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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注意许渡的神情补充说：“她不是想要离开你，只是想要离开我罢了。她太害怕了，那样的我，那样的日子......”
“......”
“那林远西呢？”许渡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俩的关系......您觉得呢？”何季风反问林远西。
林远西还是不可思议：“许哥他不会同意的！”
何季风递了根烟给他，试图让他冷静。
“他暂时还不会知道。”何季风又给他点了火。
他们俩现在就站在许家宅院边上的小水沟旁交谈。
林远西抽了几口，看着旁边冷静的何季风，疑惑地问：“就不怕我告诉许哥？”
何季风轻笑一声说：“据我所知，现在没有人能够联系到您，您正在躲着董事长，怎么敢出现在他面前，又怎么忍心让他知道这个事实呢？”
林远西有种被戳穿的窘迫感。
“不过林总，”何季风突然摆正态度，和他聊起了正事，“您确定要这样一直躲着所有人吗？您知不知道现在渡叶的业务面临很大的危机？您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是很不负责的行为。”
林远西看着小水沟，苦笑着说：“何经理，我就是个胆小鬼。如果不是，我又怎么可能将这份肮脏的感情偷偷藏了二十多年呢？”
“胆小和责任感这是两回事。再者，你自己都觉得肮脏，就不要奢求让别人认可和接纳你的感情。等你什么时候觉得这份感情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你才可能等来你想要的答案。”何季风严肃地说。
“我们不一样，何老师，”林远西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很羡慕他，“你是幸运的，小渡他......选择你。但是许哥，我们，我们不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我一直都知道。我控制过我自己，但是我做不到。”他开始抓自己的头发。
何季风手插裤袋淡淡地说：“表达是没有错的。求证和表达又是两回事。”
“你要么从一开始就把这种感情扼杀，要么趁早表态对话解决，一味地躲避只会伤害到他，就好比现在，他的事业岌岌可危却无人可依。他要卖公司了你知道吗？”
“你真的要把渡叶卖了吗？”许渡问。
他其实愿意相信自家那粗神经的老头子根本没法接受同性恋这种异类，只是短时间内他只要想到有男人惦记自己老爸就觉得别扭和恼火，尤其是潜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这么亲近的人。
但是当他看到自家老爸点头表示真的要卖掉渡叶，自己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空落落。他并不想参与公司管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真心为渡叶呕心沥血过，以后说不定就要成为一个落寞的独居老人，还是有些许心酸。更何况近二十年来，自己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留存在渡叶。
了解到公司的状况，他更加恨林远西了：不负责任的玩意儿！
许渡扭扭捏捏地说：“唔......如果...我是说如果！公司的事，需要我帮忙的话，我、我也不是不能参加......卖公司就甭考虑了，这点困难就要卖公司，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什么？”许剑山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把渡叶卖了？不行！不行不行！许哥怎么这么糊涂呢！”林远西着急了，脸都吓白了。
何季风上下扫视了一轮林远西说：“我看糊涂的另有其人吧。”
林远西的脸土灰土灰的，说：“公司我是铁定不会回去的，TELL公司那边我会打电话和他们说清楚，尽量劝他们保持合作。”
“怕是没什么用，他们是对渡叶的管理能力失望了。”何季风说。
“渡叶需要新鲜血液，不可能一辈子指望我。”林远西一脸忧愁和挫败。
“何季风——人呢？何季风！妈的，说好在外面等我的！”何季风突然听到远处许渡在叫自己，还骂骂咧咧的。
他掸掸裤脚的灰尘，笑着说：“放心，某人会让你知道你并没那么重要。你什么时候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态，什么时候再现身吧。”边说边走，“还有，记得买份保险，等你想好了，准备让许渡再揍一顿吧。”
“靠！你干嘛去了？让我喊老半天。”许渡看到何季风回来埋怨道。
何季风手一摊：“这边风景这么好，我四处转转嘛。”
“等等！”许渡一脸怀疑地绕着何季风走了两圈，然后凑到何季风的脖子处使劲闻着，然后皱着眉头说：“你去抽烟了？你不是不爱抽烟吗？”
何季风笑着捏了捏许渡的鼻子：“可以啊狗鼻子，是点了烟，没抽，就夹着意思意思。”
“你有点奇怪。”许渡拍开何季风的手，食指用力戳着何季风的胸口。
何季风抓住他作怪的手：“担心你也算奇怪的话。”
“切！”许渡撤回自己的手，“有什么好担心的？”
“心情不错？说开了？”何季风试探道。
“什么说开不说开，那是本少爷大度。”许渡仰着头就走到车另一边上了副驾驶。
“愣着干嘛？上车啊何师傅！”
何季风宠溺地笑了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对了，我答应我爸下周开始熟悉公司管理，尽快接手林远西负责的部分，先在你们团队实习，熟悉厂内结构，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许渡撩了撩后视镜上挂着的挂坠。
何季风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一趟效果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所以，你爸终于决定不卖了吗？”何季风问他。
“唔，暂时吧。本来已经在谈一家收购方了。”许渡往后靠了靠，闭上眼回答。
何季风笑着安慰他：“你放心，我带着你，一定把你的潜能发挥到最大。我相信你。”
许渡睁开眼转向他，眼底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我也相信你。”
车缓缓驶出，林远西看着汽车远去。
许剑山心情很好地出门给花园里的花浇水，就在今天，自己的儿子突然开窍了，居然主动开口要帮自己处理事务。臭小子还是心里有他的。他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照顾着花花草草。
林远西躲在角落里看到喜悦的许剑山，一脸痛色：对不起，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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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DO不DO？没DO。
第23章 弄你也挺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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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everyone！”
当许渡抱着笔记本出现在何季风团队的时候，大家都愣了一瞬。
何季风走到自己的办公位，对下面的组员吩咐道：“小枫，许渡接下来要跟着我们团队一起深入了解渡叶，接下来的日子你带一下他，先从采购生产环节给他从头到尾梳理一遍，然后他吸收得差不多后，就到殷宁那边继续学习销售端的流程，尤其是境外的业务情况，还有研发方面。费用和长期资产大概给他介绍就行。你看着安排吧，把他当我们实习生用就行，一切规矩照常。”
齐义枫点点头：“啊好的，何老师。要不——小渡？你坐我旁边来吧，和双双挨着，有什么问题你们两个也有商有量。”
许渡端着笔记本电脑就坐到了新鲜的工位上去。
“喂？你怎么过来了？”全双双轻声问他，“你之前也是学这个的吗？”
许渡故作神秘地笑着回她：“过来体验生活，体察体察民情，看看从哪些方面为你们提升福利。”
全双双看出他在开玩笑，也没有反驳他，只是舒了口气：“真好，我终于不是最末的那个了，有难同当的人来了。嘻嘻~”
许渡一开始没把双双的话当回事，但是到了后来，他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作为学习的那方，总是有一个通病，就是专业的东西没有上手过容易记了忘，总是让那些老师们重复一样的教导，次数多了就不太好意思，然后自己像只母鸡一样团着自己琢磨，极大地影响效率，最后的成果五花八门导致不得不返工。
许渡就因此惹得殷宁急得面红耳赤，大发雷霆，丝毫没有考虑许渡是甲方太子的事实。
许渡发现，审计团队的工作是很枯燥的，不停的鼠标声和键盘声，每个人都很专注，屁股老老实实地黏在椅子上，眼睛贴在屏幕上。只有何季风，在不停地打电话，和各个项目的负责人沟通风险事项和驻厂安排。他听说，何季风好像一直在接洽考察别的项目。他已经完全脱手，人留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团队还是保留负责这个项目。
到了中午，他也才知道，平时都是实习生去食堂取打包好的饭盒，以前是全双双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他作劳动力。说白了，实习生除了学习，还需要打杂。
就这样工作了好几天后，许渡对何季风感慨道：“有时候觉得你们凝聚力特别强，特别欢乐，但是工作起来又觉得好冷漠。”
何季风敛起眼皮反问：“有吗？我一直觉得我们组氛围挺好的啊？”
许渡坐正身体夸张地用身体比划着说：“我都被训了这么多次，你有向我这边瞧过来一眼吗？还不冷漠？还有还有，你们组的组员真的好情绪化，就一个专业的问题，讨论着讨论着就开始扯嗓子，那雷霆般的声音让我感觉像在吵架一样，可吓人了！”
何季风笑了笑：“每个人风格个性都不一样，不影响专业性和呈现的效果我一般不会去管他们，不过你这么一提醒也对，不能让甲方觉得我们团队这么没有组织纪律。”
“对了，最近流程架构熟悉地怎么样了？”何季风转移了话题。
许渡拿出笔记看看自己做的备忘录，说：“还行吧，熟悉地差不多了，最近在摸索销售台账、物流台账和模具生产台账，梳理它们的逻辑关系。看了一下TELL的前期合作依旧在进行，还没出货，还可以再磨一段时间。对于之后的合作可能要等我在摸清楚我们公司的痛点和对方的需求点后，尽快从别的方面突破展示我们的优势重新招揽他们。不过大概有了初步的谈判方向。”
何季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心巧克力，递给许渡：“做得不错，你的奖励。”
许渡拆开抛进嘴里：“唔，那我继续去工作了，时间挺紧张的。”
能够一起在一个空间工作，触眼可及的距离本来是挺美一件事，但是何季风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全双双被另一个项目的负责人骂哭，许渡给她递纸送糖，揽下她的活；
全双双生理期趴在桌子上的时候，许渡二话不说直接去财务室取来红糖给她泡红糖水；
全双双工作的时候会被许渡塞上耳机，两个人共享耳机听同一首歌；
全双双倒垃圾的时候他也会陪她出去倒垃圾；
......
两个人总是头碰着头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两个人同时碰到何季风，反而会装作冷静的样子不苟言笑，好像背着何季风有了他们独有的秘密一般。
看着两个年轻人凑在一块儿，何季风心里别提多别扭，心里仿佛养了只猫，给他挠得不行，他甚至有了隐隐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对他来说慢慢失去了吸引力？他会不会遇到了更契合自己的人？
但是一个有着强大执行力的人从来不会坐以待毙，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何季风偷偷下了一笔订单。
“何季风，你不是说要教我定价模型吗？我都在沙发上坐这么久了，你到底在房间里捣鼓什么呢？磨磨唧唧......”许渡在不停地刷新自己的电脑桌面。本来在家好好琢磨的他是突然被何季风邀请到他套间，说要亲自教导他。但是自从何季风进了卧室后就不见他人影。
“何季风？”
“何季风！”
“何——”许渡突然静了音，睁大双眼看着一个奇怪的生物从室内走出来。
只见何季风头戴毛茸茸的、白中带棕的猫耳发箍，脸上戴着黑色口罩，穿着半身白色背心，黑色肩带挂在他的脖子上，绕着腋下在后背扣上，从锁骨的圆环向下连接，两条横向黑色皮带也紧紧地贴在他腹肌的上方，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微微隆起的胸肌。他的脖子上还带着黑色蕾丝边的choker。他的手上是一双巨大的兽装白色手套，极其可爱。下身是白色的三角内裤，从屁股后面延伸出来一条长长的尾巴。何季风就这样一个形象扭捏地站在许渡面前，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身后传来的怪异感也让他万分不适。
许渡咽了咽口水：“......季风，你这是？呃，没事，我尊重一切性癖。”
何季风很突然地就关闭了客厅的吊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许渡感受到一个重物向自己砸来，仿佛自己的确被一只猛兽袭击了一般。
“哎呦！你干嘛啊？”许渡抱住何季风，一把就摸到了他温热的皮肤。
“嗯......这几天看你表现得好，给你的奖励。”何季风有种故作镇定的语气。
“噗——果然全双双说得没错。”许渡坐正抱住何季风捏了捏他紧实的肌肤。
何季风本来就因为这事烦得很，眉头一皱：“她说什么了？”
许渡摇摇头说：“那可不兴对你说。”
何季风闻言一把扯掉口罩，狠狠地吻上许渡，紧紧掐住他的下巴，急急地破开许渡的口腔，滚烫的舌瞬间溜进去大闹一番，贴得紧紧的不留一点缝隙，容不得许渡换一口气。许渡来不及用嘴巴，只能用鼻子呼吸，更多的口水便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好不容易等来换气的间隙，何季风又拉扯着他的下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恐怕是要流血了。
许渡感受到今天的何季风有着不同寻常的激进，不由得用手推搡着何季风的胸。
“唔...你、怎么了？”
何季风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狠狠压实了覆在自己胸上的手，让对方感受自己强烈的心跳。
突然，他跨坐到许渡的身上，想要脱掉许渡的衣裤，但是他的兽装手套让他难以操作。许渡看出他的烦躁，就自动脱下自己的衣裤。
何季风又脱下自己的三角裤，把本来在何季风屁股后面塞着的兽装尾巴拆了下来，粗暴地用嘴巴湿润了一下许渡的肉棒，堪堪扶住它就欺身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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