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勾引他?”
“任务啊!任务!把陆擎的一颗心放在手里反复的揉捏搓磨,那第一步不是要得到他的心吗?”
祁念嗤笑了一声,“一段时间没带你你怎么越来越蠢了。”
“录音了,发回总部投诉你,你积分没了!”
祁念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歪在车门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在识海丢了句,“等到时机成熟你就知道了。”
然后把沙糊糊踢下线,歪在车上小憩。
夏季的夜晚风都带着热,酒吧内的人带着冷气都平息不了的躁。
沈既白翻动着桌子上的档案册,第一页的照片上是一张乖巧漂亮的脸。
“我说你不是和陆擎做着生意,查人家未婚夫不太好吧。”
伶醉坐在沙发上,眉头还紧拧着,闻言看向说话的青年,“周未,你什么意思?查谁?”
周末刚从外面回来热的一身汗,站在冷风口里扇着风,“你问white,他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陆氏的项目不负责跑去查这小少爷去了,我说你不是看上陆擎要去整一下祁家的这小孩儿吧,不对啊看上陆擎不应该把项目推给别人啊,惊!你看上这小孩儿了?”
沈既白掀起眼皮,“他比你大。”
“是吗?我看他照片好小。”周未凉快的差不多了走到桌子旁扫了眼档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还真是,这小少爷跟你同一天生日,巧的勒。”
确实很巧,沈既白支着下巴一页页的翻着档案,肩膀处的伤口随着动作有丝丝缕缕的痛意传来,却压不住嘴角的那抹笑。
真巧啊,美好的巧合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伶醉本来就憋着一口气,看到沈既白身边最近似乎多了很多人,心间的火就更旺了,“你最近怎么回事儿,刚才那个人你随随便便就让他走了。”
“不然呢?留他一只手,还是一条命?”沈既白合上档案,凤眸微掀,无关,深峻,神色宁和淡漠,“狞无里面可以交易,但不能有血腥,是你的心开始浮躁了,阿醉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
伶醉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你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只是今天这件事儿出了,狞无你已经不能呆了,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我会在沈氏给你留好位置。”
伶醉闻言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人也略微冷静了点儿。
他虽然不想接受但也知道沈既白说的是对的,一个失败的花魁即便胜者让了位置了外,别人的眼睛里也不一样了。
现在离开,还能留点儿脸。
“那狞无……”
“我自有办法。”
花魁是狞无的一个小招牌,的确不能缺。
已经快十二点了,沈既白有些乏,打了声招呼就从特殊通道离开了。
深夜十二点,京城最豪华的别墅区,沈既白躺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吊灯,手抚上胸口的链条处,随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沁着甜香的名片,上面是一串烫金的号码。
“无漾……”
清浅的呢喃在房间内响起,随着这两个字吐出沈既白只觉得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跟他见到无漾从酒吧楼上走下来时的感觉在此刻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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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豪门假少爷的虐渣剧本
清晨,祁家大宅内。
祁念坐在床上,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的耷拉在额头,墨绿色的真丝睡衣下露出一截玉白的颈。
沙糊糊‘哦豁’了一声,“你终于醒了,陆擎都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了。”
“那再睡会儿。”
沙糊糊看着蒙上被子说睡就睡的宿主,表情有些复杂,荒了大谬了简直。
“真睡啊。”
“真睡。”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酒吧染了酒气,祁念昨晚睡的很不安稳,无数的梦境纠缠而来,比熬夜还累,他乏的厉害。
所幸回笼觉睡的舒服了些,等祁念再起床的时候就精神了许多,眉眼间的颓靡也散的七七八八。
“早起傻一天,古人诚不欺我。”
沙糊糊代码都凌乱了一下,“你怎么好意思在十点半这个时间说自己是早起的。”
刷牙洗漱过,随便换了身衣服祁念才慢慢悠悠的下楼。
祁敛走的早去公司了,管家在楼下正给陆擎倒茶看到祁念下楼,直起身开口,“小少爷,要不要吃点饭?”
刚睡醒没什么胃口,祁念想了下,“麻烦给我煎一个鸡蛋就可以了。”
陆擎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早就有些不耐,但到底是他理亏,扯出几分笑意望向祁念,纤瘦单薄的少年穿着浅蓝色的T恤,白色的短裤过了膝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腿,休闲又清凉。
“念念。”
祁念似这才看到陆擎一般,眼尾绽出光来,加快脚步走到了陆擎身侧坐下,“你怎么来啦。”
“昨天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陆擎抿了下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下来,“有些不放心,过来看看你。”
不放心……
真不放心昨天就会来了,而不是等到今天上午收拾好自己因为沈既白换了项目负责人而烦乱的心情才过来。
如果昨天是原主因为伤心出去买醉,而又恰恰好遇见了坏人,陆擎的这个速度,给人收尸都赶不上热的。
“昨天是我的错,念念别生气了?”
“是有些生气的,不过……”祁念抬眸看了陆擎一眼,耳尖儿染上了红意,很快就含羞带怯移开了目光,“不过看在你道歉的份上,就暂时原谅你啦。”
陆擎的视线一直跟着祁念,见他垂眸视线落在了耳尖的那抹红上,心突然猛烈的跳动了下,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你昨天一直……”
“小少爷你的煎蛋。”
“谢谢张叔。”
陆擎的话被打断,祁念接过管家手里的碟子,瓷碟内一颗金黄的蛋煎至半熟,叉子滑动就有蛋液流出。
樱红的唇含住焦黄的蛋白没留下一点儿色彩,是本身的唇色,沾上了油光之后像是镀了一层唇蜜。
祁念把空盘子递给管家,用湿巾擦拭着唇,对着陆擎眨了眨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陆擎的视线落在祁念半张的唇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张看着就柔软的唇被湿纸巾摩擦后更艳了些。
“没事,下午带你出去玩儿?”
“去哪里?”
“骑马?射箭?高尔夫?还是你有什么想做的?”
这些是原主都会但都不喜欢的东西,喜欢这些的,是陆擎。
原主只是在一味迎合他的爱好罢了,久而久之陆擎就想当然的以为他喜欢了。
“骑马吧,哥哥前两天说附近新开了一个马场还有赛场呢。”
“行,都听你的。”
陆擎抬起手指尖探向祁念的脸。
“张叔,我中午不在家吃了,要和陆擎哥哥出去玩儿。”
祁念歪了下头,潋滟的桃花眼弯成了半轮月,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管家。
陆擎的手落了空,心尖有抹异样划过,看着祁念与以往完全相同的样子,收回了自己的手。
说是附近的马场,开车过去也要将近两个小时,祁念在车上补了个觉,下了车又在那场附近吃了点餐。
骑马也算是个体力活,不吃饱不行。
“我记得……”陆擎看着祁念点上来一水的辣菜,表情凝固了下,“你不是不吃辣吗?”
“我吃辣,只是你不吃,我也就不吃了。”祁念说完指着桌子上唯一的一盘不辣的的水煮青菜,“你不能吃辣吃这个吧。”
沙糊糊翻了个白眼,“原主是真的不吃辣。”
祁念戴上手套自顾自的扒着香辣蟹,在识海里嘻嘻笑了下,“他现在吃了。”
怎么会有人不爱吃辣呢,多好吃啊。
不能吃辣的都去小孩儿那桌。
陆擎是真一点儿辣都沾不了,可听到祁念的话还是有些动容,他从来不知道祁念是吃辣的,那他们一起吃过那么多顿饭,原来都是祁念不爱吃的,因为他才……
“对不起念念,我都不知道。”陆擎看着祁念面不改色的吃着一桌子呛人的菜,就知道他是真的爱吃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祁念抬起头,潋滟的桃花眼里澄澈透明,“为了什么人做什么事情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又没关系。”
这是原主自己愿意的,他会产生怨念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付出了的爱。
原主恨的不是得不到回应,他不需要回应,可对一个人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感情,不应该成为带着冷光的杀人利器,更不该被质疑,被嘲讽,被污蔑。
陆擎被原主的爱包裹了太久,就以为那是他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每天都能看到就觉得本就该是这样的,这可不行。
他现在就要让陆擎亲眼看着他怎么抽离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一定要亲眼看着温柔包裹着他的汹涌爱意丝丝缕缕的抽离,这样才好呀。
祁念剃了两只螃蟹出来才扔下了一次性手套,用叉子把带着红汁儿的蟹肉放在口中,又麻又辣的感觉在吹着空调的盛夏,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妙。
下午两点,京郊马场。
七月的天气就如同婴儿的脸,说变就变,出门时还喷洒着热浪的太阳,突然间就被乌云遮住,快的有些猝不及防。
祁念收起蓝色的遮阳伞,可即便是这样额头上还是沁了些汗,不过随着空气里的热浪消失,风中沁了着凉意之后也算舒服了不少。
看起来时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只有带着上帝视角的祁念才知道,这场雨还早着呢。
“陆擎哥哥,你能帮我去拿瓶冰水吗,我好热。”
祁念额头上的汗已经散了,但换了一身骑士装,穿的多了些,瓷白的小脸上还是沁了一层粉,有这娇气的样子。
祁念看着陆擎的背影,唇角缓慢的扯出了一抹笑,带着些嘲和恶劣。
沙糊糊在祁念的识海里啃薯片,“他错过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祁念转身,朝着赛场走去,把陆擎说的让他在原地等的话抛在脑后。
“沈总不会连骑马都不会吧,哈哈哈哈哈。”
“我听说沈总是从平民窟里爬出来的,应该是没学过骑马吧,那也无妨,今天清洁工没来,没有人喂马,沈总不会骑喂个马也算是参与了。”
“就很喂猪喂鸡一样,沈总放心,多高级的马场里的马也只是畜牲罢了,吃不出好坏,您随便喂点儿就行。”
“这是赛场,我刚才瞧沈总连马都拉不动,这马跟人都是一样儿的,比它强他自然就会听话了。”
祁念手里抓着安全头盔,在识海里把沙糊糊手里代码化成的薯片打乱,咔吱咔吱咬的他心烦,“沈既白已经是京城新贵了,祁陆两家都尽量不去跟他交恶,你安排几个蠢货开嘲讽,还这么明显,这个剧情你觉得合理吗?”
沙糊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这种被完掌控的熟悉感真是让他该死的着迷,下一秒他就快速的代码商店兑换了一杯奶茶,“合理啊,见证物种多样性的同时还能安排一波英雄救美,棒棒哒~”
“滚回空间吃够了再回来。”
“得嘞~”
识海里瞬间变得安静,祁念爽了。
“是吗?我怎么记得你前段时间还被谁家的宠物狗咬了一口,是连狗都不如吗?”
软糯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沈既白回头就看到了穿着红白色骑士装的小少爷,紧身的衣服就出细瘦的腰身,脚上踩着同色系的长靴,黑色的头发软软的耷拉在额头上,圆溜溜的桃花眼沁着冷意凝着他面前的几个人。
一句话说得直白,一点儿遮羞布都没留,直直的扎着人心。
“你他妈……祁念?”方才说话的人看到祁念,眼里的戾气顿了下,又朝着他身后看了过去,没看到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开口,“祁小少爷,我们哥几个聊聊天,您哪儿凉快儿去哪玩儿,自己来的就别多管闲事儿。”
“我今天就非要管了。”祁念颦着眉,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下巴微抬是自成一派的矜贵倨傲,“沈既白,来我身后。”
沈既白凤眸微眯,视线落在祁念细到他一只手臂就能圈住的腰肢上,沉默了两秒,蜷缩成拳的掌心松了开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祁念的身后。
“祁念,你知道他是谁你还护着他?这沈既白可不是个好的。”
祁念嗤笑了一声,“怎么?你是个好的了?”
京圈儿里的这些人玩的不知道有多乱,沈既白充其量是家世差可这几个人可是人品差。
被家里护着长大,有点权势的二代,手里多的是血腥和脏污。
“你!”
“阳哥,别冲动,沈既白好惹,祁家不好惹。”
被唤作阳哥的男子因为祁念三番两次的言语羞辱已经面色铁青了,上前就想动手却被生生拉了回来。
和陆氏的合作本来是他家的,却被沈既白一个底层爬起来的玩意儿截了胡,他听他爸每天在家骂,早就看沈既白不顺眼了,今天正巧碰上还没说几句祁念就出来了。
祁念不可怕,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罢了,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陆擎和如今祁家的掌权人祁敛。
一个是祁念的未婚夫,一个是他的亲哥哥,哪一位都不是好惹的。
可让他咽下这口气,刘阳咬着牙,怒视些祁念和沈既白。
沈既白从站在祁念身后时,视线就没落在那几只乱吠的狗身上过,而是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去看小少爷还未到他下巴处的小脑袋,蓬松柔软的黑色头发里有一个小小的旋。
顺着发尾处看下去,是红色衣领没有盖住的后颈,玉一样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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