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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他怔了许久,不敢抱有希冀,摇头说:“或许只是因为两位仙姑进到画中,二十三年之久,那神仙哪还会回来。”
  柯广原眼中振奋渐渐隐退,哀哀叹了一口气,扭头又雕桌角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柯广原和店小二坐得都走了神,引玉和莲升才从画里出来。
  引玉一身倦意,出了去方知画上显露墨色,她知晓是灵台和真身的原因,但不知,单是这画有变,还是整个晦雪天的画都会变。
  莲升捏住画边,原先湿淋淋的画纸已干燥如初,一点泡了水的痕迹都没留下。
  两人心照不宣,飞快相视一眼。
  柯广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扭头才知两位仙姑出来了,忙问:“两位仙姑可是在画里发现了什么奇异之处,否则这画怎会……”
  “没什么特别之处。”引玉开口,那酥懈之意浸满骨子。
  柯广原一怔,当自己白高兴了一场,转而问:“仙姑先吃饭还是先休息?”
  “休息。”莲升说。
  引玉倒也想快些上楼,看看原先装了柯广原魂魄的那幅画。
  上了楼,引玉找出画卷,见画上还是空无一物,才松下一口气,楼下的画是她真身上撕下的一角,哪能一样。
  她斜倚在榻上,朝莲升睨去,揉开手腕上的胭脂说:“世上最锱铢必较的,当属你。”
  莲升凭空取出一手帕,又施了术法用热水打湿,盖在引玉腕上,说:“那最擅长撒诈捣虚的,是不是你?”
  “我何时撒过谎?”引玉用那湿帕子擦去胭脂。
  莲升面上不沾欲/色,说出的话却含着最浓的春/情。
  “说我锱铢必较,好像心有不满,可要是我不那样计较,你能得趣?你哪来的不满,明明乐不可支。”她说。
  “被你识破了。”引玉拉起袖子,从手腕擦到小臂,忽然看到帕上好像绣有什么。她一顿,展开才知,绣的竟是戏水鸳鸯。
  莲升一动不动看她。
  引玉笑了,摸起帕子上微微隆起的彩线,戏谑道:“在小荒渚那二十多年没白待,又是剪纸又是刺绣,还会扎纸人。莲升,手可真巧呀,何时绣的?”
  “手巧”二字,咬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莲升弯腰,目光在引玉手腕的春痕上流连,说:“在你睡着时。”
  引玉拎起帕子,“给我烘干弄净了,我要好好放着。”
  莲升想起一事,说:“昨儿忘了问,你为什么会坐在镜台前。”
  引玉一愣,当即往莲升肩上一推,“都赖你,害我忘了事。”
  “什么?”莲升问。
  “我辨了门外那女子的口型,说的依稀是‘镜中人,镜中事’,所以才在镜台前坐了许久。”引玉皱眉。
  莲升一愣,说:“我倒也看她说了话,但观其嘴型,似乎是‘香满衣,云满路’。”
  “这也差得太多了。”引玉一嗤,“或许是我多虑,她说的话可能无甚意义。”
  她见帕子一净,便揣到怀里,说:“昨日你上白玉京,还是见不到人?”
  “不错。”莲升说。
  引玉沉默片刻,不安道:“我想起来,以前那猫仙一身仙力被抽,也不知如今仙神失踪,是不是身遭不测。”
  “你还想起什么了。”莲升看着她,心微紧。
  引玉躺到矮榻上,袖袋里硌得慌,才想到要往袖中掏,一边说:“想知道?那你找找法子,哄我说出来。”
  起先在画里时溺心于情,将衣裳百般揉蹭,那珠子竟未掉出去。
  引玉握住珠子,慢慢吞吞说:“我从画里带出来一物,能带得出来,看来本就是外物。”
  “是什么?”莲升捏住引玉手腕,拉到自己面前。
  “看。”引玉展开五指,一颗灰色圆珠现于手心。
  上边有刻字,莲升一看即知,神色随之一变,念了出来:“涅槃。”
  难怪引玉觉得熟悉,不想竟是“涅槃”二字。
  晦雪天四处可见的铃铎,还有康家祠堂的佛像,林林总总,都刻有这两字,这绝非偶然!
  莲升拿起灰珠一阵摩挲,倏然顿住,面色沉沉地看向引玉,许久未说话。
  引玉愣住,眯起眼说:“你认得。”
  “不认得,但我见过,你也见过。”莲升含混道。
  引玉绞尽脑汁,不知自己究竟在哪见过,怕是还有记忆尚未复苏。
  “这是灵命尊石像的料子。”莲升淡声。
  引玉回想起那座高大的石像,那像其实不算精致,许是未打磨透彻,显得格外粗糙,所用石料……好像真和这珠子一样。
  “没错。”莲升抬至眼前细看,“那石像我日日看,夜夜看,万不会出错。”
  引玉微怔,说:“那珠子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的画里,是我亲自放进去的,还是别人放的?”
  莲升摇头,“这石珠我是头次见。”
  引玉越想越觉得奇怪,问:“画里的地方,在慧水赤山里真实存在么。”
  莲升看她,良久才说:“我听说过,但不曾去过,那地方我还是从你口中听说的。”
  灵台中,记忆倾泻而出。
  引玉当即明白,画里楼上街上到处开满的白花,是叫水晶花,她曾邀莲升前去,只是莲升没有答应。
  那地方叫,芙蓉浦。
  芙蓉浦,温柔乡,好比晦雪天的终年大雪,那地方终年笙歌连连。
  芙蓉浦的酒也好,下凡后,她不在晦雪天,便是在芙蓉浦,只是她不明白,那地方怎么会有灵命石像料子做成的佛珠。
  半晌,引玉不含笑,也不噙怒,慢声说:“从始至终,灵命都摆脱不了嫌疑。”
  “我知。”莲升说。
  作者有话说:
  =3=
  新年好呀,吃好喝好,保持健康开心
 
 
第81章 
  不过仅凭这点东西, 尚不足以定灵命的罪。
  引玉戕害众佛陀在前,众仙神得知灵命消失在后,在旁人眼中,石珠只称得上是引玉的掳来物。
  引玉戳起珠子问:“能砸开看看么。”
  “先留着,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还藏了东西。”莲升握住引玉手腕一翻, 把石珠放到她掌心上, “我曾经偏袒灵命尊是真,这珠子你来收着。”
  “不怕我给你砸了?”引玉好整以暇地笑。
  莲升睨她, 平静道:“你哪会那么冲动。”
  “我冲动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引玉意有所指。
  莲升不应声, 心绪被搅得七零八落, 干脆默念了一句清心咒。
  “你还记得, 那日大火后,在康家见到的人偶么。”引玉捏着石珠玩儿。
  “怎么?”莲升皱眉。
  引玉把珠子揣回袖袋, 望着窗棂说:“我昨儿在窗边见到那个戏班子在四处躲藏, 得设法与他们再见一面才行。”
  莲升早有此意,说:“他们嘴上说有神仙护佑, 又说是来晦雪天找恩人,得是救命之恩,才值得跋山涉水而来,那‘恩人’,也许就是护佑他们的‘神仙’。”
  “其中一人,一直捂着胸口不放, 多半藏了东西。”引玉寻思着,“不知那玩意儿, 是不是他们恩人所赠。”
  “一问便知。”莲升说。
  引玉呵欠连天, 落满红印子的手腕往莲升那一伸, 说了句“要揉”,眼一闭就睡着了。
  莲升扯来薄毯给她盖上。
  柯广原回来后,不光把客栈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还将此前那“掌柜”搜罗来的各种供品都扔了。
  什么猪头鸡首,烂掉的瓜果,统统扔出去,如此一来,就算门窗关紧,也闻不到异味了。
  客栈门窗紧闭,和此前迥然不同,不过在这大冷天里,关好门窗才合乎常理,根本不会有人对掌柜生疑。
  午后,门被敲得咚咚响,来人心急如焚。
  可就算是平时,客栈也没个新客,更别提,如今晦雪天三面城门已封。
  柯广原惴惴不安,心也随着那敲门声狂撞胸膛,赶紧朝店小二使了个眼神。
  店小二好不容易找着点儿雕花的乐趣,这一被打断,立刻露出恼色,朝门上瞥去一眼便说:“活人,不是康家的气息。”
  柯广原松了口气,慢慢吞吞走去开门。狂风刮得他睁不开眼,他还未看清门外是谁,便听见一声哀求。
  “大人,康家不帮我,我只能来求您了!”那人跪在门外,身上全是霜色。
  柯广原被吓了一跳,虽不知道这人求的是什么,但想来一定和康家赋铃一事有关。
  他神色闪躲,把人拽进门说:“你、你先在稍等片刻,我去料理些事就来!”
  店小二见柯广原匆匆上楼,知道他是请仙姑去了。
  上了楼,柯广原果然往引玉和莲升那儿赶,敲了门就说:“仙姑,出事了,有人找过来了!”
  引玉睡得不算沉,听见动静就睁了眼,问:“怎么了。”
  莲升走去开门,问道:“什么人找来了。”
  柯广原又是描述那人长相,又道其穿着,就差没当场作画。
  莲升当即明白,是昨儿到康家求医的人。她回头看向引玉,说:“我下去处理,你继续睡。”
  引玉惺忪睡眼一闭,又睡着了。
  楼下那人听见脚步声,仰头见是“柯广原”,眼泪便哗哗直狂,作势又要跪。
  “说事即可。”莲升今日不是那么想做戏,站在楼梯上不再往下,半个身隐在楼梯间,神色冷得像是寡情薄义的。
  “我媳妇是醒来了,可她、她嚷着要吃生肉,不给生肉,便说要将隔壁那屋的宰了。”那人颤抖着,又说:“她以前哪是这样,我只能把她绑起来,再去康家一趟。康家的却说,她是魂症治好了,得了疯病,这病他们不会治啊。”
  “我昨日已提点过你们。”莲升说。
  “于仙长而言,救她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可康家偏要说仙长不在。康家定是骗人,仙长不来,他们做甚要灭厉坛的火!”那人一顿,露出癫狂神色,说:“我刚才过去时,看见他们在后院偷偷祭拜神佛,原来康家不让我们拜神,是想独捞好处!”
  他略微停顿,又说:“难怪我昨夜想去求他们,见他们偷偷摸摸去了城中,好像运出来一样东西,现在想来,定就是那佛像,他们要拜了佛,才敢搬回去住!”
  说话的人口沫横飞,接着说:“康家不是东西,他们祭拜的佛像也不是善神,竟还会变脸!”
  “变脸?”莲升出声打断。
  “我还以为那像有两个面,哪知,就是变了个模样,吓坏我了!”那人心一紧,急慌慌问:“你一定是受他们逼迫,万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对不对?柯掌柜,求你帮我把媳妇找回来!”
  “我早些时候说过,只有两条路子容你们选。”莲升走下去,微微佝腰,完完全全扮作柯广原。
  那人哭了良久,抽噎着说:“那还不如长睡不醒。”
  “是你孤行己意,怪不得别人。”莲升负在身后的手一动,捻出金光,说:“此番我可以帮你,但绝无后悔药容得你吃。”
  地上的人磕了头。
  翌日,康家还真搬了回去。他们到底是舍不得城中那一块儿地,竟命人从大宅南门起,一点点修缮。
  这天寒地冻的,木料难寻,更别提还得劈砍打磨,要想修好那宅子,一顿功夫下来,不知得耗上多少年月。
  如今康喜名才算是人如其名,喜不胜收,仗着康觉海烧得昏昏沉沉,让人去他那屋落井下石,反正康觉海也听不清。
  那些在康觉海院子里伺候的,全都心乱如麻,要是这康家的老爷真要换人了,那他们该何去何从,他们成日横行霸道,别说是外边人了,就连康家其他院子的人也看他们不顺眼。
  那老夫人愁啊,只好在祠堂里哀告列祖,又为那双面佛烧了香,想请神佛保佑。
  康喜名自然要跟着去烧纸上香,不过么,他嘴上说的和心里嘀咕的截然不同,嘴上说着盼康觉海早日醒来,心里却想着他干脆死了算了。
  老夫人把香插入炉里,哭噎着说:“如今也还没擒着纵火的人,总不能叫觉海和咱们这康家白白受了一顿烧。”
  康喜名跪在边上,说:“先前仙长不是去捉那二人了?”
  老夫人嘴角下撇,“昨儿柯广原不还过来了,你有听他提及客栈里那两位女修么,我看,仙长是压根不想管这事儿,假意去捉人,其实并没把康家放在心上,否则她早救觉海了!”
  她一顿,沉沉叹出一声,说:“不过,觉海的确有错在先,不该冲动冒犯仙长。”
  “那如今如何是好,人捉不到,火岂不就真的白白烧了。”康喜名说。
  老夫人神色哀哀,“那两女修是有点本事的,捉她们不得,便把那戏班子带来问问,怎连一个戏班子都捉不住?我听说那戏班子有神仙保佑,我倒要看看能有多神。”
  “如若,也不是那戏班子纵的火?”康喜名问。
  老夫人神色微变,哑声说:“那康家的命数,也许真的要到头了,当年犯下的恶果,到了要一一偿还的时候。不过,出去住了一段时日,文舟的病好了许多,倒像是……一命换一命。”
  康文舟便是康觉海那病了许久的大儿。
  康喜名神色不见好看,毕竟康文舟的病还是因他,是他指使钟雨田狠下杀手,可惜人没死,讨回了半条命。
  老夫人沉默良久,窸窸窣窣起身,说:“康家愧对许多人,也对不住康香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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