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把咖啡递到他面前,神情和蔼道“少爷这您就想错了,何先生虽然嘴上说不爱您了,可他心里还是有您的,不然怎么会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即便是您强迫他的,可也要何先生自身愿意呀,不然即便是强迫,何先生也会想办法逃走的。”
是啊,沈墨言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似乎是放下了不少,心里面也没有那么重了,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心底里还是会想着那个人的好,还是会时不时的惦记起那个人,爱一个人的心思是不会变得,即便过了多少年,即便有多恨这个人,爱了就是爱了。
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沈墨言知道,他每次看向何以安的时候他的眼里都是有他的,只是他眼里的自己早就扭曲不堪,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沈墨言知道,他恨透了自己,可依旧不能舍弃对自己的感情,所以他眼里的那个人就一点点的扭曲了。
他眼里的,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他无比深爱的人,而是现在如同恶魔般的他,沈墨言叹了口气呢喃着“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们,到底是什么把我们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呢,呐!安安,如果回到过去,你还愿意选择我吗。”
沈墨言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再告诉他,如果回到过去,他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曾经那个单纯的如同清水般的何以安,他宁愿做那个在背后默默保护的人,也不愿做这个让他受尽了苦难的人。
夜深了,沈墨言走进了房间,看着一副病态的何以安,就那样小小一只蜷缩在床上,仿佛是一只没了庇护的幼小动物,沈墨言借着月光,坐在他的床前道“我喜欢向日葵,正是因为它代表了希望,就如同喜欢你,我的安安,是我的护身符,也是我的命,我不要你死,你就不能死,你会活着,而且会好好的活着,因为你是被我保护过的人,阎王都不敢要你。”
沈墨言温柔又深情的吻上了何以安的额头,这个吻,深切又深刻,是至今为止都没有过的吻,他抱着何以安在床边睡了一夜,很早沈墨言就起床了,天才刚蒙蒙亮,他就起床查阅各大医院的有名教授和专家,希望治好何以安的病。
第四十章
沈墨言在书房待了一个早上,查阅了各大医院有名的癌症方面的专家和教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是让他满意的,他也知道就算治好了也有复发的可能,可他不信邪,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治好癌症,彻底的去根吗。
他突然想到了乔一南,他曾经在外国留学过,也认识不少的专家和教授,沈墨言立刻给乔一南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后沈墨言一副求人的语气道“一南,你认识治疗癌症方面的教授或者是专家吗,我,我的爱人得了肺癌。”
乔一南不由得有些震惊,沈墨言居然肯向别人拉下脸来求人办事,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看来他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乔一南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不过他人在国外,你要看病就要带着他去国外,找那位爱德华教授,他是癌症方面的专家,尤其是在肺癌的领域上,取得过成绩。”
沈墨言高兴极了,在电话里连连道谢,他从书房出来,就让老管家去收拾他们两人的行李,又让人订了机票,去找那位爱德华教授,何以安从卧室出来就看见沈墨言,一通电话接着一通电话的打。
沈墨言看见何以安,立刻挂断了电话,兴奋道“我们一会坐下午的飞机去国外,我给你找了一个知名的癌症教授,我们去国外治病。”
何以安叹了口气道“你没必要为了我大费周章的去国外治病,我的身体,我清楚,死不了的。”
沈墨言极其的不悦,又充满了心疼道“我沈墨言要治你的病,你说了不算,还有我沈墨言不信神也不信佛,但是为了你我可以去求神拜佛,也可以给别人下跪,但是你不能说你不治了。”
沈墨言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他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了那么多人,到头来却换来何以安的不领情,他的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沈墨言放下了带刺的情绪,哄着何以安道“就算去国外散散心也好,我不关着你了,你看行吗。”
何以安思考了一阵子道“如果你肯放我自由,那么我跟你去国外。”
沈墨言很高兴,不管什么,只要何以安肯跟着他去国外就行了。只要他肯治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可以接受,那怕是失去他,只要他好,就算以后都不在他身边了,沈墨言也心满意足了,最起码何以安可以活到长命百岁。
何以安看着这样他,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知道自己的病让他害怕,让他心痛,可这都是命,他也没有办法,就算是治好了也有复发的可能,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可那个爱德华教授,仿佛是沈墨言的一颗定心丸,只要他能安心,何以安就跟他去国外治病。
行李收拾好后,沈墨言带着何以安去往了机场的路上,一路上何以安都没怎么说话,这趟旅程,何以安不知怎的,心里有些许的隐隐不安,仿佛在异国他乡有什么正在等着他。
第四十一章
飞机起飞后的几个小时终于落地了,沈墨言牵着何以安的手走出了机场,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自己心爱的人走在这异国他乡,沈墨言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以牵着何以安的手飞往一个没人知道他们的地方。
这种感觉像极了不被看好的恋人,私奔在异国他乡,只想找到一个角落,过好他们的日子,过着一日三餐,四季的生活,想着想着沈墨言不禁笑了出来,何以安扭过头纳闷的看着他。
从以前开始何以安就觉得他是个怪人,没人惹他也会不高兴,没有高兴的事他也会笑出声来,他想不到这样一个怪人,居然把他带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
沈墨言早就让乔一南在这边联系好了酒店和爱德华教授,他们上了出租车后也是直奔酒店,毕竟何以安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应该也累了,沈墨言想让他先在酒店休息,明天一早他们再去找爱德华教授。
车子开往了酒店,沈墨言牵着何以安的手拿出房卡刷了门,虽然嘴上说放他自由,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困住他,何以安早就知道,沈墨言的嘴里从来没有一句真话,什么放他自由都是胡扯的,何以安早就不抱有希望了。
他这个病还不是这五年来,活在深渊里种下的种子,人的心里憋屈久了,病也就来了,虽说何以安没有怪他的意思,可他这一身心的病,还不是拜他所赐吗,要不是他,让他家破人亡,他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何以安回想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明明那么相爱,可是有一天突然就变了,家人被杀,他痛苦的咆哮着让他离开,结果他就真的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以前他从来没有那么听话,可是那一次不知怎的他就听了,结果就音信全无的消失了五年。
如今突然的出现竟是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却也不得不接受,因为他别无选择,自己这样的身体,根本连这个城市的一角都逃不出去。
他坐在沙发上,沈墨言给他倒了杯水说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西餐你可能吃不惯,我让酒店的厨房给你做点中餐。”
沈墨言难得这么温柔,难得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何以安觉得受宠若惊,可这样的他也就仅仅是现在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回原来的他“不用了,我还不饿,我去睡一觉,我有点累了。”
话音刚落,何以安转身就去了卧室,沈墨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瘫坐在沙发上,喝着刚刚给何以安倒的水,喝着水心里有股无名的火忽然涌了上来,他一下子把杯子摔在了地上,瓷片碎了满地。
何以安在卧室听见了沈墨言摔东西的声音,他不禁抱紧了自己,莫名的害怕,那个一发火就如同野兽般的人,他特别害怕,这里是异国他乡,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就算他想把自己丢在这里,他也没有可去的地方,所以他怕,怕极了。
第四十二章
一大早沈墨言便去往了爱德华教授所在的医院,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爱德华教授已经在这里开了有十年了,被他治好的癌症患者也是不计其数,虽说是治好了,可那是一个没脸的病,复发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何以安坐在那里,爱德华教授看了他的诊断书和拍的片子,神情上没有明显的严肃道“肺癌早期是可以治愈的,这个完全不用担心,先入院观察吧,如果身体状态良好的情况下,那么就可以安排手术了。”
沈墨言高兴极了,比谈成了一笔巨大的生意还要高兴,他看着何以安道“安安,我们好好的治病,听爱德华教授的话,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国好不好。”
何以安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是不想治病的,死了总比活着强,这样的生活就算治好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沈墨言牵着何以安的手走出了医院,他想趁着何以安还没住院的时候,带他出来玩一玩,乐一乐。
这个国家充满了复古的韵味,一座座的小城堡和小矮楼,都显得那么美丽,走在石板路上,更是有了一番风情,可明明国家那样美丽,沈墨言却依然不悦的紧握着他的手,何以安抬头望去,竟然看到了顾北慕,他也在这个国家,是来开音乐会的吗。
沈墨言不悦的看着顾北慕道“好巧啊,居然在这碰上了,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啊。”
沈墨言左一句右一句的言外之意让顾北慕心里有些不舒服的道“沈总真是说笑了,我来这儿,当然是为了开音乐会的,不然沈总以为是什么。”
沈墨言愈发的愤怒,可他还是在顾北慕的面前压制着道“那还真是巧啊,那就祝你音乐会顺利,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墨言紧握着何以安的手跟顾北慕擦肩而过,回到酒店,沈墨言就彻底的爆发了,他大吼着道“你还是联系他了,我他妈的还对你不够好是不是,你生病了,我还掏心掏肺的给你联系医生,我还他妈的急的跟什么似的,你倒好,你他妈在外面给我招野男人是不是。”
何以安的情绪很平静,淡淡地道“我拿什么跟他联系,我的手机被你没收了,我又出不去,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联系的。”
沈墨言一把抓住了何以安的手腕,逼近他的脸,恶狠狠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联系的,反正我会让你永远不敢去招惹其他的野男人。”
说完这句话沈墨言重重的摔门出去了,何以安将脸埋在膝盖上,此时的他或许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吧,被冤枉的这样理所当然,他都觉得沈墨言是那么好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不可理喻。
太阳渐渐的落山了,沈墨言是天黑之后回来的,一身的酒气,进了何以安的卧室,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木质的黑色小盒子递给了何以安道“打开看看,保准给你个惊喜。”
何以安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他立刻瞪大了双眼,表情几乎都失控道“你,你,你对顾北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一根他的手指,你,你个恶魔,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牵扯别人,我失去的还不够多吗,还不能满足你吗。”
何以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沈墨言邪笑道“不过就是要了他一根手指而已,别那么激动吗,怎么样还喜欢吗,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才送了这个礼物给你吗,惊喜吧。”
第四十三章
何以安泪眼婆娑的看着沈墨言道“我究竟哪点对不起你,你竟要这样对我,伤害别人对于你来说,是很高兴的事吗。”
沈墨言极为不悦的钳住他的下巴强迫着何以安看着自己道“你觉得我很高兴是吗?我沈墨言活了这么大,没有一天是高兴的,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你却背着我偷男人,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沈墨言扯住他后脑的头发,将他狠狠的摁在了床上,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进入了,疼的何以安闷哼了一声,全身都颤抖着,何以安哑着嗓子嘲讽道“呵!你也就这点能耐,有能耐你杀了我呀,你不敢吧,你也就能这样对我,我觉得你很无能。”
沈墨言被说的急了,力道更大了,很快何以安的身下就见了红,沈墨言喘着粗气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要给你治病,我会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听话为止。”
何以安已经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梦到了以前,那个时候,他和沈墨言还没有在一起,那个时候,他看着沈墨言穿着白色的运动服,在烈日下打着篮球的样子真的帅惨了。
汗水就那样流到了脖颈,被阳光照射成了金黄色,运动大男孩的印象就那样永远的刻在了脑海里,没过几天,沈墨言就先表白了,他永远记得那个下午,在操场的篮球框下,沈墨言拿着一瓶AD钙道“我喜欢你,愿意做我的小孩吗。”
何以安愿意做他的小孩,可孩子终究会长大,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何以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他知道他睡了很久,他撑着身子,扶着墙有气无力的走向了客厅,客厅的灯亮着,可是人却不在了。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某处的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头,咳嗽也是一下接着一下的,他捂着嘴,拼命地咳嗽着,忽然沈墨言回来了,看何以安止不住的咳嗽,他立刻给倒了杯水,可当何以安把放在嘴边的手拿开的时候,手心里竟然咳出了血。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便如同黑夜一般,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的倒了下去,沈墨言被吓坏了,立刻抱起他,开车去往了医院,何以安被推进了抢救室,沈墨言坐立不安的等着,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以前咳嗽从来没有这么久过,也没有咳出血来,可是这一次不但咳了血,还晕倒了。
沈墨言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病会发展的这样快,爱德华教授从抢救室走了出来道“已经没什么事了,病情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而且他身上的印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恋人关系是吗。”
沈墨言自责的点了点头,爱德华教授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是那种传统的人,但是何先生的身体,不能做那样的事,这样只会影响他的病情,沈先生你明白吗,如果你爱他,就请停止这样的行为。”
第四十四章
爱德华教授走后,何以安被推进了病房,沈墨言就坐在病床上,眼泪止不住的道“小傻子,那根手指根本不是顾北慕的,是一个快死的人手上的,你怎么那么傻呀,你就相信了,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有,只是我想发发牢骚而已,可你怎么总是拿话伤我啊,你太坏了。”
沈墨言握着他的手,哭了好久,直到衣服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才擦擦眼泪接了起来,那头传来了季川的声音“沈总,我去公司找你,你的员工说,你去国外了,剧组的经费不够了,沈总是不是要跑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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