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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鱼泽芝进屋后,目光变得不加掩饰,仰头朝楼上看,又问:“谣言里的画是在楼上么。”
  “您可以上去看看。”邬引玉一顿,补充道:“但我得纠正,那不是谣言。”
  “你还真不是你了?”鱼泽芝扭头看她。
  邬引玉一哧,说:“我当然是我,但我真的画了一些东西。”
  鱼泽芝来过一次,轻车熟路就上了楼,沿着长廊往邬引玉的房间走,最后双手往栏杆上一撑,对着楼下说:“没看见。”
  “上回就跟您说了,它是会消失的。”邬引玉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洗好手便走上楼。
  鱼泽芝转身摸向墙纸,墙纸上有凹凹凸凸的花纹,摸起来不是那么平整。
  上去后,邬引玉还看见鱼泽芝凑近闻了一下。她双臂环在身前,抬眉说:“没用的,它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就像上次给你看过的监控那样,我的确画了,但它不见了。”
  鱼泽芝问道:“那为什么那团墨气入不了第三人的眼,画却能被旁人看见。”
  这也是邬引玉所困扰着的,她迟疑道:“或许因为,东西是我亲手画的,所以与众不同。”
  “如此看来,那墨待你也挺与众不同。”鱼泽芝定定看她。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许久,最后还是邬引玉主动伸出手,弯着眼说:“您要不确认一下,我还是不是正常人?”
  干净的掌心往鱼泽芝面前一摊,鱼泽芝垂眼看了一阵,还真的捏起了邬引玉的手指和掌心。
  邬引玉被捏得手心痒,微微往回一缩,却发觉鱼泽芝看得无比认真,她开玩笑说:“鱼老板在给我看掌纹么,看看我的爱情线?和您有相交么。”
  这话可太直白了,鱼泽芝一顿,淡声否认:“我只是在看,墨有没有渗进你的身体里,是不是在操控你。”
  邬引玉闲散姿态一敛,“那还不如怀疑我是不是别人做的傀。”
  “你不是。”鱼泽芝松开手,“肢体很柔软,血液是流动的,没有人为留下的痕迹。”
  “多谢鱼老板肯定。”邬引玉五指一拢,“在别人口中,我现在已经是半人半鬼了。”
  鱼泽芝语调平平地说:“如果真像谣传的那样,那我进门时,你合该把我吃了才是。”
  邬引玉沿着走廊走了几步,推开自个卧室的门,“那鱼老板您可得完完整整地走出邬家的门,不然我就有口难辩了。”
  她转身进屋,过会儿把一枚莲纹玉佩拿了出来,不大郑重地往鱼泽芝面前一递,“送您。”
  鱼泽芝直勾勾看她,说:“不是好不容易才凑齐一对儿么,怎么就要送人了?”
  “不要啊?”邬引玉的手腕往旁一拐,“不要那我可就摔了。”
  “这东西不便宜的。”鱼泽芝平静地接了过去,“怎么,忽然就没眼缘了?”
  “不是。”邬引玉摇头,慢声慢气说:“我只是忽然觉得,它本应该绝无仅有,这两块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看您上次戴着它还挺好看的,送您了。”
  作者有话说:
  =3=
  入V了,感谢大家
 
 
第28章 
  鱼泽芝看了邬引玉, 又看那块玉佩,似乎没起疑心,伸手就接了过去。
  只是她接过去后没有立即戴上,而是往包里一揣, 问:“那我把钱转回给你?”
  “不用。”邬引玉反手关上房门, “就当是我送鱼老板的, 这样应该也不差鱼老板人情了。”
  鱼泽芝语气很淡,“就这么不想欠我?”
  “欠着哪好, 多欠一天,我是一句亲近的话也不敢多说呀。”邬引玉笑了, 下楼时又说:“您说怪不怪, 我打心底觉得这两块玉不是我想找的。”
  “为什么, 直觉?”
  邬引玉只觉得梦里的悸动不假,却没有在鱼泽芝面前提起, 边走边说:“当然,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那你要怎么解释那两块玉。”鱼泽芝又问。
  邬引玉微一耸肩,不以为意地说:“也许真是批发的吧。”
  “那供货商还挺有意思。”鱼泽芝平静评价。
  “是吧。”邬引玉扬眉。
  下楼后, 邬引玉打开了电视,但没有特定想看的节目,很随意地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了一档搞笑综艺上。
  “您也知道,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一模一样的两样东西,就当是撞鬼了, 这撞鬼的东西,我哪敢收集起来放在身边。”她扭头说。
  “所以你就把这邪门的东西送我了?”鱼泽芝坐下说。
  邬引玉不加掩饰地“嗯”了一声, 翘起一条腿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 “鱼老板懂行, 我又欠鱼老板良多,除了您,给谁都不合适。”
  “那就多谢了。”鱼泽芝谢得不是那么有诚意。
  邬引玉压根没看电视,只是这房子大,又太安静,不放点声音出来听听,她心里不舒坦。
  鱼泽芝忽然直视她问:“那上吊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茬,邬引玉的脖子便隐隐作痛,轻嘶了一声说:“还不是因为那根麻绳。”
  “总不能是它自己套到你脖子上的。”鱼泽芝说得还挺有道理。
  邬引玉反驳不得,摸起脖子说:“我们邬家是这样的,事必躬亲嘛,亲自试试,才看得到以前发生的事。”
  “所以看到什么了。”鱼泽芝问。
  “空落落的房子。”邬引玉半遮半掩,转而问:“鱼老板有想法么。”
  “也许她本来就不想被人看见。”鱼泽芝情绪不高。
  邬引玉避重就轻地说:“我今天去了一趟翡园,从我妈那知道了一些事,她说那女人来时还带了小孩。”
  自然指的是二十三年前的女人。
  鱼泽芝目光定定。
  邬引玉装作困惑,“躲躲藏藏,也不知道那小孩是怎么来的。”
  “或许是偷来的。”鱼泽芝面不改色。
  邬引玉搁在桌上的手机频频响起,闹得她不接不是,只好说:“我接个电话。”
  没想到一个接完,又来一个。
  一串的电话全是打来问候她的,有些个不依不饶,觉得她是心里有事想不开,偏要长篇大论了一番。
  鱼泽芝干坐了许久,干脆说有事先走了。
  在鱼泽芝走后,邬引玉才打完电话,打哈欠时想起了对方带来的仙豆糕。
  盒里仙豆糕还有余温,竟是现做的。
  吕家的易命扶乩定在夜里十一点,吕冬青大概没把外面的谣言当一回事,依然邀邬引玉前去坐镇。
  其他几门吧,多半是听一半丢一半,就当邬引玉真的在邬家老宅做了什么怪事,但什么鬼祟夺舍的,一律不信。
  邬引玉看着吕冬青发来的信息,还磨磨蹭蹭坐了好一阵,眼看着要到点了,才拿上钥匙走进车库。
  打开车灯时,她下意识抬头,定定望着面前那堵墙,生怕墙上又有什么一晃而过的黑影。
  所幸没有,车灯一亮,白墙亮堂堂的,哪能瞧见什么古怪影子。
  邬引玉一路开上高架都相安无事,但在路程走了近半时,仪表盘上一个图标忽然亮起,竟提示有门没有关紧。
  她皱起眉头,飞快朝后视镜睨去,后边两扇门可都好端端闭着。
  在车开出邬家的时候,车门就已经自动上锁,如今都开到半途了,车门没道理还能打开,除非有人特地去拨了一下门锁。
  这事儿还挺诡异,尤其如今还是在路上。
  仪表盘上的图标一直亮着,邬引玉心神不宁,在到了可以靠边的地方后,她二话不说就打了转向灯,停在边上下了车。
  她拉开后座车门挨个查看,那两扇门都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只能是副驾的门了。
  果不其然,副驾座的门不单没有关紧,下方竟沾了一些墨汁。
  新鲜的墨汁。
  她冷着脸看了一阵,不紧不慢地扯出数张纸巾,可在擦拭时,手无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
  沾了十秒不到,她还没来得及清洗,墨痕便淡了下去,可比护肤品好吸收多了。
  邬引玉知道这玩意儿有自己的想法,但没想到,连跟屁虫都没它黏人。
  所幸后半程相安无事,直至看到吕家大门,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晚上的,吕家门外竟杵着个鬼魅般的人影,瘦条条的,身形怪好看。
  车灯打到那人脸上,邬引玉才看清,原来是鱼泽芝。
  那光合该刺眼,鱼泽芝却只是不紧不慢地转了一下眼珠子,冷静得不像活人。
  熄了车,邬引玉赶忙推开车门,下车前竟还不忘带上烟杆,故作镇定地说:“鱼老板等我呢。”
  鱼泽芝“嗯”了一声,“吕老也在等你。”
  要是没有后边那句,邬引玉可又有话要说了。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不急不忙地站到鱼泽芝边上,把烟丝盒取了出来。
  “还不进去?”鱼泽芝问。
  “别急,我抽两口再进去。”邬引玉捻着烟丝说。
  “瘾有点大?”鱼泽芝拿走对方手里的火柴盒,取出一根擦燃,凑过去状似亲昵地帮她点上。
  邬引玉咬住烟嘴,轻吸了一下,烟窝里随即冒出更亮的火光,里边烟丝慢腾腾烧着。
  抽了一口,她别开头呼气,大不会让烟招呼到鱼泽芝脸上,慢悠悠说:“烟瘾么,我没有,只是抽一口能清醒点儿,一会我不还要坐镇么,坐着坐着要是睡着了,吕老可不得用叉车把我叉出去。”
  “可我看你烟草极少离身。”鱼泽芝淡声反驳。
  邬引玉摇头:“我不是对这味儿有瘾,只是喜欢看这烟雾,您信么。”
  “能信。”鱼泽芝瞥她,“毕竟如今这世道,什么人都有。”
  “您是觉得难闻?”邬引玉扑哧地笑了,“说得这么正经,我要生气了。”
  鱼泽芝嘴角微抬,“那要怎么安慰?”
  邬引玉屏息靠了过去,残余的烟草味像钓鱼的饵。
  鱼泽芝竟还亲自迎上,却在对方唇前蓦地顿住,闻了一下说:“不难闻。”
  邬引玉一愣,转而笑着退开,“行,我不生气了。”
  春夜的风还带着料峭寒意,贴着衣裙直往人身上拱,叫人寒毛直立。
  抽完最后一口,邬引玉收起烟杆,伸了根食指往鱼泽芝袖边一碰,说:“进去呗,鱼老板。”
  吕家没开电灯,全点的蜡烛,照得院子里的人全都阴森森的,乍一看还怪瘆人。
  仪式已准备妥当,只是这次来的五门人还不如上次多,邬吕封鱼四家都只来了一人。
  院子四方的那三十六盏灯没被撤走,原先灭了的那盏甚至还被重新点燃了。
  不过神坛已经不在,被换成了偌大的黑圆桌,圆桌外边用一圈红棉线绕住,线上压了石头,省得移位。
  桌上散着细沙,其上置有柳木做的乩笔。
  细沙是红色的,因为是用鸡血染红,所以带了一股腥味。
  邬引玉压着声说:“‘请神’时,被附身的人会挪动乩笔,乩笔就会在细沙上留下图案,或者文字。”
  鱼泽芝颔首。
  邬引玉有点懊悔,她是老毛病犯了,总想跟身侧的人解释两句,说完才觉得鱼泽芝应该是知道的。
  火光中,吕冬青捧着一册厚厚的乩簿走来,那书册已经古旧到泛起棕褐色,页面好像一翻就会碎。
  邬引玉认得,那是以前用来记录鬼神警示的册子,只是后来古法被弃用,连带着这乩簿也被锁了起来,许久没能见光。
  “吕老。”邬引玉主动打起招呼。
  吕冬青颔首,把乩簿放到桌上,转而拉起邬引玉的手,郑重道:“引玉,这次又要拜托你了。”
  邬引玉勉强勾起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四舍五入的,吕一奇他们的失踪还与她有点瓜葛,这叫她如何自得。
  她索性说:“哪需要拜托我,这请神不还得靠您,我不过是在边上帮看看。”
  “多谢你来。”吕冬青叹息,抬掌拍了拍邬引玉手背,又说:“今晚一定会有个结果,到时候,三胜的魂能回来,吕一奇和封庆双啊,也都能回家了。”
  邬引玉觉得,吕冬青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她的预感向来没有出过岔子,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先开始吧,吕老。”她说。
  到点的那刻,院里黄纸飞扬。
  在看见吕倍诚蒙着眼走来时,邬引玉才知道,原来“请神”的不是吕冬青。
  也不知道,吕倍诚是怎么说服吕冬青的。
  吕倍诚之所以蒙眼,并不是因为眼睛没好,而是因为仪式必须。
  两位唱生在边上扶他,那俩都是吕家的人,神色看起来都很是不安。
  在古籍里,五门的易命扶乩会召来鬼神,但从有记录的那天起,五门能“请”的除了鬼便是祟,可不曾有过什么神啊仙的,这也正是此法被弃用的原因。
  有时候,邬引玉甚至怀疑,这世上根本没有神,可如果是这样,似乎就解释不了她梦里的白玉京了。
  吕倍诚被扶着跨过了红线,稳稳握住了搁在细红沙上的乩笔。
  两位唱生放开了他,各自站到一侧。而那乩簿,则由吕冬青亲自翻开。
  邬引玉现在还不用做些什么,只需要坐在吕倍诚的边上,看他挪笔行书,做好随时出手镇住鬼怪的准备。
  吕倍诚嘴里念念有词,整座吕宅除他外无一人发声。
  周围的蜡烛忽然闪烁不定,地上黄纸被风掀起。
  见状,吕冬青赶忙烧去吕三胜的一件衣服,火光瞬间就把那衣服的边角舐尽了,就好像添了油,烧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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