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人并没有走,几秒后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许嘉润,在里面不?我忘带钥匙了。”
是乔书,许嘉润想起自己让他到学生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会遇上何铭这个意外。此刻他趴在门上动都不敢动,铁了心不出声,反正乔书知道他不在也就走了。
许嘉润当然看不见身后的何铭嘴角扬了一下,然后将性器抽出一截,又狠狠顶了回去。几乎同时,许嘉润的嘴被男人捂住,双眼的泪花是飙出来的。
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何铭立马又开始了野蛮的操干。许嘉润脸上泪水遍布,他只有在同何铭做爱时才会哭出来。
“许嘉润,你那个朋友知道你是婊子吗?”
何铭喘着粗气把脸搭在在许嘉润的颈窝处,二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亲密到无法分离。
许嘉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非常微小的幅度摇了摇头。
“那他上过你吗?”
何铭接着问,同时捏了捏许嘉润白细的腰,“说话。”
“没,没有。”
许嘉润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说出这几个字,一开口他都惊讶了,这样脆弱带着哭腔的声音竟然是来源于自己。
听到回答后何铭放慢了日穴的速度,许嘉润才终于能抽空找了半条命回来。
何铭再说话时语气显得挺愉快:
“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许嘉润是婊子,还操了你的人,是吗?”
许嘉润刚想反驳,身后的性器就被抽出,空虚焦灼的痛苦瞬间席卷了他。他的性器贴在门上,龟头处已经湿到不行,后穴里的软肉贴在一起搅紧,疯狂叫嚣着自己的饥饿。
“你说,是不是?”
何铭用龟头有一搭没一搭戳着许嘉润的入口,逼他就范。
许嘉润终于硬气不起来了,他扭着细腰将后穴往男人鸡吧上送,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是,我是婊子,操我吧。”
何铭定力简直超乎常人,他往后退了两步,摸了摸许嘉润湿到不行的穴口。
“叫我名字。”
“何铭,求你操我。”
许嘉润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高潮。
那一刻何铭将他整个人嵌在怀里,下身疯操着许嘉润的g点,然后抵着他说自己要射了。
“许嘉润,你想要精液吗?”
事实上根本没有回答的时间,他们就同时到达了高潮。
许嘉润曾经在网上看过,高潮的那一刻人的脑海里会有烟花绽放。但是他有很多次性爱,也有很多次高潮,每到那时许嘉润只能感受到身体的愉悦到达了巅峰,眼前的景象却像star gallery窗外的天空一样,一片黑暗。
此时此刻许嘉润被何铭抱在怀里,后穴装着他的精液,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烟花。
像跨年时情人港燃给五湖四海来的游客看的那样,美丽昂贵,相当短暂。
“你又射进来了。”
许嘉润的嗓子完全哑了,整张脸布满泪痕。
何铭帮他清理完了以后执意要送许嘉润回家,反正现在许嘉润在他面前没什么好瞒的了,大大方方上了男人的车。
“你以后要做就找我。”
“凭什么?”
“哦,那我就告诉所有人许嘉润是婊子。”
“你不是说你没那么下作吗?”
许嘉润偏头,目光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高傲。
“因为不下作好像操不到你。”
何铭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许嘉润冷漠他比许嘉润还冷漠。
“你最好不要拿这个威胁我,不然我真的会直接让这辆车翻了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他们正好驶过跨海大桥,下面就是无边的蓝色海洋。
何铭这才终于笑了,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嘴角扬了扬:
“那也太浪漫了吧。”
第17章
何铭把许嘉润送到目的地时说了句:
“原来你是个小少爷。”
许嘉润家在紫金公馆,S城最负盛名的别墅区,住在里头的都是些达官显贵。
“怎么?”
许嘉润看了他一眼。
“没事,那你脾气这么差可以理解了。”
何铭把车停在路边,许嘉润准备开车门发现落锁了,于是转身过去提醒对方。何铭习惯性做了个掏烟的动作,末了又放下手从旁边拿了个薄荷糖,含在嘴里对许嘉润说:
“手机。”
“干嘛?”
许嘉润没好气地问他。
“加我微信。”
“我不加。”
“那你在star gallery只能裸奔了。”
许嘉润低骂了一句然后把手机打开,问何铭号码多少,男人一边报他一边按,同时还不忘嘱咐:
“下次想做直接找我。”
许嘉润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头也不抬一下,说话阴阳怪气的:
“啊?你可别爱上我了。”
“怎么办,好像真的快了。”
许嘉润抬头,正对上何铭深黑色的瞳仁。兴许是看许嘉润好半天没什么反应,何铭才又开口:
“我们两个不也挺合拍的,跟我做好过你去找那群歪瓜裂枣吧?”
“我什么时候找歪瓜裂枣了?”
许嘉润挺不能忍受别人质疑他的眼光的。
何铭看他脸色不好,说话语气也委婉了些:
“就你上回那个就是有名的阳痿男,你没发现没人理他吗?”
许嘉润嘴唇抿成一条线,喊何铭开车门。
何铭拿起自己的手机通过了许嘉润的好友申请,这才按下按钮放许嘉润下车。
回到家后许嘉润点开微信,何铭的微信头像是只躺在地上的黑猫,点进主页一看,没有个性签名,没有背景,没有动态。
他冷笑了一声,想起许久以前自己在star gallery听到一个漂亮的0说给何铭打电话,想必这傻逼遇到喜欢操的就加个好友方便下次再操,讲究一个可持续发展。
感情他也把自己当飞机杯呢,许嘉润当即就想把他拉进黑名单,后来思考了十分钟把手机一扔去洗澡了。
反正他爱干嘛干嘛。许嘉润觉得,战胜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拉黑屏蔽,而是把他当做空气。
接下来的几天,许嘉润本来以为何铭会来骚扰他,但根本没有。何铭就这么安静地躺在许嘉润的好友列表里,也不发朋友圈,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越没有动静,许嘉润就越在意,他总觉得何铭不是那种安分的人,对方应该是要找点存在感的。于是许嘉润一天能点进何铭的微信几十次,就为了看他什么时候出来作妖。
“许嘉润,你看什么呢?”
期末考完后乔书跟许嘉润去了外省,在一个山里住了几天,期间许嘉润动不动就要掏出手机点两下,这样反常的行为令乔书有些疑惑。
“没什么。”
两人正踏上返程的飞机,乔书用奇怪的表情盯着许嘉润:
“你老打开微信看什么,你不是屏蔽了所有人的朋友圈吗?”
“你烦不烦,我随便看看。”
许嘉润不想理他,直接带上了眼罩假装睡觉。
回到S城后,许嘉润刚想打车回家,手机就响了,是他家司机打来的。
“许少爷,夫人喊我来接你,说晚上有个宴会。”
许嘉润面色一变,转过身跟乔书说让他先走。
等许嘉润回家洗了澡换好衣服,司机才按照吩咐将他送去了一个星级酒店。
比起跟父亲在一起的高压时刻,许嘉润更讨厌参加母亲所谓的聚会,说白了就是一群上流社会的阔太太带着自家的孩子出来攀比社交,哪哪都令人恶心。
“哎呀,嘉润来啦,好久不见怎么又瘦了?”
乔书的妈妈也来了,但她没带任何孩子,只是单纯爱凑热闹。
“阿姨,我妈呢?”
“你妈出去接电话了,哦呦,我就说她这么忙就不要来了,让你和乔书都在家休息休息多好。刚下飞机累不累?”
乔书妈妈把手里刚拿的橙汁递给许嘉润,许嘉润接下说了声谢谢阿姨。
到了饭点所有人都上了桌子,在场的女人几乎都保养得年轻水润,除了乔书妈妈,她们身边都坐了自己的孩子。
许嘉润沉默地切着牛排,往嘴里塞了一块,如同嚼蜡。
“嘉润,你还记得思思吗?”
坐在许嘉润对面的妇人看向他,她的女儿也冲许嘉润点了点头。
“怎么不记得?嘉润,思思原来就住我们后面,你们小时候还一起上的幼儿园呢。”
许母放下刀叉,笑着侧过头,许嘉润知道这是在等自己的回答。
“记得。”
许母满意地点点头,她不知道许嘉润压根记不起对面两人是谁,只想快点回家打新买的游戏。
“思思刚从美国回来,准备gap一年工作,你们可以一起出去玩玩。正好你也要出国,多交流交流国外的生活。”
“谁说我要出国了?”
许嘉润脱口而出,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许母看了他一眼,淡淡回了四个字:早做准备。
宴会结束后许嘉润被双方家长看着和思思交换了微信,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上了车后气闷得狠,偏偏许母坐在他正前方,许嘉润什么也做不了。
“思思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长得端正学历也好,父亲是省行行长,你们接触接触总没坏处。”
“妈,我才19。”
“我20岁和你爸订的婚。”
许母一句话堵住了许嘉润的嘴,明明是冬天,许嘉润却觉得很热,他将窗户摇下了一点,才发现外面又是情人港,一大群放了假的学生在夜幕里吵闹欢呼,比酒吧放的音乐声还要大。
“不要觉得你们年轻人说的爱情有多美好,是因为你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所以不愁生计,你去问问外头拼死拼活挣点工资的那帮人,有情能不能饮水饱。”
“我没谈恋爱。”
许嘉润向来受不了她妈的说话风格,头都要炸了。
“我只是提个醒,外面比你差的人很难不图你点什么,还是放聪明些。”
许嘉润不说话了,他烦躁地攥着手机,然后微信亮起了提示。
“许嘉润,你不记得我了吧。”
是今晚那个叫思思的女生发来的。
“抱歉,我记性有点差。”
“没事,你比小时候还好看,哈哈。”
许嘉润回了句谢谢,然后无意中点进了女生的朋友圈,进去第一条就是她和男朋友的合影,配字600天纪念日。
“抱歉,我有男朋友了,我妈是不知道才闹出这出的,让你尴尬了。”
“没关系,我看到了,很般配。”
“哈哈哈谢谢,下次有空一起吃饭吧。”
许嘉润回了个好,这场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你期末考的怎么样?”
许母半天又问了一句。
“还好。”
“什么叫还好?你知道绩点对于申请学校有多重要吗?”许母在副驾驶皱了皱眉,“算了,过几天我给你找个实习,别和乔书天天鬼混了。”
“妈,乔书人挺好的。”
许母手机响了,是工作上的电话,正好他也懒得接许嘉润这茬。
回家后许母上楼休息了,许嘉润实在睡不着半夜裹了个羽绒服跑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着,在月光下跟满院的花花草草面面相觑。
他打开手机,微信上没有一条消息,平常也是,除了乔书没有人会主动找他。
夜晚万籁俱寂,许嘉润鬼使神差地再一次划到了那个黑猫的头像,结果手滑点了两次。
我拍了拍“何铭”。
许嘉润一瞬间脸红到爆炸,手速飞快想要撤回,结果那边简直是秒回:
“干嘛?”
第18章
许嘉润把手机按灭了,他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想要强行忽略脸上滚烫的温度。
可以说,他觉得这辈子还没有过比此时更丢人的时刻。
过了一分钟许嘉润的手机屏幕又亮了,显示何铭打来了微信语音,接着他气急败坏地挂断了。
“装不在?”
那边何铭打字问了一句,然后接着弹语音电话,他弹一次许嘉润挂一次。直到挂了七八次后,许嘉润才想起来自己房间里的pad登陆了微信,并且还没有静音,再来几次把他妈吵醒了那才麻烦。
许嘉润只能忽略羞耻感,手速飞快地打字回复:
“你他妈有病啊,不要打了!”
“你接不就行了。”
何铭又打来了一个,许嘉润按下接听键压着嗓子说:
“你神经病吧操!”
何铭低笑了一声,隔着屏幕他的嗓音显得更有磁性了,像某个车载广播的播音员:
“什么意思?拍完就跑,欲拒还迎?”
许嘉润想想自己确实挺丢人的,但嘴还是相当的硬:
“我手滑了。”
“能滑到拍一拍,蛮厉害的。”
许嘉润脸上一热,语气却十分冰冷:
“我挂了。”
“你挂了我还打。”
“何铭我操你。。。。”
许嘉润还没骂完,那边何铭好像点了根烟,说话有些含糊:
“嗯,给你操。”
“你有病。”
许嘉润自己都累了,每次来来回回就这几句毫无杀伤力的话,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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