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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渡不渡(近代现代)——小拇指

时间:2023-09-30 21:38:40  作者:小拇指
  “远西啊远西,你在哪儿啊......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啊......”
  BOUNCE酒吧。
  何季风走到许渡的专用卡座,看着台上肆意疯狂的男人,男人腰侧的纹身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何老师又来接人啊?”竺可拿来一瓶汽水给何季风。
  何季风笑着接过,用汽水瓶和竺可的酒瓶碰了碰。
  “他表现得怎么样?”竺可冲着台上的许渡抬了抬下巴问何季风。
  何季风眼睛没有离开舞台,说:“很帅,一直很耀眼。”
  “我是说——”竺可拉长了声音,“作为对象的眼光来看。”
  何季风转过头,看到竺可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
  何季风注视着她,不禁多了些审视和思考的意味。
  “别这么看着我。”竺可低眸抿了一口酒,慵懒地说,“女孩子觉察力可是很敏锐的,而且——你的眼神实在是太炽热了。”
  何季风说:“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至于我和他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竺可噘着嘴:“呿!谁稀罕!”
  “哟!你们俩在聊什么呢!”付羽荣勾着许渡的肩向卡座走来,一屁股坐到竺可旁边,“可可,想死我了!MUA~”说着就要在竺可脸上亲了一口。
  竺可一把捏住付羽荣的嘴:“住嘴!肉麻兮兮的,像只狗一样闹腾。”
  付羽荣拉过竺可的胳膊就摇晃:“那人家就是你的忠诚大狗狗嘛~”
  许渡皱巴着脸作嫌弃状,一阵恶寒。
  何季风把泡了茉莉花茶的保温杯递给许渡,许渡接过润了润嗓子。
  “舒坦了吗?”何季风淡笑着问。
  许渡竖了个大拇指:“那必须的。”
  叮咚叮咚——
  “许渡,你看一下群里的消息,看看这个安排行不行。”付羽荣对许渡说着。
  许渡拿起手机啪嗒啪嗒操作着。
  何季风看着许渡笑着和群里的乐队们扯皮,思索再三,向许渡开了口:“许渡,我有话和你说。”
  “嗯?什么?你说。”许渡眼睛没移开手机。
  “你有回去看望过你爸爸吗?”
  许渡停下手上的动作,笑容戛然而止:“看什么?看他们怎么恶心我?”
  何季风说:“我今天去见了你爸爸,他沧桑了很多,头发都白了,我觉得这件事对他打击挺大的。”
  许渡顿时怒火中烧,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吼道:“所以何季风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那我说他一句活该又如何?你怎么了?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听到他们这边声音大起来,竺可两人立马看了过来,一时无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何季风皱眉拉了拉许渡的衣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别激动,怎么像个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着......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见一见他,和他说清楚,听听他什么想法,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是什么想法。你之前也说过,你爸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但至少有在好好做一个好父亲。嫌疑人到法庭上都还有辩解的机会,你怎么就一下把自己的父亲判死刑了呢?”
  许渡拿起茶几上的汽水瓶向地面砸去,顿时玻璃碎了一地,吓了竺可一跳,付羽荣立马把竺可抱在怀里冲肚子恼怒道:“肚子你发什么酒疯?”
  许渡红着眼对咬牙对何季风说:“关、你、屁、事!”说完就要走。
  何季风站起来冲他大声喊道:“你爸爸已经打算要卖公司了!林远西早就躲得远远的,谁都找不到他!你爸就只有一个人在抗着!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你爸爸把他大半辈子的心血拱手相让吗!你怪你爸没有照顾你的感受,那你有认真关心过你爸渴望什么害怕什么吗!”
  许渡停了停脚步,转过身来,一脸阴鸷地看着何季风,穿过人群,何季风看到许渡的嘴型说:关、我、屁、事。
  何季风眼睁睁地看着许渡消失在人群中。
  “喂,你不去追吗?”竺可在一旁问。
  何季风握了握拳,有点犹豫不决。
  “如果决定了开始,你作为年长的一方,注定要更多地考虑到对方,承受对方时不时的撒娇和发脾气,他们会比你想象中要敏感。他不是不懂事,他最看重的是你,但恰恰是最看重的人违背他的意志,才会让他一时反应过度。他需要时间,你应该再多点耐心,陪在他身边,让他知道你是站在他这边,并且会和他一起面对。如果没准备好的话,我劝你趁早放弃哦。”竺可双手抱胸说。
  嗖的一声,何季风拿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啧啧啧——
  竺可摇摇头。
  “可可,你刚刚在和何老师说什么啊?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有秘密了?呜呜呜!你如果不喜欢我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伤心的。”付羽荣一脸受伤地窝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竺可看着他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哎一古......真不知道我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上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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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风DO不DO?没DO。
 
 
第22章 你只会影响我出拳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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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十点多,不知道许渡会跑哪儿去的何季风只能先回三里小区找他。
  叮——电梯来到10栋1301。
  “砰砰砰!”
  “许渡!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开个门,我们再聊聊好吗?”何季风不停拍打着门。
  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开门,也没有人回话,只传来小瘪三的叫唤声,从门缝中好像也没有渗透出一丝光亮。
  何季风拿出手机拨打许渡的电话,还是一直没人接听,门内也没有响起手机铃声。
  无法的何季风只能继续拍打着门,再确认一下人是不是真的不在家,还是他在躲着自己。
  “不是我说,先生,您也不瞧瞧多晚了,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一个穿着家居短袖趿拉着拖鞋的中年男人突然从隔壁开门出来向他抱怨。
  何季风连忙道歉说:“对不住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朋友回来了没,有些担心他。您放心,我会小声一点。实在是抱歉。”
  男人捋了捋自己的寸头说:“知道就行。那什么,我刚一直在客厅看电视来着,没听到隔壁这位开门回来的声音,你要不去别处找找。”
  何季风笑着向男人道谢:“好的,谢谢大哥,那我先去外面找找。”
  等男人关了门,何季风安抚了一下门内的小瘪三,然后就下了楼去。
  他还是不甘心地来到阳台那侧的公园空旷地向楼上看去,许渡的那套屋的确黑乎乎一片,还没人回来。
  他一手拿着手机拨号,一边转身就要去停车场,突然听到细微的猫叫声,忽然福至心灵。
  何季风慢慢靠近猫叫声源处,在一个路灯下,一个山包般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光从男人坚实的后背蔓延至他的后腰,他裤子后袋里的电话屏幕不停地闪烁着,既没有理睬手机,也没有主动按灭来电。
  许渡静静地抚摸着地上打滚的狸花猫。
  何季风挂断电话,慢慢走到许渡身边,然后蹲下。
  许渡看着身边多出来的黑影,看了一眼来人,便向旁边挪了一小步。
  “你来干什么?还有什么屁要放?”许渡闷闷不乐地捏着狸花猫的脖子。
  何季风也伸出手,给狸花挠了挠下巴。狸花来者不拒,用侧脸蹭了蹭何季风的手,然后就舒服地抬起自己的头,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许渡见状撇了撇嘴。
  “对不起啊许渡,我好像一直都在犯错,一直都在道歉。是我太自以为是,总是推着你往前走。”
  “切!”许渡嘴撅得更高了。
  “之前在酒吧,我想我应该没有表达清楚。我没有说想要干涉你的决定,只是有些事情迟早会面对,而现在,至少我在,我想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面对。不再是推着你去做什么事,而是牵着你一起去面对。如果你需要的话。”何季风轻柔的声线弥漫在夜色中,一字不落地钻进许渡的心里。
  “什么叫现在?什么叫至少?”许渡看向他,皱眉问道。
  何季风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需要我吗?”
  许渡把头转回去,没有说话。
  何季风又继续说:“你要是需要我的话,我会很开心的。当然,我相信,你也希望我需要你。”
  “但是人类是很复杂的群体,不是你我之前互相需要就够了。在这个时候,你能看到别人正在对你发出求助信号吗?你爸是个直肠子暴脾气,他的眼神不会骗人,我看到了他的眼睛,看到他说他也需要你啊......”
  “你知道他今天对我说什么吗?在公司这么棘手的阶段,他说他不想强迫你。他给予了你足够的自由。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做决定,就只要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就够了。你哪怕再生气,也可以站在他面前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也好过一根毒刺在心里留着一深再深,容不得别人触碰一下。每碰一下,你就痛一下,我也会难受。”
  “你知道吗?在你和我聊起你身上那道伤疤的夜晚,我当时想:怎么办?他好像要碎掉了,像破娃娃一样,我好心疼。现在我的这个娃娃,又被狠狠撕扯一通,他想要躲起来,拖着残破的身体,我的心都要碎了。你说,我能不能修好他呢?”
  扑棱蛾子在路灯周围不停撞击飞舞,就犹如许渡此刻的心。
  许渡吸了吸鼻子,装模作样地说:“肉麻死了,说谁布娃娃呢?什么烂比喻啊......我是铁骨铮铮的男人好不好!”
  何季风松了口气,歪头笑着去看许渡的表情,越靠越近,许渡不得不后移身子。
  许渡扛不住何季风的热情注视,绷脸不成,嘴角一翘一翘,终于破功,拿手去捂何季风的眼睛:“混蛋,看什么看!不许看!靠!”
  听到许渡笑出了声,何季风抓过眼前许渡的手,用力一拉,把许渡环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捏了捏许渡的后颈,温柔地说:“原谅我,好吗?”
  许渡轻轻点了点头。
  何季风既而笑着吻了吻许渡的眉心。
  过了好一会儿,猫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何季风便听到怀里传来许渡闷闷的声音:“你明天陪我去我爸那吧。”
  何季风眼睛亮了一瞬,笑着应下:“遵命,少爷。”
  铁栅栏前。
  “真的不用我陪你进去吗?”何季风关切地问道。
  许渡解开安全带,哼了哼气:“你只会影响我出拳的速度。”
  何季风低下头笑出了声。
  “那我在外面等你,需要就叫我,我随时待命。”
  许渡趁他不注意,迅速倾身覆上何季风的唇,何季风都来不及闭眼,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渡偷亲之后坏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又神清气爽地下了车。
  何季风目送许渡进门,浅笑着回味刚才,再抬头,看到的就是车前方戴着渔夫帽一脸震惊的林远西。
  何季风的笑容逐渐收敛。
  “儿子?”许剑山打开门看见自家儿子臭着脸站在门口,“哼!还知道回来......”
  许渡乍看到白了头的自家老头,心里一怔:原来何季风没有骗人。
  但是听见许剑山的话就又觉得怒火中烧:“我不姓许?我不能回来?那简单,户口本给我,我立马去改姓!”
  许剑山从鞋架上取出许渡的拖鞋放在门口,皱眉说:“别一回来就犯浑。”
  许渡并不理睬他,踩着运动鞋就进门,许剑山也没多说什么,关上门就跟着许渡进了客厅。
  许渡一到客厅,看到客厅沙发正上方挂着自己的百日照,刚刚燃起的怒火又瞬间转化为一阵心酸和委屈。
  许剑山走到沙发上坐下:“最近干什么去了?怎么变这么瘦了?”
  许渡收拾收拾心情,转过身对他说:“不用你假惺惺。还说我?不如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许剑山有些微微不适,被人暗讽自己的老态,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让他觉得有点无措和无颜。
  “别的不多说,我就想完完全全地明白你和那个变态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妈是不是因为他走的?”
  许剑山听了一脸惊讶:“你是这么想的?我和远西根本不是那种关系,他的心思我也是才知道......但是我们俩绝对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碰这种遭天谴的事情!”
  听到许剑山激烈的否定,许渡舒心了一瞬,又有那么一刻有点心虚。
  “至于你妈妈......和你林叔没关系,都是因为我,这个罪,必须得我背。我也是后来才醒悟,是我年少无知,沉迷赌博,被欲望所支配。那时候的日子,我总是和你妈争吵,她觉得我没用,还交了一帮狐朋狗友,让她很没有安全感。而我也很没有安全感,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赌就是我的安全感,只有赌我才能看到自己的希望。而你妈妈很聪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是我对不起她。”
  这是许渡第一次听到许剑山认错。他本来非常恨自己有这样的一个父亲,但他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恨他。
  许剑山也是第一次做丈夫,第一次做父亲,恨自己能力不足,也会因自己那无知的未来而惴惴不安。
  生活总是设置各种各样的苦难,让两个人在一起,在毫无保留地展现了现实的满目疮痍后又催促着两个人分离。
  “你还喜欢我妈妈吗?”许渡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
  许剑山轻轻一笑:“你老头子我都过了知天命的年岁,早就不讨论感情了。不过,我们讲究怀旧,你要是问以前,那答案是肯定的。我至今都还记得你妈那一头大波浪,走起路来刘海一抖一抖的,嘴角一颗痣永远那么显眼,只可惜,她当时走太急,我不记得她穿着哪条漂亮裙子离开了我。她最喜欢跳舞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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