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要是再忍就不是正常男性了!!!】
“好。”云暮秋几乎没有思考能力,纯靠一丝良心拿起药碗,手心里黑漆漆的药汤,现出他面前人的眉眼。
而祁折看着他的动作,唇畔笑意越发深,从未有一刻比此时更能接受这药入口。
当然,他可舍不得真的让小世子喝苦死人的药。
祁折搂着少年的腰,低着头垂下眉睫,就着他拿着药碗的姿势,难得一口气饮尽。
没等云暮秋反应过来,他抬手顺势扔掉药碗,“咔嚓”一声响,摔得四分五裂,而祁折抱住神色发蒙的少年,翻身压在被褥间。
视野突然翻转,少年表情懵懂,愣愣的望着人,手指却不自觉攥紧祁折的衣襟,“你……”
祁折截过他的话茬,声音低低的,蛊/惑般问道,“秋秋,我方才让你用哪里喂药?”
年轻帝王神情放松的笑,视线却紧紧盯着人,如同伺机捕食的野狼,只待一击命中。
在他的目光下,少年眨了眨眼睛,缓慢松开攥着他领口的手,指尖轻颤着,小心翼翼的挪向自己的唇,乖乖回答,“这里。”
祁折轻笑着压低,含住他放在唇边的指尖移开,声音含糊不清的夸道,“对,我家秋秋真厉害。”
呼吸都要交融成为彼此,他不疾不徐的贴近,封唇的瞬间,少年听到他呢喃,“乖,搂着我。”
脑子快晕成浆糊,他只知道听话做事,搂住身上人的脖颈,任由其予取予求。
夏风吹散暑热,晃动着帘帷,床幔垂落下来,遮住交叠的身影。
暮晚山林里响着虫鸟的鸣叫,院外的银狼昂着脑袋,对着远边那抹不甚清晰的弯月悠悠嗷呜,盘在它头顶的药蛇配合着嘶嘶。
影卫躺在屋顶上,听着山间万物都在笑语。
无人窥听到,帏幕里,少年带着哭腔的弱声哼唧。
作者有话说:
都来下注,来来来老婆们
A.亲完之后,折宝说自己脑子不清醒
B.某男大学生会自己KTV自己,药效好狠
选A可扣1,选B就扣2,让我康康哪些老婆能压中~
(季游风就是之前城门口挑事,和上线就死的陈大人吵吵那位哦)
第36章 祁小兔纸
能把人亲哭, 肯定不是多温柔的法子。
祁折再怎么压着劲,哄人哄得多么会装,骨子里到底有些恶劣的脾性。
面对小世子控诉的眼神和气咻咻的模样,祁折默不作声。
云暮秋用手指使劲戳他心口:“祁扶桑, 你就是狗!”
【上次啃啃咬咬, 我当他是被蛊毒控制, 那现在好好的,怎么又把人弄得青青紫紫?他不是狗难道我是吗?】
可能是觉得戳两下不够,他还“啊呀啊呀”的用脑袋去撞祁折胸口, 本来早上刚醒衣服就没穿好,随着他的动作,里衣自然滑落。
祁折垂眸, 视线缓缓掠过, 犹如覆在雪地里的道道红梅,那抹深色的小痣,边缘更是青红难掩,却有股凌虐般的美感。
捶打祁折的动作有点大,扯到肩颈, 云暮秋动作一停,嘴上没停, “嘶……痛呜呜呜,祁扶桑你真是有毛病, 我讨厌你!”
祁折不敢吭声, 是有点, 那要不然, “秋秋, 我让你还回来, 如何?”
他说着,为表诚意,把自己颈边的衣襟下拉几分,露出完好无损的肌肤。
云暮秋一看他那块,再低头瞅瞅自己,气得不行,也不回话,直接“哇呜”张嘴,狠狠咬上去。
刚咬上去的劲头挺足,没过几下,力道就渐渐变轻。
【咬死你咬死你……啊等等,祁扶桑狗不狗另说,他现在好像确实不算很好,有我给他喂的药在控制呢!】
【捏吗,垂死病中惊坐起,罪魁祸首我自己???】
【那我怎么好意思咬他呀,我是不是还得跟他说对不起?呜呜呜害人终害己,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给人喂药了。】
【可是我现在就这么松开,真的很没有面子,完了家人们,进退两难了属于是。】
他心声不断,嘴上也没放开,虚虚的咬着那块地方,祁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舌尖和两排不算锋利的小细牙,呼吸打在他肩上,整个人却跟发呆似的。
祁折既惊叹于小世子的感人脑回路,成功把他摘出去,也要无奈他撩而不自知的天赋,真让他继续窝在怀里磨牙,祁折不确定自己待会儿会不会又要被骂。
他心底叹了口气,面上语气恳求,“秋秋,我已经知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听到这话,云暮秋假模假样的撤开身形,他退的很快,两人距离瞬间拉远,唇角溢出一道银丝,却跟着牵连好几寸才断开。
少年眸子晶亮,唇色潋滟,愣神的模样懵然而招人喜欢。祁折心念微动。
排除祁折突然眼瞎的可能性,他肯定看到了。
云暮秋眼前一黑,【我好想死啊。】
升腾到半截的暧昧气息戛然而止,祁折那点旖旎心思烟消云散,只能忍俊不禁的拉好衣服,“盜骊今日该到了,明日猎场可不能少了它。”
云暮秋正擦着嘴角,闻言,立即接过话问,“山林里面打猎,怎么还要马?”
祁折起身去拿衣服,边穿边回道,“太行宫附近野兽多,皇室因而特地在此建设猎场,地形宽广,若是靠脚力,一日下来,怕连它的五分之一也走不完。”
“噢,”他点点头,“这样啊。”
【皇室的生活果然奢侈,独占几千顷的猎场,每年最多也就来呆一个月左右,啧啧啧。】
祁折笑笑不说话,听他瞎想有的没的,手里没闲下来,过了会儿,他再走回床边,手里满满当当,拿着药箱和一堆衣物。
“先上药,再给你穿衣服。”他不容拒绝的语气让云暮秋大脑迟缓两秒,没作出反应,前者抓住机会,把迷糊糊的小世子“摆弄”掌心。
上药穿衣服的过程中,免不了占人点便宜,可巧碰上个心大的,说句话做个动作都能轻易转移注意力,好骗得要命。
到最后,祁折趁着给人系腰带看不到他脸的时候,没忍住轻咳两声掩饰笑意。
呆呼呼的傻宝,小心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
祁折知道银狼和盜骊互看不顺眼,但没想到它俩刚见面没半刻钟就打起来。
太行宫不比锦泉宫,院落之间都是连着的,盜骊跑得快,银狼追得更凶,然后……
云暮秋震惊不已:“你的意思是,它俩跑到沈知机的住院,美美打了一顿架不说,盜骊还一蹄撅翻了沈知机昨天挖的竹根?”
院中影卫安静如鸡,吭声的只有“嘶嘶”。
云暮秋扶额:“小狼生命体征如何?”
站在他身边的祁折没说话,桐拾唉声接腔,“世子,盜骊的死活你是一点不关心啊。”
云暮秋满脸看透:“以我对它俩的了解,肯定是看着浓眉大眼的坏小狼害的。”
药蛇吐了吐信子,竖瞳义愤填膺,就是!
“你在这落井下石个什么玩意儿?”云暮秋戳了戳它,阴阳怪气,“稀客呀,今儿怎么有闲心来找我?”
“嘶嘶!”都跟你说少和小石头玩儿!秋秋你看你跟他学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云暮秋嗤笑了声,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人,“哎,桐拾,你……嘶?”
他甩开指尖上张大嘴咬着的药蛇,没好气道,“干嘛咬人!敢说不敢承认啊你。”
闻言,祁折赶忙查看他手上的伤势,只有浅浅的两个小口,并未扎出洞来,又听到云暮秋宽慰他,“没事没事,祁扶桑,小蛇跟我闹着玩儿。”
搞不懂小世子跟谁学的追人方法,万事主打一个“我可以我能行我可靠”,来展示他的个人魅力,也不知道这法子能追到谁。
祁折担心道:“小蛇看着毒性便极其凶猛,难保毒液没有渗进体内。”
见他拿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云暮秋嘴都要笑裂开,这谁能不喜欢呀,祁扶桑每次发呆走神,给人感觉好像别的人死他面前,他眼都懒得抬,而他出现一点点小状况,他都立马回神来看。
“真的没事,”云暮秋说,“我被药蛇咬过好多次,对它的毒都免疫了。”
祁折还没说话,莹星惊讶的伸过来脑袋,“还有这种事儿?那我要是让它多咬两口,应该也有这个效果吧。”
“世子定然是从小药浴的结果,至于你,”桐拾上下打量他一圈,“怎么,嫌自己活的长呀?”
云暮秋哈哈笑出声,叫住要去打人的莹星,给他解释,“桐拾说对了,确实是这样。”
几人随意聊着,院外进来两个影卫,径直走向祁折,汇报已经将盜骊安置好了,又说沈将军那边送来话,此事既是银狼挑的祸便罢了。
语毕,周围都没吭气,眼观鼻鼻观心,静等祁折的回复。
一声轻笑过后,祁折语气平静,“他倒是明理懂事,大方得很。”
示意两个BaN影卫下去后,他维持着话里的情绪,看向院门外,“小折,进来。”
站在门外面壁思过的银狼听到声音,耳朵尖颤了颤,狗狗祟祟的从门框边边探出脑袋,冰蓝瞳眸闪烁,小声“嗷呜”,我错了小折。
“知道错了就进来。”
“嗷呜~”小折,我不跟笨马打架了。
“再说谎就出去继续罚站。”
“嗷呜”好叭,知道惹。
银狼尾巴垂在身后,眼巴巴的仰着脑袋看祁折。
“坐好。”
“嗷。”喔。
祁折揉揉它脑袋顺便蹲下,轻揪着银狼耳朵,说,“盜骊不如你聪明,你去逗它,一逗一个准,你自己知道,对不对?”
“嗷~”对,我聪明~
“嗯,你最聪明,”祁折顿了一下,和银狼对视,“所以小折,以后看到沈希有,不要跟他玩。”
银狼脑袋歪了歪,眨眨眼睛后,着急的“嗷呜嗷呜”,是我今天惹小鸟生气,他跟小折吵架了吗?对不起小折。
“不是因为你,是他,不喜欢小蛇。”祁折依然狠不下心对银狼说实话,就像他实在无法对自己说,沈希有还活着。
脑子太清醒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情,沈希有多么让他觉得天纵奇才,沈知机就有多么聪明得让他作呕。
“嘶嘶?”怎么个事?还有我的戏份?
而银狼脑子里过了一遍关系链:小折喜欢冷冰冰的主人,冷冰冰不喜欢小鸟,所以我要跟小折站一边,我和小折一边的!
“嗷呜。”好哦小折,我记住惹。
“嘶嘶?”等等,不是,秋秋你听明白了吗?
“当然,只有你这种笨蛋小蛇才听不懂吧,略略略。”
要不是祁折拎起药蛇放到银狼头上,让它俩过去交流,主宠又要吵起来。
目送银狼的身影转进后院,云暮秋偏回头问祁折,“怎么突然就告诉小狼,别跟沈知机有接触?”
祁折并未隐瞒:“我方才察觉到某件事,虽然不确定,但先预防为好。”
云暮秋连忙表明立场,无脑吹捧得像个脑残粉,“没问题的,你要是感觉不对劲,结果肯定八/九不离十。”
祁折不禁好笑道:“就这么相信我?”
云暮秋笃定点点头:“那肯定,我最相信你。”
【就祁扶桑这水平,别人高情商八核大脑,他智商加情商堪比二十四核,抛开滤镜……】
【哼,偏要说祁扶桑最牛逼,我看我喜欢的人带点滤镜怎么啦?抛不开,根本抛不开。】
祁折笑着说:“最相信我?我竟能排在首位,不算你父王啦?”
云暮秋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爹不靠谱,信你最稳妥。”
院中忙活的桐拾忍不住闷笑两声,对身边莹星说,“我估计怀王眼下怕是连打八个喷嚏不带歇。”
莹星连连点头:“确实,世子损起亲爹来真的是毫无余力。”
“不过,”他瞥了眼檐下说笑的两人,“桐拾,看这架势,他俩心意应该说开了吧。”
桐拾头也不抬:“快了,世子那小脑袋瓜哪能玩得过咱们主子。”
莹星注意到重点:“什么叫快了?意思还没在一块呢?”
桐拾分他一个眼神:“我说你急什么?没在就没在呗,迟早的事儿。”
莹星瞅了眼背后,实在搞不懂的挠挠脸,“就他俩这黏糊劲儿,真没谈吗?”
“夫夫俩的情/趣罢了,”桐拾装好箭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管那么多干嘛。”
祁折身边三个男影卫的身高基本差不多,长相不分上下,长明硬朗,莹星阳光,桐拾则有些邪气,当然,他不开口能看,张嘴就损得要命。
身材也都挺好,和祁折站一块的时候,跟男模出街似的。
云暮秋视线从院中伸懒腰的人背上移开,盯着他的衣袖半天,话里有些不可置信,“祁扶桑,桐拾的袖口是绣着只小白兔吗?”
“是,”祁折淡定应完声,便和他解释,“历来皇室的近身影卫,袖口都会绣有主子的属相,以区分他们和一般影卫。”
云暮秋一脸“长见识了”的点点头,说白了就是关系跟主子最好能力最强的一批。
他又好奇地问:“父子也要分开单算吗?你父皇的影卫和你的不同?”
祁折肯定道:“自然,父皇属虎,他的近身影卫袖口就应绣着虎。”
看他有板有眼的解释,云暮秋脑补威风凛凛的白虎头上顶着糯叽叽的小白兔,救命,别把男大学生萌死了,“哈哈哈,你好可爱哦祁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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