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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穿越重生)——小狐狸菌

时间:2023-09-23 09:15:57  作者:小狐狸菌
  段泽安静地听着,神色逐渐有几分空茫。
  半晌,他低声道:“就为了这?”
  “自从北派的兵器生意被风泽堂抢走后,陈氏便一直不太好过,在南派世家之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前,大概是狗急跳墙……”
  “砰”!
  段泽突然狠狠一锤桌子,吓了傅陵游一跳。
  “就为了这??”他伏在桌上,用力抓着头发,一字一句恨得仿佛能咬出血来,“就为了区区一条矿脉的开采……一条矿脉而已,就杀了江知也?!”
  傅陵游有些不知所措。
  他斟酌片刻,试图安慰段泽:“至少现在知道是谁干的了。等你替他报了仇,放下心结,以后会遇到更喜欢的……”
  “然后呢?”段泽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再把他害死?”
  傅陵游又又又不敢吭声了。
  这几日段泽的状态都不太对劲,随口一句话都有可能把人刺激到崩溃。
  “……情报司那边如何?”段泽沙哑道。
  “梦溪太远,我们的人刺探消息有些困难。我已经联络了陈千山,他表示很愿意合作,除掉陈留行对他也有好处。”
  “陈留行?只杀陈留行?”段泽恍惚地呢喃着,神色逐渐阴冷狠戾,“未免太便宜他们!我要整个陈氏从南派消失,满门——”
  “段泽!”傅陵游实在看不过去了,冒着挨揍的风险,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了一下,“你清醒一点!这样疯疯癫癫别说除掉陈氏,杀个陈留行都够呛!”
  段泽不说话了。
  他垂下眸子,似是疲惫至极,须臾,轻轻道:“把手串和玉簪还我。”
  “不行。”
  “我睡不着……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你还给我,让我看一眼……就一眼……”话音未落,他身子晃了晃。
  “哎!段泽!!”
  “我没事……头晕而已……”
  “你这、唉,我这不是怕你睹物思人更加伤心吗?行吧,还给你你就去睡觉。”
  “嗯。”
  -
  江知也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诈死流云渡变得一团乱。
  他成天忙着写信,要写数十封措辞不同的信,寄给昔日受过自己医治、有几分交情的各位家主,请他们帮忙;薛峰也很忙,忙着到处收信送信;宋阮也很忙,洗衣做饭洒扫都得他一个人做。
  偶尔见到忙忙碌碌辛勤的宋小大夫,江知也会感到一点愧疚,好像自己把人骗来打杂似的。宋阮倒不觉得有什么,很高兴自己可以帮上忙。
  于是江神医转头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复出大计之中。
  这个计划着实有些麻烦,牵扯甚广。
  离百药谷行走身死已经过去一年了,此时此刻突然再冒出个自称江知也的,很容易被当做江湖骗子杀掉,更何况这张脸也确实不是江知也。
  他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也需要世家帮忙造势,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江湖皆知,最后还得挑个声名俱佳、身患绝症的人,一举治好,再顺势取出师兄的亲笔信,将身份坐实下来。
  最最关键的是,整个过程中,他不能露脸。
  ……真是麻烦啊。
  江知也挠了挠头,思前想后,觉得前车之鉴历历在目,绝不可以再把宋阮给卷进来,得先把人送走避一避。
  等信送得差不多了,他便让薛峰带着宋阮去了百药谷,自己留下来再检查检查计划是否有遗漏之处。
  ——至少在江知也看来,这个计划十分完美,就算有家主收到信后不愿意蹚浑水,或者信的内容被意外泄露,对整个计划也影响不大。
  然而他终归只是个大夫,又因百药谷的特殊不参与世家之间的恩怨,出山之后又受到风泽堂暗中庇护,压根想象不到有些家主能做出什么事来。
  -
  梁州周氏。
  这个快要没落的小世家近日突然传出消息,说百药谷行走江知也没有死,被周氏的人救了,一直在周家养伤,还展示了江神医的亲笔信。
  信中写道,因遭山难容貌被毁,一年多来一直在隐居养伤,对于江湖上百药谷行走的身死谣言甚觉荒唐,最近打算重出江湖,还望家主相助云云。
  一时间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各路人马纷至沓来,凑热闹的、将信将疑的、有求于人的……都快把周家的门槛踏破了。
  而周家居然还真请出了个江神医。
  因容貌被毁,那人戴了面纱,露出的眉眼还真有几分相似,也有些医术在身,足以糊弄那些与江知也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周氏因此赚足了钱财和名望,一举压过当地其他世家,扶摇直上。
  ……
  消息传得很快。
  江知也听说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茶盏。
  他呆愣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薛峰不在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茫然地枯坐半日,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找出刚买不久的行头,遮起面容,找到了附近的孙氏。
  “谁?百药谷行走?”看门的童子听罢来意,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机灵些的跑去请示主人家了。
  片刻之后,那小童回来道:“家主说,咱们家不屑与周氏为伍,你走吧。”
  江知也:“……”
  他默了默,没有继续纠缠,往下一家去了。
  没多久当地便传开了,说是有个自称百药谷行走的人,浑身包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露,连着被三家当做骗子赶走后,居然直接在大街上开张看诊了。
  而且不论贫富,一次只收三枚铜钱。
  很快,看热闹的人闻讯而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却无人真的来看病。
  江知也也不心急,气定神闲地坐在墙根,啃着一只馒头,看起来就像个要饭的。
  他扫视了一圈,随手一指:“那位青衣小哥,不知可否走近些?”
  被点名的青衣公子怔了怔,左右看看,确定是在叫自己,依言走近了两步。
  “你活不长了。”江知也直接道。
  “胡说!”青衣公子勃然大怒,“你、你这江湖骗子,故弄玄虚也就罢了,怎么能随便咒人死呢!?”
  “没骗你。”江知也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写了个药方子,“若是近日病发,先吃这剂药保命,再来此地寻我。”
  说罢拍拍手上的灰,起身便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三日后。
  那青衣公子的仆从急急忙忙赶来这里,毕恭毕敬地将江知也请回去了。
  这件稀奇事插了翅膀似的越传越远,
  数日之后,传到了流云渡。
  -
  段泽刚喝下一碗安神汤。
  “什么?”他听着傅陵游念的情报,皱起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之前梁州周氏不是弄了个百药谷行走出来?闹得还挺大,有信的,也有不信的……当然,咱们知道那肯定是假的,江神医哪会去依傍世家,之前在我们这儿也就是挂个名帮帮忙,哪有直接坐堂开张的。那人大概觉得这是条生财之道,也出来招摇撞骗,串通一气,啧啧啧……哎哎!你刚喝了药,去哪?”
  “梁州那个你说牵扯太广不让我杀,这个总行了吧?”段泽有些烦躁,拎起红尘剑,冷冷道,“敢假扮江知也,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
  “可是你刚喝完药,哎别走啊!”傅陵游追出去,“不是,你打算自己一个人过去?至少要带个一队人吧?”
  “行。”段泽略一沉吟,“干脆再多带些好了。最近大家都辛苦,全当散心了。”
  “再多带点??可是吃住的钱还有车马费……”
  “从我私账上划。”
  “好嘞。”
 
 
第37章 (是加更!)
  在街上摆摊看诊也有段时日了,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孙氏郑氏都已经找上门来,江知也寻思着差不多了,于是收拾收拾,准备歇两天。
  他得仔细掂量一下这两家哪家比较靠谱。
  刚拎起药箱,就见之前看过病的大娘匆忙走来,带着几分慌张和怯懦,拉住他低声道:“江神医,我瞧见城门口有群人在到处打听你,身上都带着刀和剑,看起来就不好相与。莫不是惹来什么仇家了?”
  江知也怔了怔,喃喃道:“仇家?我哪有……”他猝然顿住。如果非要说,还真有。
  风泽堂。
  消息才刚传开多久,这就找上门来了,动作还真是快。
  梁州的那个冒牌货还活蹦乱跳的,为何偏要和自己过不去?
  心脏忽然一阵阵难过,像是被狠狠撕扯开来,旧伤掺着新痛,在不断滴血。
  他谢过大娘,匆匆离开了。
  既然有风泽堂插手,那么孙氏和郑氏便不顶用了,稍加威胁就会将自己交出去。
  之后一连数日,江知也都没再去城里,只在城外山脚下的那个院子里躲着,掰着手指头数薛峰回来的日子。
  -
  是夜。
  四野寂寂,月色如水。
  江知也从梦中突然惊醒,竖起耳朵,听见窗外传来杂乱的马蹄声,正飞速地迫近,少说有十数人。
  他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回过神来,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床,穿上那套黑漆漆的行头,从后窗爬出,翻过院墙,往山里逃去了。
  片刻之后。
  院门被一脚踹开,段泽面沉如水,按着剑大步走进来,环视一周,道:“没有人?”
  “看起来是没有。”
  “搜!”
  傅陵游带人熟练地将所有屋子都搜了一遍,连米缸底下都没放过,锅碗瓢盆罐子乒乒乓乓倒了一地。
  “这里住着三人。不过没见着人,右边的那间屋子,床上的被子还热乎着。小心有埋伏。”
  “这地方不大,藏不了人。他们应该跑山里去了。”段泽又四下转悠了一圈,摸了摸那床温热的被子,又翻翻枕头,“再搜一遍,以免遗漏什么,然后放把火烧了这里。”
  “烧了?!不、不至于吧?”傅陵游以为自己听岔了,震惊道,“你以前从不干这种缺德事儿的啊。”
  “他敢打着百药谷行走的名头行骗,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段泽眉目含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死人要什么房子?”
  “别这么瞪我,怪吓人的……行,我烧,我烧还不行吗?”傅陵游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慢慢退出门,转身吆喝人烧房子去了。
  -
  山下的房子烧起来的时候,江知也快爬到半山腰了。
  那火光在黑夜中实在太过显眼,烧得肆意妄为,他呆呆地坐在树下,风吹起帷帽,露出满是泪痕的脸庞。
  为什么……?
  自己甚至还没能坐实江知也这个身份,只是疑似而已,也能招来风泽堂的赶尽杀绝?
  除了段泽,还有谁能给风泽堂下这样的命令?
  山里的夜风很冷,他只穿了件外衣,还被树枝勾得破破烂烂,寒意一个劲往缝里钻,五月的天气,竟冷得彻骨。
  江知也想站起来继续跑,却摔了一跤,手脚和牙齿都在疯狂打颤,扶着树才勉强站稳。
  很快,火光附近散开星星点点的火把,混乱片刻之后,又变得有序起来,长龙似的往山里走。
  追过来了!
  江知也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颤抖着伸手,把挂落在树枝上的一缕布条取下来塞进怀里,又仔细地将坐过的地方用枯枝落叶重新掩埋,抹去痕迹。
  在这个过程中,他似乎得到了一点独自面对追兵的勇气。
  于是他扶着树,开始在漆黑的山林中跌跌撞撞前行,逃得不快,但到底还是在逃。
  -
  山脚下。
  两人席地而坐,傅陵游甚至带了一壶酒。
  “我说,你就别太惦记了,就是个江湖骗子而已,光瞧这阵仗吓都能吓瘫。交给兄弟们,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找到。”傅陵游道,“大家都是陪你出来玩儿散心的,别总板着脸。要不……喝点儿?”
  他举起酒壶摇了摇。
  段泽望着不远处的熊熊火光,心底闷着的不悦稍微散了些,放松下来,随意与他说笑了两句:“傅陵游,你胆子真肥啊,还敢让我喝酒?”
  “……我就是随便说说。”傅陵游讪讪道,“其实我还带了水,你要喝么?”
  “不喝,不渴。”段泽伸手勾起他腰上的袋子,“你是不是还带了瓜子?真当自己出来游山玩水?”
  “要吃吗?甜口的,都给你。”
  “我不爱吃甜……算了,给我抓一把。”
  “哦。因为花醉喜欢吃甜的,下次我多带包咸的。”
  “不用跟我解释这个。”
  ……
  …… ……
  院子里的火逐渐熄灭,露出坍塌的焦黑房梁。
  天边微熹。
  段泽蓦地惊醒过来,觉得有些不对劲,戳了一下同样在打盹的傅陵游,道:“我们睡多久了?”
  “嗯?啊?哈欠……好像天快亮了。”说完傅陵游自己也醒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这山里有猛兽?”段泽拎起剑,“我上去看看。”
  刚巧有人沿着山道下来,一脸通宵后的疲倦,满身的草屑和露水,迎面撞见段泽,顿时一惊,慌张中又夹杂着几分羞愧:“啊,是、是堂主啊。我们搜了一夜,没能找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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