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撑不到下班,索性就跟酒馆老板请了假,打算提前回家了。
刚一出酒馆,就被黎锦拉住了手臂。
白沫这时还醉的不厉害,挣扎着要抽出被禁锢的手臂,不冷不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闻到白沫身上淡淡的酒味儿,黎锦紧紧地皱着眉,略显不悦的问,“你喝酒了?”
“一点点。”白沫的脸上红扑扑的,声线性感的过分,明显已经有些醉意。
黎锦顺势搂住白沫,几乎将人护在自己怀里,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白沫下意识地拒绝了,他和黎锦,还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
“都喝醉了,自己要怎么回去?”黎锦紧紧搂着白沫的腰,不悦地抿了抿,声音被刻意压低,尾音却明显上扬。
白沫表情呆呆的,模样很是讨喜,带着醉意的声音软乎乎的,“走…走回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沫是醉了,黎锦脸色沉了几分,低声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一路上,白沫时而安静,时而吵闹,显然是那几杯酒的酒劲儿完全上来了,让他有些失去理智,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将车停在小区楼下,黎锦侧头看着晕乎乎的白沫,眼神忽明忽暗,呈现出些许蠢蠢欲动的欲色。
“白沫。”黎锦哑声唤。
白沫将头抵在窗户上,听到声音后,扭头看向黎锦,傻乎乎地笑了笑,又捶了捶头问,“干嘛?感觉好晕啊……”
“我想亲你。”
借着白沫喝醉,黎锦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白沫用力摇着头,又像个小朋友似的捂着嘴,凶巴巴地瞪着黎锦,“不给亲!”
见白沫露出这么可爱的一面,黎锦笑了笑,顺手解了安全带,俯身凑了过去,将人堵在狭小的座位里。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白沫的手背上。
白沫清醒了一瞬,可还不等理智苏醒,似乎又醉的更厉害了,眼神迷离地看着黎锦,无意识地放下了手,喃喃道,“你…你做什么?”
“亲你。”黎锦又趁机凑了过去。
醉意上涌,白沫的反应变得很慢,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被吻的发麻,连舌头都被纠缠着,连推拒的力气都被这个吻给掏空了……
白沫怔怔的,因为呼吸困难才反应过来,本就晕乎乎的脑袋,现在就更晕了,本能地发出可怜的呜咽声,眼尾也变得湿红,一副被欺负惨的可怜模样。
在白沫几乎要昏厥的时候,黎锦总算良心发现的把人给松开了。
白沫脸色通红,连带着耳根、耳尖都是红的,气喘吁吁地靠在座椅上,嘴巴微张,发出短促又暧昧的喘息声。
黎锦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沫,本以为肯定要被狠狠骂一顿,没想到白沫呼吸平复后,竟靠着座椅发起了呆,眼睛眨了眨,里面满是醉酒后的迷离神色。
“白沫,喜欢这个吻吗?”
见白沫没有追究,黎锦的胆子也大了,大手搭在白沫的大腿上,轻轻捏了一下,含笑问道。
尽管醉了,但白沫还是知羞的,并不回答黎锦的话,下意识躲闪着,含糊不清道,“我要回去了,想睡觉了,不舒服,头晕……”
出人意料的,黎锦并没有继续占便宜,很是干脆的同意了,“好,先送你回家。”
走在路上,白沫摇摇晃晃的,没走两步就会栽进黎锦怀里,再挣扎着起来,重复几次,最后连方向都走错了。
弄的黎锦啼笑皆非,见白沫实在醉的不轻,便将他抱着进了电梯,这才算是回到了家。
卧室里黎锦老老实实地抱着白沫,大手一下又一下抚着他的后背,低低的喟叹一声,他贪恋着这一刻的温存,迟迟不愿将人放开。
“白沫,可不可以…原谅我?”黎锦将头埋在白沫颈间,嗅着他身上的冷香和淡淡的酒味,哑声请求。
白沫半醉半醒,将头在黎锦胸口蹭来蹭去,像个受宠的小动物,肆意地在主人怀里撒娇。
过了一会儿,又仰起头,迷离又茫然地看着黎锦,像是被主人抛弃般难过,喃喃道,“你爱我吗,很爱我吗……”
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伤痛,白沫只能苦笑,三年的时间不够长吗,为什么每次回忆起,他还是觉得那么疼?
失恋,或者人生不顺,很多人都会选择大醉一回,可白沫却没有这样的机会放纵自己,因为他是个爸爸,他还要照顾孩子。
这三年来,白沫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总是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小心翼翼地生活,唯恐有一点松懈。
没有黎锦的三年,黎锦却似乎无处不在,让白沫怎么可能放的下?
无论是爱,是恨,是怕,黎锦都做到了,让白沫忘不掉他,甚至对他“念念不忘”。
“我爱你,白沫,我爱你,爱你……”
贴着白沫的耳畔,低声说了一遍又一遍,如同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白沫猛的把他推开,自己也踉跄了几步,一下摔坐在了床上,人也似乎清醒了几分,“这么捉弄我,有意思吗?”
“没有捉弄你,我说的是真的,我爱你,你要怎么才信我?”
黎锦一步步逼近,单膝抵在床边,又微微俯下身,刻意拉进和白沫的距离。
出于对危险警觉的本能,白沫悄悄的缩起身子,嘴上却不示弱,发泄着心里的不满,“我不信!又骗我,你太坏了,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黎锦似乎是被白沫话里的嫌恶刺痛到了,俯身将他压在床上,泄愤般在人唇上咬了一下,哑声问,“是不是要我将心掏出来,放在你面前,你才肯信?”
他什么都愿意为白沫做,可真的要做什么的时候,才发觉无从下手,生出了几分局促和无力感。
“白沫,可不可以原谅我?”他无奈的抿了抿唇,然后低头吻上白沫颤抖的眼皮。?
第七十九章 “白沫,我们可不可以……嗯?” 正文完
醉酒后的白沫胆子大了很多,在黎锦低头吻他的时候,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还会时不时揪一下黎锦的头发,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唔…不要……”
白沫原本是想推开黎锦的,但似乎被这个吻给弄迷糊了,呆愣愣地保持这个姿势,却迟迟没有动作。
单看这个姿势,倒是有几分迎合的意思。
听着低软甜腻的呻吟声,黎锦下腹像是猛的烧起一股火,眼里的欲色更浓,大手顺着白沫微微敞开的领口轻轻揉了一把。
“唔…你别闹……”白沫含糊不清的撒娇,声线软的不可思议,听着很是娇软勾人。
白沫醉了,意识也不清醒了,迷迷糊糊地以为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候,黎锦对他还很好,###也爱哄着他……
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也有五年时间了,可在白沫记忆里,他和黎锦在一起最愉悦的时间只有三个月。
那三个月,是黎锦对他保持新鲜感的时间,让他品尝到了无尽的欢愉和甜蜜,午夜梦回的时候,白沫也常常会想起那段日子,在满心苦涩中回味出一点点的甜。
那个时候,他们就像每一对陷入热恋中的情人一样,不吝啬耳鬓厮磨和情话绵绵,他也全身心地依赖黎锦,会对他软声撒娇,袒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白沫,我好想你。”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情欲和眷恋,黎锦深深地看着白沫################。
他的确太想白沫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疯狂叫嚣着迫切拥有。
黎锦的大手揉捏着白沫的腰臀,先不说酥麻感,最让人难忍耐的就是痒意,白沫扭着身子想躲,半是撒娇半是生气的说,“痒,你别闹,我想睡觉,别欺负我了……”
黎锦的动作一顿,似乎也是想起了四年前,如此生动可人的白沫,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折腾了一会儿,白沫的脸色更红了,喘息微急,闭着眼睛去推黎锦,似乎是连一句话都没力气说了。
哪怕是身下的人实在可口,黎锦也没敢真刀真枪的做什么,白沫还没原谅他,要是他这时候趁人之危,白沫就更不会原谅他了。
帮白沫脱了外衣,又给人盖上了被子,黎锦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
肉肉吃着黎锦准备的早餐,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黎锦,一脸郑重的问,“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爸爸?”
听到肉肉喊他叔叔,黎锦多少还是有点难受的,很快便露出一个温和慈爱的笑容,认真点了点头,“肉肉看出来了?”
肉肉轻哼了一声,骄傲的扬起下巴,“有很多人喜欢我爸爸呦,肉肉都知道!”
黎锦脸色黑了一点,笑容不变,佯装出惊讶的模样,“很多人喜欢啊,都有谁啊?”
肉肉看了一眼白沫房间的方向,然后掰着小手指跟黎锦说自己的“秘密”,半真半假的,倒是说出了不少人的名字。
黎锦眼睛暗了暗,几乎要被醋给酸死。
过了一会儿,黎锦看着肉肉,又酸溜溜的问,“那你知道爸爸喜欢谁吗?”
肉肉用小肉手托着下巴,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有点难过的说,“爸爸没说过,因为爸爸要赚钱,还要养我……”
听着肉肉的话,黎锦心里酸酸的,伸手揉了揉肉肉的脑袋,柔声问,“那让叔叔来照顾肉肉和爸爸好不好?叔叔不会让你爸爸再辛苦了。”
肉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小脸儿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有些生气的问,“你之前是不是对我爸爸很坏?害我爸爸哭……”
黎锦一愣,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肉肉怎么这么问?”
“爸爸有时候会在梦里哭,还会喊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大坏蛋。”
虽然爸爸嘱咐过他,让他不要在这个叔叔面前乱说话,但是他能感觉出来,爸爸对这位叔叔是不一样的。
黎锦如遭雷击,顿时愣住了,“白沫会在梦里哭?那些伤害该是深入骨髓吧……”
看着肉肉,黎锦突然就没有信心了,要是肉肉不愿意接受他,白沫原谅他的机会就更小了,别说现在就希望渺茫。
“肉肉,那你还会让我喜欢你爸爸吗?”黎锦小心翼翼的询问,屏气凝神地看着肉肉。
肉肉一脸认真地反问,“那你可以保证对我爸爸好吗?”
“我保证!”黎锦心里一喜,沉声道。
当白沫睡醒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吓得顿时就清醒了,有些慌乱地对着黎锦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家?”
白沫很少喝酒,酒量不好,醉酒后发生的事也想不起来,倒是让他少了很多尴尬。
“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了。”
黎锦毫不躲闪白沫的视线,只是笑容略带深意,看的白沫隐隐有些慌乱。
白沫手足无措地站了半晌,干巴巴的说了句,尽管很是不情愿,“谢谢。”
“不客气。”黎锦笑了笑,很是愉悦道。
那天晚上的事,白沫隐隐发觉出不对,但黎锦没有提起过,他当然也不会主动问,阴差阳错般默契地达成了统一。
原本平静的生活中多了个黎锦的参与,白沫从最初的不适,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习惯了有一个人缠着他、接他下班、和他拌嘴、帮忙照顾肉肉……
自从白沫放任了黎锦参与他的生活,黎锦就放肆地“渗入”到了他生活的各个角落,想要让白沫习惯他的存在,再一点点攻克他的心房。
这样平静地过了近两个月,白沫对黎锦态度软化了一点,顶多也就是朋友的地步,但这也足够黎锦高兴的了。
他抛下黎城的一切,不管不顾地窝在这个小城里守着白沫,伏低做小,讨好卖乖,外人看着很是荒唐,黎锦却觉得甘之如饴。
只要白沫不赶他,他愿意一直这么下去,哪怕副总已经快累死了,天天对他电话轰炸。
平常总是在酒馆外等着白沫下班,这次黎锦心血来潮打算进去坐一坐,有可能的话,再小酌两杯。
上次胃出血折腾的很厉害,黎锦的胃口差了很多,这两个多月来,更是滴酒不沾,今天不知怎么了,很想进酒馆待一会儿。
民谣酒馆,聚集了很多民谣歌手,三三两两一桌,有人弹吉他,有人跟着唱着民谣曲子,倒是有种肆意的感觉。
黎锦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叫了一杯低浓度的酒,随意打量着四周,看到白沫端着酒盘去送酒的背影,视线落在他劲瘦的后腰处,隐隐有些口干舌燥。
下意识想喝口酒压一下,但凑到嘴边,黎锦又停下了,大概是因为有了在乎的人,所以就惜命了。
酒馆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更加火热,很不凑巧,白沫又被两三个喝大的人给拦着了,闹着他喝酒,虽然没有特别的恶意,但的确给白沫造成了困扰。
“抱歉,我还在工作,不能喝酒。”白沫头皮微微发麻,保持镇定,礼貌的拒绝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闹着要让白沫喝一杯,就在白沫犹豫着要不要妥协的时候,黎锦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他酒量不好,也不会喝酒,不然我替他喝行吗?”黎锦拦着白沫的肩,游刃有余地跟人说场面话。
那些人不过是图个乐子,倒也不介意有人替白沫喝酒,黎锦端起酒杯,白沫适时拦住了他,小声道,“医生说,你不能喝酒了。”
“一杯酒,没事的。”黎锦示意他安心。
黎锦利落地喝了酒,表现的很有气度,白沫却似乎看透了他强撑的伪装,眼里浮现出点点担忧的神色。
单身汉对人家的恋爱最感兴趣,那几个人喝醉了,看他们亲昵的模样,一脸打趣地问起了他们的关系,好在说的不过分,黎锦也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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