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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那到时候,我……”云孃急切地看向程祖惠。
  莲升手上动作微顿,目光斜了过去,竟问:“你打算何时走。”
  云孃看到程祖惠眼里的不舍,眼中涌出血泪,她也不舍,可她知道自己并不能在这阳间逗留太久。
  “待程祖惠寿尽,她们二人再挽手离开。”引玉勾住莲升的食指,晃晃问:“你意下如何。”
  晃的哪里是莲升的手,分明是心。
  莲升松口,对云孃说:“那就容你多留一段时日,想来那天已不会太远。”
  程祖惠不难过,她喜笑颜开。
  当夜,引玉和莲升在程祖惠家住下了,恰好有空房,只是那房间久未收拾,积灰有些重。
  莲升轻吹一口气,就将烟尘全都吹散了。她接过引玉手里的新床单和毯子,说:“你眠浅又认床,这几天要不是累着了,想来也不会倒头就睡。”
  引玉端了半天的架子也累了,她看边上没有外人,便懒懒散散往莲升身上偎,对着莲升的耳说:“这样,你借我躺躺,不就不认了么。”
  她兜里传出声音,“我不过是一阵子没说话,怎么就当我老人家不存在了?”
  作者有话说:
  =3=
 
 
第196章 
  引玉眼里还含着未尽的情意, 她睨了莲升片刻,才往裙兜上轻拍,对耳报神说:“这不是想逗得你开口说话么,不愿意装哑巴了?还以为现在哄您老说话, 还得付现钱。”
  她抬手挥散余尘, 踏进屋里, 却不急着把兜里的木人拿出来。
  耳报神哼了一声,有根竿还真就顺着往上爬了, 说:“付钱就不必了,改天你替我在背上刻一句话, 就写, 到过白玉京一游, 这可是其他家仙羡慕不来的。字呢,可得写得漂亮一些, 毕竟是要给旁人鉴赏的。”
  “刻字?容易了, 不过。”引玉转身,冷不丁贴到莲升身前, “是你有求于我,怎么说话的。”
  莲升顿住,她怀中还抱着床单和毯子,让引玉再贴也近不了多少。
  她波澜不惊,对引玉前面的话作了回应,说:“想躺我上边?也行。随你往哪躺, 铺好再躺,夜里滚到床脚可赖不得旁人。”
  引玉隔着床褥, 亲到莲升眉心, 正是原先花钿在的地方。
  裙兜里那木人哪知道她俩在做什么, 勉勉强强地放软态度,说:“认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老人家向来能屈能伸,这次就算我错了,省得你不乐意。”
  引玉把手往裙兜一揣,朝耳报神弹去一记,弹得耳报神两眼一懵。
  她转而抽出手,往莲升手臂上戳去,不应耳报神的话,只对莲升说:“还能滚到床脚?你不会捞我回来么,别说你连这都办不到。”
  耳报神翻起白眼,但兜里漆黑,别人也看不到它翻,索性不吭声了。
  莲升不与引玉争论,走到屋中抖开床单,整整齐齐铺下,说:“灵命应该没有后计了,牠现身引出劫雷,本就是剑走偏锋。”
  引玉拿出木人,将它立在桌上,生怕它坐不稳,还用两个茶杯将它一左一右夹起,说:“牠引我们来,是想取我们性命,如今雷劫没用,还能把我们往什么地方引?怕只能暗中紧跟,祈祷你我哪天忽然遭遇意外,让而牠捡到这天降馅饼。”
  “那牠这馅饼,烙个一千年都未必烙得出来。”莲升成竹在胸,冷着声嘲讽。
  她已经铺好床单,把毯子往上一放便完事,扭头说:“但我担心,牠就算不拿我们的魂,也能成事。”
  引玉走过去,半个身躺在床上,双腿垂及地面,仰视莲升说:“且看牠今夜会如何应对,留给牠的时间应该不多了。能擒得住牠最好,擒不住,就让牠散了,可不能再有伤亡。”
  “躺进去。”莲升弯腰推她。
  引玉踢开鞋子,后脑勺硌得难受,连忙把簪子取了。但她没将簪子抛开,反倒握着往莲升衬衣上勾,害得莲升直不起身。
  这明晃晃的撩拨,让莲升的心变作被吹皱的春水。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引玉良久,干脆伸手蒙住引玉的嘴,把唇送了上去。
  明明隔着手心手背,却好像亲了个正着,让引玉心潮波荡。
  引玉便趁莲升松手,咬住她的虎口,一双眼挑衅地瞅着,好像在说,只敢做到这份上?
  莲升抽出手,还把引玉用来勾她衬衣的簪子拿走了,说:“还不知道你有这咬人的爱好,还是说,牙痒了得磨磨?”
  引玉张开嘴,“那就给我磨磨呗。”
  她看莲升半晌没动,侧身抱住毯子,脸完完全全埋进毯子里,闷闷地笑。
  桌上那木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如今怕是还得夸这两人难得知分寸。
  耳报神幽幽一叹,说:“要不把我也放到床上?就当用来提点你俩,如今什么才是正事。再说,夜里要是发生点什么,我也方便伸个枝把你们挠醒。”
  “于我而言,这也是正事,怎么能因为这事和你无关,就当我不务正业了。”引玉磨磨蹭蹭的,还是躺到了里侧。
  她身上只盖了一角毯子,省得莲升夜里凉着,又说:“不过,平时可不见你这么积极,触景伤怀了,想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她说得足够委婉了。
  耳报神轻飘飘哼了一声,哼得好没底气。
  莲升放下木簪,又取下腕上珠串,直白地说:“邬冷松要走的婴儿是你,对不。”
  耳报神素来嘴硬,“怎么可能是我,我神通广大,哪像那弱小无助的小婴孩。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要走的,得是邬家求我,我才会勉为其难庇护一下。”
  “那邬冷松求你了么。”引玉看了过去。
  耳报神睁眼说瞎话,“求了,还是五体投地地求,我看他诚心,咬咬牙就答应了。”
  “那你在兜里一个劲戳我是什么意思,是暗示我,记得把你拿出兜,好让旁人观摩观摩?”引玉淡哂,慢悠悠说:“看来是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你拿枝缠我,是叫我不要拿你的意思。”
  这事被人当面说出,耳报神还怪臊的,好在它只是木头,不会面红耳赤。
  它极刻意地咳了一声,说:“对对对,都让你知道了,你还问我做什么,还不如直接说呢!”
  “刚不是就直接说了?”莲升握着珠串捋了两下,“是你狡辩。”
  “我、我……”耳报神沉默了良久,木眼珠转得飞快,后来两眼一合,索性说:“哎呀你们可真是,何必揭我伤口,虽然这也算是陈年老疤了。”
  “你那是自欺欺人。”莲升瞥去一眼,放下珠串。
  “我也不是狡辩,不过是想给自己台阶下。”耳报神叹气,“是是是,云孃舍了我,邬冷松将我带到邬家,做成了樟柳神。”
  它伸出一根枝挠起眼眶,就跟活人眼睛泛酸那样,别别扭扭又说:“经云孃一提,我才彻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和这观喜镇的情谊不算深,和云孃么,也算不上太熟络,毕竟我刚出世没多久,就被邬冷松带走了,后来从他口中隐隐听说,我是从观喜镇出去的。”
  尚在襁褓就被带走,哪会有什么不舍,只是会有些难过,毕竟要不是镇上的人,它也不会被做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
  不过,正如云孃所说,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避过这“生生世世”,不被嗔痴怒怨所扰,它的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耳报神在这世间停留了许久,多少明白一些人情世故,云孃交出它是无可奈何,而那时冲云孃叫嚣的镇民,也不过是怕极生离死别。
  只能说,那时候的观喜镇人人可怜,却也人人可恨。
  “恨观喜镇么。”引玉忽然问。
  耳报神闭上眼,说:“无所谓什么恨不恨,恨他们可太劳心费神了,要是真要恨谁,那我也该先恨邬冷松,如果不是他,我哪里用得着吃这苦头。”
  “不过。”它慢吞吞睁开一道缝,朝床那边看去,忸怩道:“这苦头也不算难吃,没这苦头,我还碰不上你们呢,更别提去慧水赤山见识白玉京了,你们记得给我刻字就好。”
  “你用枝自己刻。”引玉侧身托起下颌。
  “我自己不行,再说,你字好看。”耳报神嘟囔,“要是刻的字连看都看不懂,那还怎么显摆。”
  “不恨也好,恨如果成执念,不光伤己,还会伤人。”莲升躺下,找了一阵才找到灯在哪关。她捏起被子角,盖住身说:“歇了,要刻明天刻。”
  灯一暗,引玉便合上眼,大抵是因为莲升在身侧,所以困意很快就涌了上来。
  桌上的木人却睁着眼,它本也不需要睡觉,但或许是因为身在观喜镇,所以莫名清醒。
  它稚声稚气地叹了一声,嘀咕道:“我才不要恨谁,要是不小心成了无嫌那样的,也不知冤冤相报何时了。”
  夜里并不安宁,在浓云散去大半后,雨还是没有停。
  这屋的隔音极差,淅沥沥雨声清晰入耳,偶还能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脚步声?
  引玉半梦半醒,听见那湿哒哒的脚步声时,还以为梦回小悟墟,她正踩着满地鲜血惶惶而行。她蓦地醒神,往身边一抓便抓到了莲升的衬衣。
  莲升身上哪余有半角毯子,毯子全跑她身上了。
  引玉没说话,捏住莲升衣角轻轻一扯,便坐起身掀开窗帘。可惜这观喜镇上没几盏亮着的灯,只隐隐看到一个身影在街角晃了过去。
  那人长得高挑,似乎还是穿的长裙。
  “僧袍。”莲升冷不丁在引玉耳边说。
  引玉正想放下窗帘,便听见远远传来一声惨叫。
  这观喜镇的房子就像纸糊的,那声惨叫毫无阻隔地传来,一声刚歇,一声又起,似乎在遭受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莲升已经下床,在引玉穿鞋的时候,抓着她的头发拿簪子一绕,轻轻松松帮她把头发盘了起来,冷声说:“看看去。”
  引玉顺手把耳报神带上了,揣兜里说:“难道是活人被宰割?灵命果然还在,当着我们的面也敢做这些,不知道是下马威,还是急不可耐。”
  “连雷劫都伤不了你我。”莲升轻呵,“用这当下马威,未免太儿戏了。”
  打开房门,竟见楼道是亮着的,下去才知是程祖惠开的灯。
  程祖惠就站在楼下,忧心忡忡地仰头,说:“猜到你们要出去,把雨衣带上,可别淋湿了。”
  云孃的鬼魂就在边上,冲着引玉和莲升微微点头,“我听到动静,便把惠儿叫醒了,担心会有危险。”
  引玉拿上了雨衣,不假思索地踏进水里。
  莲升在后边说:“歇吧,你这屋子进不来别的东西,不会有危险,安心些。”
  云孃会意,知道这两人应该是留了法术,躬身说:“谢谢两位。”
  可程祖惠哪是担心这个,她如今了无生趣,已是一心求死,不想让云孃等太久了。
  “不知道两位是什么身份,但外面危机四伏。”她双手叠在身前,又说:“早些回来。”
  莲升看出程祖惠眼底那求死之意,淡声说:“生死不可强求,要看你和尘世的缘何时了结。”
  “我……知道。”程祖惠垂头。
  出了门,引玉却无暇套那雨衣,匆匆就往刚才传来声音的地方赶。哪知,出事的地方竟然是在镇头,正是那被淹了大半,镇民都坐到了屋顶上的地方。
  耳报神在裙兜里嚷嚷:“怎么不走了,把我拿出来,让我也看看,老人家为你俩抓抓主意。”
  起先这木人不说话,引玉嫌它安静,如今又有些受不得这聒噪了。她干脆变出一根绳,往木人脖子上一系,挂到了自己身前,当成挂饰用。
  “小点声,别嚷嚷。”引玉踏进水中,趁如今夜色浓,直接凌波而行。
  “这视线好啊,就是绳子勒的地方不太妙,像上吊。”耳报神荡秋千般晃了两下。
  “施个噤言术?”莲升说。
  耳报神不吭声了。
  引玉抬手将木人按住,轻嘘了一声,望着远处的积水说:“这些水能泄了么。”
  莲升摇头,“要是一夜间积水全无,还不知要如何解释。”
  远远见到有人拿当船用,火烧火燎地往某处划,引玉便知道,这镇里的鬼还在醒,做戏正做得上头。
  一户家中有人大喊:“报警,快报警,莫永期又回来啦,有人被锯了一截腿骨!”
  “别是程进戎和董垚的鬼魂回来杀人了,他们惨死,也不让别人好过!”
  “报什么警啊,还不如叫救护车呢。前些天警察都来得比以前勤了,真是闹心!”
  引玉和莲升匿形潜入,在那户家中,果真看见有人倒地不起,捂着断腿哭哭喊喊,血流了满地。
  此处的水将房屋淹得只剩阁楼,此人原先应当是在屋顶,是因夜里要休息,才钻窗进屋,哪知进来便丢了腿。
  有人手足无措地跪坐在边上,急慌慌问:“伤你的是谁,看清楚了吗?”
  那人摇头说:“不知道啊,我刚翻进屋,就痛得要死!我要看医生,救护车进不进得来啊?”
  很明显,这些人还不清楚自己只是地缚鬼,就算救护车开得进来,他们也出不去,能躺在担架上被带走的,只能是空空的躯壳。
  良久,莲升说了一句“罢了”。
  “怎么?”引玉歪身打量她神色。
  莲升翻掌变出一株金莲,说:“还是让他们早日醒来为好,只是鬼魂就算离体,这里的活躯也不会即刻死去。我留一株金莲在这,省得他们因为灵命再受血肉之苦。”
  作者有话说:
  =3=
 
 
第197章 
  “也好, 如果要借别人的苦难来擒捉灵命,那不就成了无嫌?”引玉看向窗外,外面还有不少人划着木盆或是简易竹筏靠近,扯着嗓子问屋中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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