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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祖养的蛋又碎啦(穿越重生)——七分熟睡

时间:2023-09-29 11:13:05  作者:七分熟睡
  没错,凤须玉歪倒的方向正巧面对了那位心狠手辣的仙祖。
  凤须玉几乎是刷地一下子就抬眼瞪向寸度的,方才因着变故消失的怨气噌地回到了他的身上,瞬间找到了发泄口,当场就要开口呛人,凤须玉却愣在了原地。
  好闪。
  如果只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男人,那便只能是华贵,身着锦衣华服、头佩翠羽明珠,颈间肩头重重叠叠装饰着各色贵重珠宝,腰饰玉佩也是一点儿没落下,几乎称得上是厚重。
  可偏偏如此厚重的装饰,却是一点儿没能抢走面前之人的风头,甚至在男人深邃的五官与逼人的威压之下,意料之外的贴切,好似在说本应如此。
  但金灿灿到底是金灿灿,凤须玉乍一眼见着现实版的小金人,饶是被那寒气森森如同毒蛇一般的威压吐着信子咬在了心口,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一声感叹。
  不是衣饰,而是那张过于完美的脸,如同雕塑般的脸。
  尽管那张别样闪耀的脸上已是眉心微蹙,明晃晃写着对他的嫌恶。
  可他似乎还是被那张贵气的脸从眼睛闪到了心灵,凤须玉卡壳了。
  而在他愣神之际,面前之人已是抢先一步开了口。
  “妖?”
  声音和缓低沉,如同山与谷之间隐秘的松风,静静拂向铺满地面的厚厚松针。
  那是一种不由分说让人感到心安的声音,如果当真没有发生过前头那一遭的话。
  凤须玉被闪到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却是几乎立刻就接上话的,带着近乎抱怨的语气嘴快道:“是啊,差点夭折。”
  明明是玉石般清脆明朗的音色,撞进空气却陷入到诡异的寂静之中,似乎也对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感到惊奇。
  然而凤须玉嘴快是一回事,反应过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尴尬得他是继续装死也不是,翻个身假装没听到也不是。
  一时间,“蛮不讲理”“毫无人性”“蛇蝎心肠”“杀人如麻”几个成语迅速浮于脑海,个顶个的能与寸度挂上钩,凤须玉只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体感过去了许久,但或许也只是过去了一瞬间,思维已然彻底混乱的凤须玉在那片难言的寂静中嘟哝道:“毕竟你一言不发就要砍我……”
  有理有据,不能让人信服。
  头顶之上的声音只是淡淡道:“变回去。”
  是绝对不允许凤须玉拒绝的命令。
  凤须玉脑子里磕磕巴巴转个弯,勉强听出了寸度语气中的直白与强硬,看着寸度那双深渊一样令人战栗的眼睛,凤须玉却下意识拒绝道:“不行。”
  风声又紧了几分。
  凤须玉也将手脚抱得紧了一些,“要给人成精自由。”
  变相的,凤须玉承认了是自己成精,毕竟如果说自己是穿书过来的,自己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五好青年,别说寸度,换成谁恐怕都得把他火祭。
  见着寸度不说话,原还咬死在他心口处毒蛇似的威压也缓缓退回到寸度身后,围绕在寸度身周的迫人气场也是缓缓流转、沉淀、愈发平和,一时看不出来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反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凤须玉觉得自己恐怕触碰到了寸度的雷点,想来面前这人并不赞成成精自由,只是自己势必要“成精”,不然的话……
  “或许我应该回到盒子里去?”
  凤须玉如是说道,说完还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桌子的方向,一派纯真无良的模样。
  寸度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寸度的眼瞳本就漆黑深邃,这下看起来更是深不见底摄人心魂,看得凤须玉直发憷。
  然而下一刻,久未动弹的寸度却突然抬手,缓慢而优雅的,从怀中摸出一方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墨色绢帕,随手向凤须玉丢去。
  墨色的绢帕轻飘飘落下,在凤须玉茫然的注视中准确覆盖他的全部视野,也覆盖他那颗雪白的圆润身体,大得好似一床锦被。
  灼灼浓香扑面而来,不显突兀,很是好闻。
  凤须玉怔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扑腾着小海豹爪子一样的短手把绢帕从自己头上抓了下去,仍是看向寸度,脱口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那个破木盒里什么都没有,躺在里面确实硌得慌,虽然这绢帕轻飘飘软绵绵也没多少体积,可有点东西垫着总归比没有要好。
  凤须玉瞬间感动得眼泪都快要炸出来,终于能将面前这人与书中那位风华绝代的仙祖多少扯上联系。
  情绪说来就来,凤须玉捏起绢帕捞到身前,努力向着寸度挥了挥,“虽然我们才刚见面没多久,但我会珍……”
  似乎是听不下去,寸度直言打断道:“擦干净。”
  又在凤须玉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之前继续道:“仙宫里没有这么脏的精怪。”
  凤须玉陡然被噎了一下,想想又觉得确实是在说自己没错,当即把手举到面前看了看,没忍住发出一声嫌。
  本应该雪白的手掌此刻全是灰,又多少混了消融的雪,确实是脏兮兮的,和自己身上那方精致的绢帕格格不入。
  原来不是给他当被子用的啊。
  但凤须玉显然没有选择的余地,嘴上刚应下,手上的绢帕已经是怼在了灰尘上,一点儿不替寸度心疼。
  可才擦没几下,凤须玉突然意识到,寸度的意思,难道不是承认了他的成精吗?
  想到这里,凤须玉猛地跳了起来,激动道:“我不用变回去了吗?”
  寸度仍是垂着毒蛇似的眼睛看着他,闻言轻轻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大概是暂时可以?
  不等凤须玉静悄悄打算松下一口气,寸度的声音再次响起,满是质疑。
  “但……”
 
 
第3章 
  凤须玉还是被扔在了破木盒里。
  倒是无关寸度问出的问题,而是在寸度的问题之前,凤须玉捧着他疑惑的小脑壳嘴快道:“啊?你都是这样叫我的吗?”
  事情恐怕就此已然明了,这显然是一颗会错意的蛋,只是身在其中的凤须玉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那么寸度又是怎么做的呢?寸度平静的看着他,面色如旧,毒蛇似的眼神也是如旧。
  没有变化就是最好的变化,于是在凤须玉看来,这显然是气氛已然变好的征兆,直到下一秒猛地一阵狂风把他卷回了破木盒里。
  砰地一声,盒盖再次关闭,视野瞬间变得漆黑,让人感觉很不真切。
  一切重归沉寂之后,凤须玉扭头望向那道唯独在盒盖裂缝处透进的一线微光,不禁抬手抓了抓自己光滑的蛋壳。
  虽然是他自己先提出要回来的,可当真被那样一阵狂风晕头转向的卷回来,饶是凤须玉也很难觉得这是正常的。
  不用说,他恐怕又在不知名的地方惹恼了这位尊主,已经不再留给他商量余地的样子。
  但那是不是意味着寸度在某种方面成全了他的念想?
  想到这里,凤须玉轻手轻脚躺了下去。
  至少在寸度消气之前,他还是安心在盒子里待着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就是可惜了他好容易谈好的二十块钱时薪,不过不需要为了下个月的生活费而费尽心力这件事倒是感觉还不错。
  反正他在盒子里待了三天,三天里不吃不喝都没有感觉到饿也没有感觉到渴,甚至还是精神饱满精力充沛的样子,估摸着是因为他的蛋身体不会对食物产生多大的依赖,可以说再没有任何事情会对蛋造成困扰。
  念及此,凤须玉一下子觉得自己很有赚头,伸手就要把手中紧拽的绢帕往自己身上扯。
  哪想到这方价值不菲的墨色绢帕跟是跟着他来了,却是被吹过了头,盒盖落下的瞬间已是跑向了破木盒的另一个方向,被盖下的盒盖压住了一截,压得还挺牢实,一下子抽不进来。
  也有可能是绢帕卡在了盒盖处的凹槽里,硬扯说不定会把绢帕扯坏,要真的扯坏了他就真的没有被子可以用了,看来还是得先把盒盖抬起来一点。
  想着,凤须玉开始屏气凝神去听寸度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打算等他一走就开始动作。
  可才集中起精神,凤须玉突然整个僵住,紧接着便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破木盒里当场突兀漏出一声嗤笑。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破木盒中的动静竟从这声嗤笑开始,愈发热闹起来。
  很明显盒子里的家伙还是有意控制了音量,可那清脆铃音一般的笑声只是热闹,热闹得目中无人,热闹得无法无天,全然不顾尚未离开此地的寸度。
  没有人能在仙祖面前如此张扬,即使是躲在盒子里。
  寸度缓缓回身,强大的威压瞬间席卷而来,破旧仓库中的破旧物什不堪重负,发出沉闷的咯吱声,眼看着就要化为齑粉。
  如此程度的话,盒子里的家伙早应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才对,然而盒子里的热闹分毫不减,当真是将寸度无视得彻彻底底。
  漆黑的眸底倏地闪过一丝光亮,寸度身周威压骤散,下一瞬,又是一阵狂风吹过,精准无误地掀开破木盒的盖子,重新将盒子里的家伙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
  这一次的狂风依然打得凤须玉措手不及。
  但不幸的是,因着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他已将两只小小的手掌捂在了大概是嘴巴的位置上,再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帮助他捏紧他的被子,也就是那方绢帕。
  绢帕当场顺着风飞走了,不留给凤须玉一点儿温度。
  这绝对是一个不幸的消息,然而即便如此,凤须玉仍沉浸在傻乐中,甚至没能发现盒盖已然被那位凶神恶煞的仙祖打开。
  凤须玉只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寸度所说的那个“dan”,似乎应该确实的,不是在叫他,而只是发问前的转折。
  也就是说,他突兀打断了寸度的提问,以这样说不清是耳背还是脑子里缺根筋的方式,想想就令人羞愧。
  甚至在他们见面的这短短几分钟里,他就因着同音字的误会两次招惹了寸度。
  两次,面对别人可能就仅仅只是两个笑话,可他面对着的是寸度诶,那个暴君仙祖可不会随便被人开玩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现在还能保有一条小命指不定是托了多少旧情的福,照理说不应该笑得如此猖狂才是,可一想到自己和寸度相性不合到如此地步,凤须玉就忍不住想笑,并且怎么也停不下来。
  于是便有了此情此景。
  圆圆小小一团雪白背对着寸度抱坐在破木盒中央,憋笑憋到整个身体都跟着发颤,明明是玉石的质感,却看起来像是一团柔软的白棉花。
  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当然,这里的“人”并不包括寸度。
  灼灼视线烧燎在凤须玉的后背,一路从他的头顶燃烧到他的尾巴骨,就连他所处的破木盒都要烧起来的架势,燃起的却是冰与雪。
  那道视线冷得刺骨,也烫得吓人。
  凤须玉没忍住打了个嗝,难以控制的张狂笑声便也终于在此刻止歇。
  他这才注意到他所面临的严峻形势,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坏了,过于嚣张了。
  更要命的是,身后那道松风般的声音已是缓缓开了口:“继续。”
  尾音微微上扬,好似当真在期待他继续一般。
  但凤须玉只是打了个寒战。
  要么说寸度这人恐怖呢,明明声音那么好听,气场却那么吓人,明明长得那么帅,气场却那么吓人,明明……好吧,总归就是气场相当吓人。
  一个时刻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划出血痕的人,你当真会觉得这人是在跟你谈笑风生吗?
  不可能的。
  凤须玉闭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稍微抚平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终还是梗着脖子回过了头。
  寸度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桌前,高大的身影将门外本就不甚明亮的光线尽数遮挡,好似一座难以逾越的山。
  山还是冰山。
  寸度仍是垂着那双毒蛇似的眼睛看着他,眼神中一片冰冷,甚至不见一丝一毫的笑闹之意,却当真是打算听听看他想要怎么说的样子。
  呜哇,感觉不管说什么都没法顺利活下去的样子。
  凤须玉想了想,还是转过身面对了寸度,认真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成精还没法好好控制自己,要不你先回去,我们过几天再见,我保证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
  语速极快,念起来还多少有些吞字,生怕寸度能够听清的样子,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着寸度的回答,如果他当真拥有着五官的话。
  如果这里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觉得这颗甚至没法准确化出人形的弱小精怪是疯了。
  从来没有人敢在仙祖面前讲这种话,就像从来没有羚羊敢在老虎面前说要不你过几天再来吃我一样,还是一个刚出生连路都走不稳的羚羊幼崽。
  但恰恰是这一点引起了寸度的兴趣,这才应该是一颗受尽宠爱的蛋该有的嚣张与自信。
  寸度的神情突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眉梢眼角的寒意与锋芒悉数隐藏,少了几分直观的锐气,却多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狠戾与诡异。
  在凤须玉注意到之前,寸度已然开口。
  “不必,本尊亲自确认。”
  ——
  凤须玉被要求从破木盒里爬出来,再从破木桌上爬下去,然后走出那扇门,跟着寸度。
  如果没有记错,在见到寸度之前,凤须玉已经进行过这一套的流程,只是在即将要去开门的那一瞬间被突然出现的寸度撞了回来,又是被寸度一阵风重新卷回了破木盒里。
  凤须玉几乎要怀疑这个破木盒的名字其实是叫出生点,专门用来安放探索路上中道崩殂的他。
  好歹不是完全的重新来过,至少这一次的“出生”有了寸度作为领路人,凤须玉也没法说些什么,哼哧哼哧支棱着短手短脚从破木盒里爬了出去。
  又是如出一辙在下桌子的路上一个跟头栽了下来,咚咚几声回弹,又是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圆滚滚沾满灰尘的蛋停了下来。
  凤须玉默默从地上爬起来,费力仰头瞥寸度一眼,见那人看起来也没有很着急要吃人的样子,当即迈着小短腿跑去了另一边。
  极力忽视掉停留在他后背灼人的视线,凤须玉目标明确的找到那方飞走的绢帕,拖着绢帕又跑到了寸度面前,抬起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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