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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粉上位记(近代现代)——嬴不一

时间:2023-09-30 21:51:44  作者:嬴不一
  文曷看了一眼奚疑和他旁边的空位,抿紧了嘴唇,第一次没有应偶像的要求,反而坐到了许霰雪的旁边。
  最后进来的霍止曳便只能坐到了奚疑和文曷之间,一顿饭吃得惊心胆战的。
  文曷和奚疑吃过几顿饭,但这是第一次见奚疑在饭桌上喝酒喝得这么凶,几乎没有吃多少东西,只拿着酒杯硬灌。
  奚疑是心情不好吗?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没有应和他?
  文曷低着头拿筷子走神地戳着盘子里的肉,几乎将它凌迟。
  一旁的许霰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小唯粉,放过那块肉吧,你偶像都去厕所了,不知道吐了没……”
  还未等许霰雪将后半句说完,文曷就立马起身冲向厕所去了,他看了看谢皊位的空位,咽回了那句“不过谢哥去了,应该没事”。
  应该没事吧?
  奚疑喝得有些上头,正意识涣散地洗着手,根本没看见旁边跟来了一个谢皊。他用手盛水往脸上泼,又用纸巾将水珠擦干净,刚准备离开,就被人一把按到了墙上。
  他一直想看清面前是哪个傻逼,结果因为喝酒导致眼前模糊一片,直到锁骨上像是被啃了一口,疼得他一脚将人踹开了。
  奚疑皱着眉刚准备转身从厕所门出去,就听到背后传来谢皊的声音,“你觉得,文曷真的能接受这份畸形的爱吗?”
  他陡然身体一僵,立在了原地,两秒后奚疑厉声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谢皊笑了笑走上前来,刚要攀上奚疑的肩膀,就被人一拳抡到脸上,牙齿直接磕到嘴唇,些许的血流了出来。
  他颇不在乎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继续说道:“你的心思太明显了,从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你确定他见识到真正的你不会失望吗?你确定他真的愿意与你这副壳子般的人谈恋爱吗?”
  “你不得不承认,我们这样的才算少数。”
  “我们?啧,少恶心我。”,奚疑嫌恶地皱紧了眉。
  谢皊慵懒地靠在门边,势在必得地说道:“你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以离开,我现在又没有拦着你。”
  等了半分钟,他见奚疑没有动,笑着继续说道:“知道今天晚上为什么文曷会避着你吗?”
  谢皊像是在看猎物在自己织的网中挣扎,颇为残忍地凑近奚疑说道:“因为我给他说了你喜……”
  奚疑咬着牙忍无可忍,握紧拳头又猝不及防地给谢皊来了一拳,直接将他半边脸打肿了。
  揍完人拳头也没有散开,奚疑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谢皊在后面笑得很开心,大声地说道:“你的靠近只会让他后退。”
  奚疑一双手捏得很紧,浅浅的指尖狠狠地扎入掌心,咬着的唇隐隐地传来血腥味儿。他径直回了包间,得知文曷已经回酒店了后,立马赶回了酒店。
  得亏他和文曷是一个房间的,不然如果文曷不给他开门,自己还真没办法。
  奚疑拿着房卡刷开了酒店的房门,屋内没有开灯,但他借着走廊传来的昏暗灯光看到了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奚疑的心脏又揪紧了一些。
  他刚往里面走没到两步,就听到文曷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参杂着些许鼻音,弱弱地问道:“是阿奚吗?”
  “嗯。”
  “求求你,今晚让我一个人可以吗?”
  奚疑的心脏像是被揪紧、到了极限的气球又被一根极细的针戳爆了,他什么都说不了因为对方根本不想见自己。
  好像过了很久,久到走廊的灯光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奚疑才艰难地从口中挤出来一个“好”。
  奚疑去前台买了一盒烟,他从许霰雪房间顺了一件外套,冲了一杯蜂蜜水令许霰雪帮忙送给文曷,让房间里的两个人先睡,不用管自己,去到阳台开始抽。
  他一开始的时候并不会,甚至按打火机点烟的时候还差点烧到自己,抽第一根的时候差点没被呛死,可是那样的疼痛都比不上文曷的时候一句“求求你”。
  奚疑时不时地拨弄着烟盒,缭绕的烟在阳台上辗转,他自嘲地对着外面的夜色笑了笑,心想一晚上不仅喝多了上头还学会了抽烟,不知道此时的这个自己还配不配得上赖皮鬼口中所说的“喜欢”。
  不过就算配得上也没有用了,因为他不再喜欢了。
  奚疑一晚上抽了三盒,正当他准备抽第四盒的时候,霍止曳一把抢过他的烟盒,刚准备骂他“不要命了”,就看到奚疑满眼血丝的红肿眼睛。
  不是熬的,是哭的。
  霍止曳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是直接开口告诉奚疑“文曷退出节目录制出国留学了”,还是直接将人打晕扛到床上睡一觉?
  还未等霍止曳做出选择,奚疑率先撑不住了,他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扛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一旁的许霰雪叹气连连,看着奚疑问霍止曳说道:“你说soso也是的,出国留学当交换生这事也不说提前给我们说一声?”
  霍止曳其实更愁另一件事,“这事要怎么跟奚疑说?”
  “他这个状态……”
  “你说说,不就三个人接连去厕所,再接连回酒店吗?”,许霰雪不理解地继续说道:“怎么就一个走了,一个把身体熬坏了?”
  “我在阳台看见他走了……”
  奚疑熬了一晚上加上抽了三盒烟的嗓子简直哑得不像样,把许霰雪吓得以为自己大早上见鬼了。
  许霰雪蹭地跳开,感慨道:“哇靠,哥你还不睡啊?”
  “睡。”,奚疑看了一眼顶灯复又闭上了眼,一行透明的泪珠顺着眼角划落,嘴唇几乎没怎么动嗫嚅道:“是我输了。”
  他把自己的神明赌丢了。
 
第58章  隐约
  “文大爷,我托了朋友辗转几个月可算把你这宝贝残躯修好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凌栏拎着袋子开门进来时,正好看到文曷仰躺在沙发上颤巍巍地滴着红色瓶子的眼药,他顿时走上前一把将东西抢了过来,不免提大音量教训人。
  “你不要命了?医生说过,这瓶红色的是应急用的,最多一个月一次。你说说你,光这个月就我看见三次了,你的什么偶像就那么宝贵,需要你牺牲后半生的视力来帮他刷节目点击量?”
  凌栏越说越来气,他喘了一口气刚要继续骂醒这个“唯粉脑袋”,一低头就瞥到文曷那双漂亮得要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却又黯淡无光的黑色眸子,那些话瞬间被堵在了嗓子眼噎得人难受。
  他转念一想,日子过得也太快了,自己在路边捡到这只“流浪犬”的时候还是在半年前。
  那时的蒙特冷得让人伸不出手,被迫出门的都恨不得将自己全副武装,随便泼出去的水很快就能结冰。
  赛德街区人烟稀少,从来没有出过事。那天凌栏因为有一些事提前回了家,在路上时陡然听见街口传来斗殴的声音,他一边叫喊着警察一边将书包拿在身前挡着朝事发地走去。
  仅仅拐了一个小弯,凌栏蓦地撞入一双眼睛。很漂亮的黑色眸子,似乎要将周边不算明亮的光全都吸进去,额角的血顺着眼皮融入那抹黑。
  他到现在都很难描述那一瞬间的感觉,像是被一只发了疯却没什么威慑力的兔子盯上了,倔强又执拗。
  那个外来者在见到凌栏后缓缓地放下了戒备,冻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伸手摸索着被摔烂的手机残骸。明明就在他的身侧,那人却像看不见的盲人,焦急地搜寻着。
  直到破碎的玻璃片刺入他的手指,那人才像是安了心地长舒一口气,随后将手机残骸像是宝贝一样捧在掌心里。
  凌栏自诩不是什么好心人,在异国看到一个来自故乡的人,还是莫名有些亲切,在那一刻开口问道:“被抢劫了?需要帮忙吗?”
  那人没有接话摇了摇头,那双遍布伤痕的手还在摸索着手机,陡然碰到了断裂处的玻璃渣,反倒握得更紧了。
  凌栏看着他像是自残的动作,皱了一下眉,随后开口道:“你再握就更难修好了。”
  那人闻言怔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松了手上的劲道,用袖子在屏幕上蹭了蹭,抹掉了快结冰的血迹,沉寂了很久突然抬头朝凌栏说了一句“谢谢”。
  凌栏最后还是没忍心将他丢在街口,带人去了医院。路上得知这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流浪犬”名叫文曷,来蒙特做交换生,除此之外没了。
  他一再强调正对街口的一户人家安有监控,如有需要可以帮忙报警,然而文曷只是闭口不言。
  凌栏看着文曷一路捏着手机残骸不放手,再联想他缄默的态度,约莫有了一个想法,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别的手里?
  直到进了医院,凌栏才知道他伤得有多严重。全身上下满是青紫的瘀血,越是柔弱的地方还参杂着一些很深的刀伤,黑色羽绒服的破口处血迹将内里都染红了。
  这些外伤还可以养回来,最严重以及不可逆的是因为外力击打导致的视网膜严重受损,需要长期的治疗以及两三年不定期的手术,就算日常防护得当加上手术成功,最后也不过是一个高度近视。
  赛德街区离文曷的大学不算近,但好在安全。凌栏将自己的隔壁租给了他、帮他介绍了不需要视力就可以上手的兼职,顺便出于人道主义帮着“瞎子”滴眼药。
  一开始的眼药无外乎白蓝色的外包装、透明的药水,直到有一次凌栏看到文曷在滴一个红色瓶子的药水,被抓包的“瞎子”在他威逼之下才老老实实承认。
  红色瓶子的眼药是文曷专门向医生询问买来的,滴后的第二天会暂时恢复高度近视的视力,但副作用极其大,一个月最多一次。
  凌栏以为是文曷忙于学业、不得不恢复视力,后来他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小子总在周五晚上滴。
  凌栏在某一天周六突击进了文曷的房间,却发现这小子带着厚重的眼镜、靠在床头舒舒服服地看一档国内节目。
  他当机立断冲到床边将人的电脑抽走,刚要骂却对上了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凌栏从没见过那么脆弱的文曷,就连被人揍这小子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那么重的伤是在别人身上。
  那之后,凌栏才知道文曷这小子追星,还是一个不起眼的男明星。他没追过星、也没见过别人追星,但是听说追星的人看到自己偶像的节目都会兴奋地上蹿下跳,哪有人哭成这副弱鸡样?
  但是凌栏还是将电脑还给了文曷,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嘱咐了一句“保重身体”,就带上门离开了。
  凌栏想,他这辈子的心梗约莫都用到文曷身上了,但凡这小子以后升官发财不带着自己,那他就去找阎王批判他。
  就像现在,凌栏看着文曷那双无神、看不清世界的黑色眸子依旧倔强地与自己为敌,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袋子和那瓶红色眼药一并递到了他的手里。
  “祖宗,你要是再不爱惜自己的眼睛,网费我就不交了……最后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
  门被很轻地关上了,人走后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凌栏说手机修好了这两天就会送回来,文曷不确定是哪天,索性昨天就开始滴了眼药,今天被人挡了下来。
  他抿了一下唇,将红色的瓶子放到了床头柜上。一双眼流连在透明袋子上,内心挣扎了半天连微微动一下手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
  明明每天都很想再拿到这部虽然被管控却唯一能联系上奚疑的手机,明明每天都很想再看到那些来自奚疑的一字一句……
  窗外的太阳落下了地平线,黑夜从暗处爬上人间,屋里面没有开灯,文曷置身于此陡然像是回到了离开前的那天晚上。
  他在厕所门口看到了那一幕,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借着犯困的理由回酒店,魂不守舍地进了房门后,隐隐有泛胃病的趋势。
  文曷记得那晚自己将在宴席上所有吃到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直到胃部开始阵阵泛痛,他才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床,蜷缩着身体。
  他没有吃药,因为那次的胃痛远远不及心脏来得难受。
  文曷都快疼出幻觉了,觉得自己的意识涣散到整个房间,似是与它合为一体。就连奚疑轻手轻脚地刷开房门,他也是在第一时间从疼痛中回过神。
  明明所有的痛苦忍一忍就过去了,却在奚疑闯入他领地的那一刻,无边的情绪一下子放到了最大,区区一阵胃部痉挛就能将他击破。
  文曷想自己应该是咬着手臂忍了很久才没有泄露出一声,才会在无意识地流泪后说出那句,“求求你,今晚让我一个人可以吗?”
  那绝不是赶奚疑走,他怎么舍得赶奚疑走?
  那应该算是痛极了的自我保护,其实意味着——不然我会忍不住……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我不可以留在你身边?忍不住想要抱抱你问问我可不可以不离开?
  窗外陡然有一道光亮起,继而又暗下去,应该是不知哪家人下班回来了。文曷借着那道光漫无目的地视线乱瞟,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有些模糊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眼药药效快要过了。
  他咬了咬牙,颤着手拨开了透明袋子,将那部看起来残破不堪的手机抓了过来,按着开机键的指节泛白。
  好在手机里面的画面都能正常显示,文曷连上了网后点开了微信,他看着置顶的聊天框以及还在缓缓转圈刷新的图案,蓦地有些紧张。
  随着转圈刷新,置顶以下的聊天框都一条一条地标上显眼的红色,而那个备注“奚疑”的聊天框直到刷新结束都没动过。
  文曷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指尖被自己搓得通红。他静默了一会儿,忽略了底下的寒暄问候,直接点开了奚疑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的最后几句话是奚疑发的,时间是他给奚疑说自己想一个人的后几分钟。
  [奚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还被小许灌了一小杯酒。我冲了一杯蜂蜜水让他给你端过去赔罪。]
  [奚疑: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不要自己扛,记得和我说。]
  [奚疑:还有……对不起。]
  文曷到现在都想不通奚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明明无理取闹的、将人赶走不让人睡觉的一直都是他。
  反观奚疑,就算被自己一番奇怪的话逼走,也依旧不计前嫌地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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