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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季风没说话，殷宁倒是凑过来夸了许渡不少，还央着许渡帮他也抓一个。许渡不好拒绝，就意思意思，也帮他抓了一个小海豚，不过这次他抓了好几下才抓上来。
“终结者？”何季风笑着问许渡。
“到我们了，大家快过来吧。”看时间差不多，齐义枫来叫大家进场了。
等人陆续进场，落在后面的许渡才回答何季风刚才那个问题：“那是让你看看什么叫一心一意，什么叫三心二意。我的字典告诉我，不要试图做每个人的英雄，只需要做一个人的骑士。偷着乐吧你。”
他拍了拍何季风的肩，就先进场了。
许渡对酒吧的氛围并不陌生，倒是其他人，一进酒吧就兴奋上头，持续性地大声说话东张西望。
大家点了四排五彩缤纷的水果啤，四罐奶啤，两桶酒精可乐桶，一瓶威士忌。
何季风嘱咐着：“大家根据自己的情况适量饮酒，我们都是自己人，没有劝酒的说法，喝高兴了就行。”
殷宁起哄了：“高兴！必须高兴！高兴就要玩骰子！输的人喝酒！是不是啊老高！”
高鸿彬立马取出一旁的骰子和色盅，一人一个色盅分配过去：“那必须的！”
全双双用尽声音大吼：“怎么玩啊！我不会！”她本来只是想来喝酒的，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来酒吧，她垂涎酒吧很久了，这次趁着那么多人在她才敢提议来酒吧。
高鸿彬大声回她：“你过来！我教你怎么玩！”
全双双把头凑过去，高鸿彬刚把色盅分完，转头想靠近全双双教她怎么玩。两个人同时动作，全双双的唇就那么恰好地擦到了高鸿彬脸颊，两个人皆是一愣。但是很快，两个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开始沟通起怎么玩骰子游戏。却不知，炸裂的音乐声掩盖住了谁的狂热心跳声。
何季风是许渡的下游，所以何季风总是开他。许渡点儿背，不仅开上游失败，还总是被何季风识破。点的酒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不是你有劲没劲？干嘛总是开我！这种局你也算计着点数？”许渡皱眉冲何季风撒泼道。
何季风抿一口奶啤润润嗓子说：“不开你难道等着下游开我？”
“关键是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躲过我的陷阱？你是不是偷看我骰子了？你肯定偷看了！”许渡的声音越来越凶。
何季风看着眼前开始逐渐发疯的人，摊手说：“没有啊，主要是你，太好猜了。当你说谎的时候你说的话很冷静，但是你频繁看色盅，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笑起来有酒窝，当你说真话的时候，你的背会靠实椅子，并且思考的时间会更久一点，笑起来没酒窝。”
“我靠！真的假的！我有这么明显？”许渡还是觉得不敢相信，他保证后面注意不再有这些可辨识微表情动作。
注意了这几点后收效不大，虽然赢了几局，但是大部分输的还是他，何季风就罚喝了几次酒。
“傻瓜，不观察你，我还可以观察别人啊。”何季风用关爱的眼神看着吨吨吨灌酒的许渡。最后看着他洋酒、果啤什么的都混着喝怕喝伤了，就适当地放了些水，准备准备就打算招呼大家回去休息。已经凌晨一点了，他明天还有敲钟行程。
等许渡一众人走出门，迎着冷风，才清醒了一些，虽然许渡还是觉得头重脚轻有点轻飘飘的。
“你还行吗？”何季风站在他身后，虚扶着他。
“行！怎么不行！我走直线给你看！”
......
何季风就静静地看着许渡笔直地走进了灌木丛。
等他搀扶着许渡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代驾已经就位了。其他组员打车回去，他是开车来的，就和许渡一起由代驾开车载回去。
凌晨的公路十分安静，车内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只有中控台透着暗暗的指示灯光。
车摇摇晃晃的很好睡。
许渡晕着脑袋睁开眼确认了一下身边的人。
嗯，是何季风。
许渡放松地坐在后座，闭着眼睛，把左手摊在两个人中间，等了一会儿，没有反应。
他又把手往那边挪了挪，还是没有反应。
啧。
他把身子跟着挪了挪，又把手摊过去了一点，碰到了何季风的裤子。
他晕乎乎地想，何季风是睡着了吗......
终于，在他即将晕睡过去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温暖紧紧包裹住了自己的左手。
“安心睡吧。”
好像是听到了魔咒，他终于舒服地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被说黑眼圈的早晨。
何季风穿好西装外套，对还在厕所里的许渡喊了声：“我先走了，今天去敲钟，晚上还有乌利集团的答谢宴，应该不回来了，你有事微信说，走的时候记得把垃圾带下去。”
等许渡洗漱完的时候，客厅只剩沙发上气嘟嘟的蝙蝠侠玩偶。
“小何，来了。”何季风和赵民杰提前打好招呼，在门口碰面，一起进去向刘董祝贺道喜，曾郝帅也一起来了。他之前负责的是乌利集团的前期尽调，何季风后续接的手。
“赵老师。曾老师也来了。”何季风礼貌问好。
“嗯。”曾郝帅浅浅地应了一声，两人矛盾再多，也没打算在外面表露出来。
“我们进去吧。”赵民杰说，然后先行走在前头。
“刘董，恭喜恭喜啊！这个日子总算盼到了，哈哈！”赵民杰笑着握住刘董的手，刘莉笑得合不拢嘴：“大家的功劳！赵老师你们先坐，我们都是熟人了，就不客气了，您自己先休息会儿，我先招呼一下其他客人。”
赵民杰做出请的手势：“当然，您忙，这大好的日子，要辛苦你了！”
刘莉笑呵呵地走了开去。
敲钟仪式非常隆重，除了齐心会计师事务所，还有其他的律师事务所、银行代表、证券代表一起前来参加见证，甚至还有一些海外大客户发来祝贺VCR，室内掌声此起彼伏。
终于，主持人按程序报完重要人物的名字，大家一起上台，等待倒计时。
三——二——一！
当正式敲钟的那刻，不仅是乌利集团的荣耀时刻，更是何季风等人的光辉一刻。这是何季风第一次成功完成的上市项目，是无数个不眠之夜，无数个口舌之战，无数次的修正测算后，大家共同的成果。在镜头前，他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快乐和自豪。没有一个男人不渴望事业的成功。
等主要流程结束之后，何季风端着香槟走到正在和熟人聊天的曾郝帅身边，向他人歉意一笑，然后靠近曾郝帅低声说：“晚上宴会，有事找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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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DO不DO？没DO。
第18章 老师的话，坏学生向来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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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想法老赵知道吗？”楼梯间，曾郝帅抽着烟问何季风。
何季风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他，说：“还没来得及。”
曾郝帅冷笑一声：“合伙人都不知道的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你的这份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的‘礼’呢？说不定是你给我挖的陷阱，毕竟我们的关系没好到这个份上。”
“无论你信不信，我个人对你没有敌意。至于凭什么...凭没有人会拒绝金钱。”
曾郝帅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没有人？你不就是在把财神往外推吗？未免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何季风侧身，把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盯着曾郝帅说：“因为出现了更重要的东西需要我去追求。”
曾郝帅嗤笑一声，摇摇头，表示十分不解，想不通这么幼稚的话居然会从何季风的嘴巴里说出来。
何季风又补充说：“你放心，前期工作已经辅导得差不多了，风险可控，前景利好，我之后会把资料数据整理给你，你再斟酌是否接受也不迟。等你点头了，我再和老赵去沟通，他会同意的，毕竟不影响他的利得。”
曾郝帅把烟丢在地上踩灭并问道：“有一点，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相信你。”
曾郝帅愣了一下。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只是有时候...怕麻烦而已。”
曾郝帅突然就想起来，明明他们两个人是同期跟在赵民杰身后一起奋斗的，一起熬过许多夜晚，在许多次争论中彼此说服，但如今却因为竞争到如此冷脸的地步，忘记了彼此的优秀是互相成就的。
曾郝帅起身走到门口拉开大门：“资料发我邮箱。”
咔一声后，楼梯间只剩下了何季风一个人。
何季风弯腰，捡起曾郝帅丢在地上的烟头，扔到一旁的垃圾桶，然后走上楼把半层平台上的窗户打开散散烟味，同时吹吹冷风。
他不清楚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但是如果想留住那个人，不愿留丝毫风险让他面对，若能够消除这些风险，即使对自己不公平那也是值得的。
想起他，何季风就又拿出手机，找到下午收到的自己参加敲钟仪式的合照，长按，点击转发，照片就出现在了和漫步的聊天界面。
界面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回复，而且很快，上方正在输入的字样也消失了。
何季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消息，无奈关了手机屏幕，转身回了会场。
晚上的宴会比下午的时候更热闹了，大家都在为第一天以开盘价近两倍的价格收盘的成绩向刘董祝贺，各种酒轮番上阵。何季风也免不了客套，与赵、曾二人一起敬酒。
对何季风来说，红酒和啤酒是常态，但是一下子被灌了这么多白酒，一时也支撑不住，晕乎乎地坐在了位置上闭目养神。
周边的声音忽远忽近。
突然，他感受到身边好像多了一个人。
他睁开眼，看向自己身旁，是一个穿着黑色底色带土黄色波浪条纹西装的男人，西装里面没有穿衬衫，一只手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他想：年轻人就是不一样，这种正式场合都穿得这么随意，不过帅气不让一分。只是这个帅小伙怎么和许渡这么像？
许渡？！
瞬间醒了酒，何季风眨了几下眼睛，好奇地问：“许渡？你怎么过来了？”
许渡看着他看自己的眼神从迷蒙到清醒，立马咧开嘴笑着说：“我看到某人给我发的照片，想来现场看看某人是怎么发光的，就来了呗。只是没想到，bulingbuling闪瞎我的居然是个醉鬼。”
何季风喝一口茶醒了醒酒：“别贫啊，也不看看什么场合，是你想来就来的？还穿成这样。”打算勾引谁啊。
许渡坐正：“什么场合？当然是来祝贺我刘姨开盘大吉啦，刘姨的邀请我能不来吗？而且，我穿得怎么了？不挺帅的吗？是吧刘姨！”许渡对着何季风身后端着酒杯走近的刘莉笑着说。
刘莉一只手搭在何季风肩上，对着许渡高兴地说：“可不是，哪怕很久没见，我们小渡还是这么帅！”
她又左右环顾了一下，问许渡：“哎，小渡你爸呢？没来？”
许渡自顾拿来一杯红酒，对着刘莉手中的酒杯一碰，笑着说：“老头子派我来就够了，我长得帅，能给刘姨长脸。刘姨，我就代我们家老头和渡叶祝贺贵司蒸蒸日上，再创辉煌！”说完，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刘莉笑着说：“就你小子嘴甜，谢谢了，借你吉言。”随之也一饮而尽。
“小何，你还好吧？刚看你喝了不少酒。”刘莉喝完才想起来顾及一下身边的何季风。
何季风笑着摆手：“没事，就是喝多了胃有点胀，比不得刘董，刘董才是巾帼不让须眉。”
刘莉笑得更欢了，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她连忙招呼两人：“小渡，你帮我招待好小何，小何可是大功臣。你们要是累了，就上楼去歇着吧，我定了好几套房，你们上去报我的名就行。我先过去了。”说完来不及听两人的回复，就转身去别处继续应酬。
两人收回在刘莉身上的视线，同时转移到对方身上。
何季风想起来刘莉和许剑山的关系，才明白许渡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也要参加的话为什么早上不和我一起来？”
许渡把嘴抿成一条直线摇摇头说：“NONONO，我才不想参加这么无聊的场合，还不是为了某人。至于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也不看看是谁说我早上黑眼圈，开玩笑，许哥我见人不得保持帅气，补眠才是第一位！”
“行吧。”何季风闭眼捏了捏鼻根说：“不过现在该轮到我休息了，刚才酒灌得太猛了，有点上头。”
许渡看着满脸通红的何季风点点头：“嗯，看着是挺上头的。走吧，我扶你上楼。”
许渡虚扶着何季风来到电梯口，等进了电梯，何季风才趁着没人把头靠在许渡的肩上，卸下一部分的力。整个电梯里一时只有电力运行的声音。
等他们进了房间，何季风被放在了沙发上。
许渡去到调控器旁，将灯光调至暖黄色，然后慢慢踱步到沙发，张开腿轻轻跪在何季风的身上，自上而下俯视他。
照片里神采奕奕的人，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身下。在别人面前光鲜亮丽，但是在自己面前，他总是展现别人看不到的另一面，疲惫的，或者，孟浪的。
许渡用手指轻轻描绘他的脸庞，慢慢凑近，缓缓贴了一下何季风的嘴唇。等他睁开眼起身的时候发现何季风正看着自己，眼底一片清明。
“没醉？”
何季风回答：“醉了。”
“骗人。”许渡卸了力，坐在何季风的大腿上。
何季风双手扶住许渡的腰：“我看某人不太安分，即使醉了也想醒来看看某人想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许渡拉过何季风的领带，在手上缠了几圈，笑容无限放大。
“劝你还是别上瘾的好。”何季风双眼微眯，语气含有警告意味。
“老师的话，坏学生向来不听。”说完，许渡就猛地拽紧手中的领带主动吻了上去，何季风也不错分毫地迎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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