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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燎原(近代现代)——碳基老爹

时间:2023-09-24 08:06:41  作者:碳基老爹
  ——如此失控。
  只是因为自己看见了余扬的照片,从而触发出这么多不该有的情绪么?
  贺靳屿很少找不到某个问题的答案。他天生就比旁人敏锐偏执,这也是万弘为什么在如此多的精尖者中挑中了他,因为他足够自信、果断,支撑这些品质的背后是强大本身。
  一个能豁出去,同时又具备理智,将铁腕与柔情使用的出神入化的青年人。
  被需要的。
  这么多年他早已学会如何跟病态的情绪自处。一半掌控欲交予工作消耗,另一半尽数留给自己,让夜晚去吞噬它们。
  贺靳屿讥讽地嗤笑几声。
  可现在看起来什么都不曾改变。自己同茶几上挂着红酒痕迹的马克杯别无差异,都是冰冷且顽固的容器。
  贺靳屿静默地放空许久,才起身准备去浴室收拾自己,两腿刺麻得很,差点站不住。
  工作狂先生就这样在宿醉的情况下受了凉。
  反而越是不常生病的人,病起来更加昏天黑地。
  病来如山倒,贺靳屿终于在台风登陆a市的前两天请假了。光是关好门窗就几乎耗尽alpha所有能量,贺靳屿满面异常潮红,昏沉欲睡。外头雷声大作,雨水一束一束打出聒噪声响,洗刷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贺靳屿迷糊中听见楼下有什么被吹开了,发出碰的巨响。四肢灌了铅那般沉重,仿佛四肢都被无形的绳子束缚在床上,挪动半寸也需凭尽全力。
  贺靳屿自暴自弃地阖上双眼,晚点叫人来收拾吧。
  眩晕中昏睡过去一天,睁眼时雨还在下。
  不知怎么的,余扬那张蠢到不行的脸始终印在贺靳屿心头,昏睡前想的是他,睡醒后想的竟然还是他。贺靳屿拿出手机,艰难地点开余扬的号码拨过去。
  等待接通的嘟嘟声让他烦得很,忍着将手机甩出去的冲动从床上坐起身,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通。
  细密的汗珠挂在直挺的鼻尖上,被贺靳屿用衣袖拭去。浑身都热,情绪一同被放大化,使得他烦闷非常,怒气冲冲地脱掉上衣扔在地上。
  最高等级的alpha拥有超出平均水平的荷尔蒙——此时却成为折磨他的主要因素。
  身体机能与神经无法自洽,只会叫贺靳屿越发狂躁。
  余扬终于拨回电话。
  刚接通,男生的声音就如同甘泉灌溉在贫瘠干涸的土地,抚平不少躁意。
  “喂?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余扬解释了一堆,每个字都被贺靳屿贪婪地吞进肚子里,好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是什么美味,逐字逐句拆开来吞吃入腹。
  事实上贺靳屿已经将近七十二小时未进食了,但他没有丝毫食欲。
  “...你过来淞湖岸。”
  余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贺靳屿毫无耐心地说道:“我生病了。”
  “...”外头狂风暴雨,“可是现在在刮台风。”那头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巨响,余扬心惊肉跳,忙贴近屏幕,“喂?喂?”
  “我能听见。”贺靳屿鼻音很重,很是不耐,他迫切地想将余扬绑来身边,顾不上楼下不断响起的器皿破碎声,软着语气,“我要你过来。”
  其实余扬早就穿好鞋拿好伞。
  无法抗拒贺靳屿像是刻在他DNA的天性,哪怕不断告诉自己该远离,那些“需要你”的话语依旧在动摇他,让他一次次放宽自己的底线,走在追逐月亮的路上。
  当贺靳屿上身半裸,穿着粗气打开房门时,余扬看见的是几乎漫满水的客厅,被风卷在外头的窗帘,还有脆弱至极的高大alpha。
  仿佛轻轻一推就会摔碎似的。
  余扬打不到的士,撑着伞赶过来,而后干脆放弃遮挡,浑身湿透了,T恤贴在身体上露出狼狈的肌肉轮廓。
  可那双眼睛里装着一个他,贺靳屿被刺得有一瞬清明。
  他自以为的保护不过是个经不起碰撞的纸壳子,被余扬轻轻一推,就发现伪装起来的偏执早已无孔不入。
  丑陋至极。
  余扬不知道贺靳屿做什么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窘窘地收起随手从家里拿的碎花雨伞,藏在身后。
  “你别傻站着啊,外面冷。”
  余扬不敢碰他光裸的身体,缩着脑袋从他撑起的手臂下钻过去,见贺靳屿一动不动,又着急催他,生怕他受凉的模样。
  贺靳屿乖乖关上门,跟在余扬后头。
  “你衣服湿了。”
  “...我知道。”
  贺靳屿刚想说穿他的衣服,就见余扬从书包里掏出个大塑料袋:“我带了换的衣服过来。”
  “...”
  其实以前那样笨笨的也挺好。
  余扬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贺靳屿已经洗完躺在床上,看他浑身冒着热气,掀开一角被子拍拍身旁的空位。
  余扬警惕地看着他:“干嘛。”
  贺靳屿趴在枕头上说:“休息。”贺靳屿确实会用皮相迷惑人,醇厚的声音放得轻,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将余扬哄的头昏脑涨,“我累了,你要陪我。”
  余扬鬼使神差地坐过去,贺靳屿长臂一捞,环着少年劲瘦的腰肢将人箍进怀里。alpha高热的胸膛贴在余扬后背,像块滚烫的硬铁,烤得omega心脏乱跳。
  贺靳屿的鼻尖抵在他后颈,引起阵阵羽毛般的搔痒。
  余扬不敢乱动。
  “你、你怎么不穿——”他结结巴巴地想肘开贺靳屿,身后的男人却像座山似的巍然不动,“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贺靳屿拦着余扬的腰胯,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我热,不想穿。”
  “你、你热,你抱着我不就更热了吗!”
  贺靳屿非但不听,反而抬起健壮的大腿将他使劲往自己身上圈,巨型八爪鱼一般缠在余扬身上:“不热,我喜欢。”
  那两个字一下戳中了余扬,贺靳屿发觉小孩不再挣扎,长腿从对方身上滑下来,舔舐起眼前修长好看的脖颈,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某根硬起来的东西梗在余扬屁股后头,把余扬吓了一跳,立马捂着后面,扭头瞪贺靳屿。贺靳屿十分无辜,仿佛那根硬起来的不是他的东西。
  明知故问:“你躲什么?”
  余扬脸皮薄,说不出来。
  贺靳屿犯困,声音黏着:“困了...”
  台风登陆a市后,楼下的情况愈发不容乐观,余扬想,得亏贺靳屿还睡得着。肆虐的狂风骤雨噼里啪啦砸在土地里、玻璃上,客厅的高档木地板大概已经被泡坏了。
  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热意源源不断包裹着他,这隅温暖把余扬闷得找不着北。
  “晚安。”
  余扬听见贺靳屿小声说,腰上的手又收紧几分。
  抱那么紧做什么...
  他又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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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靳屿喜欢笨笨的余扬
  余扬喜欢烧糊涂了像小孩子的贺靳屿
 
 
第49章 48
  贺靳屿浑身滚烫,整晚不安稳,眉头紧皱,喉咙里压抑着模糊的呻吟。身边躺着个火炉似的大活人,余扬自然也睡不好,尤其是听见贺靳屿病得哼哼,心脏好像被人抓在手心里一般难受。
  贺靳屿睡着后手劲也没少半分,余扬被他箍得无法活动,实在受不了手臂的酸麻,忍不住翻了个身,盯着这张苍白的脸孔。
  五官精致,骨肉匀称,一双唇却抿的直而紧,仔细看还能发现他轻颤的睫毛。
  贺靳屿忽然发出一阵短促的闷哼,把余扬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醒了,赶忙闭起眼睛装睡,老半天没听见动静才敢漏出条缝,原来对方只是梦呓。
  雨水在窗户上糊成一团,月光透过玻璃,在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布满冷意。半点泛蓝的幽光罩在贺靳屿脸颊,映得那片覆着薄汗的皮肤宛如玉瓷。
  可他倏然扭曲的面孔依旧笼在不透光的昏暗中,撞进余扬眼里。
  余扬不知道贺靳屿为何突然看起来如此脆弱,他慌乱地去捂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所触皆是如火的高温,烫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余扬伸手想摸摸贺靳屿的额头,可是手上的热意还未散去,根本摸不出来什么温度上的差异。急切地挣扎了一番,最终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额头,贴上贺靳屿的。
  好烫。
  余扬下意识要弹开。
  他看见贺靳屿紧皱的眉毛有些松动。不甚确定地移开一点儿,那眉又锁回去,余扬惊喜地抵在贺靳屿额前,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个功能。
  这份窃喜来的不合时宜,但余扬按耐不住心底的喜悦,忍不住挪开来、挪开去,见贺靳屿哼哼他就又贴回去,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白的牙,傻傻地笑。
  余扬长相随程薇,神态却随余检明,有股锋利的神气在。可每当他笑起来,嘴角包的圆圆的,眼睛也往下垂,整个人便钝起来,好似未开刃的刀,没有半点杀伤力,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
  他意识到这样很傻,就像个思春期的omega,于是哪怕贺靳屿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他还是把笑意迅速回收进肚子里,要笑不笑地憋着。
  看着这张脸,不一会儿又忍不住笑起来。
  最后余扬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第二天醒来时先是发了会呆,随后猛然想起要去上学,连滚带爬地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学校因为台风天停课时狠狠松了口气。
  缓过劲来才发现身上黏糊糊一层细汗,估计是被贺靳屿闷的。
  余扬跨回床上去探贺靳屿的额头,还是烧。
  外头的风已经不大了,只是天空还在使劲往大地上倾泻雨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贺靳屿呼吸的很沉,余扬怕继续烧下去把人烧坏了,硬着头皮跑到楼下的橱柜翻找药品。一楼一片狼藉,价值不菲的地板显然已经被过夜的雨水浸泡过度,还有那些名贵的家具和陈列,湿的湿碎的碎,顺着水流去碎掉的落地窗台外。
  这个家干净的仿佛没有人类居住的痕迹。
  余扬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屉药瓶,上头写着各种晦涩难懂的英文汉字,再急也只能逐个儿看服用详情。谁知越看越品出几分不对进来。
  “安抚情绪...镇定剂...安眠......”
  贺靳屿怎么有这么多镇静剂?
  晃晃瓶身,里面的药片几乎没动,只有放在最外面的一瓶,内容几乎见了底,看瓶身上的信息,已经过期很久了。
  “你在找什么。”
  贺靳屿冷不丁出现在楼梯上,冷冰冰地俯视一楼的狼藉。
  alpha面容病白,头发凌乱漆黑,吓得余扬紧靠在柜台边,半天说不出话来。
  贺靳屿身上只穿了一件纯黑浴袍,赤着双脚踩进客厅积洼的浅水里,缓慢地走到余扬身边,夺走他手里那瓶药片,扔进柜里,啪地合上抽屉。
  他像是没看见最珍爱的酒柜被台风摧残的七零八落,昏浊的目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黑布网在男孩头上。
  余扬定在原地,贺靳屿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就是让他心慌。
  他刚想开口解释自己在找感冒药,便听见贺靳屿不知浅淡道:“上楼。”
  装满药剂的抽屉像一棺小椁,埋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余扬无端有些怕,但依旧听从贺靳屿的话跟上前去。
  他摇摇头。
  贺靳屿又不会将他怎样,为什么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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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写到这里了!!!然后我将会狠狠先开一波车了各位...从打算写这篇开始就一直在想关于老贺身世的这部分,甚至是疯狂构思如何才能更美强惨一些...
  本隐性攻控再也憋不住惹!
 
 
第50章 49
  贺靳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身上泛着淡淡水汽,下楼前已经简单洗漱过了,余扬上楼后也被他赶进浴室清理一番。
  等余扬出来时,贺靳屿躺在床上,呼吸虚弱得听不清。刚才那个幽灵般的人仿佛不是他,贺靳屿被柔软的枕头被褥包围着,满眼缱绻,使人无法拒绝地说:“我饿了。”
  “...”余扬顿时责任感爆棚,板着脸把被子又给alpha掖好,酷酷地应下,“那你好好休息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哄小孩的语气让贺靳屿愣了一下,随后阖上眼睛,乖顺地“嗯”了一声。
  他依稀记得上一次生病还是很久之前。家里没有药,也没有吃的,在抽屉里抓出瓶镇静剂,错当成感冒药吃进肚里。
  每回在心理医生那开的药,贺靳屿不是扔了、就是丢在某个角落吃灰,因此满满一屉药瓶,也不会只有那一瓶药片几乎全空——都是那时生病烧得稀里糊涂,差点没药死自己。
  他在某些方面确实粗糙。
  ...因为实在是太疲惫了。
  要不是余扬,贺靳屿都不知道自己家竟然还有这么多水果。白色的瓷盘里放着切好的苹果、剥好的橙子,还有几颗鲜靓的大枣子...都是上回贺铭贺纪过来淞湖岸时买的,没吃完,一直放在冰箱里冻着。
  可惜嘴巴尝不出味道,贺靳屿机械地咀嚼着果块,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贺靳屿叉起一瓣橙子递到余扬嘴边:“啊。”
  几乎整盘水果都被送进余扬嘴里,男孩两颊鼓得像只仓鼠,连连摇头:“我不吃了。”贺靳屿被他这幅模样戳中心窝,胳膊支在枕头上,撑着脑袋看他。
  “今天不用上学?”
  雨淅淅啦啦地下着,风呜呜吹。
  “学校停课,早上新闻通报黄色预警,老师发班群里了。”贺靳屿这么一提,余扬焦虑起来。高考临近,停课不再像以前有种爽感。想着就跑去包里拿书。
  床边有张小桌子,贺靳屿没怎么用过,桌面干净整洁,余扬把书放上去前还征求了一下贺靳屿的同意。
  今年台风来的又凶又急,把绿化搅得一塌糊涂,别墅二楼看出去,外头有颗树倒在路中间,差那么半分就要怼进别人家的楼顶。电也停了,唯一能接通备用电源的只有桌子上的小台灯。贺靳屿一个病人,安生躺在床上,看灯下余扬迎光的面庞。
  他看过八中校长送来的资料,余扬的名字夹在几千号人中间,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坏,独数学一科最拔尖,可还是被英语语文中和回平均值,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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