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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下凡后被渣了(古代架空)——若九心

时间:2023-09-29 11:09:46  作者:若九心
  “你不知道?”卫和书有些诧异。
  卫芜僮愈加疑惑了,还没问出口,就听卫和书淡淡地道:“不知道便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顿了一会,卫和书又道:“对了,你进宫已有半年,为何家书都不与我们写一封?父亲和母亲很挂念你,总问我你的近况,若我今日不进宫,父亲只怕要亲自来。”
  家书么?
  卫芜僮低下视线。
  他写过的。
  进宫第一日,他乘着轿辇自宫内各处经过,什么都觉着好奇,当夜回了沈寐赐下的寝殿,他便写下了家书。
  他悄悄将家书放在柜子里,想着明日叫人将家书送出去。
  后来,沈寐到了。
  卫芜僮满心欢喜地迎上去,却被沈寐粗暴地拽进怀里。
  宫外的沈寐和宫内的沈寐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宫外的沈寐温和可亲,而宫内的沈寐露出了獠牙,开口便是威胁恐吓。
  “既进了宫,是朕的人,以后这扇门,别再出去了。”
  沈寐拥紧了卫芜僮,像圈禁一个宠物,充满玩味,“宫外那些人,从此与你无关,朕不希望你与任何人有牵扯,听懂了吗?”
  外界关于帝王的传言总是以残暴二字告终,卫芜僮原先不愿相信的。
  他还想着湖畔之上,沈寐唇角温和的笑意。
  “卫芜僮。”
  沈寐叫他的名字,强制性地抬起他的下巴,“说话。”
  那时他说了什么已记不太清,只记得后来沈寐拖着他往床榻走。
  那封家书放在柜子里。
  听着卫芜僮无助的哭喊。
  最终,也不曾送出去。
  “我想过让宫人送的……”卫芜僮喃喃地道。
  那夜后,卫芜僮同样起了热。
  他惦记着要与卫府通信,父亲和母亲在他离开卫府前还依依不舍地瞧着他,那眼神即便他神思朦胧了也记得。
  于是他央求寝殿当值的太监,便是钱公公。
  钱公公看他实在可怜,答应次日偷偷将家书带出去。
  可他左等右等,没等来钱公公。
  只等来沈寐的旨意。
  圣旨冷冰冰的。
  刑罚已尽,圣旨后行,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是为了震慑谁。
  而被震慑的卫芜僮,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五马分尸之刑。
  尸首皆无法安葬。
  这便是帝王心。
  “芜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卫和书面上挂着浅笑,“再与我说一遍,可好?”
  幼时,卫和书便是这样哄卫芜僮。
  卫芜僮磕了碰了,被卫和书如此温和的语气哄,便顾不上哭了。
  卫芜僮回过神,几乎要像幼时那样扑进兄长怀中,又硬生生僵直了手臂。
  卫和书主动伸出手,在即将握住卫芜僮掌心的那刻,被卫芜僮有如针刺般躲开了。
  “怕什么?”卫和书皱了皱眉,“卫家辅佐先王,是有功之臣,你若是怕陛下……”
  卫和书顿了顿,又改口,“罢了,你有话不便与我直说,在家书中言明也可。我替你将家书带回去,也好同父亲和母亲交代。”
  “嗯。”卫芜僮点了点头。
  心中长久的沉重感因卫和书的到来多少消了一些,卫芜僮终于鼓起勇气,下了床去寻他原先写好的家书。
  他记得那封家书洋洋洒洒写了五六页,直将信封塞满才算完。
  只是半年的时间,他有些忘了家书具体放在哪个位置。
  寝殿外的宫人候得远远的,他不开口,没人敢进来,于是他便自己翻找。
  翻箱倒柜,折腾得一团乱。
  好不容易翻出来时,他捏着信封一角,刚要转过身。
  脸上久违的笑意垮了下来。
  他忽然想起,这封家书写得太早,那时候他在信中夸赞沈寐,六页的家书夸了四页。
  时过境迁,这些夸赞之言,他已经说不出口了。
  “怎么了?”卫和书在身后问。
  卫芜僮顿了一会,捏紧了那封家书,捏得皱巴巴的,又放回了原位,“没什么。”
  卫芜僮转过身来,“只是觉得,信封有些旧了,我有好多话想告诉父亲和母亲,旧的信封,应当不合时宜吧。”
  卫和书没看清卫芜僮此前拿着什么,略微颔首,“不过是信封罢了,你自己决定吧。”
  卫和书说着,颇为失礼地摊了摊手,道:“左右,我只是个送信的人。”
  卫芜僮被卫和书的语气逗笑了,心中的阴霾暂时扫空,他往一旁靠了靠,拿出新的纸笔来。
  笔墨纸砚是齐全的,上月换的新物。
  卫芜僮一手压着纸,一手持笔,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在卫府悠闲练字的模样。
  卫芜僮在家书中写道:
  [有劳父亲和母亲挂念,我在宫中一切安好。]
  [陛下赐我寝殿,按妃位分配宫人与月俸。]
  只不过宫人都怕被陛下降罚,离得远远的,偌大的寝殿好似只有我一人,孤零零的。
  [陛下曾赏我西域进贡的珍宝,听闻是上好的瓷器。]
  只不过赏下珍宝那夜,陛下饮了酒,发怒将瓷器打碎了,我磕在碎片上,自此膝上便留了疤……
  卫芜僮还想多写一些,不让双亲惦念,书写至此却无话可说。
  沈寐的恩惠寥寥,少得可怜。
  不得已,卫芜僮只能匆匆结尾,家书之末写上一句勿念便搁下了笔。
  “这么快便写完了?”卫和书接过家书,仔细地收了起来,“可有什么话,托我带给父亲和母亲?”
  卫芜僮看着卫和书温润的模样,有了那么一丝底气,几次想开口,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卫和书眼神黯淡了一瞬。
  时辰不早了。
  请旨的半日转瞬即逝。
  卫和书不得不离开。
  临走之前,卫芜僮望着卫和书的背影,手指紧攥着,直到卫和书踏出殿门之前,卫芜僮终是忍不住,小声地叫住了卫和书。
  “兄长,父亲和母亲他们,过得好吗?”
  卫和书停下脚步,“父亲如今诸多事务卸下,比从前闲适了许多,母亲也是,都很好,倒是你……”
  卫和书转过身来,“他对你好吗?”
  这个“他”,自然只能指沈寐。
  不称陛下,不敬帝王,只是寻常地发问。
  好像剖开心来,要得到卫芜僮的一句肯定。
  卫芜僮愣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好啊,陛下待我很好,他,他怎么可能待我不好……”
  声音越来越小。
  卫和书盯着卫芜僮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
  卫芜僮笑得脸都僵了。
  他听见卫和书叹了口气。
  “若是他对你不好,便告诉我。”卫和书上前,温柔地摸了摸卫芜僮的头,“我永远都在。”
  卫芜僮猛地点点头,仍是挂着笑。
  心里却想哭。
 
 
第四章 
  卫和书走后,卫芜僮独自一人在寝殿内,坐着发呆了许久。
  以往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宴席,沈寐大多数情况下会来卫芜僮的寝殿内,是以宫人总会提前准备着。
  今日等了一个时辰,却不见沈寐来。
  卫芜僮靠着床榻,不禁想起卫和书与他说的“进言”。
  会是什么进言?
  卫芜僮唤来宫人想问一问,无奈宫人吓得支支吾吾,断续地蹦出几个字,听起来像是不知。
  这件事的询问只好作罢。
  宫人离开后,卫芜僮换了个位置,又靠回了床榻。
  无意间,腰后似是有一件硬物。
  适才翻家书,翻得太乱,这会也不知是何物,硌得生疼。
  卫芜僮伸手向后一捞。
  是一块玉佩。
  待到了近前,那块玉佩的剔透方才映入眼帘。
  上好的玉质。
  没有刻字,没有过多的花纹雕饰,可卫芜僮一眼就认出了那玉佩是何人之物。
  是沈寐送他的。
  在入宫之前。
  昔日与沈寐湖畔初见后,卫芜僮整日往那片湖跑。
  卫家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钟爱那片湖,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想见到的不是湖。
  他只是想与沈寐见一面,再多见一面。
  彼时沈寐还顶着申家公子的身份,白日里,沈寐会陪他泛舟,黄昏之时,沈寐会陪他饮茶。
  他在沈寐面前畅所欲言,拉着沈寐谈天说地,也时常与沈寐提起自己的愿望。
  他说,听过千里之外,外邦的草原广阔,若是边境出入允许的话,他想去草原看看。
  他还说,皇城无山,但皇城外,跨过几个城镇,有一处风景绝佳的山崖,山间小溪潺潺,若有闲暇,他想夏日前往。
  他还说了许多话,直到说得渴了,沈寐给他斟茶。
  秋日里的茶总是容易迷惑人的。
  像那时的沈寐一样。
  卫芜僮没有饮酒,却醉了。
  那夜,卫芜僮不曾回卫府。
  编了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理由,卫芜僮心中还在担心卫家会不会找来,人已经被沈寐抱了起来。
  “都依你。”
  沈寐眉眼温顺,话也说得温柔,“想去哪,都依你。”
  沈寐那时面上还带着笑意。
  卫芜僮相信了。
  望着床帏,望着人影耸动,卫芜僮闭上了双眼。
  后来汗水淋漓,喘息平复间,沈寐不知从哪取过来一枚玉佩,放在卫芜僮掌心。
  “愿意做我的妻吗?”
  夜色太深,秋末的微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卫芜僮眼前朦胧,思绪也迷糊,想都没想,“好。”
  -
  妻与妾,不过一字之差。
  但皇后与妃嫔,却是天差地别。
  卫芜僮从昔日的回忆中抽离之后,再想想如今的处境,不禁摇了摇头。
  真是傻,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卫芜僮握紧了那枚玉佩,思忖了很久,最后还是将玉佩收了起来,放在枕下。
  -
  那日没等到沈寐。
  卫芜僮初时还疑惑,后来想想大抵是自己先前为太监求情惹怒了沈寐,如此不来也好,沈寐阴晴不定,来了倒是要折磨他。
  只是没想到,后来一连三日,沈寐都没有来。
  不仅沈寐没有来,卫芜僮的寝殿还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贵人,您不能进去,陛下曾有口谕,卫公子的寝殿不能……”
  “什么能不能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小姐是谁!你这奴才连我们小姐都不识,还拦着我们,小心你的脑袋!”
  寝殿外争吵的声音嘈杂,卫芜僮不得已往寝殿外走去。
  “是谁在外面?”
  卫芜僮话音未落,瞧见一袭鹅黄,裙边流云。
  来人簪着上好的珠花,看着年纪比卫芜僮还小些,明艳鲜活的一张脸。
  她只要一站在那,寝殿外的枯树都有了颜色。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婢女。
  她还没接话,婢女倒是先开口了,语气不乏挑衅,“你就是卫公子?”
  她冲婢女摆摆手,示意婢女噤声,自己则上前,跨过门槛,“卫公子,府上婢女不知礼数,卫公子莫怪。家父是右相,我此次来,只为与卫公子寒暄一番,不知可有荣幸?”
  右相之女,卫芜僮有些印象。
  很早之前,卫家忧心卫芜僮的婚事,卫父曾与卫芜僮提起过好几个官宦之女,想让卫芜僮去见一见,其中就有右相之女,晏殊郦。
  只是那时的卫芜僮没有成婚的心思,一拖再拖。
  再后来,便遇见了沈寐。
  如今与晏殊郦不过第一次见面,寒暄?有什么可寒暄的?
  卫芜僮还没同意,晏殊郦已经自作主张,越过卫芜僮进了寝殿。
  宫人因着晏殊郦的身份,想伸手阻拦却不敢,又都收回了手,默默候在外面。
  晏殊郦畅通无阻地往寝殿内走去。
  “外界传言,卫公子是陛下的宠妃,我还以为恩宠正甚,卫公子的寝殿当是金碧辉煌,再不济也是珍宝熠熠,没想到如此素净?”
  晏殊郦随手拿过一个玉瓶,轻轻晃了晃,“这玉瓶材质寻常,可配不上卫公子的身份。”
  卫芜僮落在晏殊郦后方,这会靠前了些,拿回了玉瓶放回原位,“既是寒暄,便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想了想,卫芜僮还是道:“晏姑娘,我们素未谋面,今日是第一次见,我不明白,你我有什么可寒暄的?还有,你是如何进的宫?”
  卫和书进宫尚且困难,怎么到了晏殊郦便如此轻易?
  也不知卫芜僮哪句话得罪了晏殊郦,此刻晏殊郦大大方方地坐下来,面上竟闪过一丝敌意。
  “卫公子不知道吗?还是说,卫公子一贯是这种模样,为了博陛下欢心?”
  这话听着不太舒服,卫芜僮皱了皱眉。
  卫家与右相,早前曾共同辅助先皇,如今也算重臣,两家没有什么冲突,真要说起来,可能还有些微交情在。
  晏殊郦不该对卫芜僮有敌意才对。
  “若是没什么事……”卫芜僮开口赶人,却被晏殊郦打断。
  晏殊郦面上无辜,道:“卫公子,你可知你这寝殿,原是先太后的居所,先太后是陛下的母妃,居所何其尊贵,你说,如果我跟陛下讨要,陛下会愿意将这寝殿赐予我吗?”
  “你这是何意?”卫芜僮绞紧了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听得晏殊郦笑了笑,“原来卫公子当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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