公子去年的衣服,好像还是很合身?”
  “你闭嘴!”江知也恼羞成怒,“本少爷还会长高的!”
  宋阮:“……”
  宋小大夫吐了吐舌头,扭头就跑,一个没留神,撞上了刚回来的段泽。
  “当心。”段泽避开,又拽住他的胳膊拉了一把,“别摔了。”
  “多、多谢段公子。”
  “你手里是什么?”
  宋阮把药方塞进怀里,轻车熟路地撒谎道:“是我刚写的药方,等会儿准备去抓药。”
  “谁病了?”
  “没谁,强身健体的药而已。”
  段泽“嗯”了声,转头看向东倒西歪坐没坐样、懒散快要睡着的江知也,忍不住走过去把他扶正。
  “坐好,别离炭炉这么近。”
  “……没事,我心里有数。今天回来这么早?”江知也盘腿坐正,用铁夹翻烤着炭炉上的栗子,夹起一个,冲他一晃,“来尝尝本少爷的手艺。”
  “事情都商量差不多了,花醉在准备……唔,好吃。”
  江知也弯了弯眼睛。
  他们那边的进展,他其实并不清楚,只零零散散地从段泽口中听了个大概。
  听说他们打算直接绑走段家长公子,强行夺回风泽堂,目前已经成功收拢了一批愿意暗中相助的势力,时间就在这个月。
  江知也又夹起一颗烤好的栗子,剥开了给自己吃:“嗯,好吃,手艺不错。”
  “烤栗子的师傅手艺确实不错。”段泽也坐下来,“还有吗?”
  江知也翻了个白眼:“自己烤。”
  “小气。”段泽也拿了个夹子,坐下来,“给我腾点地方……呼,暖和。”
  “你挤到我了。”江知也说着,还故意往他那边挤了一下。
  段泽瞟了他一眼,夹出一块小煤炭,在两人之间画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看见了么?蹭掉的话,就是你在挤我。”
  江知也:“???”
  宋阮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九九消寒图上的最后一朵红梅终于被填满。
  薛峰已经数次写信来催促,问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言辞之中多有不满,在信里写道:“他对陈野好,那是对你好吗?江神医千万不可糊涂……要是那个姓段的继续缠着你不放,老子就把他的腿再打断一次!”
  江知也:“……”
  他面无表情地把信烧了,写了封回信。
  “段泽最近要去杀人,你暗中跟着,看情况相助。”
  薛峰收到信:“???”
  他啐了一口,骂了声晦气,扛起大砍刀找花醉去了。
  -
  人人都传玉面郎要一雪前耻,准备血洗段府,将叛徒的脑袋一个一个灯笼似的串起来,挂去门口;尤其是那趁火打劫见死不救的大哥,更要活活扒了他的皮,风干起来做成风筝,放到天上去。
  段家长公子简直成了惊弓之鸟,整天龟缩不出,还把大半个风泽堂都调来了段府,守得密不透风。
  就在大家都以为不日即将迎来一出激动人心的复仇好戏之时,段家长公子毫无征兆地在自己屋里失踪了。
  据说,当夜值守的两位副手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正当风泽堂众人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时,段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段泽冷着脸跨过门槛,在无数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走进前堂。
  他一撩衣摆,在主位坐下,气定神闲地一一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勾起唇角,朗声道:“诸位,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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