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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懦弱少爷后,黑莲花A炸了(穿越重生)——二白少侠

时间:2023-09-27 09:43:10  作者:二白少侠
  任呈耀一愣,脑子突然蒙了:“爸?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仁敏听清了任志刚的话,原本满面的怒容突然一滞,眼中划过一丝慌乱。
  “什么意思?”任志刚冷冷一笑,“你还是问问你这个妈是什么意思吧!”
  任呈耀转而看向宋仁敏:“妈,我爸在说什么?”
  宋仁敏目光躲闪了一瞬,随即扬起下巴佯装恼怒:“任志刚你什么意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就敢来质疑我!”
  任志刚这会儿被怒火支配,丝毫不畏惧宋仁敏:“宋仁敏,我们任家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竟然要这么对我!没想到我竟然被你骗了二十多年,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你跟别人的野种!”
  “任志刚!”宋仁敏压下心虚,抬起头,手指头都要戳到任志刚脸上了,“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我清白!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污蔑你清白?!”任志刚将手里的纸甩到宋仁敏的脸上,嗤笑道,“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宋仁敏抓起纸一看,脸色蓦地变了。
  站在任呈耀身后的盛允轩,从二人身体缝隙间望过去,就见那张A4纸头顶,印着几个宋体大字——《xx医院医学检验中心基因鉴定所DNA检验报告书》。
  盛允轩默念着再往后的内容:关于任志刚与任呈耀亲权关系的DNA鉴定……
  这是——亲子鉴定?!
  而报告的最后,印着几个大红色的字——确认无血缘关系。
  盛允轩瞳孔一缩,下意识望向任呈耀。
  任呈耀目光怔怔看着亲子鉴定报告,就像被人当头一棒,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半晌,才艰难开口:“爸,这东西哪来的?”
  面色苍白的宋仁敏也立刻反应过来,强词夺理道:“对!这是哪里来的!任志刚!别人随随便便一张纸,你就怀疑我了?!”
  任志刚面色狰狞,目光恨恨瞪着宋仁敏,像是要把人吃掉:“这是爸派人送来的!你还敢狡辩!”
  这一声咆哮,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竟然还是任老爷子送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是来参加订婚宴喝喜酒,竟然被泼了一盆狗血……
  上次订婚宴是儿子被发现滚床单,这次竟然当妈的出轨,这任家二房……是有毒吧……
  “宋仁敏!”任志刚压抑着怒火,颤声道,“我要跟你离婚!你马上带着这个野种,给我离开任家!”
  说完,突然踉跄一下,险些栽到台下。
  “爸——”任呈耀下意识想要过去搀扶,却被任志刚一把甩开。
  “你别叫我爸!”任志刚眼神复杂地盯着任呈耀看了半晌,红着眼扭过头去,“我……我不是你爸!”
  “爸!您在胡说什么!妈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任呈耀转过身,抓着宋仁敏的肩膀,不停摇晃,“妈!您快告诉我爸,这亲子鉴定一定是错的!快说啊!”
  “我——”宋仁敏刚要反驳,就被任志刚打断。
  “宋仁敏,我劝你别撒谎!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脸,找你那个奸夫对质!”
  宋仁敏脸色瞬间变得难堪,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瞥过头,算是默认了。
  任呈耀难以置信地盯着宋仁敏,缓缓松开手,眼中透出一股绝望……
  盛建国与白慧文对视一眼,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脱离了掌控,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盛建国上前一步,抓住任志刚的胳膊:“任老兄,今天是孩子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咱们之后再说!”
  “什么大喜的日子!他根本不是我儿子!”任志刚一把甩开盛建国,抬起巴掌想去打宋仁敏,可宋仁敏此时被任呈耀护在身后。任志刚怒吼一声,转而挥手,一把扫落了旁边的香槟塔。
  哗啦一声,一人高的香槟塔从中间歪了下去。
  金黄色的香槟伴着碎玻璃渣,流了满地。
  任志刚发泄一般,又把舞台上摆在两侧的鲜花花束,一簇簇全部拽起来甩到地上踩。
  “任志刚!你疯了吗!”宋仁敏捂着嘴尖叫,扯着任呈耀的袖子大喊,“还不快去拦住你爸!你就这么看他在丢人现眼?!”
  任呈耀任宋仁敏撕扯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知道,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意味着什么。
  他的锦衣玉食,任志刚手里嘉瑞的股份,以及他引以为傲的任家二少爷的身份……
  从此刻开始,所有的一切,他现在拥有的所有一切!都因为这一张纸,全都没有了!
 
 
第七十一章 永远别想威胁我
  那天白慧文来联系他的时候,他本以为翻身的机会来了,有了盛世的支持,再加上任志刚手里的股份,只要老头子一死,任家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可是,就因为这张纸!
  不对——他突然抬起头望着宋仁敏,目光带着嗜血的恨意,都是因为这个蠢女人!
  都是因为她,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没有了!
  “呈、呈耀……”宋仁敏被任呈耀的目光吓了一跳,白着脸靠过来,“呈耀,你听妈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没有想到已经怀孕了,我跟那个男人早就分手了,我们没有——”
  “行了!你给我闭嘴!”
  任呈耀一把将宋仁敏推开,双目猩红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鄙夷,讥讽,兴奋,嘲笑……
  而那个一直被他视为眼中钉的男人,此刻却只是目光淡淡地盯着自己。
  视线里,没有嘲讽,没有讥笑,却只有古井般的波澜不惊,和睥睨众生的怜悯与不屑。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从小到大,他总憋着一股劲,什么都想与任擎川争。
  任擎川喜欢的玩偶,他一把夺过来。
  任擎川住的房间,他一句话马上就变成自己的。
  任擎川喜欢什么,他就要抢什么。
  他有父母的纵容,有有家里其他长辈的偏爱,即便是任擎川有爷爷的庇佑又如何?就连家里的下人,对自己都比对任擎川要殷勤。
  小时候二人起了矛盾,手心手背都是肉,任老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也不过各自打几下手掌。
  还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宋仁敏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每每这种时候,他总是得意望着任擎川。
  最开始,任擎川握着被打肿的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满是艳羡。
  他越发趾高气昂,认为自己赢了。
  可渐渐地,任擎川目光里再也找不到可以让他得意的东西了,那双漆黑的眸,再也不会因他的挑衅而有任何波澜。
  到后来,任老爷子越来越器重任擎川,甚至不顾众人反对,将嘉瑞交给了任擎川!
  任呈耀无时无刻不在痛恨,他不明白,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凭什么就能轻轻松松的踩在自己头上!
  现在,此刻,地上那张亲子鉴定,更是让他变成了笑话!
  他都能想象到,这些人会如何编排他,如何嘲笑他!
  “啊——”任呈耀像疯了一样,对着宋仁敏歇斯底里的大吼,“都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你!”
  宋仁敏从没见过任呈耀这幅样子,一时间吓得不敢动作。
  整个大厅里,安静地可怕,没有一个人离席,都在看着任家二房这场让人瞠目结舌的狗血剧。
  宋仁敏看了看四周,祈求般地眼神对着盛允轩:“允轩,快赶紧把呈耀带走!”
  见盛允轩有些犹豫,宋仁敏哀求道,“阿姨求你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现在能帮他的只有你了。”
  “任太太,”盛允轩踟蹰不前,语气却带着几分坚决,“仪式还没有举行,我跟呈耀……其实还不算是……”
  “你什么意思!”任呈耀听到盛允轩这番话,忽地沉着脸走向对方,“你这是看我没了任家二少爷这层身份,想赶紧把我甩开是吗!”
  白慧文见状,赶紧拉着盛允轩退到盛建国身后:“任少爷,别怪我提醒你,你跟允轩这事儿,本身就是合作关系。合同里也——”
  “妈!”盛允轩看了盛建国一眼,赶紧扯了白慧文袖口一把。
  盛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讯息,疑惑地问道:“什么合同?”
  白慧文慌乱了几秒,故作镇定:“没什么,建国,我说错了。”
  “说错了?”任呈耀冷笑一声,一步一步走到盛建国面前,似笑非笑道,“盛董,恐怕您还不知道吧,盛太太可是私下里跟我签了合同呢。只要我肯跟盛允轩结婚,她就把手里盛世的股份,给我2%。”
  盛建国惊诧万分地转头看着面色发紧的白慧文,语气沉沉:“白慧文,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建国,我……”白慧文抿抿唇,刻意压低了声音,“今天这么多人在场,等回去再说吧好吗?”
  盛建国看一眼台下抻着脖子等看戏的宾客,压抑着怒火,将靠在肩膀上的白慧文一把推开,头也不回地下了舞台。
  白慧文脸色白了几分,也顾不得再装什么样子,拉着匆匆追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盛允轩也悄悄从台上溜走,舞台上,只留下任呈耀一家还在继续这场闹剧。
  盛木言斜靠在墙上,饶有趣味得看着眼前的一幕。
  虽然自己故意以任老爷子的名义,给任志刚送了这份大礼,也亏得任志刚是个十足蠢货,才把今天这场戏演得这么精彩。
  眼下的事,任老爷子多半是已经知道了。
  上次与齐晚晚的订婚宴上,任老爷子可是很快就让人把任呈耀带走了。
  可事情发生了这么久,都不见任老爷子派人来,这其中就很耐人寻味了。
  盛木言直起身体,向门外走去。
  临行前,他回头看一眼聚光灯下满面颓然的男人。
  任呈耀,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尝尝从万众瞩目的高塔跌落进泥潭的滋味吧!
  *
  灰蒙蒙的天空,带着氤氲水汽。
  大团大团厚厚的云层,压在头顶,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湿漉漉的风夹杂着凉意,吹在脸上,已经有了初秋的气息。
  盛木言靠在三楼平台的栏杆上,低垂着眼看着楼下清可见底的喷水池。
  碧蓝的池水映着半空中灰色的云团,被风吹得起|伏跳跃,盯着久了,竟然有点眼晕。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盛木言闭了闭眼。
  “你赢了。”盛允轩走过来,与他并排而立,“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很得意?”
  盛木言嗤笑一声,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你丢了这么大的人,身为你大哥的我,怎么会高兴呢?”
  闻言,盛允轩倏地回过头,带着满目恨意:“盛木言!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揪着我不放!”
  “我揪着你不放?”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盛木言胸腔轻轻震动,笑声肆意张扬,“盛允轩,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碍手碍脚的石头挡在路上,被人一脚踢开,不是人之常情?”
  盛允轩五官近乎狰狞,眉目间染上了戾气:“盛木言,你别欺人太甚!就算我先前对你干了什么,也都没有得逞,你适可而止吧!”
  盛木言仰起脸,任风将他额头碎发打乱,如同在自言自语,轻飘飘的声音四散在风里:“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你什么意思!”盛允轩恨恨看着盛木言,余光忽然瞥到底下,正从酒店门口走出来的宾客们,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大哥!你要干什么!”盛允轩突然大喊一声,身子故意往栏杆外倒去。
  盛木言脑海里突然闪过前世的一幕,在同样的位置,盛允轩说了同样的话语。
  楼下的宾客们,被声音引得抬头望过来,眼看又要被盛允轩诬陷,情急之下,原身却是浅浅一笑,毫不犹豫先跳了下去。
  盛木言猛地攥住盛允轩的胳膊,将对方探出一半的身子拉了回来。
  他向外猛地一仰,外人看起来,就像是被盛允轩推下了平台。
  霎时间,原身与今生的盛木言,两个身影缓缓重叠起来。
  对上盛允轩震惊慌乱的目光,盛木言咧嘴一笑:“盛允轩,你永远别想威胁我,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跌落的瞬间,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
  巨大的水花掀起,向四周猛烈溅开。
  “木言!”跟着众人一起出来的陆思扬,双眼陡然睁大,下意识就要往水池跑,而身后却有个人比他更快。
  任擎川毫不犹豫跳进了水池,将双目紧闭的人从水里抱了出来。
  初秋的池水,已经泛起了凉意。
  怀里的青年浑身湿透,身体不住打着冷战。
  乌黑的发丝被打湿,贴在苍白消瘦的面颊。
  卷曲长睫还挂着湿漉漉的水滴,殷红双唇此刻隐隐透着浅紫。
  任擎川将身上西装脱下,裹在盛木言身上。王雷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任擎川将人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后座,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四周的众人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却无人敢出声。
  从未有人见过这样的任擎川,向来冷静沉稳从容不迫的任先生,此刻面色阴沉得可怕,周身腾起的凛冽寒气,让人忍不住退却。
  临行前,任擎川回身望向三楼平台的那一眼。
  阴鸷的目光,仿佛冬日冷冽森然的寒风,直逼得盛允轩退缩几步,不敢抬头。
  *
  盛木言头枕在任擎川腿上,盖着宽大的西装外套,一呼一吸之间,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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