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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断袖撩弯宿敌(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3-09-27 09:40:13  作者:桑奈
  帝王权术滋生的只有诡谲云涌的野心。
  宣其在监国期间,尝到了为君者的甜头,野心愈发膨胀。他听信其老师苏国公的谗言,发动了钟台逆案,意图谋反。由于先太子在军中威望极高,京都勋贵世家联合起来,才将这场谋逆镇压。
  叛乱之后,宣其被褫夺太子之位,关入宗正寺,永世不得出。他的老师苏国公一族满门被诛,弃于世。
  废太子的党羽也是杀的杀,流放的流放,那段时日斩杀的人有五万之多,京都的街道都被染成赤红色。
  后来,废太子病逝于宗正寺,嘉和帝顾念父子亲情,在京郊一处偏僻荒凉地将其安葬。
  宣帆端起酒杯,明明清爽的美酒,却烧刀子似的流入肺腑间。
  他神色忧思道:“父皇虽恼怒先太子不忠不孝,行谋逆之举。但于他而言,那始终都是他的亲子,是他寄予厚望宠爱有加的嫡子。再大的怨仇经过时间的洗礼,也渐渐的淡了。每逢这几日,他想着先太子孤零零一人在荒郊野外,父亲兄弟尚在,而他只能当个孤魂野鬼,他就有了让先太子重新葬入皇陵,回归宗祠的心思。只是……”
  宣瑛接话道:“只是谋逆被废黜的罪人,重新葬入皇陵,于礼制不合。当初合力镇压叛乱,为此付出沉重代价的勋贵世家们怕是不会同意。”
  宣帆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无论如何,先太子都是本宫与宣瑛的皇兄,无论他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逝者已矣。于本宫与宣瑛而言,他始终是我们的兄长。我们既想为父皇分忧,也想名正言顺在清明为其上一炷香。”
  琉璃楼雅间四处通风,楼后栏杆对着汾河河面,河面飘着数盏花灯,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楼前栏杆临着主街,能看到万家灯火、繁华盛世。
  祁丹椹依着街前的栏杆,微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竟觉得有些冷了,不由得掩了掩衣襟。
  太子推心置腹同他说这一番话,形同有谋反之举,可见他确实将他当做自己人。
  今夜这件事,既是太子与宣瑛对他的试探,也是他对太子的投名状。
  太子与其说想让大家想办法,不如说直接让他想办法。
  他没得选择。
  掩好衣襟,他道:“殿下,事在人为,万事皆可为,下官此刻确实有个法子,就在这京西大街上。”
  宣瑛顺着祁丹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街前货品琳琅满目,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在行人之间,有一落魄才子当街摆摊卖字画,画风中规中矩,并无特殊之处。
  他偏头看向祁丹椹,琥珀色眼眸中间一点赤红的光,像是将要喷涌而出的火山。
  他略带嘲讽又玩味的语气道:“祁少卿这般心机,真是佃农出身的?就连勋贵子弟集各类名师资源于一身,有你这一半城府,那也是祖上烧高香了,敢问你的恩师姓甚名谁?”
  祁丹椹知道宣瑛看穿了他所想,也不兜弯子,道:“乡野之人,自幼家贫,能上个乡里的私塾已是花费了全家积蓄,哪儿还有多余的钱财请老师?”
  宣瑛唇畔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怕是龚州那犄角疙瘩的灵韵都被你一人吸走了,如此南蛮贫瘠之地,竟然出了祁少卿这般人物?还是说祁少卿你其实大有来头,只不过隐藏了身份。”
  祁丹椹微笑:“籍贯履历均记录在案,殿下不是已经查到了吗?”
  宣瑛道:“那种东西能造假,本王能造出个百八十份。”
  祁丹椹:“殿下说笑了。”
  众人不知两人打什么哑谜,但看两人样子,怕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于是大家互相招呼着又喝起了酒。
  到了亥时,宴席散场,太子先行离开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众人也互相告别,各自打道回府。
  人陆陆续续散了,锦王府的侍卫赶来了马车,宣瑛朝着锦王府马车走去。
  就在此时,一辆华丽马车停在醉琉璃门前的青石板街上,马车金帛云纹帘幔掀开,露出一张阴柔带着温煦笑意的脸,“本王今日见祁少卿的马车坏了,天色如此晚,不如让本王送你回去。”
  祁丹椹“不用”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听到宣瑛一声冷笑:“祁少卿虽算不上本王的座上宾,但也是本王不重要的宾客之一,既是宾客,本王岂会怠慢?六哥,夜深露重,你行动不便,就不麻烦你了,就让小弟会送他回去。”
  让宣瑜送祁丹椹回去,不是相当于让磕了药的好色之徒送独居的妙龄少女回家吗?
  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大庭广众之下,宣瑜都敢脱祁丹椹的裤子,那这夜黑风高的,不就是任由宣瑜为所欲为?
  虽然祁丹椹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可能也不是什么纯情大闺男,但让他遇到了,他就不能见死不救。
  宣瑜就算堂堂正正打祁丹椹一顿,或者杀了他,他都不会管这闲事儿。
  但他行这霸凌强抢之事,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儿,都不能置之不理。
  祁丹椹不知道宣瑛为何突然对他这么好,但他的马车还没来,有人愿意送他回去,他倒是不介意。宣瑜与宣瑛两个都不是好招惹的,非要二选一的话,他宁愿选择宣瑛。
  一者,他与宣瑜并无交情,也不想与他有任何交情。
  二者,这可是恶心宣瑛的好机会,怕是今夜宣瑛回家又要不停洗澡。
  他冲宣瑜行了一礼,道:“六殿下,下官有些要务要同七殿下商议,就不麻烦您了。”
  宣瑜淡淡笑道:“既如此,本王就不强人所难了。”
  华丽马车碾压过青石板长街,慢慢的向前走去。
  宣瑛径直上了马车,祁丹椹跟了上去。
  他踩着脚蹬上了马车,宣瑛正襟坐在主位上,见到他掀帘进来,抬下巴示意门口处的位置,道:“你坐那儿,离本王远点。”
  祁丹椹不知道这人这么厌恶断袖,为何偏偏要送他回家?
  大概是怕他将他们的密谋透露给宣瑜。
  毕竟从头至尾相信他的是太子殿下,他这位宿敌不仅多次试探他,还暗中找人监视他。
  马车倾轧着石板长街,慢慢从灯火璀璨的主街行驶向烛光阑珊的外街道,车内烛灯随着车行驶而摇摇晃晃,在宣瑛脸上投下一片光与影的交汇。
  他的瑞凤眼非常漂亮,琥珀色的眼眸映着跳跃的火光,仿若上好的画卷点上明丽的色彩,竟比满天星辰还耀眼夺目。
  此刻,他那一双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祁丹椹。
  祁丹椹坐在门口,被看得十分不自在,忍不住开口道:“殿下为何这般看着下官?”
  宣瑛开门见山:“你与六皇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的六哥行事作风虽偏执阴狠,但这么多年确实没传出他有什么特殊嗜好,更不曾对谁上过心。
  这么一个目无下尘,高高在上的人,却执拗的想让祁丹椹成为其幕僚,甚至大庭广众之下扒祁丹椹的裤子。
  他承认的是祁丹椹确实是有才之人,他六哥想收揽人才为己用,可后者呢?
  就算是京都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见到天仙下凡的美女,也不会这般饥|渴浪|荡,如同被下蛊般,大白天的强取豪夺。
  更何况祁丹椹跟美字不沾边,就是个样貌清秀瘦弱的普通人。
  他从祁丹椹头发丝盯到脚尖,都丝毫找不出祁丹椹让他六哥如此痴迷的原因。
  祁丹椹本想直接了当告诉宣瑛,他同宣瑜半点关系也无。
  不知为何,见宣瑛此番打量,那天之骄子睥睨一切的眼神,让他想到了当初两人在朝堂较量时,这人没少用这副不耐、嘲讽、高贵、睥睨蝼蚁的神情打量他,让他吃了不少暗亏……
  他深黑眼眸里的笑意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温和毫无波澜的注视:“殿下真的想知道?”
  宣瑛不耐烦反问:“不然呢?”
  祁丹椹神色郑重起来,好似这是一桩机密又难以说出口的事儿,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愿意道出:“那请殿下靠近点,这是机密,以防隔墙有耳。”
  宣瑛狐疑望了祁丹椹一眼,侧头向祁丹椹靠近,祁丹椹也像真的要说出秘密般,朝马车里面挪动一下。
  马车虽宽敞,到底空间有限,两人隔着的距离并不远,这么一挪,两人几乎靠在了一起。
  宣瑛不习惯与人这么近的距离,正要远离,却见祁丹椹贴耳想对他说什么,他耐着性子打算听听这人想说什么,便又靠近了些……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痒痒的,麻麻的。
  他看到祁丹椹左耳后耳廓上有一颗半颗红豆大小的红色的痣,红得像在滴血,若隐若现掩映在长发丝之下。
  那长发丝随着马车前行,若有似无的擦着他的脸侧,一股清淡的香味飘来,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我不告诉你。”
  说完,祁丹椹远离宣瑛,黑色的眼眸里明晃晃闪着兴味得逞的笑意。
  与他这个“断袖”如此近的接触,足够宣瑛恶心好几天了吧。
  就在这时,马车陡然停住,祁丹椹没坐稳,惯性的朝着宣瑛扑了过去,两人抱了个满怀。他的下颌堪堪撞在宣瑛的左肩上,好似亲密的人咬耳朵……
  锦王府赶车的小厮在外面喊着:“少卿大人,您家到了。”
  宣瑛还没在被下属戏耍的愕然中回过神来,便与那人抱了个满怀。
  虽说他现在不讨厌祁丹椹这个断袖的靠近,但是与个大男人拥抱得如此亲密,让他百般不适。
  他将祁丹椹推开,愠怒道:“祁少卿这般投怀送抱,莫不是眼瞎昏了头,将主意打到本王身上了?只是可惜,本王对男人没兴趣,尤其是你这等中人之姿的。”
  祁丹椹见宣瑛满脸愠色与不耐,心里八成已经恶心得想将他与这马车一同摧毁。
  他不由得心情大好:“殿下说笑了,纵然殿下天人之姿,下官还是喜欢悲画扇的小郎君们,至少温顺的小郎君们脾气好。”
  尽管他连悲画扇的大门都没进去,但不妨碍他以此来恶心宣瑛。
  说着,他起身道:“今日多谢殿下,下官告辞。”
  宣瑛面色难堪睥了他一眼:“滚吧。”
 
 
第5章 
  卯时,皇宫雕梁画栋被雾麻麻的天色笼罩,如同在水缸里打翻了一砚台的墨,其中凝固化不开的墨块。
  太极殿外两侧灯烛摇曳,将百官或站或坐的身影投到白玉石地面上,浓黑的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身影。
  厚重恢弘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掌案太监站在门口道:“诸位大人进殿。”
  百官有序排列成一排,神色肃穆步履稳重朝着殿内走去。
  嘉和帝端坐在龙椅上,玄黄色龙袍袍角有些皱了,他面容俊秀儒雅,身体微微发福,一点也不显老,若非两鬓青色染白霜,很难让人想到他快到知天命的年龄。
  浮雕龙案上摆放着厚厚两摞奏折,他垂眸看着案前摊开的画轴,神色凝重。
  大殿内烛光通明,烛台下滴落一摊凝固的血泪,殿外天色渐渐亮了,天边一抹橙红色刺破雾蒙蒙的天。
  百官跪地行礼,嘉和帝抬手,示意百官起身。
  百官起身后,皇帝按照惯例听六部九寺各项重大事件与决策。
  各部奏明事物时,他静静听着,眸光始终盯着案前的卷轴,时不时的给出一些建议。
  之后便是各地与各部递交的奏折,嘉和帝一一与百官将各项事物处理好。
  事物处理到尾声,嘉和帝照例询问道:“众爱卿还有事奏吗?”
  安昌侯手持笏板,掀起枣红色衣袍,出列跪地道:“圣上明鉴,微臣有事启奏。犬子还有一年及冠,微臣想为犬子请封世子,也好让他入朝堂,为国效命。”
  安昌侯有三子,长子乃府邸妾室所生,早早入了北衙禁军,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已经任职五品北衙禁军都尉。
  次子是原配夫人所生,在齐府排行老四,九岁因病夭折。
  幼子是现任侯夫人所生,也是安昌侯仅存的嫡子。齐府排行老五,名叫齐云星,又称齐五郎。
  传闻其少年才俊,文治武功均是不俗,乃京都世家子中的翘楚,如今十九岁便名满京都。
  安昌侯对幼子倾注无数心血,从小为其请了许多名师教导,带他出入军营、结识有才之士,帮他造势、扬名立万。
  有了名声与安昌侯世子双重身份加持,齐云星入朝任职的职位只高不低。
  勋爵人家的嫡子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无不可饶恕的大过错,请封世子不过是走个过场。
  安昌侯贵为一等侯爵,手上又握有实权,齐云星名扬京都,乃少有的青年才俊,断没有请封不成的。
  可偏偏一人站了出来。
  满殿勋贵世家与一二品大员如大山般立在前方,祁丹椹单薄消瘦的身影从百官中后方出列,他手持笏板,跪地行礼:“启奏圣上,微臣有异议。”
  百官不明所以。
  勋贵世家请封世子,事关家族传承。
  人家家族内部都没有异议,皇帝太子都没有提出异议,怎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有异议?
  嘉和帝抬眼看向人群后方,看着单薄青年跪地敛眸,道:“准。”
  祁丹椹抬起头来,看着安昌侯挺拔如山的背影,道:“微臣此前办案路过梨园亭,彼时恰逢亭内举办插花会,微臣听到安昌侯夫人与众位勋贵达官的夫人闲聊,言语间颇有对安昌侯原夫人的不敬,声称安昌侯原夫人与其子短命、安昌侯府昔日颇受原配夫人连累云云……微臣非京都人士,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继室对原配不尊,乃德行有亏。内宅夫人妄议国家大事,乃置国法于无物。有母如此,其子何如?”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
  谁家后宅没点腌臜事儿,那些妇人聚在一起,没什么事儿就喜欢攀比闲聊。
  安昌侯原配乃是钟台逆案中,被诛灭首犯苏国公的嫡女。
  苏国公一脉被诛灭后,并未牵连到出嫁女,也代表圣上不追究。
  而安昌侯夫人如此言论,对原配不敬是小事,妄议这过去十多年的惊天大案才是大事。
  本来后宅夫人说的话谁会记得?也没几人当真,可偏偏让祁丹椹听了去。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梨园亭人来人往,怕是谁也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话。
  届时虚虚实实如同桑麻,理不清、分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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