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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你追孤作甚(古代架空)——陌白羽

时间:2023-10-02 09:45:55  作者:陌白羽
  楚南风在桌边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来听听。”
  “今日相遇实属偶然,我听说九生门最近开始做情报交易了,但我没有九生门的交易牌,所以想请求尊上透露一下梦神医的踪迹。”
  “梦淮安?”楚南风倒了茶却并不喝,只是拿着茶杯把玩:“不如欧公子告诉我,你找他做什么?”
  欧明远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了一下,又很快松了开来,淡然道:“寻神医当然是要治病的。”
  “这样。”楚南风没什么大反应:“可以,你拿武林盟的消息来换。”
  “这……尊上应该知道,我并不经常在家中,对武林盟更是知之甚少。”
  “无所谓,知道多少多少,你知道的,觉得有用的,有趣的,奇怪的都可以说与我听,说得好我就告诉你梦淮安的下落。”楚南风正愁自己手下人对武林盟的渗透不深,信息不够的时候,枕头就来了。
  欧明远想了一会儿,微一颔首,算是答应了他的条件:“自上次武林大会之后,武林盟从属世家的数量就涨到了七百八十家,但核心的仍旧是之前的十家。现任盟主叫玹秩,奇怪的事……”
  说到这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我听说盟主他好像……在自己的院子里藏了个人。”
  “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盟主把人藏得很紧,好像有挺长时间了,但一直没让人看见,也不知道消息是从哪儿透出来的。总之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
  “姓阮名镜。”突然推开客栈大门进来的人打断了楚南风的话。
  佛生莲携风带雪地走进来,他今天没再穿经常穿的那身显得有些粗陋的袍子,而是换了件锦袍。
  白色的锦缎上用金线绣了大片繁复的奇花异草,脖颈处两颗流云盘扣扣的一丝不苟,以前随意披散着的头发也用白玉簪绾了起来。
  楚南风看着他这难得正式的打扮愣了一下。
  “尊上,这是……?”
  欧明远不知道两人具体是个什么关系,来人是敌是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按着自己的习惯将放在一边的剑拿了起来。
  “别紧张,没事。”楚南风回过神来,将自己拿在手中晃悠了半天的那杯茶放到欧明远面前。
  随即站起来,走到佛生莲面前:“怎么这么急?”
  “我前些天收到了从武林盟主家传过来的‘白纸’,准备要去一趟武林盟,但去之前想找殿下借样东西。”
 
 
第137章 光是鸟这关就过不去
  所谓‘白纸’是修道之人特有的一种传信方法,常人是不会用的。一张用特殊的药粉熏蒸过的纸,写上字之后,字迹会自动消失。寄信人在白纸的背面写上收信人的名字,念过咒语,再将纸用火焚净,纸被吞噬殆尽的同时就会出现在收信人的面前。
  “殿下,鄙人想借浮生一用,待此间事了一定完整归还。”
  传说“浮生”是一块赤红透明的玉,楚南风记得自己那不靠谱的师傅说过:“浮生”就被封在九生门门主的令牌里,虽然那块令牌怎么看都是块没有半点杂质的‘铁疙瘩’。
  佛生莲似乎有些着急,但只是似乎,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似水。
  “你要去武林盟?”楚南风话一出口就察觉到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将那块代表着九生门门主身份的黑色令牌捏在指尖,朝佛生莲那边递了递:“可要我派几个人同你一道?”
  佛生莲摇头:“小蓝送我过去,它不喜欢生人坐在它背上。”
  “那就算了。”楚南风一听小蓝两个字就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那只颇为漂亮的银蓝色大鸟脾气坏的很。
  可能是感受到了什么,客栈的大门被顶开,一个硕大的鸟头伸了进来。
  欧明远可能是生平头一回看见这么大的鸟,一时竟盯着看呆了。
  楚南风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年轻人的行为属实是有点作死。
  果然,下一刻那鸟发火了,尖锐的嘶鸣震的人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疼,楚南风了解这鸟的性子,防护措施做得及时到位。不仅没事,还有心情看热闹。
  倒霉的欧明远就是那个“热闹”,他被那声音震得好一阵难受,唇边隐隐有些血迹。
  佛生莲在那坚硬的鸟嘴上摸了摸,额头贴上银灰色的羽毛,哄了一会儿,才算哄好了这个祖宗。
  “这位公子。”佛生莲冲被震的嘴角现了血色的欧明远颔首:“管教不周,还请您见谅。”
  欧明远起身,按着江湖人的礼节给他回了一礼。
  “墨逸。”
  “爷!”一直藏在暗处的墨逸在他身后跪下。
  “你带欧公子上楼,这笔买卖咱们做了。”
  “是。”
  把欧明远支开之后,楚南风终是忍俊不禁的轻笑了一声:“你怎么不注意着些?”
  他说着拎起了桌子上那壶半冷不热的茶,走到佛生莲旁边沿着那只手的轮廓细细地浇了下去:“能抬起来了吗?”
  佛生莲依言试了一下,那只手仍然紧紧地贴在鸟喙上:“……不行。”
  楚南风凑近了些,那双手周围结了白色的霜花,掌心冻的泛红。尝试性的一手提着茶壶浇水,另一只手托着佛生莲的胳膊往上抬了抬。
  “皮肤弹性不错。”楚南风看着那粘的死死的手夸了一句。
  佛生莲:“……”
  楚南风:“那什么,你不是有火符吗?拿出来烤一下?”
  佛生莲一口否决了他的提议,且先不提这法子管不管用,光是鸟这关就过不去。
 
 
第138章 择路
  两人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客栈的伙计取了温热的暖炉来,才把佛生莲冻得粘在鸟喙上的手解救出来。
  佛生莲当真是许久没出这种尴尬的事情了,淡漠如水的心境微微动摇。尴尬之下,佛生莲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往楚南风面前一放,转身就走。
  楚南风善解人意地没再拦他,而是将信拿了起来。
  信封上一片空白,看起来十分随意,但却用树蜡细细地封了口。
  楚南风将内力压缩,集中在指尖一点,随后在桌子上刮了两下。他拿着刮下来的那两指宽的薄木片割开了信封的封口。
  信纸展开后,楚南风第一眼看到的仍旧是一幅惟妙惟肖,技艺精湛的“王八压狐狸”图。随后才是正文:
  阿衡亲启,见字如晤。古有父债子还,今有侄债叔还。皇叔不幸有个生性顽劣的侄子,现正奉皇命在京替侄儿偿还债务。一时半刻无法追上我古灵精怪的小狐狸,望自珍重,保护好自己……
  “太惨了。”楚南风看完之后将信纸折叠起来放进袖子里,一边在心中替自家皇叔默哀,怪不得这人没追上来呢!感情是被扣下了。
  被扣在京城的宁王殿下正陪着楚皇批阅奏折,厚厚的折子被堆在桌子上。其中有一半是弹劾旧太子,请立新储的。
  言官们用尽毕生文采写了一封封弹劾折子递上来,楼迦夜坐在楚皇下首,手握朱笔批折子批的额角青筋暴起。
  前太子殿下替被折子折磨的头痛欲裂的宁王大人默哀完之后,就又是一个逍遥自在的九生门少门主。
  等到刘顺收拾好车马行李,再走进客栈的时候,楚南风朝他招了招手。
  “爷,您叫小的?”
  “顺儿,看一眼地图,武林盟具体在唐国哪个位置?”
  刘顺摸不准这位又起的什么心思,任劳任怨地从怀里掏出地图来,铺到了桌子上。
  “爷,您看。”刘顺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这是咱们现在的位置,然后这里……”
  他点在地图上的手指向上移了一段距离:“武林盟主府就在这座城里。”
  楚南风看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儿,微微抬头:“顺儿,你上楼叫一下唐大公子,就说我找他有事。”
  “是,您稍等。”
  武林盟占了个好地方,临边的一座城池,挨山靠水,等天下大乱那天,真有什么事情,这武林盟里的人绝对是跑路最方便的那一批。
  楚南风原先的想法只有去唐国,至于去哪儿还不知道。但现在他觉得,去武林盟那里凑一凑热闹倒也并无不可。
  他拨弄着手腕上的珠子,无意识地就放松了些,恰好这时候唐默下来了。
  “殿下叫我是有事要问?”
  楚南风不再去拨弄那珠子了,坐姿挺拔起来:“我适才有了个想法,原来的目的地要改一改,咱们先去一趟武林盟。你看看走哪条路好一点?”
  唐默看了他一眼,那张冷硬的面具一如既往地像个壳子,使得楚南风才从草包废物的角色里跳出来,就又闷头扎进了另一个条条框框的世界。
  他在楚南风下首坐下,凝眉研究着地图上那些纷乱错杂的路,最后伸出手,用指腹在地图上描了条线:“在下以为,这应当是最稳妥的路线。”
 
 
第139章 怨妇词
  四天后的夜里,楚南风对这条稳妥的路线表现出了极大的意见。
  唐默坐在他对面,稳如泰山道:“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楚南风默认他在放屁。
  本来坐在外面赶车的刘顺在楚南风的招呼下掀起了帘子,一阵风似的钻进了车厢。
  “殿下!您知道您这行为叫什么吗?”慕容擎一剑刺出后被那腥臭的血兜头盖脸地浇了一身,隐隐地还能看见些热乎气儿从他身上冉冉升起。
  楚南风把内力一提,坐在车里回他的话:“作为一个下属,你不应该干活吗?”
  慕容擎抹了把脸上的血:“作为主子,您不应该以身作则吗?”
  “应大公子,请问在下应该以身作则吗?”
  楚南风懒洋洋地声音传进了旁边不远处停着的另一辆马车里,应相鸣正坐在里面看书,看圣贤书。他这几日颇受《文武纵横》的折磨,隐约觉得自己离瞎眼不远了,这会儿正拿着本圣贤书洗眼睛。
  他们的马车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狼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会儿慕容擎正带着他的“情弟弟”在外面打狼,墨风墨逸两个本该处理这事的人反而在楚南风的授意下坐在车顶偷懒。
  应相鸣想着自己前几天掐慕容擎时,在腰腹摸到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肥肉,觉得让慕容擎活动一下减减肥也无可厚非。
  他把车帘掀起来了一点,自己倚在车门的门框上,在手里圣贤书的目录里挑挑拣拣,挑了个自己满意的出来,调动内力朗声道:“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慕容擎:“……?”
  他听着那朗润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读着并不那么应景的诗,一时觉得自己可能所爱非人。
  “应相鸣!我看透你了!你就是想害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
  “长夜生寒翠幕低,琵琶别调为谁凄。君心无定如明月,才照楼东复转西。”应相鸣无缝衔接地换了另一首读。
  那高低起伏抑扬顿挫的声音让慕容擎浑然欲死:“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别念了!国寺主持给人超度时候念得都比你这个好听!你就算想继承我的遗产我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啊!”
  应相鸣把自己正念的那首念完,一双眼盯着狼群中满身血的男人:“你有个屁的遗产!先把你腰上那肥肉减下去再与我说话!”
  刘顺自认自己文化水平不高,但坐在马车里这一会儿也听出了些不对来,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在袖中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重复了十来次,终于算给自己壮了一颗狗胆:“爷,小的斗胆扰您这一次,应公子念的这是哪位圣哲的大作?”
  楚南风用一种莫名地眼神盯了他一会儿,似是憋着笑似的偏过了头:“顺儿,你真应该多读些书。”
  刘顺呆滞地看着他:“难道是位很有名的大人?”
  唐默看着刘顺那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大忍心:“这位公公,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应公子所念为女子抒情之作……”
  “抒情之作?”
  跟一直随侍楚南风身边的墨逸相比,经常外出收集消息的墨风要“活泼”一些。几人说话的声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算小,哪怕他坐在车顶也听得十分清楚。
  这会儿见唐默不好直说,墨风出言补充:“后面读的那首是《怨歌行》,也有一些人把它称为——怨妇词。”
 
 
第140章 本心
  “应公子怎么读这个?”
  楚南风好心情地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谁知道呢?受刺激了吧。”
  唐默看着他,觉得这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是宁王殿下那边来了消息?”
  “嗯?”楚南风看热闹看得兴起,一时还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你刚才说话了?”
  “唐公子问是不是宁王殿下那边来了消息。”刘顺贴心地帮唐默重复了一遍。
  楚南风又扔了颗葡萄进嘴:“来了啊,就今儿早上。”
  “这么快?从国都送信到这里……”
  楚南风打断他的话:“白纸。”
  唐默了然,白纸的话,这速度确实不夸张。他突然想起楚南风这难伺候的主早年和臧岳那酒肉和尚呆过一阵子,勉强算是半个修道之人,会用白纸倒也不奇怪。
  佛生莲用白纸传信一事为楚南风提供了新思路,那天人走之后楚南风就把以前自己懒得学的小把戏认认真真地重新学了一遍,现在不仅应用纯熟,甚至还准备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创新。
  当然,这些事情暂时还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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