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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会长(GL百合)——牛尔尔

时间:2023-10-05 10:29:50  作者:牛尔尔
  那时候林不秀说:“我认为是何染,刚刚我和赵辛衍开车出去找你们……何染独自一个人在哨所。雾气很重,我们两个出去了一下就回来了,何染就在车前面站着,没有穿防护服。”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我,我说我没出去过。
  林不秀忽然敲着桌子:“她撒谎!她在雾气里看着我,她就一直看着我,我害怕,我不小心踩到油门,我感觉我把她碾死了——但是,回哨所之后,她就好端端地坐在那里!”
  我没出去过,我一直坐在那里看机械维修手册。
  “只有她一个人单独呆过!你们六个就不用说了,一直是成群结队的,我和赵辛衍也是一直组队,只有她一直是一个人呆着!”
  “我没出去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我想要从头开始解释,但又停下了,我没有证据可证明,我不能当场背诵维修手册来证明我是认真地看书没有出去。我也很疑惑,所有出去的人如果有问题,为什么不在哨所之外解决?我更怀疑所长,但我知道没有证据的怀疑对群体来说是致命的,我不说话。
  他们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决定我是污染物。
  我没有辩解,研究主任转了圈笔,骂了声:“离谱。”
  所长说:“你袒护她。”
  所长和研究主任向来不对付,研究主任是个女人,职称和他同等,拜她所赐这个哨所的女人含量比其他哨所要高,这让所长不高兴——他认为女人不能称之为战士。
  “污染物不是投票投出来的,”主任把笔一扔,扫视一圈,“分析仪测不出来,那就说明没有人需要被投票抓出来,如果哨所有异样,那只能是大家的污染程度都升高之后短暂引发了我们这片区域的一些变化。”
  “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问题……”所长看看我,“没关系,我们保持冷静,我们维持正常和理智,何染,不管是不是你,都别紧张,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知道了答案心安一点,你先回房间休息,未经允许不得出来,散会。”
  他们所有人都有问题。
  转天过去,除了留守着的我们三个人,其他人都死了。
  这些话,倒是没有必要和李好好说,在唯心主义的战后,每个念头都重要且关键。能想起这些对我来说属实不易,这意味着正常,我在回忆——但回忆中充满了不正常。
  此时此刻,我没有穿防护服坐在公路上,李好好咧开满嘴怪异的牙齿朝着我天真地微笑,我猛地站起来,把防护服扔到车上:“露营结束了,回去。”
  “露营?”李好好注意这个特别的字眼,“我们在露营?能多露一会儿吗?”
  再多露一会儿我就不正常了,我说:“上车。”
  她意识到我语气严重,没有说什么废话,抱着两双靴子朝我跑过来:“下次能再来吗?”
  我抓了两下没抓住控制杆,深呼吸一口。
  “回去也能露营。”我搪塞她。
  “欺骗。”李好好说。
  我抓住了控制杆:“你知道什么叫露营吗?”
  “我知道。”
  我回过头,李好好握着我的胳膊:“有烤肉,有很多人,有帐篷。”
  接近战前的露营,我没有把车发动起来,对李好好的兴趣一瞬间盖过了其他的念头,我保持了平静。
  但我咬住舌尖,克制了自己探寻的好奇。
  “挺好。”
  “你刚刚骗我。”
  “我没有露营过,只是听说过。”
  “哦。”
  她很好劝,没有真的生气,捧着靴子坐在副驾驶,等了一会儿才说:“不穿防护服也很正常,有很多人,他们在大玻璃罩子的房子里住着,房子里有草坪,他们不用穿防护服就有花花草草,然后烤肉一起吃。”
  “嗯。”
  “我会做正常的事情。”李好好像是在给我保证,又像是在解释她为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就脱掉防护服。
  在她看来,这也算是一种正常,这种自欺欺人的保证也让我安心下来。
  抬起手,我揉了揉她的头发。
  李好好抬着脑袋让我摸得更结实一点,趁机又说:“回去露营吗?”
  “我试试。”
 
 
第18章 蛀牙之国04
  “我真的不能进去吗?”李好好站在楼梯口往下张望,我用身子一挡,拒绝了她。
  我独自进入冷库,赵辛衍与林不秀换了个位置,还在冷库里你追我逃。我绕过这两具尸体,拿出两包酱包过期的红烧牛肉面夹在胳膊下,取了还剩的一点咖喱牛肉。
  这几个动作像战前,抬手爬低,在厨房中把食物弄好。
  李好好在门口迫不及待,在野外成功抛弃防护服之后,她决心和我对抗,将一种新的正常灌输给我——防护服挂起来,一具具防护服像有人在里面,墙面上摇摆着一整个哨所的防护服,某一条裤腿遮着我们的公示栏。
  我拿出来的东西超过她的理解,她探头探脑的。
  我说去烧水,带着热水壶。
  李好好问热水壶在哪里。
  我还没有正经带李好好出去过——在哨所之外的地方进食与喝水都有特别规定,但后来我出去的时间变短了。
  我把东西放下交给李好好,独自上楼,开了杂物间的门。
  水壶放了很久,落了一点无伤大雅的灰尘,两层内胆让它显得臃肿,几乎像个小桶了,还有提手。
  装好热水,把咖喱牛腩放进锅里炖煮。
  李好好对着红烧牛肉面的包装高兴着:“吃这个?”
  包装袋上,一双筷子从满是牛肉的碗里挑起面条。
  我指了指下面:仅供参考。
  李好好:“什么意思?”
  “意思是里面的不是这种东西。”
  李好好瞪大眼睛,但是她那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包装袋和里面的食物应该是个什么关系,我以为她在困惑,主动解释:“是欺骗。”
  我如此坦诚欺骗,李好好瞪着我。
  但方便面不是我生产的,是厂家在欺骗,我迎着这个目光,李好好回过味来:“补给员骗你。”
  也不是补给员生产的。
  我不知道怎么和李好好形容战前的食品工业,包括她吃的那只咖喱味烤鸡也是差不多……但我才疏学浅,也不擅长表达。
  只能说:“也不是补给员的错。”
  “是他们的错。”李好好很平静,拎走我手里的热水壶,把两个袋子一角叼在嘴里,跑去厨房,用小指勾着四根筷子跑出来。
  “不是补给员的错。”我以为她没听清。
  李好好在门口回过头,非常严肃地咬字:“是,他,们,的错。”
  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说的不是补给员。
  “他们是谁?”
  但李好好已经甩掉鞋子跑了出去,我捡起鞋子放在门边,回望哨所的这两道门——想了想,还是关紧了,把李好好的软底拖鞋整理好。
  她站在院子中——如果哨所到门口的这段距离叫做院子的话,抱着手里的东西跑来跑去,在车库前面的平地上停了停,钻进车库。
  再出来,她拎着我们的盖车布,上次在上面晾衣服,这次她铺平,把东西毕恭毕敬地排列整齐,把热水桶沉甸甸地压在防水车布的角落,自己跪坐着看这两个袋子,再做了个“请”的动作。
  没有穿防护服,不通过目镜看四周,我停了片刻,从车上拿下铁锹,沿着铁丝网走了一圈,铲掉一些钻进来却被烧焦的动物尸体,再回来,李好好趴在防水布上用手指刮牙齿。
  “又在打仗?”
  “嗯,一会儿不管,就会打起来,不知道他们打什么。”
  我让李好好进去把手洗了再出来,撕开包装袋,忽然想起忘了跟她说取个碗出来。
  算了,我把面饼掰成两块,打开水壶的盖子,把包装袋也一起放进去。
  塑料袋里的泡面,酱包,脱水蔬菜包,依次放入,倒上热水,我把塑料袋封口用手捏住,李好好冲了出来。
  她闻到了香气,非要我把手拿开给她看,但我存心不给看,李好好就对着热水桶散出来的热气发愣,看见还有另一包,立即皱起眉头:“你只给自己吃。”
  我没有吭声,认了那个吃独食的罪名,李好好开始研究包装袋,拆开,眼睛往里看,掰了一块作势要扔到嘴里。
  我看着她。
  她把那一块放了进去:“小气。”
  时间差不多了,我松开手,香气一股脑地往外冲,李好好瞪着我的手,我让她拿起筷子。
  硬面饼变成面条的神奇让李好好吃面的动作轻柔了很多,挑起一根,掀着嘴唇去捞面条的末端,细嚼慢咽地品尝了一下,笑弯了眼,捞起另外好几根填进嘴里。
  我拿过另一包,拿出她掰开的小碎块放在嘴里咀嚼。
  咯嘣咯嘣的脆响,但放太久了有些变质,不是特别香。
  李好好恨不能一个眼睛看面条另一个眼睛看我,看我吃立即着急,认定我手里的更好吃,但又舍不得手里的,立即囫囵着往嘴里塞泡面。
  我把那一包也递过去,李好好一顿,狐疑地松筷子,慢慢咀嚼。
  或许因为她一开始怀疑我吃独食现在有点愧疚,她拿起另一双筷子,把自己正在吃的面条往我这里推了推。
  我摆摆手,李好好坚持,闭着眼,很坚决的样子。
  于是我捞起一根吃,没有太好吃,一时间有点失望。
  这时候我想起锅里的牛肉,端出来,夹了几块放进牛肉面里。
  李好好高兴了,指着包装袋上的图说:“不是欺骗。”
  很高兴她这么想,我想起那个不知所指的“他们”,犹豫了会儿,借着今天我和她说了很多我的事情,交换似的问了。
  “他们是谁?”
  李好好很聪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露营的人。”
  调整了下坐姿,李好好吃面条,不停地从牙缝里掏出个人出来,我扭过头。
  “稻苗城吗?”我猜了个答案。
  李好好夹起一根面条笑:“啊?”
  “没什么。”
  “我没听见嘛,你问什么?”李好好脑袋看面,身子朝我靠,拽着我说得糊里糊涂,我还是说没什么,有的问题错过那个节点就不好问出口。
  “人家露营都有烤肉吃。”李好好就说自己的事情。
  得寸进尺,我不允许,捏着粉包撕开,往面饼上稍微撒了点,再掰下来,李好好拿过去吃,被胡椒味刺激,打了个喷嚏,手里水杯盖猛地摇晃,一股热汤泼了出来。
  李好好心疼得恨不能立即撅起屁股去舔,在她弯腰之前我拽住她,空口许诺了:“下次。”
  “什么?”
  “烤肉。”
  “有肉?”她把我打量一遍,哼哼着,看着泡面汤愁眉苦脸了一下,狠狠地咬了一口干面饼。
  对付那个呛到她的粉包,李好好钻研了一段时间。
  她问我能不能用它做菜,我说不行,她就立即拎着半袋子粉包研究,问我有没有面条可以再吃了,我说没有。
  她洒了一撮在麦片粥上,不好吃。
  后来她钻研了一下,把粉包倒在手心薄薄一层,亮出来给我看。
  我点点头,李好好就伸出舌头去舔,舔干净了,给我看手心。
  “不卫生,李好好。”
  “很好吃。”她翘着小指小心地倒出一撮,让粉包刚好覆盖手心,再伸出舌头一下舔干净,再咂咂嘴不停回味。
  随她去吧。
  我盘了盘库存,决定在下个月中旬给她吃烤肉,但我们没有烤肉炉,用煎锅的话还另需要一个架子用来在外面生火。
  燃料也是个问题……我还在想事情,李好好忽然说她的牙没有动静了。
  我才知道即便李好好刷牙,她能正常说话却没办法遏制牙缝里的那些东西繁衍,他们不打仗也会让她牙根发酸。
  就是蛀牙,我心里想。
  我让她多刷刷牙,李好好懊丧地去了,她刚把第一口水灌进嘴里,咕噜咕噜地往外漱,一下子漱出一团殷红的血。
  我关上循环机阀门,让它留在池子里。
  用放大镜观察,这一汪血水里面,几乎看不见人的残骸。
  还不到第七天,她牙齿里的这些人自己融化成血水了?我掰开她的牙齿看,城楼还在,纹饰还在,就是上面的那些人和武器都消失,她像是牙龈出血一样不断往外渗着,一排一排进入口水中变成血丝流出来。
  她猛地低头吐了一口,又捉住我的胳膊:“像詹一耕的虫子。”
  被她一说,我的眼睛又有些发痒:“不一样,詹一耕是在种地,你是不好好刷牙。”
  “我有好好刷!”李好好争辩,似乎为了给我证明,她自己打开循环机,接了一大杯水灌进嘴里,横着胳膊努力地蹭自己的牙齿。
  我是不太讲理的家长,只说她不好好刷牙,想想她这几天吃的东西,想不出她牙齿里到底是什么,也不能多想,甩甩头,上楼去了。
  第二天李好好说那些人好像还没有死绝,说完给我张开口看她那口牙的全貌。
  她的用词让我闭了闭眼,缓过神看,上牙和下牙不再打架,纹饰似乎有所变化,在她张开口的瞬间,我看见一簇细微的东西从上牙飘到下牙上,用放大镜看,是好几个人,利用她张口瞬间的口水丝做桥梁,跳进了口水中掉了下去。
  要打架?我掰着李好好的下巴让她别乱动,仔细观察,那些人进入下牙之后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尖刺扎向我,也没有旗帜。
  李好好忍不住了,吸了一下口水,伸出舌尖去舔让她疼的牙齿,我往里伸了伸放大镜,用镜框抵住她的舌头:“别动。”
  “疼!”李好好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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