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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断袖撩弯宿敌(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3-09-27 09:40:13  作者:桑奈
  两刻钟过去了。
  祁丹椹没有出来。
  宣瑛看向仵作房,衙役们互相看看,露出狐疑之色。
  张涛欲言又止,见宣瑛冷着脸,便不敢多嘴。
  三刻钟过去了,里面没了动静。
  张涛担忧请示道:“殿下,这样的高温,又是那样的环境,还是找人去看看吧,别出了什么事儿?”
  黄橙子撇撇嘴道:“他真没这个本事,早点出来滚出大理寺不就好了。我们又不是故意为难他……”
  宣瑛没做声,看了他的侍卫一眼,侍卫正要朝着仵作房走去,突然里面传出些挪动尸体的声音。宣瑛抬手制止,侍卫停下了。
  半个时辰后,仵作房门打开,满头大汗浑身湿透的祁丹椹从仵作房里出来,宣瑛连净手的水与皂角都没给他,甚至连擦手的巾帛也不准备。
  此人为了折腾他真是煞费苦心。
  他看了看仵作房门外白色的布帘,就着白色布帘简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尸液,在他靠近宣瑛时,有下人往他身上撒各种香粉香料,生怕熏到了宣瑛。
  饶是如此,他身上照旧有一股挥散不去的浓烈尸臭味。
  宣瑛扬眉,不耐烦道:“祁少卿看出点什么了?”
  祁丹椹只得耐着性子,缓缓道:“这些人的死因、死亡天数各不相同,下官找出了他们各自的致命伤,至于是如何死的,还要根据案卷来查看。”
  衙役们互相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以置信道:“所有人的致命伤,祁少卿都验出来了?”
  祁丹椹点头:“对,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若是晚上会更快点。这样的天气,真不适合验尸。”
  衙役们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有人不服气的问道:“第三排左边第二具干尸是如何致死的?”
  祁丹椹道:“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是缺水而死。他指甲里有些许盐粒,应当是被人困在有盐井一类的地方,渴死后快速成为干尸。”
  又有人问了几个问题,祁丹椹一一指出这些致命伤。
  仵作们震惊,但又不肯服输。
  在这些人争论得最是起劲儿时,宣瑛懒得再听了,起身就走。
  他与祁丹椹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早知道这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弄三十具尸体不过是为了折腾他一下,还真到不了让他屈服的地步,否则他早就解决这个心腹大患了。
  宣瑛经过祁丹椹身边时,祁丹椹眼前恍惚,一个踉跄,朝着宣瑛的方向摔倒。
  宣瑛条件反射性的扶了一下,祁丹椹慌乱中抓住了宣瑛的衣服,身体的惯性让他朝着宣瑛扑过去。
  两人近在咫尺,他手上没擦干净的尸液,全糊在宣瑛云缎锦衣上,在他的胸前抓出了一道黄褐色味道刺鼻的五指印。
  宣瑛脸色阴黑,像是要吃人。
  下一刻,祁丹椹就被宣瑛毫不犹豫的推开,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差点摔到,好在张涛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所有人震惊看着这一幕,包括宣瑛。
  那一瞬间发生的太突然,他怕祁丹椹碰到自己,他才伸手去扶住他的,谁知那人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那人没什么重量,腰肢似乎比女人还纤细,扑过来的时候,他的鼻翼正好擦过他的颈畔,鼻尖刺鼻的腐烂味与香粉味道杂糅,再看看胸前那尸液抓出的指印,他不由得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再想到对方是个男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爬遍四肢百骸。
  他将这种感觉称之为恶寒。
  他厌恶断袖,导致他厌恶与男人有肢体接触。
  祁丹椹被张涛扶住,满脸歉然道:“殿下恕罪,下官本就是文弱书生,在高温下的腐尸堆里待那么久,精力不济,一时恍惚才会如此。”
  宣瑛看着对方那无辜又玩味的眼神,不由得笑了下。
  这人如同猫咪般,温顺安静了几天,他怎么忘记了对方是个睚眦必报的凶兽。
  他让他同三十多具尸体待一个时辰,他就糊他一身尸液。
  公平的很。
  他冷笑道:“好,很好,不这么做就不是你了,既然如此,那祁少卿就将这些验尸结果写详细点,写成文书给本王,哦,忘记说了,你之前那代笔本王觉得甚好,所以召回府邸写写文书类,哎,代笔一时半会不好找,若是你那鸡爬的字太难看,本王可不认……”
  祁丹椹:“……”
  片刻,他朗声一笑道:“殿下早点说王府缺代笔,下官这里代笔多得是,都是下官在悲画扇的闺中密友,他们个个能书善墨。想必他们很乐意入王府做代笔的,毕竟锦王殿下郎艳独绝,天下无双,不仅是满京都女子意中人,也是男儿梦乡人。”
  宣瑛:“……”
  宣瑛:“…………”
  悲画扇,京都最大的南风馆。
  他就算没去过,也听好友或伴读提起过。
  祁丹椹竟然是个断袖!
  这个断袖竟然摔进了他的怀里!
  他瞬间觉得那一身尸液不算什么了。
  张涛心里一根弦咔嚓一声,崩断了。
  他的前途似乎看到头了。
  他一时触及了宣瑛的两个雷区——断袖与祁丹椹。
  这两个雷区都是来源同一个人——祁丹椹。
 
 
第3章 
  接下来几天,传闻宣瑛感染风寒生病了,暂时无人找祁丹椹的麻烦。
  只不过非常崇拜祁丹椹的张涛,往日恨不得粘着祁丹椹到地老天荒,这几天却避他如蛇蝎。
  祁丹椹也落得个清静,不甚在意。
  转眼间,重阳节至,宣帆白日随新科士子登楼赏秋光,晚上借宣瑛的名义,在京都名楼醉琉璃摆下宴席,宴请宾客幕僚。
  祁丹椹有幸在邀请之列。
  这夜,他出门的很早,赶往醉琉璃。
  醉琉璃是京都名楼,位于主街区。
  祁丹椹家住在东街永丰巷,离繁华的主街道有很长一段距离。
  他入京五年,并未攒下什么钱财,京都地皮寸土寸金,主街府邸奢华精致,能占有一席之地的基本都是勋贵侯爵,或富商巨贾。不是他这种无家族无根基的人买得起的。
  他本以为早出门,就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醉琉璃,偏偏天不遂人愿,他乘车赶往京西主街时,因重阳灯会,几大主街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抬眼看去,一条灯河流泻延伸,拥挤的人群裹挟着马车艰难往前。
  侍从南星急着送祁丹椹去赴宴,眼看赴约的时辰将至,他们却被堵在大街上。
  为了不让主子背上失约之名,他拉住缰绳,偏转马头,想从两辆马车间的人群里穿插过去。
  那空间太小,只能容忍一辆小型马车通过,祁丹椹这辆马车刚刚好。
  没想到前面那辆豪华的马车也想穿插过去,因对方骤然变道,穿在祁丹椹那辆马车前,南星拉住缰绳不及,那匹马竟侧身向前,导致祁丹椹马车的车辕撞到了那豪华马车车后窗。
  砰的一声响,那车辕衔接处竟断了,祁丹椹撞在马车车壁,竭尽全力才堪堪稳住。
  而那辆豪华马车因过于豪华宽敞,卡在前面两辆马车间,马儿因这一撞受惊,扬起前蹄嘶鸣,连带着前面的马车与前前方马车也嘶鸣,惊叫不已,惹得那几辆马车的主人怨声载道。
  豪华马车跟着两个小厮,见状跑过来质问道:“你们是怎么驾车的?赶着去投胎吗?你们知道马车里坐的是哪位贵人吗?冲撞了你们赔得起吗?”
  南星不曾见过如此倒打一耙的人家,愠色道:“到底是谁赶着投胎?你们马车明明穿插不过去,非要挤到前面,挡了我们的路。贵人怎么了?贵人就能走路不看路吗?你的马车里是贵人,我们的马车里难道就不是贵人了?”
  这时,从对方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公子哥,长相俊美,穿着蓝色云锦华服,盛气凌人道:“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哪一路贵人?”
  祁丹椹的马车是京都最普遍的小型马车,没有主家的字样,无论是从车的外形大小,还是马匹的种类,亦或者车身的用材,确实看不出来有任何“贵”的地方。
  如果非要对比的话,这两辆马车放在一起,一个豪华奢侈得像貌美如花雍容华贵的千金公主,一辆破旧得好似苟延残喘命不久矣的洗脚婢。
  如此可见,那公子哥的身份绝不一般。
  祁丹椹掀开帘子,出马车,只见对方马车挂着的灯笼上写着“安昌侯府”四个大字。
  能用如此豪华马车出行,必定是安昌侯府的嫡系。
  安昌侯府如今只有一个嫡子,齐家五郎齐云星。
  见到祁丹椹,那俊美青年满脸轻蔑与不屑,语气嘲讽意味十足:“什么时候山野村夫也能到京都充贵人了?是满京都豪门将侯都死了吗?真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烂鱼目也当夜明珠?”
  京都有一个怪圈,皇室宗室看不起勋贵世家,勋贵世家看不起名士清流,名士清流看不起寒门子弟,寒门子弟看不起商贾之家,而他们统统看不起的就是佃农贱民。
  佃农虽不是下九等,却比下九等更没有地位。
  他们在地里没日没夜的干,结果连肚子都填不饱。
  祁丹椹就是出生佃农之家,他还是龚州那穷乡僻壤出来的佃农,靠着不择手段爬到现今这个位置上的……
  因此出生京都一等勋贵之家的嫡子,当然看不起他这等乡野村夫。
  更别谈他这五年在刑部,没少得罪世家。
  只是可惜,齐云星面对的是祁丹椹。
  纵然安昌侯大权在握,齐家子弟个个有才能手段、被朝廷委以重用。而祁丹椹孑然一身,不仅与心机深沉的七皇子交恶多年,更得罪了圣上偏爱的四皇子。
  如此四面楚歌之境,他尚且能安然处之,更遑论会惧怕区区公侯家的嫡子?
  他谦卑有礼道:“乡野之人,确实没见过世面。”
  南星憋闷道:“公子,明明是他们的错……”
  齐云星见到祁丹椹主动认错,眼眸中不屑鄙夷更甚。
  这姓祁的也不过如此,什么十五岁最年轻的探花?什么扶持四皇子站稳脚跟?什么与七皇子争斗多年全身而退?什么太子惜才不提旧怨?
  穷乡僻壤爬出来的,就是改不掉身上那股贱民味儿……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掀开自家马车,围观的也越来越多。
  齐云星正要再嘲讽两句,却不想祁丹椹缓缓道:“虽是乡野之人,但在下也知礼义廉耻。刚刚明明是公子你突然变道,害得我的马车车辕折断,我没有找你索要赔偿,你却这般咄咄逼人。烂鱼目又如何?至少我知道自己是鱼目,不敢混了珍珠,怕只怕有些人忘了自己的本质,一个珠胎暗结的妾生子,插上鸡毛就把自己当凤凰?”
  在场知道这两人身份的围观者无不瞠目结舌。
  有些达官显贵连忙把头缩回去,生怕祁丹椹看见他们,把他们府邸的秘辛大庭广众之下抖出来。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祁丹椹是专朝着别人脸呼,还是每个巴掌听得见响见得着红的那种。
  安昌侯年少时为了前途与家族,娶了京都三大世家之一、昔年太子太傅苏国公的嫡女、当时京都第一才女为妻。
  他靠着妻家的扶持,成为齐家下一任家主,也如愿夺得侯位,迅速在朝堂站稳脚跟,大权在握。
  齐家也迅速成为京都有名的勋贵世家,谁都不敢怠慢。
  婚后,两人育有一子。取名为齐云桑。
  那孩子聪明无双,三岁会文、四岁会诗,五岁便写得一手好字,被称为神童降世。
  只是安昌侯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青梅竹马——一个户部仓事与歌女的女儿。
  在安昌侯夫人为他诞下孩子后,他知晓自己的青梅也有了身孕,他不顾刚生产的妻子,毅然决然将青梅迎娶回来做妾。
  后来,他的岳父苏国公卷入了钟台谋逆案,获罪入狱。
  安昌侯当机立断,没有顾忌妻子的哀求,迅速与岳丈家划清界限,之后他妻子遭受重大打击,疯癫而死。
  安昌侯在其妻子亡故后不到一月,就将青梅竹马的妾室扶正。
  两年后,他与元妻的嫡子也不幸染病去世,年仅九岁。
  至此,侯府的嫡系就彻底落到妾室母子手里。
  这在京都老一辈中并不是什么大秘密,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七七八八,达官贵胄谁家没点私事儿呢?大家平时都心照不宣不明着说罢了。
  谁知道祁丹椹在大街就说了出来,连点遮羞布都不给安昌侯府留。
  要不说这姓祁的一个佃农出身,竟在朝堂混得风生水起,他耳听八方眼观八路的本事怕是人间少有。
  安昌侯府发生这些事儿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小孩子,而且他远在千里外的龚州,若非刻意打听京都显贵家的秘辛,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人啊,看上去瘦瘦弱弱,一阵风就能刮跑,可骨子里却是个狠角色,嘴巴更像淬了毒般,说出的话直戳别人痛点。
  齐云星脸色瞬间煞白,继而涨红怒骂道:“好你个乡野莽夫……本公子今日不教训教训你……”
  安昌侯府的下人倒是听过祁丹椹的名号,又看到对方有恃无恐,怕惹到什么人物。
  毕竟京都这种地方,达官贵胄比路边的乞丐都多,万一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作为侯门嫡子的齐云星不会怎么样?他们这些下人可就惨了。
  他们连忙劝齐云星道:“公子,公子,消消火,侯爷出门前叮嘱过让我们低调行事,我们没必要跟对方计较,伤了和气。”
  “两位给我个面子如何?”
  就在这时,一顶华丽软轿被两人抬着穿过人群,走到近前。金线绣成的云纹帘幔被丝绦挽起,坠下的环佩流苏随着软轿行走而晃动。
  那声音的主人身形微微向前,右手撑在膝盖上,左手握着一柄金檀木做成的手杖。
  他眉眼狭长,相貌阴柔,气质华贵。身着赤金色圆领衣袍,外面罩着一件烟金色纱衣,被京西大街明亮的灯火一照,竟有一种上等金器般流光溢彩的美感。
  祁丹椹与齐云星一同恭敬行礼道:“肃王殿下。”
  来人正是嘉和帝第六子、肃王宣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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