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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穿越重生)——小狐狸菌

时间:2023-09-23 09:15:57  作者:小狐狸菌
  “没有?”段泽忍不住皱起眉头,“一点痕迹都没找到?”
  “……确实没找到任何踪迹。”这人是半年前刚来风泽堂的,还摸不清新堂主的脾气,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一句,“晚上太黑了,白天找起来会容易些,还请堂主见谅。”
  段泽瞧见他宛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又想起流云渡里连日压抑的氛围,心中微动。
  自己……是不是绷得太紧了?
  此时天刚亮,风从破晓的天际吹拂过来,掺着淡淡的焦糊味。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预兆,心底某处倏忽松动了一点,莫名的轻快如甘泉般涌出来,仿佛溪水潺潺,清亮快活。
  “没事。”段泽松开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山上的兄弟们都先下来歇息,我和傅陵游上去瞧瞧。”
  “是。”见没被责备,那人顿时松了口气,又道,“咱们昨夜是轮换着找人的,有些兄弟后半夜休息过了,可以继续和堂主搜寻。”
  “行。”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上了山。
  傅陵游还取了把弓过来。
  “你带这个来打兔子?”
  “没准呢?”傅陵游掂了掂弓,又试了一下弦,“而且花醉和我说,他挺想养只兔子的。”
  段泽:“……”
  段泽:“你再提一句花醉试试?”
  傅陵游一怵,老实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了会儿,他猎到了一只毛色雪白的小兽,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揣在怀里,忘形道:“这小东西的模样还挺讨人喜欢,正好送给——”
  后半截话在段泽恐怖的眼神之下咽了回去。
  须臾,傅陵游沮丧道:“我说了想带他一起来,你偏不让。我可以出钱付他的车马费,不用你操心。”
  “是你自己想带他来吗?分明是花醉和你说想跟来。”段泽被气笑了,“他算盘打得可真好。到时候你俩在我眼前腻腻歪歪的,到底是你散心还是我散心?”
  傅某人彻底没声儿了,看起来还有点后知后觉的羞愧。
  片刻之后,他又恢复如常,和其他人一块儿卖力搜寻起来,特别卖力,连耗子洞都不放过。
  段泽看着看着就恼不起来了,只是无奈摇头。
  傻不拉几的,哪天被花醉卖了还帮着数钱,得看紧点。
  天色渐明,草叶上的露水闪着光。
  段泽随手拨开一丛灌木,忽然目光微凝。
  “这里。”他低低念了声,旋即回过头,喊道,“傅陵游!”
  傅陵游闻声立动,蹿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就站到了他身旁:“哪呢?”
  段泽比了个“嘘”的手势,手一指,沿着那丛灌木缓缓往下,最终停在了陡坡下面。
  这个陡坡少说也有几丈高,被雨水冲刷得光滑,只有零星几株杂草。
  如果人真的藏在底下,不等他们这边的人下去,早就跑了。
  傅陵游心领神会,取下背上的弓,搭箭,拉弓,锐利的箭锋直指陡坡之下。
  他忽然想起什么,偏头看向段泽。
  “无妨,可杀。”段泽随手点了两人,略略提高了嗓门,“你,还有你,到陡坡下面去。人就在那,别让他跑了。”
  话音未落,陡坡下面的矮树立刻有了动静。
  一道人影“唰”地蹿了出来。
  那身形有些纤细,似乎是还未长成的少年,戴着斗笠,衣衫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连袖口都挂了一道。
  傅陵游赶紧举箭瞄准。
  阳光自枝叶间倾洒而下,照得一切无所遁形。
  段泽微微眯起眼睛。
  一截白皙的手腕在破烂衣袖中若隐若现,隐约能瞧见上面戴着串东西,似乎有几分眼熟。
  鲜红的朱砂被阳光照到,倏地一亮。
  他脱口道:“傅陵游,等等!!!”
 
 
第38章 
  傅陵游被撞得歪了一下,勾着弦的手指下意识松开。
  箭倏地离弦。
  奔跑的人影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傅陵游快被他一惊一乍吓死了,甚至没看清自己的箭射哪儿了,梦游似的放下弓,茫然道:“怎么了,又怎么了??”
  段泽比他还惊惶,脸色苍白,紧抿着唇,左右看了看,找了个相对稍微平缓的位置,在傅陵游惊悚的目光中,跳了下去。
  “段泽!你疯了!!这种山沟沟里的陡坡敢直接往下跳,打算摔断几根骨头!?”他崩溃地吼完,随手抓了个离得近的手下,“赶紧的,去找个大夫!再弄辆马车过来,让他们在山脚下等着,要快!”
  “是是是……”那人忙不迭去了。
  傅陵游实在担心陡坡底下的段泽,觉得站在上面等也不是个事儿,干脆用狗爬式慢慢地挪下去,一手抓树一手抓草,边爬边问:“你怎么样了?没摔伤吧?”
  段泽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他只是紧盯着前面倒在地上的人影,心跳很快,指尖凉得像冰,全身血液都往头上涌,连扭伤脚踝的疼痛都毫无知觉。
  人影倒在软烂的落叶堆里,因为剧痛蜷缩成一团,微微发抖,像只被逮住的小兽。箭射偏了,射在大腿上,伤得很深,鲜血浸透了裤子,濡湿了一大片。
  段泽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走近后,终于清楚地瞧见了手串的模样。
  ……很像,但不是。
  檀木是普通的绿檀,朱砂的颜色也不够纯正,像串粗劣的仿品。
  他看不到那人的脸,斗笠宽大,四周还垂着黑色轻纱,铺开来几乎遮住半个身子。
  “……陈野?”
  没有回应。
  段泽迟疑片刻,蹲下来,小心翼翼又轻轻地掀开那顶斗笠。
  圆圆的小鹿眼蓄满了泪,正恶狠狠地看着他。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喜悦几乎将段泽吞没,冲得他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方,紧接着又一阵心悸后怕。
  他似乎想要笑一笑,嘴角颤抖了半天也没能笑出来,最后只低低唤了声:“陈野。”
  “嚓”!
  刀刃出鞘的清脆鸣响擦过耳畔。
  千钧一发之际,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救了段泽一命。
  他用剑鞘挡了一下。
  匕首受阻,迅速调转方向,狠狠刺入了他的肋骨之间,用力一拧,再拔出。
  鲜血喷涌。
  傅陵游刚爬下来,转头见到这一幕,肝胆俱裂。
  “段泽——!!”
  江知也被他这一嗓子惊得差点蹦起来,浑身紧绷,又举起了匕首。
  “我没事。你别过来,吓到他了。”段泽咬紧牙,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平静,“陈野,你不认得我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知也攥紧了匕首,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你的箭伤不能耽搁,得赶紧处理,我这就让人带你下山……”
  江知也往后退了退:“别碰我!”
  傅陵游快急死了。
  段泽脸色惨白,看起来快要失血昏迷了,陈野手里又握着把滴血的匕首,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再来一刀。
  偏偏这家伙还魔怔了似的在那里追问:“前些日子我听说你被陈氏的人袭击,还以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关你屁事!”
  傅陵游看不下去了。
  反正这两人一伤一残,哪个都快不过自己。
  于是他毫不犹豫扑上前,给了陈野一记手刀,不等段泽开口,反手也把他敲昏了。
  “净会给人添麻烦。”傅陵游抱怨道,麻溜地撕下衣服堵住段泽的伤口,把人抱起来,朝陡坡上面喊道,“再下来个人搭把手!”
  站在陡坡边上围观的七八个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往下跳。
  结果脚扭了三个,还有个摔断了一根骨头。
  傅陵游:“……”
  最后一群人互相搀扶着下了山。
  山下的人都慌了,还以为他们经历了一场恶战,忙不迭将大夫请了过来,又围起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闹哄哄乱作一团。
  被心情不爽的傅陵游一人赏了一记剑鞘,这才捂着屁股闭了嘴。
  段泽伤得最重,江知也其次,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些磕碰扭伤,还有被蚊虫叮了几个包的。
  傅陵游将这帮子伤员就近安置在了一栋宅子里。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陈野”。
  当初探子回报说陈野已死,遗物都送来了,按理说不该有假。此人虽然容貌酷似陈野,但来历不明,行为古怪,还捅伤了段泽,最为稳妥的法子就是关起来严加看守。
  ……不过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随便动这小子比较好。
  思来想去,傅陵游决定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灌两碗安神汤,让他一直睡着,等段泽醒来再说。
  -
  ……
  …… ……
  混乱无章的噩梦戛然而止,直直朝黑暗坠去。
  段泽猝然惊醒,猛地坐起,一下牵动了肋骨附近的伤口,又“咚”地倒了回去,痛得半天没能爬起来。
  “哎哟祖宗你别乱动了。”傅陵游冲过来把他按住,“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儿。”
  “陈野?陈野呢!?我见到他了,我明明见到他了!”
  “嗯嗯,见到了见到了,在隔壁屋里睡着呢。”傅陵游道,“你再胡闹,我就把你打昏了。”
  段泽怔了怔,终于安静下来。
  傅陵游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下,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段泽似乎有点儿累,闭上眼睛,没吭声。
  半晌,低声道:“什么怎么办?”
  “陈野身上疑点颇多。”
  “……我不想深究。”
  “我刚去捏过陈野的脸了,是真的。那他为什么要诈死骗你?”
  “我也不想追究这个。”
  “如果传闻是真的,他在大街上看一眼就能给人治病,那他和百药谷就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关系。”
  “你别管。”
  傅陵游被他这种逃避的态度弄恼火了:“他还捅了你一刀!难道就这么算了?!”
  “…… ……”段泽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只要他还好好活着,你就什么也不想追究是吧?”傅陵游气笑了,恨铁不成钢道,“你遇上江知也还有陈野的时候,脑子就没有清醒过。”
  被子里传出段泽闷闷的声音:“几时轮得到你来说我没脑子?”
  傅陵游:“……”
  两人僵持片刻。
  段泽掀开被子,慢慢撑着坐起,偏头看向傅陵游,道:“要说疑虑,确实有。”
  “哦?”傅陵游顿时打起了精神。
  “他做了串仿品戴在手上,是不是因为不小心弄丢了我送他的那串?”
  傅陵游:“?”
  段泽:“开玩笑的。”
  傅陵游狠狠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
  “等他醒了,我会去问清楚。”段泽又躺了回去,伤口传来的剧痛实在令他虚弱不堪,难以支撑,“我再睡会儿……他受了伤心情不好,你多顺着他点。”
  “哦。”
  傅陵游转头又让人多煎了几服安神汤,掐着时间给江知也灌下去,免得横生枝节。
  -
  两日后。
  江知也终于得以清醒过来。
  他并非完全没有意识,昏睡的时候能模模糊糊感觉到一些事,再者,口中残留的苦涩一尝便知是什么,心里更是怨恨。
  无论是陡坡上那声“无妨,可杀”,还是段泽见到“陈野”之后态度的转变,都令他作呕,回忆支离成碎片,被践踏的心意上滋生着恨意,紧紧捆缚着跳动的心脏。
  段泽一进来,便感觉到两束冷冰冰的目光。
  好凶。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敌意从何而来,明明临走时还好好的。
  “伤口还疼么?”段泽走到床边坐下,“想吃什么就和傅陵游说,他会想办法去弄。”
  江知也没吱声,只死死瞪着他,眼睛通红,还隐隐泛着水光。
  “你的宅子……”段泽顿了顿,大约也觉得这件事是自己做得太过了,“我会赔的。”
  江知也依然瞪着他,眼中敌意浓烈到快要喷出来了。
  “你……”段泽感到有些棘手,又觉得莫名其妙,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诈死一事我不想深究,只是,你为何要假扮江知也?”
  “……你不问我为何诈死,却问我为何要假扮江知也?”江知也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开口却带着一点哽咽,“发现我不是,很失望?”
  段泽不想骗他,承认道:“有点。”
  “啪”!
  江知也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巴掌。
  段泽被打得偏过头去,一时呆住,竟没作出什么反应。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江知也疯了似的扑上去揪住他的衣襟,眼泪开了闸似的往外涌,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你已经杀了他一次,还想再杀他第二次!?”
  段泽猝不及防被拖过去,撞到了伤口,痛得闷哼一声,同时又觉得荒谬。他掰开陈野的手,扣着手腕轻轻一用力,轻易将人摁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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