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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回头草(近代现代)——这座塔

时间:2023-09-30 21:57:34  作者:这座塔
  老大爷见到他也挺激动,告诉他楼珩谦已经出院,还保证绝对没跟人提起过他,就连警察来问都没说。
  甄天把身上的钱给了他,是当初承诺的两倍不止。
  在两天后拿到了那位因为误会有人盗墓而来调查的警官号码。
  也再次被不情愿的杨世带到了赵挺伟面前。
  拿到了一沓照片。
  和之前备受珍惜地裹在盒子里的古董不同,这件“天青浮雕执壶”充满了熟悉的“土味”。
  是那天蹩脚安慰的味道,也是他跪在坑边仿若劫后余生的满心欢喜。
  甄天一张张看过去,在一个近景照边上扫到了贴在最角落的T471。
  而赵挺伟好像忘了上次的恐吓,一脸感慨地拉起家常。
  家常就是早就看好甄天。
  不然也不会一在瓷厂老师傅那里看到他的作品,就给走投无路的他指了条明路。
  承诺只要跟着继续走,这条路会更宽更广。
  甄天当然要继续走。
  毕竟终于把底牌等了出来。
  执壶做出来那天,赵挺伟满眼惊艳,语无伦次地拍着他的肩膀,之前的不信任和防备仿佛烟消云散。
  并且突发奇想,觉得一次行动就费了他那么大本钱,当然利益越大越划算。
  既然是意外,一件可以,那两件也不算反常吧?
  甄天就这样取代了杨世,成了去T市进行交接和选品的人。
  赵挺伟依旧不出面。
  把他交给一个有些紧张一个工作人员,就这么畅通无阻地进了临时的文物保管室。
  演员一个个到位。
  被催着快决定毁哪一个的时候,赵挺伟的司机带着几个人跑了进来,要抓他。
  抓是抓不住的,毕竟甄天做好决定的每一天都没疏漏楼珩谦教给他的哪怕一招半式。
  除了被狗急跳墙的工作人员趁他不备,用碎瓷在颈肩处划了一下,算得上全身而退。
  “……吧?”
  感觉箍着自己的胳膊没放松的迹象,甄天抬脸偷偷瞄。
  只有玄关灯亮着的屋内光线严重不足,眼前模糊一片。
  可仅有的光点落进了楼珩谦那双漆黑的瞳眸,端量着他的闪动间幽深得仿佛什么都知道……
  连忙轻咳一下,机灵地彻底改了口。
  “……就战损了一点点。”
  一点点,不会给只见过几面的人留下那么深的印象。
  楼珩谦的手指顺着甄天衬衫衣领的边缘探进去,摩挲那道凸起。
  一下,又一下。
  像是感受手下的温热,又像在梳理压下欲涌的狂潮。
  被摸得有些痒,可想到他上次的反应,甄天不敢躲,生怕又被翻旧账。
  可别说翻账了,那道疤都要被搓出火了,身后的人还是沉默。
  就在甄天恍然间被摸得思绪乱飞的时候,那根手指一顿。
  就像深思熟虑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下一秒就要开口拍板。
  他一骨碌翻身从楼珩谦怀里钻了出来。动作间直接跃下了沙发,笔直地站在地上。
  语速快得像要抢台词:“我之前说得不严谨,补充一点。”
  耷着眼皮,满脸严肃:“就是不想要我了,也得先打一架,赢了再说。”
  “……”
  楼珩谦无奈低笑,仰视身前背对光源的人,用力忍住把他抓回来的冲动。
  “那要是你不要我了呢?”
  身前的人即使只是轮廓,也能感受到满溢的坚定。
  “怎么可能!”
  “是啊。你不可能不要我。”
  楼珩谦起身,啪地打开了客厅的灯。
  “但会觉得我能不要你。”
  他话里带笑,可光亮下,眉目间的疏离却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
  “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甄天:“……”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儿。
  想着怎么解释是他自己的问题,提问的人却好像没了耐性。
  “这是你第三次不信我。”
  甄天一怔。
  “他生气了”四个字刚闪在脑子里,整个人已经被摁在了沙发上。看着头顶的人随手扯开领带扔在地上,嘴角勾笑,却没到眼底。
  危机感顿起。
  立马划拉了一遍前科,次数很准确,没得反驳。
  咽了咽喉咙,微笑:“都说事不过三,我——”
  “过了。”
  粗粝的手掌贴住纤细的颈侧,指尖轻抚挲摩,想到了什么,楼珩谦纠正。
  “还有一次。”
  “我说了喜欢。”
  动弹不得的甄天:?
  想到当时的郁闷,楼珩谦手上的动作都狠了几分。
  “有人给我点了‘不同意’。”
  那个心碎的图案太形象,甄天很快扒拉出来对应的记忆。
  “……真是太坏了。”
  他主动揽住楼珩谦的脖子贴紧他,脸侧晕红一片,话却正义无比。
  “那你不要放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81章
  晚上要求不放过,白天就得逞强。
  文物清理室里,刘教授端着保温杯晃悠着指点了几个手法出错的学生,最后停在讲台前。
  环视一圈儿台下坐着干活儿的,纳闷儿地看了眼站在操作台旁的甄天。
  没椅子了?
  探头一看,前阵子刚换的黑皮转凳,锃新!
  老教授爱唠叨的属性爆发:“别总觉得年轻就挥霍,站得时间长了容易得静脉曲张!你是不知道……”
  甄天手一顿,想不到任何借口可以解释为什么宁可曲张也不想坐下,只好在刘教授欣慰的目光里稳稳当当地挨着椅子。
  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继续修复手上的黑彩福莲纹水盂。
  刘教授欣赏地看着他翻飞的手指,笑呵呵地:“下个星期就要开赛了,准备的怎么样?”
  “东西已经交上去了。”甄天用铜刷过了一遍,拿起毛笔刷清理液,“还要谢谢您写的推荐信。”
  古董鉴定大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商赛”,是经营古董文化类商圈的证道比赛。
  对比那种检验个人能力的比赛,这个竞赛与其说比的是鉴定,不如说是做生意的品质与能力。
  往年的流程是各家各自准备要参加比赛的古董或者仿品,然后在第一环节进行抽签,两两一组进行鉴定。淘汰一部分没能力辨真假的商家后,进入第二轮,由官方出题。
  因为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古董鉴定,所以为了避免有人浑水摸鱼,报名的商家需要有资历的学者或官方机构推荐。
  陈中林退休前算是英大的编外人员,在陶瓷文物上也是被人尊敬的前辈,给自己外孙当推荐当然没问题。可就怕有人说闲话,误了甄天的事,索□□给了刘教授。
  刘教授虽然二话没说就帮了忙,但其实不解甄天为什么还要参加。
  如果说之前的陶艺馆需要靠这个比赛来提高知名度,那现在甄天是T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就他知道的,圈内有些人几乎把他的店当成了朝圣地,根本不需要锦上添花。
  更何况甄天为人低调内敛,怎么都不像会为了些虚名就参加比赛的。
  甄天确实不是为了最后胜利者的所谓“官方认定”,是不想赵挺伟故技重施,借机把生意放到明面上。
  当年因为赵挺伟狡猾地从不露面,所以即使有甄天当证人,最后还是因为证据不足和杨世心甘情愿地顶罪,只罚没了那家作坊里的东西和人员。
  虽然起初警方还是会时常观察监测,但时间久了,随着杨世被赵挺伟保释,两人离开M市,当年的事也渐渐没了关注。
  除了甄天,还记得那次大型文物造假案的也许只有寥寥几个知道被骗了的买家和他们的家人。
  就像李家。
  刘教授虽然不知道甄天的目的,但从他接管陶瓷清理后多少觉察出些异样。
  他看了眼台下一直盯着甄天的杨世,皱眉:“他想干什么?”
  上次杨世进保管室后,说着要借鉴已经修复好的文物,却一直往B号柜凑。楼珩谦盯着他有没有夹带东西,确定没有后也没过多干涉,好像有什么计划。
  那次后,杨世有两天没来。
  再回来就是甄天加入后,而且忽然消停了,不再找借口往保管室跑,只是总是不错眼地打量甄天。
  那眼神让刘教授不太舒服,觉得肯定在想些损招儿。
  听说唯真也参加了这次大赛,而且出手相当阔绰,交上去的是一件明万历的象腿瓶。
  会不会是知道甄天也要参加,怕T的名气压过他们,想赛前搞什么猫腻吧?
  “应该不是。”
  猫腻赵挺伟肯定要搞,但应该不会铤而走险搞在赛前。毕竟要是一个不好,就会失去比赛资格。
  楼珩谦说唯真的资格推荐是沈媚父亲的名义。沈家肯定不会愿意闹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赵挺伟应该会安生一段时间。
  可甄天不想让他安生。
  拿起半个水盂对着光,检查裂缝粘合情况。甄天余光瞄了杨世,见他惊讶后脸色立马变得难看,就收回视线,继续挑拣下一块儿碎片。
  朝老教授笑笑:“您不用担心,没事。”
  除了时常唠叨年轻人活久点儿,刘教授有着自己的人生睿智。人家不让担心,说明有能力解决,那就尽量少掺和。
  更何况还有楼珩谦,杨世的不对劲他应该发现的更早。
  不然也不会用替他出去带实操做交换,让他一大早过来。一是看着点儿杨世别作妖,二是帮着多分担点儿工作。
  这不放心的劲儿,啧啧,要不是亲眼亲耳经历,都不能信说这些的是楼珩谦。
  又看一举一动都跟水墨画似的甄天,手法快狠准,又赏心悦目,可不是招人稀罕嘛!
  他和几个老家伙眼馋了好久。这终于捞到了身边,可不得退位让贤,让年轻人发光发热啊!
  想到这里,老教授忍不住笑眯眯地探过去:“实操得下午才结束。既然回去也见不到人,跟我去开个小会怎么样?”
  甄天手一顿。
  早上楼珩谦走的时候,他还在昏沉地醒神。
  隐约记得被亲了一下,还被交代,不管刘教授以什么名义约他,能躲就躲。
  看着笑得满脸褶的和蔼老人,甄天大概知道是有什么活儿想交给他。又想到楼珩谦早上说了好几遍,他昨天才坦白从宽,觉得暂时还是听话些好。
  就有些为难地回:“可能不太——”
  一阵剧烈的咳嗽掩盖了出口的拒绝。
  刘教授断断续续:“咳咳……说什么?刚……咳……没听清。”
  “……”
  看着老教授满脸褶成了通红,仿佛随时准备继续咳,甄天只好重新回答。
  “我说好。”
  刘教授满意点头。
  “行,那一会儿收拾一下,咱们去参加陶瓷学会的例行会议。”
  !
  哭笑不得的妥协成了惊喜,甄天眼睛都亮了。
  这种专门研究陶瓷发展和变革的学者碰头会可不是个“小会”。里面任何一位站出来,都是对陶瓷学有着贡献的角色!
  这种机会真的很难得,所以就算后面带着刘教授“带一学期的陶瓷实务课”的小心思,也爽快答应下来。
  表面云淡风轻地继续修复清理,内里已经成了激动模式。
  想到楼珩谦的叮嘱……又立马觉得谁来也不好使,他要去开会!
  男朋友都不好使,杨世更不可能挡住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牢狱改了性子,他比以前还沉不住气。
  没过多久就拿着片碎瓷过来,仔细辨认他的脸,带着威胁的低声:“陈天天!”
  虽然长相不一样,但甄天当年毕竟在作坊呆了一年多,有些痕迹,尤其是手里出来的东西,如果有心去看,认出他并不难。
  何况一直以来他压根也没遮掩。
  但不遮掩不代表问了就要承认,甄天头都没抬:“我姓甄。”
  杨世根本不信。
  看着他随手摁上就开始粘合,眼神复杂。这种让人嫉妒的塑形控制,他这么多年只见过一个。
  当年靠天分支撑的无名小子,现在成了业内抬抬手就能够到无数资源的大师。而他自己却还是只能躲在后面,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忍不住满心恶意:“那些把你捧上天的人知道你以前是做假出身的吗?”
  甄天放下毛笔,皱眉:“你想怎么样?”
  看他不再负隅抵抗,杨世本来要说出赵挺伟要见他。但在开口前却想起知道甄天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时,老板那既痛恨又狂喜的脸,危机感更深。
  眼珠转了转:“我要出入保管室的权限。”
  甄天忽地笑了,之前地些微妥协成了满眼冰冷:“这么多年,你这动不动就做梦的习惯还是没改。”
  “你——”
  “进去干什么?拍照片?”甄天扫了他一眼,“看来只靠眼睛对你来说还是那么难。”
  杨世眼神瞬间怨毒。
  因为甄天说对了。
  他虽然看到了那套黑瓷的细节,但做出来的东西却匠气太重。以往这种问题可以通过药水来解决,这次的黑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药水加上去后釉料直接变了颜色。
  怕赵挺伟不满,他只好用没看清楚的借口回来,准备还是为了保险把东西仔细拍下来,最好可以刮下些釉料。
  可还没行动,甄天就成了负责人。
  在外面遍寻不着的赵挺伟想见甄天,杨世知道,他是想借着当年的事把人拉下水,更是想把这次鉴定大赛交到甄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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