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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是只不负责的狐狸精(古代架空)——奔跑的小蜗牛

时间:2023-09-29 10:47:18  作者:奔跑的小蜗牛
  顾念思抓着被褥的手骨节泛白,眼里盈满了泪水,她的丈夫和儿子死得冤啊,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苏衍把兰雪靖拽进来,莫飞鸢,“阿娘,世子来看您了。”
  顾念思见到兰雪靖泪眼纵横,从床上爬起来,“桑儿,桑儿,是你吗?你回来看阿娘了是不是?我的儿啊——”
  顾念思疯了一样扑过来握住兰雪靖的手,“娘的心肝啊,你怎么舍得丢下阿娘一个人去了——”
  兰雪靖怔着,并没有不知所措,他不知该作何反应,更不知该说什么,他对母亲这个身份没有概念,他的母亲明德太子妃在他出生不久后便因谋反案一条白绫吊死在东宫的房梁上,二十一年来他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母亲这个身份的女性,阿诗雅是姐姐是师傅,唯独不是母亲。
  顾念思哭得撕心裂肺,兰雪靖很漠然,确切的说是过于平静显得冷漠,顾念思握着兰雪靖的手,伸手去摸他的脸,兰雪靖下意识地侧了下身子,他对母亲这个身份没有具体的认识和接触,只是面对陌生人的接触身体本能的反应,顾念思与他而言就是一个陌生甚是毫不相干的女人。
  顾念思悬着的手缓缓放下,“你……你不是我的桑儿……你……”
  莫飞鸢扶着顾念思,“阿娘,这位宁王殿下,北国质子兰雪靖。”
  顾念思泪流不止,绝望地含泪合上眼睛,苏衍知道她应该清楚地意识到莫白桑再也回不来了,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只有她自己认识到现实,接受现实,才能迈过这道坎儿。有些时候把伤口撕开了,让血流出来才能真的好起来。
  “桑儿说得都是真的……这个世上真有另一个他……他没有说谎…”顾念思自言自语着,含泪望着兰雪靖,“你那么年轻,怎就白了头?”
  兰雪靖眼中隐着风雪,“不知不觉就全白了,何时白得,我记不起清了。”轻如羽毛般的声音,似裹着刺骨寒的风雪中藏着致人于死地的刀子。
  顾念思擦擦眼泪,“老妇人失礼了,还望宁王殿下莫要怪罪。”
  兰雪靖,“莫公子的事我也早有耳闻,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老夫人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
  顾念思,“说得是,说得是,今日多谢世子和宁王来看望老妇。飞鸢,带世子和宁王到前厅去坐,我这屋里实在不是招待客人之地,你这孩子也是,怎就把人领到这里来了,二位莫要怪罪。”
  兰雪靖,“老夫人莫要责怪大统领,大统领常年在宫里当差素来礼数周全,今日是世子爷探望您心切,故才没通传一声就把我拖进来了,惊扰了老夫人还望您莫要怪罪。”
  苏衍靠近了些手绕过兰雪靖的后腰拧了一把,“宁王不只心善还善察人心,连我探望老夫人心切都看得出来,莫不是在我心里住下了?”
  兰雪靖,“世子心里装满了烟花柳巷的红粉,我哪里挤得进去。”绵绵细语,狠狠在苏衍手背上捏了一把,这力道恨不得扯下块皮来,苏衍面色没什么,手背倒是红了一片。
  莫飞鸢不知道他俩明争暗斗什么,看着倒也和谐,兴许感情不错。“剑云你先服侍阿娘用饭,世子,宁王,二位到前面吃碗茶再走吧。”
  苏衍和兰雪靖相继出门,到了门口兰雪靖驻足顿了一下,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和顾念思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
  从后院到前厅,一路上随处可见虞美人迎风招展,苏衍手背上火辣辣得疼,“美人虽美,却带刺,扎上一下还真疼。”
  兰雪靖,“还好只是带刺,若是带刀世子这只手怕是要没了。”
  “哎呦,还是个蛇蝎美人了,我好害怕啊。北国美人美艳强悍,性情豪爽。你怎就偏偏生了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白模样,心肠却黑得不见底。”
  兰雪靖比苏衍走得快,先上了台阶,风扬起他的衣角,浓郁绮丽的香气扑面而来,好香,香得人目眩神迷。今晚的月色明亮,披在兰雪靖身上清冷了几分,“世子流窜于烟柳花巷,红楼香阁,阅人无数,识面断心之术了得,不妨猜猜看。”
  苏衍,“宁王来盛安才几天啊,就知我常流窜于烟柳花巷,红楼香阁。”
  兰雪靖,“世子的美名响彻盛安城,我不想知道都难。”
  苏衍,“世子爷我在盛安城也是名人啊,烟柳花巷,红楼香阁的美人,心思可没你那么深。”
  兰雪靖,“美人心海底针,深些才好吊着世子爷的胃口。”
  苏衍眼中冷意发寒,老虎在磨爪子了,“高明,烟柳巷的姑娘可没你这等手段。”
  兰雪靖含笑,“没点手段怎么能吊得住世子爷的胃口。”
  苏衍,“宁王准备投怀送抱了吗?”
  兰雪靖见苏衍怒了反而笑了,“世子爷喜欢送上门的?”
  苏衍,“世子爷我虽风流但不是谁送抱我都能接,不过……你若敢送我就敢接。不过我就是好奇,你是看上世子爷英俊潇洒的相貌还是钱?”
  兰雪靖沉默了片刻,月光盈满眸子,似利剑出鞘寒光毕现,“当然是世子爷的……脸。”命,要取人性命的眼神分明在说他想要苏衍的命。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莫飞鸢越听越摸不着头脑,感觉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兴许是感情好的一种表现吧。
  “莫叔备茶,世子,宁王请稍等,我阿娘之事多谢二位相助。”
  苏衍,“莫将军言重了,我什么也没做,都是宁王的功劳。”
  兰雪靖,“该多谢世子,我只是徒生了张和莫公子一样的脸,其中运筹的还得是世子。”
  莫飞鸢心中感叹这都要互相谦让,看来感情是真得很好,两个人境遇差不多,能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也在情理之中。
  苏衍偏过头,兰雪靖身上的香味让他迷醉,“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都不装了是吧?”
  兰雪靖也偏过头靠近了些,“我装什么了?从前话少是和世子不熟,我这人认生,熟了天南海北,上天入地,我什么都能侃。”
  苏衍,“拉了把手就熟了,兰雪靖你这人还挺好相处。”
  兰雪靖,“世子不是说了吗?我善解人意,心地善良。”
  苏衍真要笑了,他自认脸皮厚没想到兰雪靖脸皮比他还厚,“善,真善,人美心善的画皮。”
  兰雪靖略显委屈地弯起嘴角,“刚到莫府的时候不还说我是虞美人,才多久啊,又变画皮了。啧啧啧,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好的时候对你甜言蜜语,嫌弃的时候喘口气都遭人厌。世子这变化真似江南六月天,说变就变。”
  苏衍接过管家送来的茶,冷意嗖嗖,“画皮再美也只是虚相,我爱美,可是更惜命。”
  兰雪靖盈盈地笑着,“一会儿说我是毒花,一会儿说我是画皮,世子眼中的我当真多变。”
  苏衍真想撕开兰雪靖这张皮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毒花是你,画皮也是你,你到底还有多少副面孔?”
  兰雪靖抿着茶,“世子不都说我是画皮了嘛,这面孔自然是想换就换。”
  苏衍脸上没了笑意,“兰雪靖你到底想做什么?”
  兰雪靖对上苏衍恶虎扑食的怒眼,天真地笑了起来,好似纯白无瑕的山茶盛开,“我花样多着呢,世子可慢慢期待着。”
 
第7章  白骨开花,饮血而艳
  莫飞鸢越来越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难道是男人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还真是难懂。
  苏衍第一次在耍嘴皮子上落了下风,“天色不早了,莫将军明日出征还需收拾行囊和家里人道别,我们就不打扰了。”
  莫飞鸢,“其实也没有很…很晚……”
  苏衍拖着兰雪靖出了正厅的门,来时一阵风,去时火急火燎,苏衍这性子莫飞鸢习惯了。
  这个时辰盛安城沿街灯火通明,一派盛世繁华之景,兰雪靖这身白衣在车水马龙间仿佛谪仙下凡。“世子,您可以放开我了。”
  苏衍松开兰雪靖的手,阑珊灯火映在苏衍眼中,似大火燎原要将兰雪靖吞没,“我这不怕人多,给你走丢了。”
  兰雪靖揉着发酸的手腕,“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出门还要人牵着。”
  苏衍,“三岁小孩子都是爹牵着,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兰雪靖,“你想当我爹,我还不想当你儿子呢,憋屈。”
  苏衍拽过兰雪靖的手腕拖着他进了暗巷,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兰雪靖,你到底想做什么?”
  兰雪靖被掐着脖子倒也不慌张,黑暗中他的眼睛寒光逼人,像一把随时可置人于死地的利刃。“江南烟雨柔情似水,人也温谦顺和,世子哪来这么大火气?”
  苏衍手上多了几分力道,好生纤细的脖子,根本用不了多少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拧断他的脖子,浓郁绮丽的香气随着兰雪靖的呼吸浓烈起来,黑夜中似一朵盛开的阿芙蓉,美丽充满了无限的诱惑,苏衍捂住鼻子,“兰雪靖你是日日泡在香里不成?身上的香味快把人熏死了。”
  兰雪靖微微侧着头,下巴抵在苏衍的虎口处,像盘旋在高空准备捕猎的雪鹰,“香吗?带毒的,世子爷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会浑身溃烂而亡。”
  苏衍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少在那儿给我装画皮,你依附着律王借机打击东宫想报仇是吗?”
  兰雪靖脖子快被掐断了,丝毫不慌张,享受似的笑了起来,“世子爷,我看你不止肝火旺盛还有癔症,有病得治,又不是什么说不口的病。”
  苏衍继续加大力道,兰雪靖呼吸急促,“世子……爷,我跟你……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苏衍捏起兰雪靖的下巴,香味更浓烈了,闻多了再看兰雪靖这身白衣都觉得热,“你是为给莫白桑报仇而来的对不对?你们两个是孪生兄弟。”
  兰雪靖仰着头,“世子,我自幼长在冷宫里,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苏衍放开兰雪靖,兰雪靖沿着墙壁滑落,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世子爷,你这是真打算要我的命啊。”兰雪靖气若游丝,黑暗中带着森森寒意,他的目光落在苏衍后背像被人用刀尖刮着。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如果你敢打雍凉的注意,我一定让你死在盛安!”
  兰雪靖脖子火辣辣得疼,脸隐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苍白地吓人,“雍凉太远了,我更怜惜眼前人,我打得是世子爷的注意。”
  苏衍懒得再跟他废话,愤然拂袖而去,兰雪靖扶着墙慢慢走出暗巷。沿街灯火璀璨,人人脸上带着安逸的笑容。兰雪靖苍白的脸色如将死之人,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质子府走,盛华繁华下他像一只卑微的蝼蚁,只配看着那光亮的灯火苟延残喘。冷,好冷,明明盛安城四季如春,兰雪靖还是觉得冷。
  两个醉汉勾肩搭背地从烟柳巷出来,“呦,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啊,悄悄这苍白的小脸真是我见犹怜啊。”
  另一个醉汉拉过兰雪靖,托起他的下巴,“他娘的长得真好看,小美人夜里一个人走不安全,我们送你回去可好?”
  兰雪靖笑了,枯骨生花,美得摄人心魄,“是啊,我一个人,身子不好家又远,两位爷发发善心送我回去吧。”
  软绵绵地声音裹着蜜糖,又似一根羽毛在人心上不停地挠着,“哎呦,美人儿都开口了岂有拒绝之理,我们哥俩心善保证送你回去。”
  “那就麻烦两位哥哥了。”
  胖一点的男子手搭上兰雪靖的肩膀,凑近嗅了嗅,沁人心脾的香气,“美人儿不只身娇还体香,香得人想让人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瘦削一些的男子手探向兰雪靖的纤腰,“真香,真香!!过来给我闻闻。”
  两个人拥着兰雪靖进了福禄巷,这条巷子多三教九流之徒,一些不入花楼的风尘女子在此接客,更有赌徒常年混迹与此,两人进了福禄巷就开始对兰雪靖动手动脚。黑暗中一只手飞了出去,寒影划过,胖男子的头滚进了福禄巷深处,血淋淋的脖颈喷着血。
  瘦削男子捂着断手跪在地上求饶,“饶…饶了我……”
  血溅在兰雪靖惨白的脸上,他舔了舔唇边的血又吐了出来,“味道真恶心!”软绵绵细语还有几分孩童般的天真无邪,配上兰雪靖的银发更加不食人间烟火,唯有那双眼睛不似活人,兰雪靖的长指沾着刀身上的血放在嘴里咂了咂,天真的模样好像偷尝菜品的孩子,只是这份天真实在残忍,还有从骨子里渗出的恶毒,仿佛是披着美人皮的妖魔。“方才不是说我香吗?”
  瘦削男子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饶了我吧……”
  兰雪靖蹲下来,用弯刀挑起男人的下巴,“我香吗?”
  男人浑身颤抖,脚下一片黄色的液体,“问你话呢,我香吗?”
  男人哆嗦着,他不敢看兰雪靖的眼睛,实在太可怕了,那么苍白纤细的一个人谁能料到竟比修罗恶鬼还可怕,“我……”
  兰雪靖单纯地笑着,白衣染了血,如白雪红梅,没有清寒只剩妖冶,白骨开花,饮了血开得更鲜红,“说啊,我香不香?”
  男人咽了一下口水,“香……”
  带着血的刀尖划过男人的双眼,不等他哭喊,兰雪靖一刀刺穿他的喉咙,血全溅在了他脸上,卷翘的睫毛上挂着血珠,兰雪靖抽出弯刀血又喷了他一脸,他丝毫不在意,在男人的袍子上擦了擦血,舔了一下唇边的血,“真恶心!”
  天下起了毛毛雨,兰雪靖回到质子府的时候已过子时。胡杨委屈地眼泪打转,一把扑过来抱住兰雪靖,“主人,他们欺负人!”
  兰雪靖揉揉胡杨的头,“我去洗洗,把我的刀擦干净收好。”
  胡杨接过兰雪靖递过来的弯刀沾了一手血,这把弯刀比他腰间别着的那把小一圈,轻轻按在刀柄上的血红宝石,刀身缩进刀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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