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尤雪竹想起了安轻言在牢中跟他说过的话,安轻言说他们之间的赌局还没结束,那么这一次,是安轻言主动伴驾,还是盛栾川将他要回去的,尤雪竹不得而知。
“公子,尚衣局的人送来喜服了…公子…您真的要穿吗?”
“拿来吧,裕儿。”
眼下孤立无援的尤雪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也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送来喜服的人,虽然穿着太监的服饰,但他眉毛处的疤痕还是让尤雪竹认出来,这是当初在宫外救他之人。
尤雪竹没有声张,自然的接过喜服,发现里面夹杂着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让尤雪竹心生怀念,而信中的内容更让他心头一暖。
信中所说,是关于洗清他擅使巫蛊之术谣言的手段,以及推翻柳家的决定性证据。
尤雪竹有些犹豫,因为用这种手段洗清冤屈,就会有可能连累到给他写信的人,可信中人像是知他所想,在文末安慰他不必担心。
那便再赌一次吧,尤雪竹握紧了手中的信。
大婚当日,柳传君自柳家送上花轿之后便没了踪影,花轿之人早就替换成了尤雪竹。
尤雪竹忐忑的随着仪仗队进入了宫中,盛栾川像是第一次娶亲,堂堂帝皇,竟愿意背着尤雪竹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不知情的官员,认为柳公子才是真正俘获圣心之人,而背着尤雪竹的盛栾川却低声道:“雪竹,之前你我的完婚过于简陋,这一次朕要补偿与你,你可满意?”
不知是氛围影响,还是即将要做的事让尤雪竹不安,尤雪竹柔声的唤了句:“阿川……”
这一声轻唤,将盛栾川的骨子都唤酥了。
“雪竹,你知为何朕要选今日大婚?昨日,服丧期已满,今日便是圆房之日,你也不必担心朝堂的口诛笔伐了,今日过后,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盛栾川的语气中带着期待,尤雪竹将头靠在了盛栾川的背上,算是回应。
按照礼仪,被当做柳皇后的尤雪竹要送入盛栾川钦点的瑶华宫,此时,观礼的王公贵族中却走出了一人。
众人大惊,来人竟是许久未露面的前朝废太子,当朝安顺王盛栾安。
盛栾安没了太子之位后,被盛栾川幽禁在宫中的思过堂,平日里,除了宗亲聚会,盛栾安很少露面,据说是盛栾川不喜这位兄长。
如今朝中还是有不少的太子党蛰伏,盛栾川忌惮盛栾安也是情有可原,朝中传闻,盛栾川不是不想杀盛栾安。
只是在那场皇位之争中,盛家皇子死得差不多了,其他皇子品行不端,盛栾川可以找到理由将他们治罪。
但是对于品性端正的太子盛栾安,盛栾川只得将他封为安顺王,以堵朝臣悠悠之口。
只不过这个安顺王只是个封号,没有封地也没有实权,就连所居住的地方也是偏远的思过堂。
“怎么?诸位看起来好像不欢迎本王?”
盛栾安简单的着装难掩一身的贵气,他执扇轻摇,少了一分身为太子时的庄重,多了一分洒脱。
“哪里哪里,只是许久未见安顺王了,没想到安顺王风采依旧。”众官员拱手客气道。
“不过是向陛下讨杯喜酒喝罢了。”
盛栾安眼神玩味的看着身着喜服的盛栾川,纸扇一收,对着盛栾川行了臣子之礼。
盛栾川看着自己的兄长,神色复杂:“兄长肯赏脸前来,朕自是高兴的,喜娘,先将皇后送入瑶华宫,朕陪兄长喝几杯。”
“等等,不知这新后是否有废后那般貌美?”盛栾安折扇勾起盖头的一角,作势要往上撩。
盛栾川抓住折扇,声音带上了怒意:“安顺王,你逾矩了!”
盛栾安抽回折扇,无视帝王之怒,轻笑道:“陛下,别动怒,本王不过是给您送上新婚贺礼罢了。”
柳阁老还在场,盛栾川不好发作,只得讥讽道:“安顺王送朕的礼,莫非是无礼么!”
“非也,本王送给陛下的礼,是大变活人!”
随着此话一出,盛栾安扯下了“柳皇后”的红盖头,而盖头下的尤雪竹像是准备好了这一刻,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惊慌。
第二十一章 不如共赏朕与皇后的闺房之乐?
“惊喜么?新后变废后?”盛栾安此话无疑火上浇油。
“安顺王!你想干什么?!”盛栾川脸黑如墨。
“不过是想告知大家真相罢了。”
盛栾安在盛栾川要将他压下去之前,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带到了盛栾川的面前。
“这是后宫之事,本不该本王去管,但这个人却是思过堂的奴仆,他勾结外人陷害尤皇后,尤皇后的巫蛊之说完全是无稽之谈。”
盛栾川见盛栾安言语之间对尤雪竹的维护,更是气上心头。
“这事还轮不到你安顺王来管,朕自会派人查清楚,至于为什么柳传君变成了尤雪竹,朕希望你能解释清楚!”
盛栾川为今之计就是把所有责任都推给盛栾安,他得先稳住柳阁老,毕竟柳家威胁他的证据还没拿到手。
“陛下,您在害怕什么?为何不听完其中缘由再下定夺?臣要禀告的是,巫蛊之术的幕后主使正是柳阁老!”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柳阁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安顺王,你可别冤枉我,陛下,您得为老臣做主呀。”
盛栾安雷厉风行,根本不与柳阁老逞口舌之争,直接将一盒糕点与一匹布料呈了上来。
“有些事情,不能只听老道士的一面之词,事情的真相往往是要看证据的。”盛栾安的明嘲暗讽让盛栾川咬牙切齿。
“这糕点和布匹是在昏迷宫妃的宫殿中找到的,布匹和糕点乍看就是普通之物,但是这上面附着两种无色无味的西域奇毒,只要是接触过布匹,吃过糕点便会产生梦魇,进而昏迷不醒,从而造成中邪的假象。”
“安顺王,你休要一派胡言,玄清道长都说了,梧桐宫布有招魂阵,你这是要质疑玄清道长么?”
“非也,本王自是相信玄清道长的判断,但是梧桐宫人多眼杂,谁都用可能利用梧桐宫的布局摆阵不是?”
盛栾安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柳阁老依旧不死心:“那这关老夫何事?”
“布匹和糕点是柳传君送到各宫妃的宫里的,而陛下面前这个人,正是替柳传君购买西域奇毒之人。”
现下,人证物证俱在,是个明眼人都会知道该如何决断,但偏偏盛栾川隐而不发。
面对群臣的一双双眼睛,一旁一直沉默的尤雪竹握住了盛栾川攥紧的拳头,悄声道:“阿川,别怕,扳倒柳家的决定性证据已经到手了,你不会再被钳制了,你说,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盛栾川甩开尤雪竹的手,负手而立:“来人,先将柳阁老押入牢中,此事容后再议。”
一场热闹的婚礼变成闹剧,百官不敢触怒天颜,纷纷退场,此时喜庆的大殿内只剩下盛栾川、盛栾安、尤雪竹三人。
盛栾川看着在婚礼上突然冒出的盛栾安,冷哼一声:“想不到幽居思过堂的前朝太子手还那么长,竟伸到朕的后宫来了。”
尤雪竹怕盛栾川怪罪帮他的盛栾安,抢声道:“阿川,此事与安顺王无关,是我不想蒙受不白之冤,是我不想顶着别人的姓氏过一辈子!是我求安顺王帮我查的。”
“哦?是吗?那真是委屈朕的皇后了,毕竟朕的安排肯定不如曾经的心上人妥帖不是?”
盛栾川的讥讽让尤雪竹的心又凉了一分:“盛栾川,你在说什么!我与安顺王清清白白,你辱我也就算了,何必坏了安顺王的名声。”
尤雪竹的解释在盛栾川眼里就是为盛栾安辩白。
“盛栾川,你别太过分了!”盛栾安严肃的样子,隐约有了几分当年太子的影子。
“朕过分?朕还有更过分的,安顺王想不想知道?”
盛栾川看着盛栾安与他七分相似的脸,过往种种,让他起了报复之心。
“既然安顺王喜欢观礼,那便留在这里观看朕与皇后是如何行房的?”
尤雪竹想不到盛栾川竟说出这样的荒唐话,忍不住一巴掌甩了过去。
脸上印着指印盛栾川神色更加疯狂,他掐住尤雪竹的脖子,将其按压在桌子上,一如当年他窥见的景象。
盛栾安想替尤雪竹解围,却被禁军以刀架脖子制止了。
尤雪竹愈是挣扎,盛栾川愈是兴奋,他扒掉了尤雪竹的上衣,拿起一旁的红烛,沿着尤雪竹背上淡淡的鞭痕,用一滴又一滴的蜡油覆盖了上去。
尤雪竹吃痛的叫声亦如当年,盛栾川以胜者之姿看着被压跪的盛栾安:“想必,当年他的叫声也是如此销魂吧?”
盛栾安咬着牙,不忍看心上人受辱,就算此时反抗被定罪为谋逆,他也不悔,他挣脱了其中一个禁军,从另个禁军手中夺过了一把刀,正当他要朝盛栾川挥去时,尤雪竹对他轻微摇了摇头。
此时,窗外传出了动静,盛栾川沉醉在折磨尤雪竹的欢愉中,并没注意到窗外的异响,盛栾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假装挣脱不了再度被禁军生擒。
一支红烛已燃烧殆尽,盛栾川抚掉尤雪竹背后的蜡油,蜡油烫出的红点缠绕着鞭痕,就像两支红梅在尤雪竹的背上绽放。
背上的鞭痕不再是盛栾川的阴影,盛栾川手指顺着鞭痕的纹路,由衷赞叹到:“真美。”
而此刻的尤雪竹已是泪眼婆娑。
“阿川,放开我…求你了……”
“雪竹,你怕是忘了,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夜,你乖些,咱大哥还在看呢。”
盛栾川挑衅般反剪着尤雪竹的手,强迫他以赤裸的上身面对不远处的盛栾安。
盛栾川头压着尤雪竹的颈窝,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揉搓着红樱,强迫尤雪竹与盛栾川对视。
“大哥,你看你皇弟媳的样子美么?”
“盛栾川,你混蛋!你怎可如此对他?!”
盛栾川不答,继续着他的动作,想着前两次尤雪竹以伤害自身的方式阻止他,这次盛栾川学聪明了。
他将手指探入尤雪竹的口中,搅动着尤雪竹的舌头,即使尤雪竹的贝齿狠狠咬住了盛栾川的指节,盛栾川依旧没有将手指抽出。
“盛…栾川……我恨你……”
尤雪竹断断续续吐出的这句话,让盛栾川的恶意到达了极致,盛栾川也不再作弄身下人,重新将尤雪竹压在了桌上。
“既然皇后心里没有朕的位置,那这里必须有朕的一席之地!”
盛栾川霸道的欺身而上,衣袍已经隔绝不住炙热之物传来的滚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盛栾川头一歪,整个人绵软的倒在了尤雪竹的身上。
“王爷,属下来迟了,外面的禁卫多了些,请王爷责罚。”
按着盛栾安的禁军已被放倒,盛栾安第一时间将身上的大衣盖在了尤雪竹身上,软声安慰道:“放心,没事了,是本王不好,保护不了你。”
尤雪竹第一次手足无措:“我不过是想要一个清白,为什么阿川却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盛栾安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但难得的大胆了一回:“雪竹,跟本王走吧,一起离开这皇宫,离开宫中,本王定护你周全。”
尤雪竹摇了摇头:“我走不了…走不了……阿川…他有兄长的消息…我还要还尤家一个清白……”
其实尤雪竹心里清楚,不是他走不了,而是他自愿为盛栾川画地为牢。
“安顺王,你先走吧,等阿川醒来,我自会拦下所有罪责,今晚之事,还是要多谢相助……”
盛栾安看着执迷不悟的尤雪竹,叹了口气:“罢了,这既是你愿,本王便尊重你,不再插手,总之…你若有需要…可随时来找本王……”
待盛栾安走后,尤雪竹将用来吓唬柳传君的致幻剂就着水喂给了盛栾川,随后两人躺在了床榻上。
翌日,盛栾川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身边衣条褴褛的尤雪竹,昨夜之事浮现眼前。
盛栾川记得盛栾安大闹婚礼后,盛栾川将所有奴才遣散,只留禁军留守殿外,他记得自己强迫盛栾安观看他与尤雪竹的圆房。
尤雪竹初起仍是挣扎,甚至为此还咬伤了他的手指,盛栾川看着指节中的齿痕,而后的情节却显得不那么真切。
盛栾川记得强行侵占尤雪竹后,盛栾安忍受不了昏了过去,而尤雪竹也在他的强势下变得屈服,甚至迎合着他的节奏摆动着腰肢。
盛栾川还是不敢相信昨夜发生的一切,他虽是喝了点酒,倒也不至于不清醒,虽然床榻上有可疑的污渍,他还是不放心的找来守在外面的禁军。
“昨夜,你们可听到殿内的动静?”
被问话的禁军羞红了脸:“回陛下,没有听到。”
“当真?”
禁军摸不清圣上的心思,只得结巴的恭维到:“昨夜…陛下…好生勇猛……”
禁军听到的内容止于尤雪竹被滴蜡时痛苦的声音,随后他们就被迷烟放倒了,不过他们本人并不知晓,只以为自己是睡了一觉。
听到这话,盛栾川的疑虑消了几分,他打发走禁军,守在床前等着尤雪竹醒来,昨夜之事是真是假一试尤雪竹的态度便知。
第二十二章 失了新鲜感
方才,在盛栾川询问禁军之时,尤雪竹就已经醒了,他猜到应是致幻药起作用了,至于盛栾川把什么画面当真了,他一看床榻上的污渍就明白了七八分。
在盛栾川看着尤雪竹的睡颜,忍不住抚摸了尤雪竹的脸颊,尤雪竹适时的睁开眼。
“阿川,你盯着我作甚?”
尤雪竹秋波流转,语气带着娇羞,宛若一个新妇。
“昨夜之事,你不怪我?”盛栾川试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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