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仙尊下凡后被渣了(古代架空)——若九心

时间:2023-09-29 11:09:46  作者:若九心
  “杀了吧。”
  沈寐将染血的长剑一扔。
  “朕给你三日时间,将弓州境内,所有的林氏远亲,全杀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等到弓州官吏回过神时,沈寐已经踏出了官府。
  彼时官府上空,不知从何处飞上一只风筝。
  沈寐抬眼望去,满目血色。
  一如多年以前。
  先太后将风筝的另一头强硬地塞进他手中,揪着他的衣襟。
  女子的嘶吼声几乎要贯穿双耳。
  “沈寐,你记住,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什么东西是你的,该是你的,便要牢牢地握在掌心!风筝是你的,风筝的另一头也是你。”
  “皇位,也该是你的,你要替我,将这些东西全都拿回来!”
  先太后憔悴的面上尽是癫狂。
  她跌跌撞撞地往宫内跑去。
  “嘭”的一声,撞向了宫柱。
  血色蔓延之时,沈寐手中的风筝松了。
  在空中无助地旋了几个圈,越飞越远。
  沈寐转过头,看着满地的鲜血,仓皇又惊惧。
  他拼命地呼喊,却无人回应。
  他记得,那时是春日。
  寒风吹进窗棂,冷得彻骨。
  沈寐缓缓地伸出手,隔着记忆山海,对官府上空的风筝,虚虚一握。
  风筝的线似乎就这么被他握在掌心。
  他忽然想到卫芜僮。
  想到那年湖畔之上,卫家小公子期盼的眼神。
  他收回手,也收回视线,拽着那根虚无的线,负手而立。
  “卫芜僮,风筝的线,朕是不会放手的,这是你的结局,也只能是你的结局。”
  沈寐神情稍冷,几步跨下台阶。
  上马,驰行,一气呵成。
  而沈寐离开后,未曾得见……
  官府上空那只风筝不知为何,突然失了控。
  风筝的线一再紧绷。
  最终。
  彻底断裂。
  -
  仲秋时分,卫芜僮住进了山林之中。
  山不算高,草木倒是不少,只是现下秋日,见的多是落叶,偶有那么几颗青葱的树,显得格格不入。
  卫芜僮想,若是春日,来年郁郁葱葱满眼,定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而在山顶,有一间竹屋,是卫和书给卫芜僮准备的。
  卫芜僮在这间竹屋中住了有一段时日,此处风景绝佳,很是令人心旷神怡。
  卫和书说的没错,卫芜僮确实很喜欢这个地方。
  此处人迹罕至,鸟兽却不少,卫芜僮闲来无事,还捉了一只野兔。
  原本想烤来吃的,谁知那只野兔与其他的野兔不一样,一碰它,眼睛就红,可怜兮兮的。
  卫芜僮舍不得吃了。
  还将那只野兔养了起来,取了名,唤作小白。
  卫芜僮还养了一只麻雀,毛色极好,卫芜僮给它取名小彩。
  一整日,卫芜僮除了捣鼓柴米油盐,便是喂养小白和小彩,别提有多惬意了。
  这大概是卫芜僮活了这么多年,除却在卫府之外,最愉悦的时光。
  一想到卫府,卫芜僮给小白投喂的动作顿了顿。
  算起来,今日应当是卫芜僮收到卫和书书信的日子才对。
  卫芜僮将桌上的野草整理好,搬离了小白的视线,摸了摸小白的头,“好了小白,别吃了,等我回来再给你喂。”
  小白将头拱在笼子间隙里,眼巴巴地望着。
  但这阻拦不了卫芜僮收信似箭的心情,一溜烟的,眼前的主人便没了影。
  卫芜僮沿着山路,顺着溪流往山下走。
  行走间踩动几片枯叶,抬眼一看,树下的枯叶飘落下来,落在水面上。
  像给溪水雕花。
  浮动的花一直延伸到尽头。
  至此,卫芜僮依稀看到了山下的小路。
  卫芜僮那间竹屋隐蔽得很,平素人迹罕至,要想收到信,还得下山,去往山脚下的周老伯家中才行。
  一走一个时辰,踩着未时的尾巴,卫芜僮赶至周老伯家。
  周老伯头发花白,人却健朗,见着卫芜僮,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小僮啊,今日是来取信的吗?”
  卫芜僮的名字与身份在周老伯这都是秘密,周老伯约莫只知道来人唤作小僮,其余的一概不知,也不问。
  总有那么些隐世之人,一切成谜。
  “是啊,周老伯,今日有我的信吗?”
  周老伯家中有一儿一女,女儿嫁去了邻村,儿子娶了妻,还有个三岁的孩子。
  为了生计,周老伯的儿子常年奔波于城中,几乎七日一来回。
  许多村里的人为了与城中亲人联系,便托周老伯的儿子帮忙带信。
  久而久之,周老伯家就成了类似驿站的存在。
  “有的有的。”周老伯转头,往屋内喊了一声,“丛生,小僮的信,你给他找一找。”
  “好嘞!”屋内的儿子应了一声。
  估摸着找信需要一些时间,周老伯便招呼着卫芜僮坐下,自己索性又坐回藤椅里。
  “小僮啊,你这上山下山的,累了吧?”
  周老伯将石桌上的像是糕点一样的东西往卫芜僮的方向推了推,“这是丛生在城中买的,说是味道很好,叫什么,什么酥来着……”
  隔着一堵墙,屋内的儿子大声地提醒:“杏仁酥!”
  “哦哦,对对,杏仁酥。”周老伯毫无窘迫之意,笑了笑,“我啊,年纪大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记性不好。”
  又指了指那糕点,“你快尝尝吧。”
  杏仁酥,在卫芜僮的记忆里,幼时吃过一回。
  那还是他调皮,从卫府跑出去,自己买的。
  可卫府什么没有?杏仁酥不过是街巷摊位前最常见的糕点,他自然觉着无味,吃过一回便再也没吃过。
  如今瞧着周老伯热情的模样……
  卫芜僮也跟着笑了笑,在周老伯殷切的注视下,拿起一块杏仁酥尝了尝。
  “好吃!”卫芜僮眉眼弯弯。
  “诶,好吃就行,那你多吃一些。”周老伯瞧着更高兴了。
  卫芜僮又拿了一块杏仁酥,慢悠悠地吃了下去。
  吃到第三块时,周丛生终于将卫芜僮的信找了出来,从屋内绕过来,将信递给了卫芜僮。
  “我昨日便从城中返回,可昨日未曾见你,又不知如何找你,就将这信收了起来,叫我一顿好找。”
  “麻烦丛生哥哥了。”卫芜僮接过信,贴近胸口放着,仔仔细细地收好。
  眼看着卫芜僮收了信便要走,周老伯站起身,“小僮啊,你这会上山,回去便饿了,要不就留在我们这,用过晚膳再走?”
  “不了!”
  卫芜僮向后摆摆手。
  周老伯一向如此热情,只不过卫芜僮着急回去看信,说完,便往上山的方向跑去。
  “这孩子……”
  周老伯无奈的笑声被卫芜僮抛在身后。
  一路狂奔,卫芜僮喘着粗气,停在竹屋前,扶着门,休息了好一会。
  这才进屋,将信拿出来。
  拆了信封,卫和书端正逸秀的字迹跃于眼底。
  [芜僮,家中一切安好,父亲近日得了一块稀世之墨,爱不释手,日日誊写。]
  [墨宝百幅,占书房半壁,被母亲瞧见了,便要拿父亲的墨宝去卖……]
  [我也很好,近日朝中无事,提前休沐……]
  这是卫芜僮收到卫和书的第二封信。
  第一封信简短,寥寥几个字,卫芜僮还当卫和书是在糊弄他,不过,这第二封信倒是洋洋洒洒。
  卫芜僮看完了信,满意地合起来。
  折好,又塞进信封之中,最终锁进一个木盒里。
  以后,木盒里的信会越来越多。
  思及此,卫芜僮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扩散成满江涟漪。
  与此同时,日暮,皇宫中有人策马疾行。
  带着一封急报,送往弓州。
 
 
第十五章 
  那封急报辗转驿站,八百里加急。
  七日可达弓州。
  但就在传信之人赶赴弓州时,沈寐也从弓州启程,往皇城的方向赶。
  两方在弓州境外汇合。
  传信之人下马行礼,恭敬地将急报递给沈寐。
  信中一行。
  沈寐只看了一眼,龙颜大怒。
  那封急报被沈寐撕成碎屑,随着马蹄扬起,尽数洒落在身后。
  卫芜僮不见了。
  皇城来报。
  自那刻起,皇帝借夜色疾驰。
  千里迢迢,昼夜不歇。
  -
  山间又过数日,转眼便入深秋。
  越来越多的枯叶落了下来,铺满山林,枯黄满地。
  也只有卫芜僮这间竹屋前,还留着几抹不一样的色彩。
  “喏,小彩,吃吧。”浇完花草,喂完小白,卫芜僮便从屋内拿出一些种子,喂给了小彩。
  还好卫芜僮机智,初初养小彩那几日便囤了许多种子,否则,入冬后,也不知要去何处给小彩寻吃食。
  小彩就着卫芜僮喂食的动作,在卫芜僮掌心啄了啄,但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小彩,你这几日吃的都不多啊,为什么?”
  卫芜僮摸了摸小彩的头,触感有些凉。
  小彩并未像往日那般朝卫芜僮掌心靠,而是顺着卫芜僮的抚摸,无精打采地垂下头。
  卫芜僮收回手,仔仔细细地瞧了瞧,才发现小彩似乎真的不太对劲。
  “小彩?”卫芜僮将小彩托起来,谁知小彩便这样在他掌心趴下不动了。
  卫芜僮一阵心慌,思绪斗争片刻。
  连竹屋中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便急匆匆地往山下跑。
  跑得满头大汗,气都喘不匀,将小彩捧给了周丛生看。
  周丛生早些年饲养过鸟兽,对这些应当是精通的。
  “小彩它……”卫芜僮不太能说出话来,胸口急促地起伏,一双眼亮亮的,期盼地看着周丛生。
  “我知道。”周丛生点了点头,他一瞧,就明白小彩的毛病出在哪。
  周丛生将小彩从卫芜僮手中接过来,进了屋不知在捯饬什么,乒乒乓乓的,也不让人进去。
  卫芜僮焦急地往屋内望,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周丛生出来了。
  “我给它喂了点药,你带回去再养几天,应当就能痊愈了。”
  “这天气转凉,一不注意就病了,我以前养麻雀的时候也经历过。”
  “家父在饲养鸟兽方面很有经验,只是他今日去了邻村,明日才归,如果它明日还不见好,你便再来找我们,我们肯定有法子。”
  卫芜僮边听边点头,将小彩接了过来放在掌心好好捂着,“多谢丛生哥哥。”
  这些时日不见天光,卫芜僮生得愈发白嫩,年纪倒着长似的,点头的时候,有些稚气,像是少年。
  乖巧的少年。
  周丛生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碰了碰卫芜僮的头。
  很轻的动作。
  恰巧,卫芜僮抬眼,看见周丛生眼底不加掩饰的宠溺。
  恍惚间,卫芜僮想到了卫和书。
  卫和书也总是这样看着他。
  只是卫和书眼底藏着一层薄雾,他有时看不清楚。
  啊。
  卫芜僮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有些想念兄长了。
  下一封信快些到来吧。
  -
  自弓州返回皇城原本需要一个月的路程。
  但被沈寐生生缩减成半个月。
  深秋中某一日,沈寐风尘仆仆地入了皇宫,沿官道疾驰,下马后连停歇都不曾有,直奔卫芜僮的寝殿。
  无人能预料皇帝的行程整整提前半月,因此沈寐到寝殿时,寝殿外的宫人也好,守卫也罢,都处于前些时日的惶惶之中。
  谁都知道上一次卫芜僮失踪时沈寐的反应。
  无人敢触怒龙颜。
  暮色逼近,衬得沈寐的身影愈发沉重起来。
  他踏入寝殿,意料之中,除了跪了一地的宫人之外,想见的那个人并不在殿内。
  沈寐压抑着怒火,问道:“卫芜僮是何时不见的?”
  鸦雀无声。
  无人敢应。
  沈寐满眼的疲惫,细看又有些疯狂,他反手抽走身后守卫的长枪,狠狠地戳向右侧跪着的一个太监。
  “回答朕!”
  伴随着沈寐的低吼,那名太监的背脊被刺穿,痛苦地嚎了片刻,便没了气息。
  鲜血一点点往外渗,将将要靠近赵邝的衣摆。
  赵邝听着寝殿内无法抑制的细微哆嗦声,面不改色地错开视线。
  “回禀陛下,是月余之前。”
  “月余?”沈寐松开长枪,几步踩上赵邝衣摆。
  赵邝不曾看沈寐的神色,但听声音,约莫是愤怒到了极点。
  “朕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卫芜僮,你便是这样寸步不离的?重重守卫,还有你这个随侍左右的人看着,竟都看不住一个卫芜僮吗?!”
  寝殿内外的宫人和守卫被吓得俯首。
  齐声道:“陛下息怒。”
  可这平息不了沈寐的怒火,沈寐弯下腰,盯着赵邝,额间青筋凸起。
  “朕念你侍奉已久,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朕,卫芜僮是如何逃脱的?他消失那日,可有他人来过?”
  “那日……”赵邝拢在袖间的手紧紧攥起,顿了一顿。
  沈寐身后的守卫按捺不住了,一片寂静之中,那名守卫的声音分外明显。
  “陛下,那日皇后娘娘来过,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踏足卫公子的寝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