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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穿越重生)——小狐狸菌

时间:2023-09-23 09:15:57  作者:小狐狸菌
  “急吗?”段泽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微弯,仿佛融化的浅色蜜糖,盛着散漫而迷离的笑意,“你把我捡回去第二天,就逼着我脱衣服……现在觉得急了?”
  江知也:“……”
  江知也:“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唔唔……”
  段泽堵上了他的嘴。
  江知也倏地睁大眼睛,喉咙里逸出细微的呜咽,本能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心脏不可抑制地怦怦跃动起来,片刻之后,抬手勾住了段泽的脖颈。
  他被亲得很舒服,微微眯起了眼睛,潋滟的眸光里溶着情/欲。
  唇齿磕碰,鼻息缠绵,舌尖被蹂/躏到几乎麻木,全然地接纳着对方的掠夺。
  “段泽,”他失神地望着头顶,梦呓般呢喃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嗯……”
  段泽一边亲吻,一边用力揉着他的身子,衣料摩挲的声响很轻,却又无处不在,几乎再听不见别的声音。
  衣带不知何时散开了,黑发披散下来,交缠在一起。
  有人在他耳边轻轻道:“江知也,你知道结发夫妻是什么意思吗?”
  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茫然地重复道:“什么意思?”
  散在枕头上的头发被扯动了一下,分出一缕,绕了个结。
  “这就叫结发夫妻。”
  帐幔低垂下来,床边散落了一地衣衫。
  他几乎整个人都被笼罩住,浑身汗津津的,肌肤泛着白腻的光泽,吻痕似雪中绽开的红梅。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仰起头,仿佛溺水般挣扎起来,手指在空中胡乱地抓着,一把拽住帐幔,捏得指节发白,又被人一根根掰开,重新拉了回来。
  江知也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柔软的呻/吟和啜泣,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沉浮翻覆。
  醒来的时候,外面依然黑沉沉的,不知是黑透了,还是天没亮。
  身边空空荡荡,没有人在。
  江知也翻了个身,想坐起来,刚一动,浑身上下骨头缝都泛着酸,又摔了回去。
  “呃!”他忍过那一阵不舒服,委屈地缩进被子里,小声骂道,“混账……混账东西……”
  这具先天不足又娇生惯养的身子十分不顶用,根本承受不住段泽的欲望,偏偏段某人又没什么经验,丝毫不知轻重,横冲直撞的,到后面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会眼泪汹涌。
  客栈很安静,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是被包下来了。
  江知也在被窝里躺了会儿,忽然眼前微亮,帐幔被撩了起来,挂到两侧。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段泽搁下手里的托盘,将他半抱着扶了起来,薄被滑落,露出锁骨到腰间大片的青紫痕迹。
  段泽目光躲闪了一下。
  “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江知也倚在他怀里,控诉道,“又酸又疼,不想吃东西……呜……你别揉我的腰……”
  段泽收回手,颇有些无措。
  “那、那怎么办?”他觉得怀里的江知也脆弱极了,像易碎的琉璃,想起昨晚一整夜的折腾,整个人差点被汹涌而来的悔意给淹没,“要请大夫吗?”
  “请什么请,我就是。”江知也推了推他,“去买点外敷和内用的药来,我说,你记下来。”
  “好。”
  药很快就买来了。
  内用的倒还好,喝掉就行,外用的药还得让人帮忙涂在伤处。
  江知也死死咬住被子,忍得眼眶都泛红了。
  “对不起。”段泽一边涂一边道歉,慌乱道,“我轻点,你……你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江知也的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哗流。
  “混账!”他咬着被子含糊道,“早知道就该让你流落花街……嗯!好痛……呜……”
  段泽涂完最后一点药膏,替他披上衣服,抱在怀里哄着吃了几勺粥,亲着他的额角和眉心安抚,终于将人哄睡过去了。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关上房门,一转身便看见傅陵游靠在二楼的栏杆上。
  “你……”傅陵游打量着他,“就喂个饭送个药,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段泽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蓦地泄了劲,浑身都放松下来,往栏杆上一靠,苦笑着摇头道:“我第一次杀人都没这么紧张。”
  “嗤,出息。”傅陵游耸了耸肩,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对此表示不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之前居然什么也没做过。”
  “嗯,没做过。”段泽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栏杆,“傅陵游,你和花醉每次……都会这么难受吗?”
  傅陵游翻了个白眼:“是你不行。”
  “……”
  “行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出去巡视一圈。”
  “等等。”段泽拉住他的袖子,诚心诚意请教道,“那要怎样才能行?”
  傅陵游:“???”
  -
  江知也睡睡醒醒了一整天,有时感觉到身边有人,气息熟悉又温暖,就会打个滚,叽叽咕咕地挤进了那人怀里。
  那人轻轻吻着自己的鬓发,鼻尖,嘴唇,不带一丝欲望。
  他迷迷瞪瞪道:“段泽?”
  “嗯,我在这。”
  于是又安心地坠入梦境。
  翌日。
  马车踏着桃花镇的晨雾,慢悠悠地启程了。
  因为江知也说想回药庐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剩在仓库里的东西,便走了另一条路。
  药庐离流云渡其实不远,只不过隔了条河,河上没有桥,得绕点路。
  段泽已经在考虑修桥的事了。
  江知也懒洋洋地躺在马车里,张嘴接住段泽投喂过来的莲子糕,道:“修什么修,我搬来流云渡住不就行了。还是说,我之前住的地方你挪给别人用了?”
  “没有。”段泽又掰了一块给他,“都给你留着,每日都让人打扫,回去就能住。”
  江知也十分满意,过了会儿,忽然想起来道:“那薛峰——”
  “不行。”段泽斩钉截铁道。
  江知也巴巴地望着他。
  段泽冷笑一声:“他住进来,我就吊死你家门口。”
  江知也:“……”
  江知也:“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栋宅子?”
  “嗯。”段泽正在剥新鲜的龙眼,瞥了他一眼,“别想了。不管买在哪,我都会让人用红漆在门口写上‘薛峰与狗不得入内’。”
  江知也:“…… ……”
  “而且,”段泽抬起头,假装不经意地、十分轻描淡写地道,“我已经打得过他了。”
  江知也挑了挑眉毛,须臾,扭过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别以为捂嘴我就没瞧见。”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哈哈哈哈……”江知也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是,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喜欢在这种小事上和人较劲?”
  “什么叫我这把年纪了?”段泽把剥好的龙眼喂进他嘴里,“风华正茂,配你正好。”
  “嗯嗯,”江知也吐了龙眼核,掰着手指算道,“当年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十六,你十八,如今过去了整整六年,你都二十四了……唔,现在是七月,陈野差两个月才满十八,差了六年还多,可不就是被你这老牛吃了嫩草。”
  “那我不吃了。”段泽用帕子擦净手,作势要掀开车帘子下车,“把你这株嫩草原封不动地栽回陈氏山庄去。”
  “哎哎,别!”江知也赶紧拽住他,“栽在流云渡挺好的,我、我还想吃龙眼。”
  “自己剥。”
  “我……哎哟腰疼。”江知也扑倒在软枕上,无赖道,“嘶,腰好痛,要断了……”
  段泽支着下巴看他装,眼里笑意都快溢出来了,须臾,假装关切道:“很疼么?我再给你上一遍药,把衣服解开看看。”
  江知也:“?”
  江知也警惕道:“不用了,已经好了。”
  “好了?那更好。”狭小的车厢内无处可躲,段泽轻易就将他抵在了车厢壁上,轻轻蹭着柔软的嘴唇,叹息般地呢喃道,“江知也……”
  “等等,我还没好……唔嗯……嗯……这是马车、唔唔……”
  好在段泽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只是把他圈在怀里翻来覆去地亲,亲得江知也都害羞了,满脸通红地把自己埋进了软垫堆下面。
  马车外,傅陵游面无表情地往耳朵里塞了两团纸,狠狠一扬马鞭:“驾!”
 
 
第48章 
  风尘仆仆的马车在药庐门口停了下来。
  大门陈旧,漆面脱落得斑驳,风吹日晒之下添了不少裂痕。那行“段某与狗不得入内”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隐隐约约的段字。
  江知也迈上台阶,指尖刚碰到门环,大门就吱呀地开了。
  门内是薛峰,他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毛。
  “你可算回来了。”他道,“再不回来,老子就要杀到流云渡去要人了。”
  江知也眼皮狠狠一跳,暗道不妙。
  他是让薛峰在流云渡附近找个地方等着,没想到这厮竟然直接来了药庐,这下可好,撞上了。
  ……真是冤家路窄。
  段泽站在台阶下面,抱着剑,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薛峰。
  薛峰也注意到了他。
  一个在药庐等着“陈野”,一个会把“陈野”带来药庐,显然两人都是知情的。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须臾,两人异口同声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你果然是知道的。”
  段泽盯着薛峰片刻,眼眸微敛,再看向江知也时,眼神变得幽幽起来:“他知道得比我早,是不是?”
  江知也:“……”
  不是,这火还往自己身上烧???
  薛峰冷笑一声,抱住双臂,胳膊上青筋和肌肉猛地爆起,透露着无声的威慑,轻蔑道:“我和江神医五年来同吃同住,交情颇深,自然要比你知道得早。”
  “哦。”段泽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江知也,轻轻地重复道,“同吃同住,交情颇深。”
  江知也:“…… ……”
  江知也汗都下来了。
  须臾,他干巴巴道:“都别门口站着了,进来坐,坐。”
  段泽闻言,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目光在门板上反复逡巡,最后钉在那个段字上:“我也能进去么?”
  “能能能,当然能。”江知也赶紧推开薛峰,低声叮嘱道,“今非昔比,你对段泽客气些。”
  薛峰不满地皱起眉,正要说话,眼神突然凝住了。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天气逐渐炎热,江知也穿得不多,衣襟微微松开着,动作时能瞧见侧颈有点点吻痕,逐渐向下,没入锁骨深处。
  薛峰神色骤然变得恐怖起来。
  他缓缓转向段泽,脸上肌肉都在颤抖,后牙槽绷得生疼,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王、八、羔、子!!”
  随着怒吼,他一步跨过门槛,铁塔似的身形高高跃起,遮天蔽日,举着大刀冲段泽当头劈下!
  段泽反应极快,侧身避开,长剑在手中转了个圈,“铮”地出鞘,剑尖抵着刀身刺啦划过,溅起一连串火星,同时长腿一甩,狠狠踹中了薛峰的腹部。
  薛峰捂着小腹,连退数步才站住。
  药庐门前尘土飞扬,黑色长靴却不沾半点,一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横在身前的红尘剑如秋水明亮,剑刃泛着森寒的光。
  初次交锋,薛峰竟被生生压了一头。
  段泽两指在剑身上一抚,抬眸道:“我与他两情相悦,关你什么事?”
  “两情相悦?你这种人,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薛峰猛地一挥刀,“老子见得多了!”
  “你知道人和狗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段泽勾起唇角,笑意未曾到达眼底,深处燃烧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人会变,而疯狗永远只能是疯狗。风云榜的排名早该换了。”
  薛峰抡起大刀,怒喝道:“你有本事就来拿!”
  两人当当当当打成一团。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住手!”
  江知也劝了半天无果,终于发火了,狠狠一脚踹在门板上,踹得门飞出去三丈远,“咣当”摔裂成两半。
  “闹够了没有!?”
  一瞬间,战得正酣的两人同时停住。
  江知也大步走下台阶,扯住薛峰的耳朵:“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这药庐是开着给人看病的,谁都能来,我说是客便是客,岂容你由着性子撒野赶人?!”
  薛峰:“……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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