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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下凡后被渣了(古代架空)——若九心

时间:2023-09-29 11:09:46  作者:若九心
  他对卫家上下说那玉佩是他买的,挂在腰间整日瞧着,入夜了将玉佩解下来,也要放在枕边看着,夜里握着那枚玉佩入睡。
  他只要有玉佩在,就能想起沈寐,想起沈寐耳鬓厮磨时的温声细语,怎么回忆都不足够。
  直到某一日,宫中来了旨意。
  是陛下身边的赵公公送来的圣旨,在卫芜僮跪下接旨前,没有对卫家透露一个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卫家有子芜僮,芝兰玉树,性行温良,克己复礼,德才兼备,特进封为妃,择日备礼……”
  圣旨的内容如同天雷劈下,劈得卫芜僮怔愣地杵在原地。
  卫芜僮那时才知道,原来他的心上人根本不是什么申家公子,而是当今陛下,沈寐。
  是那个坊间传说里,残暴的帝王。
  卫芜僮不愿相信,他无法接受自己记忆中温和的爱人转换了身份和性子,就连这道圣旨,他也没办法坦然接下。
  赵公公看出了他的为难,将圣旨收好硬塞至他紧攥的手心。
  “卫公子,陛下不顾朝臣反对,创下先例立您为妃,陛下是真心爱慕您的。”
  “这旨意,您还是接下吧。”
  劝告的话卫芜僮没有听进去,赵公公是何时走的卫芜僮也不知道。
  耳边是卫家众人不忿的话语。
  卫父征战沙场,带着将军惯有的戾气,说若是卫芜僮不愿进宫,哪怕死谏,他也要陛下改变主意。
  卫母亦是痛心疾首,掩着唇哭泣,她就卫芜僮这一个孩子,怎么舍得自家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入宫伴君?
  何况卫芜僮不喜欢深宫。
  卫芜僮素来向往自由。
  那封圣旨烫手,到最后,卫芜僮还是没有张开掌心。
  那道圣旨最终不知被卫家收至何处。
  后来半月,冬日小雪。
  宫中自从那道圣旨后,倒是没有催促卫芜僮,也不曾说进宫的日子,卫芜僮不愿进宫,也不想父亲死谏,就这么拖着,缩在房里不肯出门,也不肯再见人。
  小雪过后,某一日夜里,仆从急匆匆来敲他的门。
  慌乱地说了一长串。
  他听到沈寐的名字,披上外袍,推开门扉。
  那时月光清凉。
  卫芜僮见到沈寐时,沈寐身着便服,立在屋檐之下,月光之中。
  府内府外铺了薄薄的一层雪,唯独沈寐所处之地是个例外。
  也不知沈寐在卫府门前站了多久,发上,肩头,飘满白雪。
  “你……”只说了一个字,瞧见沈寐身上的雪。
  卫芜僮心软了。
  冷吗?
  卫芜僮想问。
  沈寐面上是卫芜僮熟悉的神情,他从月光下走来,握住卫芜僮的手,“隐瞒身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圣旨所言,没有作伪。”
  “芜僮,我是真心想封你为妃。”
  “跟我进宫,好吗?”
  沈寐的掌心不复温暖,雪中站得久了,凉意也沾染了过来。
  卫芜僮却不觉得凉。
  他微仰着视线,看着沈寐肩头的白雪,无端有了点笑意,真心的,“想让我进宫,可以,你求我啊。”
  近乎调笑的语气。
  沈寐也跟着笑了,“好。”
  寝殿外的乐声奏至终章,将卫芜僮从记忆中拉回现世。
  乐声已尽,大婚即成,繁琐的仪式过后,便该是洞房花烛夜。
  沈寐如今在哪?
  会在晏殊郦的凤仪殿内吗?
  卫芜僮揪紧了锦被,有那么一瞬的窒息,忽然间,他想到了那枚玉佩。
  他将玉佩从枕下取出,攥在掌心片刻,而后猛地往外一扔。
  玉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叮当作响。
  卫芜僮回到那年雪夜,他站在月光下,将卫府门前的沈寐推开。
  沈寐,我不想爱你了。
  -
  四方夜色降临。
  卫芜僮弯着腰,将头搁在膝弯上,眼睁睁看着寝殿内由明至暗。
  无人掌灯。
  就如同先前摔碎那枚玉佩一样,没有引起寝殿外宫人的注意。
  今日帝后大婚,所有宫人的心思都在凤仪殿的方向,哪有人时刻在意卫芜僮。
  卫芜僮思绪放空了一会,心中的窒息感不减反增,他不得不起身,打开了窗。
  站在窗前远眺,远方的明亮像聚集在一处的萤火虫,闪烁不定。
  总归,都比他这里亮堂。
  卫芜僮伸出手,目光在指缝间,而后猛地攥紧掌心。
  他以为抓住了远方的光亮。
  可再一看,又成了虚妄。
  像他与沈寐的情爱一样。
  那一瞬间,卫芜僮生出了逃离的想法。
  被困在深宫半年,卫芜僮有过害怕,惊惧,不愿,可却从未想过逃离。
  而如今,这种想法一旦生成,便迅速扎根,发芽。
  在卫芜僮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行动先于思考。
  伸手,抬脚。
  他扒着窗户跳了下去。
  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白袜踩在沾满灰烬的石板上,愈发地脏乱。
  自入宫后第一次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卫芜僮心中翻天巨浪,却不是在想别的,他只想,他可以逃离困住他的深宫了。
  他可以逃离沈寐了。
  前路没有尽头,他就发了疯地往前跑,身后的寝殿越来越远,身前的宫门越来越近。
  他不贪心,只要片刻,只要他能逃离片刻就好。
  他不想再见到沈寐,也不想再被困着……
  忽然,拐角处走来几个宫人。
  三两成群,为首的宫人提着灯。
  宫灯的穗子此刻在卫芜僮看来如同绞紧全身的藤蔓一般刺眼,卫芜僮停住了脚步,躲进角落的阴影当中。
  宫人越来越近。
  逐渐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今日陛下大婚,我们却因事务无法得见,还真是可惜。”
  “是啊,听伺候皇后娘娘的姐姐说,今日陛下似乎心情很好,赏了好几个宫人,大多是凤仪殿的,如果你我有幸,当时在场就好了。”
  “可不是吗?起初陛下立男妃,还以为陛下对女子毫无兴致,如今陛下亲自选了皇后,瞧着也是和睦,想来立男妃不过是一时兴起,陛下觉着新鲜罢了,这新鲜劲过了……那位卫公子,不还是失宠了?”
  宫灯的亮色打在角落,就在卫芜僮脚下,卫芜僮无声地用双手捂住耳朵,又往阴影中挪了挪,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
  再后来的话卫芜僮没有听见,也不想听。
  那几位宫人正议论着,并没有注意到角落处有人。
  宫灯一晃,又走开了。
  卫芜僮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等了一会,大致猜测宫人走远了,这才从角落中走出,继续往宫门的方向跑去。
  帝后大婚调去了许多人手,皇官内巡视松懈,卫芜僮一路而来畅通无阻,他望着不远处的宫门,自由唾手可得。
  就在他即将靠近宫门时,一辆马车从那处驶出,马车内下来一个人。
  他来不及停下,径直撞入那人怀中。
  “芜僮?”头顶传来那人刻意下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这声音一出,卫芜僮鼻尖蓦地一酸。
  连日来的委屈与心痛,此刻全化作一个拥抱。
  他紧紧回拥着那人,怎么也不肯松手。
  还好。
  那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兄长,卫和书。
  “卫大人?”马车那头,守卫听到动静,正要上前查看。
  卫和书回过神,匆忙咳了几声,“本官适才晃了眼,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说着,卫和书拉过卫芜僮的手,借着马车的掩护,将卫芜僮带至一处角落,离宫门远了些,才问道:“你怎会在此?”
  原本,卫和书也不该在此的。
  深夜入宫,却不奉诏,若被拆穿,有心人去陛下面前参一本,卫和书也难逃责罚。
  可今日毕竟是沈寐大婚。
  卫和书曾见过卫芜僮提及沈寐的眼神,卫家的小公子春心萌动,那道纳妃圣旨,后来是卫芜僮亲手接下的。
  如今只逾半年,沈寐已有了新欢。
  卫和书在家中辗转难眠,想到被重重宫墙围困的卫芜僮,又想到朝堂之上,沈寐应下立后一事的果决……
  秋风萧瑟,卫和书再也坐不住。
  没想到,会在宫门后遇见卫芜僮。
  更没想到,在卫府咳嗽一声便引得众人关切的卫家小公子,此刻只着里衣,在秋风裹挟中,显得分外单薄。
  “还有你这衣裳,宫内的人到底是如何照顾你的……”卫和书说不下去了。
  他听见卫芜僮轻微的啜泣声。
  “很难过吗?”卫和书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卫芜僮裹着,又温柔地拍了拍卫芜僮的背。
  啜泣声不见消失,反而愈加明显了。
  卫和书轻轻地叹息,揉了揉卫芜僮的头,“需要我将你送回寝殿吗?此处风大,会着凉的。”
  卫芜僮没有答话。
  许久,卫芜僮摇了摇头。
  “不要。”
 
 
第七章 
  “不要回寝殿,不要让我回去。”卫芜僮声音发闷,还有些抖。
  此时此刻,任何关于皇宫,关于沈寐的词,都足够让他绝望。
  他不想再听到了。
  “那就不回。”卫和书轻声安慰,稍稍调整了位置,替卫芜僮挡去秋风。
  剩下的时间里,卫和书没再问什么,甚至连卫芜僮为何在宫门后都没有问,只是这么站着,听着卫芜僮从最先的啜泣,逐渐收了哭声。
  卫和书等了一会,轻拍着卫芜僮的背,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这是卫芜僮所熟知的兄长。
  半年来,沈寐变了,皇宫也不再是卫芜僮想象中的模样。
  可卫和书没有变。
  卫府也没有变。
  卫芜僮将头深深地埋进卫和书怀中,心绪潮涌,又拼命压下。
  “好。”
  -
  卫府建在皇城以西,离皇宫不远不近的距离。
  半年前,卫芜僮自卫府出嫁,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卫府出了一位男妃。
  出嫁那日,迎亲的队伍浩浩汤汤,卫芜僮透过车帘缝隙往外看,总希望路途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而如今,半年来第一次由皇宫返回卫府。
  卫芜僮却还是一样的想法。
  他眼神止不住地往外瞟,总希望这辆马车能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这样,他兴许就能在卫府待得久一点。
  只要多留片刻便好。
  他从不贪心。
  也许是上苍听到了他的心愿,也愿意成全他,是以今夜畅通无阻,卫府的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卫府门口。
  卫和书抬手将卫芜僮从马车上扶下。
  还未站定,卫芜僮余光瞧见了府门处候着的身影。
  那人鬓发微乱,原本穿戴整齐的衣物,此刻被风吹得翻掠一角,或许已在此等了许久。
  虽然对那人只有一面之缘,但卫和书记得,那人正是卫和书半年前迎娶的妻子,礼部侍郎之女,吴弦钰。
  卫芜僮唯一与吴弦钰见的一面,是在卫芜僮入宫前一日,吴弦钰被卫和书迎进卫府,那日风大,新娘的红盖头被吹开了一角,卫芜僮不经意间看了过去。
  只是后来,卫芜僮进了宫,与卫府断了联系,也就不曾与吴弦钰相处过。
  卫芜僮张了张口,“嫂子”二字在心中一过,还没说出口,吴弦钰先他一步唤了卫和书,“夫君。”
  吴弦钰见到卫和书时明显松了口气,待到近前,她才注意到卫和书身边的卫芜僮。
  那口气没松到底,又提了起来,“夫君,你这是?”
  卫和书始终保持着得体的距离,摇了摇头不欲多说,只简要提了一句卫芜僮今夜会在卫府住下。
  吴弦钰诧异地捂了捂唇,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先看到了卫芜僮身上披着卫和书的外袍,再往下,卫芜僮脚上那双白袜脏得不成样子。
  “芜僮。”吴弦钰第一次见到卫芜僮,唤得有些生疏,但总归是关切的,“这袜子都脏了,为何不穿鞋呢?”
  “我……”卫芜僮与吴弦钰不太熟悉,说不出口,便揪着外袍一角往脚上遮了遮,后退了一小步。
  “倒是我疏忽了。”卫和书这会想起来卫芜僮没穿鞋这件事了,索性抬手将卫芜僮抱了起来。
  像幼时那样。
  卫家二子向来亲近,这举动在卫府看来再寻常不过,可当着吴弦钰的面,卫芜僮后知后觉地别扭起来。
  “兄长,你还是将我放下吧……”
  话未说完,卫和书已经将卫芜僮放在床榻上。
  是卫芜僮自己的房间。
  半年来,房内日日都有人清扫,几乎纤尘不染。
  吴弦钰亲自端着一壶茶从外面走来,这么一会的功夫,已泡好了新茶。
  “芜僮,其实你不用考虑太多的。”吴弦钰将茶放下,给卫和书和卫芜僮各沏了一杯,“和书时常与我提起你,我知你二人感情深厚,我不会在意的。”
  吴弦钰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同卫和书倒是一对壁人。
  莫名的,卫芜僮想到了和沈寐的第一次见面。
  “这次回府,芜僮准备住多久呢?”吴弦钰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卫芜僮一时语塞,冷不丁的,卫和书突然问:“父亲和母亲,都已睡下了?”
  “是啊。”吴弦钰答得自然,“现下太晚,芜僮此次回府匆忙,还是明日再见父亲和母亲为好……”
  闻言,卫芜僮的神情变得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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