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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下凡后被渣了(古代架空)——若九心

时间:2023-09-29 11:09:46  作者:若九心
  “卫芜僮,就在卫府。”
  分外肯定的语气,一语中的。
  沈寐能猜出来,卫和书并不觉得奇怪。
  卫芜僮身在局中看不明白,但卫和书很清楚,卫芜僮一旦失踪,沈寐首先要追责的便是卫府。
  应当是遣兵闯卫府直接将人带走才是。
  之所以在宫里等着……不,与其说是等,倒不如说是,君王的底气。
  哪怕是逃,沈寐也不相信卫芜僮能逃得掉。
  就像困死那只画眉一样。
  卫和书维持着行礼的动作,淡淡地道:“陛下所言极是,芜僮确是我带出宫的,他今日伤情,还请陛下首肯,允他在家中多留一夜。”
  “家?”沈寐唇角微讪。
  入宫为妃,何来的家?
  卫和书无视沈寐话中讥讽,伏首下去,三拜,“还请陛下首肯。”
  每拜一次,沈寐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到最后,沈寐的目光有如实质地盯着卫和书,抬高了声音,“擅闯后宫是为第二桩罪,卫和书,你真当卫家辅佐先皇有功朕便不敢动你了吗!”
  “臣并无此意。”地面的冰凉刺穿朝服而来,卫和书背脊紧绷着,又道:“只求陛下允准,臣愿受任何责罚。”
  “卫和书!”
  沈寐长袖怒扫,身旁瓷器哗啦几声,碎片溅在卫和书身上。
  也溅在膝前。
 
 
第九章 
  后来有侍卫将卫和书带了下去。
  沈寐的怒火无从发泄,便统统发在卫和书身上。
  那夜,卫和书被侍卫一路拖着,不可谓不狼狈。
  从夤夜,跪至天明,再至午时后。
  就在宫门前,朝臣经过的地方。
  文臣最是重风骨,沈寐要罚的不是别的,便是卫和书这身风骨。
  至离宫前,卫和书遥遥望着头顶模糊天光,再一晃眼,沈寐立于阶前。
  君王眉眼间尽是凶戾气息。
  与卫芜僮全然不同。
  “兄长……”卫芜僮的声音将卫和书的思绪拉回卫府门前,细细听着,那声音还隐有一丝颤抖。
  卫和书忽然就觉着,双膝的痛楚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挤出一丝笑意,迟缓地往前一步,理了理卫芜僮微乱的鬓发,“怎么瞧着如此慌张?我没事的,只不过被陛下多留了几个时辰,处理公事罢了。”
  “真的吗?”卫芜僮明显不信。
  卫和书不回答了,顿了一会,突然提起另一桩事,“芜僮,你此次出宫匆忙,陛下已经知晓,只怕很快会派人接你回宫……”
  话未说完,卫芜僮瑟缩了一下,他往后退了几步,“兄长,我不愿……”
  “我知道。”卫和书打断卫芜僮的话,抬手轻轻拥过卫芜僮。
  耳边嗓音是熟悉的语调。
  卫和书轻轻拍着卫芜僮的背,“别怕,再委屈你一段时日,半月之后,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彻底离开皇宫。”
  卫和书的话说得太过笃定,卫芜僮讶异地张了张口,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没问出口,依稀听得远方马车驶来的声音。
  他讶异的时间不曾持续太久,因为街巷那头,很快有马车径直而来。
  马车素净得很,约莫是不想招摇过市。
  但马车前方坐着的人……
  卫芜僮识得,便是沈寐身边的太监,赵邝。
  若是其他人来倒也罢了,可来的人是赵邝,卫芜僮没有拒绝的余地。
  “卫公子。”马车停在卫府前,赵邝几步下了马车至近前,笑得宽厚。
  这位赵公公向来察言观色,如今这副模样,想必是沈寐叮嘱了他什么。
  卫芜僮迟疑了一会,回过神时,赵邝已经扶着卫芜僮往马车那处走了。
  “芜僮。”卫府门前传来卫母不舍的喊声。
  卫芜僮脚步一顿,挣开了赵邝,往回跑去。
  分明才几步的距离,卫芜僮却觉得跑了很远,很远。
  “母亲……”卫芜僮几近哽咽地唤着,握紧了卫母的手。
  掌心相对,皆是冷汗。
  卫母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孩子,眼中含泪,“这一别,又要何时才能相见?”
  “好孩子……”卫母抽出一只手来,轻柔地捧着卫芜僮的侧脸,“在宫中,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卫芜僮自喉间挤出一声,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卫芜僮忽然想起幼时,母亲跟在自己身后,替自己穿衣的场景。
  一晃多年,卫芜僮早已不是那个稚儿,可母亲的手,依旧与那时一样温暖。
  “是我,是我选错了……”卫芜僮吸了吸鼻子,心中苦涩难言。
  若他不曾遇见沈寐,没有那道纳妃圣旨该多好。
  他做他的卫家小公子,沈寐做沈寐的君王。
  原本便不该相交的。
  一旁的卫父看着,也觉得心酸,昔年为将,替先皇征战多年,如今退位,却连亲子也见不到一面。
  卫父有些动容,“赵公公,能否与陛下进言,让陛下允我儿在府中多留一日,他进宫半年,如何连省亲的机会都没有……”
  “卫将军。”赵邝仍尊称着将军,打断了卫父的话,“陛下有口谕,今日之前,卫公子必须要回宫,还请卫将军不要为难奴才。”
  话已至此,卫芜僮再没有理由停留。
  卫芜僮艰难地松开手,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
  一一扫过卫府门前诸位。
  要离开的时候,他看见吴弦钰紧皱的眉头,还有卫和书愈加苍白的面色。
  他抿了抿唇,眼眶疼得厉害,“兄长,你到底……”
  看卫芜僮的模样,卫和书便知道卫芜僮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担心他,担心卫府。
  卫和书叹了口气。
  这些事,原本就不该是卫芜僮所顾虑的。
  “你相信我吗?”迎着天光,卫和书问。
  幼年,卫和书总是护着卫芜僮,那时的卫和书也会这样问。
  卫芜僮昔日是怎么回答的?
  卫芜僮定了定神,头顶天光大好,满目倾泄,自卫和书身旁透露出来,像救世的大英雄。
  大英雄也会救卫芜僮。
  “我信。”卫芜僮道。
  -
  马车最终驶离卫府。
  一路无言,至入宫时,日暮已过,将将入夜。
  卫芜僮失魂落魄地从马车上下来,他又回到这个牢笼了。
  不过一日。
  寝殿前是他熟悉的模样,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宫人又换了一批,再就是……
  “赵公公,连我入寝殿你都要看着吗?这也是陛下的旨意?”卫芜僮侧眼瞧向亦步亦趋的赵邝。
  赵邝似乎是想应一声,张了张口,却又换成提醒,“卫公子,小心脚下。”
  卫芜僮踏进殿门,正要回头,忽然察觉到周遭无比地安静。
  连卫芜僮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晰。
  寝殿外有宫人,再不济还有赵邝在这,不该是落针可闻的境况才对,卫芜僮心生不妙,抬眼的瞬间,对上黑暗中的一双眸子。
  蕴满危险的气息。
  “卫芜僮。”那双眸子的主人低声地唤。
  有人自阴影中走出,只闻其声,卫芜僮便已僵在原地。
  不解,迷惘,诧异,害怕。
  复杂的情绪汹涌而来,让卫芜僮压根想不明白,新婚燕尔,本该留在皇后凤仪殿的沈寐,为何会在此时此刻,在寝殿里等着卫芜僮。
  “都下去。”咫尺之时,沈寐压抑着怒火道。
  所有的宫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
  寝殿的门不知被何人关上。
  关门的声音震得卫芜僮心间直跳,先前离宫的窒息感又浮现了出来。
  “陛下,为何在此……”卫芜僮声音颤抖着,甚至错开视线不敢看沈寐的眼睛。
  沈寐笑了,有那么一丝讥讽,“为何在此?”
  “卫芜僮。”沈寐捏紧了卫芜僮的下巴,一用力,指尖下的肌肤泛着红,“朕问你,你是不是想离开朕?你,想离开这里,对吗?”
  卫芜僮吃痛地往后缩,可沈寐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他的腰,他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皱着眉否认,“陛下说错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寐几步将卫芜僮推至墙沿。
  沉重的声响,卫芜僮背部撞上冰凉的墙面。
  卫芜僮闷哼一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以为,跑出宫就能离开朕了吗?”沈寐的脸在卫芜僮眼前放大,下巴传来的痛感愈发清晰。
  沈寐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朕告诉你,你跑不掉的。”
  “从你答应入宫的那一刻,你便注定离不开朕。”
  “就算是立后又如何,大婚又如何,不甘心也好,苦楚也罢,你都给朕咽下去!”
  沈寐发了狠,抵在卫芜僮腰际的那只手用力一拽。
  腰间束缚尽解。
  珠玉落满地。
  卫芜僮浑身都在抖,眼眶红得厉害,只想偏过头,不听也不看。
  沈寐却偏要将他的难堪摆在面上。
  “不要以为,卫府能庇佑得了你,朕今日不动卫府,并不代表朕以后也不动。卫芜僮,你给朕听好了,再有下次……”
  肩上被沈寐狠狠地咬了一口,卫芜僮疼得发颤,闭上双眼。
  可沈寐没有停下来。
  陷入愤怒之中的君王不会收敛自己的情绪。
  他眼前只有卫芜僮。
  也只折磨了卫芜僮。
  转瞬间,卫芜僮肩上绽开血花,左肩,右肩,全是。
  换作从前,卫芜僮兴许会求饶几句,可如今,卫芜僮一声不吭,纵然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这让沈寐愈加愤怒,几乎将卫芜僮揉进墙沿之中,扣着卫芜僮的双手举过头顶。
  “还跑吗?”
  沈寐的嗓音低沉又嘶哑。
  卫芜僮不肯睁开眼,也没回答。
  随之而来狂风暴雨。
  逼得卫芜僮受不住,也站不住。
  “还跑吗?”
  沈寐执着地要问出一个答案。
  卫芜僮用力地咬着下唇,疼得泪眼婆娑,摇了摇头。
  得到满意的回复,沈寐的神情总算不再阴鸷。
  却还是没有停。
  只是放过了卫芜僮的双手,掐着卫芜僮的下颌,做最后的警告。
  “想知道那日放你们出宫的守卫下场吗?”
  “朕杀了他。”
  沈寐低低地笑起来,往常这样,便足以威慑卫芜僮。
  可如今,卫芜僮只是闭着眼。
  心中那股窒息转为麻木。
  好奇怪,在这种时候,卫芜僮竟然想到了那年和沈寐湖畔初见。
  那时沈寐的温和如在大梦之中。
  遥远而不可及。
  卫芜僮眉眼颤着,睫毛濡湿。
  快了。
  只要再忍半月。
  梦总会结束的。
 
 
第十章 
  那夜过后,赵邝被沈寐留在了卫芜僮的寝殿。
  说是照顾。
  其实就是监视。
  卫芜僮的应允并不能让沈寐放心,再者说,沈寐也从未真正信任过卫芜僮。
  可赵邝是什么身份,那是侍奉过先皇的,其他宫人多少敬重几分,就这么轻易地留在卫芜僮的寝殿,一时间众说纷纭。
  传出了卫芜僮复宠的消息。
  只不过这些传言,卫芜僮一向是不在意的。
  从前不在意,如今就更不在意。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偶尔赵邝亲自来给他送药,他便配合地喝一喝。
  其余时间,沈寐也会来看他。
  虽说他不明白,沈寐为何不在皇后宫中,但他也没什么精力去思考别的。
  他在等卫和书承诺的那一日到来。
  这日,沈寐依旧会来他的寝殿,难得的,兴许是事务繁忙,沈寐并没有折腾卫芜僮,只待了很短的时间便离开了。
  卫芜僮思绪放空地盯着床帏,原以为今日不会再有人打扰。
  不巧,来了位熟人。
  只是卫芜僮不大想见到她。
  “皇后娘娘,卫公子正在休息,怕是无法见客。”隔着殿门,传来赵邝恭敬的声音。
  “大胆,皇后娘娘是后宫之首,你竟敢阻……”似乎是晏殊郦身边的婢女,还是那么目中无人。
  婢女话未说完,被人拦下了。
  接着响起晏殊郦柔和又轻快的嗓音,“赵公公,本宫听闻卫公子身体抱恙,虽说本宫是后宫之首,但卫公子时不时病一场,本宫也不好为难他来给本宫请安,便亲自来了。”
  “卫公子受陛下宠爱正甚,本宫自愧不如,不过本宫既然亲自来了,总没有被拒之门外的道理。”
  “还是说……就连赵公公也觉得,本宫这个所谓的皇后,只是虚名,比不得卫公子吗?”
  这话刻意,赵邝接不得。
  看来晏殊郦进寝殿是必然结局了。
  只是卫芜僮猜不透,晏殊郦为何还要来见他?
  总归不是来羞辱他的罢。
  事实证明,卫芜僮想错了。
  晏殊郦一进寝殿,便仗着皇后的身份,将寝殿外所有人都驱离得远远的,连身边的婢女也不留,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坐在卫芜僮床榻前。
  晏殊郦唇角一弯,明艳的脸挂上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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