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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不知今年祭坛可否提前,提前几日?”莲升问,“如今喜爷当道,想来一定知晓此事。”
  康喜名就喜欢听这奉承话,当即说:“到时候你来观礼,就站在我身侧!不过,应当还要等上几天。我本也以为要提前许多,不过仙长有事,说要离开晦雪天一阵,所以还余下一扇城门,迟迟没有封堵。”
  “多谢喜爷。”莲升拱手,“仙长可有说,离开所为何事?”
  康喜名摇头,说:“这哪是能问的,不过看她离开时面色几变,想来不是好事。”
  西门处,果真有不少人抱着失魂者蜷缩在角落,也有人背着丢了魂的家眷焦灼徘徊。
  一众人见“柯广原”走近,纷纷跪地磕头,求他拿出救命法宝。
  莲升神色渐冷,打开木盒的一瞬,盒中腹铃全部化作齑粉。她捻出一朵金莲,将其分成金珠无数,抬掌推入失魂者口中。
  作者有话说:
  =3=
 
 
第80章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 不知发生何事,纷纷叩头道谢。在这风雪天里,人哪有尊严可言,能保全性命, 已算万幸。
  莲升合上木盒, 说:“你们将病者带回家中, 不日,病人自会醒来。”
  有人哭问:“听说患了失魂症的人, 醒来会六亲不认,脾性大变, 这是真事还是假事?”
  所谓的“六亲不认”, 不过是因为被鬼祟夺舍。鬼祟得了活躯, 哪有闲情和人做戏,自然是想做什么, 便做什么。
  莲升目光微动, 耳边是低低啜泣声,一众人误以为得救, 殊不知“病者”醒不醒得来,全看他们的魂还在不在。
  她一顿,虽还是柯广原的模样,神色却和先前大不相同,说:“如果病者醒来性情大变,事事都不记得, 你们肯与他们重新相处,还是情愿他们继续长睡?”
  哭声微滞。
  众人纷纷作答, 有的人宁愿亲属长眠, 也不愿自己被忘记, 但也有人,只要能见到身边人睁眼,管他变成什么样,都能全心接受。
  莲升呵气,平淡道:“回去后,如果你们带来之人还是睁不得眼,又不怕他变成其他模样,便再来康家求医。不过,需提点一句,醒来脾性大变者,必不能长久,还盼你等慎重思索。”
  当即,有人磕了个响头说:“多谢大人,我不奢求他醒来还能记得事,只要他能睁眼,我的天就不算塌,他要是不能长命,我、我便随他去!”
  “我所言,你们记着就是。”莲升说。
  “大人且放心,康家都交代过了,此番回去,我们定不会将这里的事说出去,今日就当没有见过大人!”另一人说。
  莲升这才惦记着佝偻起腰,和这些人一同离开康家。
  就算是金光入体,失的魂也没那么快回来,所以人是怎么来的,就得怎么带回去,众人背的背,抱的抱,迎着风雪艰难前行。
  轰隆一声。
  众人纷纷望向天际,只见晦云间有亮光闪过。
  明明此地不下雨,只下雪,这些人却司空见惯般,敛了目光继续前行。
  雷不知劈向了何处,总之不在晦雪天。
  也正是在亮光掠过的那一瞬,莲升觉察到,白玉京的禁制略有松动,她那一缕被困在京中的神思,竟又与她有了感应。
  莲升当即明白,划破穹窿的哪是寻常雷电,分明是劫雷,也只有天道自己的劫雷,才破得开它的禁制。
  莲升当即想到引玉,但引玉有她的术法傍身,劫雷必觉察不到。
  她跃至喉头的心得以下跌,但眉目间的浓云还是不散,也不知这是谁的劫雷。
  电光再亮,天边乌云镶上亮边。
  莲升不敢迟疑,唯恐一个犹豫,便又要与那缕神思错开。
  康家宅子外,众人蹒跚而行,走在最后的佝偻身影却忽然消失,好像被风卷跑了。
  转瞬间,莲升已不在晦雪天,而是在白玉京前,只见那白玉高门上有流光浮现,耀耀夺目,这便是禁制松动的迹象!
  她的那缕神思有所感应,化作金光撞近,在碰到门上那无形禁制时,轰一声被弹开,陡然又没了影。
  莲升神色不善,抬掌朝禁制贴近,还差几寸,就能碰上那变幻的流光。
  却见,白玉京里电闪雷鸣,隆隆声惊天撼地,遍天的瑞光竟被旋涡般的浓云遮掩,一道劫雷劈云而下,直直袭向天门禁制。
  莲升急忙避开,心不由得滞下一拍,只见劫雷穿过禁制,直贯人间!
  追还是不追?
  犹豫间,电光消失不见,就算飞身赶去,也来不及了。
  莲升抿唇,干脆朝天门禁制拍去一掌,不想那若有若无的间隙已经消失,她那缕神思又不知落在何处了。
  如果是寻常惩戒,一人只承一道,这三道劫雷也不知是不是劈的同一人。
  莲升还是不安,她无暇多想,纵身跃回人间,哪还有闲心再变成柯广原。
  不光没变,她还直直落在客栈门前,这要是被撞见,连鬼祟都会被吓跑。
  帘子一撩,风雪呼呼往客栈里钻。
  店小二拿着刻刀在桌角比划,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抬头才知是莲升。
  他猛拍心口,小心翼翼说:“仙姑回来了,康家那边……应当没有识破吧?”
  “自然没有。”莲升望向楼上,见客栈完好,这楼下楼上的人神色平静,确认劫雷没有落在此处。
  既然是劫雷,过处必定寸草不生,就算是铜墙铁壁也能被烧成灰烬。凡人肉身若是挨了天雷,转瞬便会化作尘烟,连骨头渣都无处可寻。
  “可有听见什么动静?”莲升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被那凛凛目光一盯,当即动不敢动,连忙说:“没、没有什么动静,就和平日里一样。”
  莲升颔首,走到楼上方知谢聆已不在屋中,房里的生气快要消失殆尽,想来出去已久。
  她走到自个门前,推门而入,屋中空荡荡,不见引玉身影,耳报神倒是在。
  莲升如受雷劈,后颈连着背狂冒寒意,神色全冷了下去,伸出食指将耳报神勾起,问:“她呢。”
  耳报神悬在半空,幸好领口勒得紧,否则它那木头身定要从中脱出。
  它被遗落,本就不爽至极,如今又被拎着,当即哼出一声,说:“一个弃我不顾,一个又玩弄我这木头身,都是没心没肺的,你俩不般配,还能跟谁般配。”
  “引玉去哪了。”莲升把耳报神提到眼前。
  耳报神看她面色森寒,才知如今开不得玩笑,讷讷说:“我怎么知道,她自个儿走的,别问我为什么不追,我要是能走,也不会在这了。”
  “我找她去。”莲升放下耳报神,匆匆下楼。
  耳报神还能怎样,委委屈屈在桌上躺好。
  店小二听见脚步声,心觉诧异,不知仙姑这上上下下的所为何事。
  不过他不光腿脚灵便,脑子也灵光,那念头一转,恍然大悟道:“您是要找另一位仙姑?她到画里去了!”他抬手,朝壁上的空白画卷指去。
  莲升那猛跳不安的心终于寻找归处,但余震仍是令她心口发麻,她当着店小二的面穿入画中,果真觉察到活人气息。
  稀薄墨香混在其间,根本就是引玉。
  再见活人入画,店小二已是波澜不惊,慢吞吞刻下一刀。
  画里仍是那些景,莲升觅着引玉的气息前去,见琼楼高阁,彩灯交相辉映,若非此地一点热闹动静皆无,乍一看还挺像凡间。
  一路过去,她自然也见到了那凭栏侧卧的美妇,也看见了美妇手里的春光图。
  她原就心急,也气,在看见画上春色后,一颗心砰砰跃动,更是愠意满目,好似她的担心全作东流。
  美妇翘首眺着一扇敞开的房门,神思间好像有万语千言。
  莲升盯她不动,见她那红唇一启,无声地说了一句话,辨其口型,分明是“香满衣、云满路”。
  说完,美妇露出怂恿之色,噙着笑挥手,似在催莲升过去。
  莲升转身,还没踏进屋,便见到镜台前坐着个熟悉身影。
  镜前之人所有察觉,回头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可不就是引玉。
  引玉一心盯着铜镜,差点听不到身后动静,她误以为有生人闯入,气息都屏住了。
  “让我好找。”莲升从不知道自己的愠意能消失得这么快,那身影才撞入她眸,她的一切焦思全被抚平,转瞬间心宁如水。
  引玉手中还拿着银梳,见状往下一放,问:“还以为你要迟些才回来,我总觉得此地还有隐秘,便进来一探究竟。”
  莲升走到引玉身后,拾起那柄银梳,将对方披散的头发一梳到尾,说:“我方才觉察到白玉京的禁制有松动,便上去一看,你可知我为何急匆匆回来?”
  引玉扭着身,仰头打量莲升面色,好整以暇地问:“倒是看不出你哪儿急了,急一个给我看看。”
  她那微扬的尾音分明就是烧红的弯钩,不顾旁人死活,吊得莲升刚静下来的心又跃向喉头,让未灭的心火烧上眼梢。
  莲升面色虽冷,但眼梢泛红。
  引玉话音方落,周身轻腾,竟被揽到了那镜台上,撞倒了不少脂粉盒。
  瓶瓶罐罐落地无声,只衣料摩擦着簌簌作响。
  引玉屈起一条腿,挨在莲升腰侧,抬手按向莲升洇红的眼尾,打趣说:“莲升,眼急红了。”
  莲升冷着脸逼近,说:“九重天上有三道雷劫劈落,穿透门上禁制,直贯人间,我生怕其中一道是冲你而来。”
  一瞬,引玉哪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念头,皱眉道:“白玉京上一个仙都没有了,那劫雷是朝着哪去的,你看清不曾?”
  “要是能看清,我何必急哄哄回来找你。”莲升把引玉那在她腰边捱蹭的腿按了下去,又说:“劫雷是天道的念,形影难追,不是我能跟得上的。”
  引玉垂眼寻思,后颈贴着的铜镜太凉,双臂环在莲升颈上,靠上前说:“天道降雷这事,怕是与它封锁白玉京有关,天道要降罪之人,非同小可。”
  莲升额头抵住引玉的额,气息乱得不同平时,说:“是,有一事也不容忽视。”
  “什么?”引玉偏头,耳往莲升嘴边送,好听得更清些。
  莲升目光一定,干脆咬了上去,咬得引玉耳垂飞红。
  引玉犹如酒气上脸,人还是清醒的,却醉醺醺地迷了眼。
  莲升用牙研磨,含糊不清道:“我到康家时,无嫌不在,如今当家的算是康喜名,他藏不住话,一哄便知而不言,道无嫌要离开数日,归期未定。”
  引玉环在莲升颈上的双臂往下一滑,在身后一阵摸索,竟拿了只胭脂罐。她眉眼浸透欲/色,明明身上脸上苍白似纸,耳畔和眼角的红却令她比胭脂艳。
  “你觉得,那劫雷是奔着无嫌去的?”她掀开瓷盖,指腹沾了胭脂。
  “无嫌是役傀,倒也有可能会替身后之人承雷劫。”莲升说。
  “可惜如今寻不到她踪影。”引玉漫不经心地碰着罐中朱色,倏然抬眸:“劫雷一落,势必会惊动天地,能否就着那地动山摇之势找过去?”
  “不能,那劫雷先我落下,我未能觉察到动静,想必是受刑者设法遮掩了。”莲升企图拿开引玉手里的胭脂罐,却见引玉避开,干脆欺上前,噙住她淡色的唇。
  并非亲得响,只因为此处再没别的声音,使得那弄水嬉春的动静尤为分明。
  引玉气喘不定,身心俱是酣于欲念,哪还环得紧莲升的脖颈,往后一仰又贴到镜前,后颈冷不丁凉得呼出一声哭噎。
  她轻推莲升的肩,娇慵柔靡地抬手,沾了胭脂的手往莲升唇上抹。
  抹得不匀,还涂出了嘴唇边际,好像被吃了,又没吃干净。
  引玉笑说:“莲升,我要吃你胭脂了。”
  说完,她真吃上前,像在将冻雪舔化,饶有滋味地品着。
  情这一字,也讲一报还一报。
  她是如何让莲升沾上胭脂,如何折磨人似的慢条斯理啖尝,便是如何被弄得浑身桃色难掩,被吃得分不清哪是胭粉痕迹,哪里是唇齿磨出的春痕。
  垫在下的白裳皱成一团,身后铜镜已被焐热,但最热的,当属引玉的身。
  引玉踩在莲升肩头的脚一阵搐搦,她咬住牙关,不想叫喊出声。
  这画里处处是人,虽人人俱假,却因四下安静,而显得她好像在枕地席天地地纵心于欲,引玉她……也没那么没羞没臊。
  “怎么不叫?”莲升衣裳也乱,起身撬开引玉的牙,偏要听到那咽咽软语。她一通乱搅,看引玉闷声不吭,再次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破戒的只她一人。
  “你叫,我便叫。”引玉说。
  莲升亲着她,心房是大敞的门户,只抛饵人一个动念,她数不清的浄戒便不攻自破。
  “明珰,明珰,这么叫你爱听么。”
  引玉泛了潮,更是意乱情迷,把莲升的手往下一拉,含混道:“再来。”
  半夜里得知莲升回来,柯广原才从屋中步出,查验起店小二的雕刻成果。
  店小二头回掌刀,能刻出个形状就不错了,挠头说:“还是您亲自来,省得我把桌子划花了。”
  柯广原不苛求他一下便能成雕花大师,弯腰吹开木屑,小声问:“仙姑回来时,可有提到什么。”
  “没,两人入了画,到现在还没出来。”店小二说。
  柯广原朝墙上望去,好似花了眼。他提灯走近,看清后猛地顿住,招手说:“你来看!”
  店小二茫然走去,也受了一惊。
  画上竟浮现出浅淡墨色,隐约能看到山水和楼阁的轮廓。
  二十三年,晦雪天黑雪化白,数以千计的画也全部褪淡成白,如今终于浅露颜色。
  柯广原颤抖着,不是害怕,而是振奋,他哑声问:“神仙,要回来了吗。”
  店小二忙不迭看向窗外,鹅毛大雪还是没停,真怕这墨色只是昙花一现。他是鬼,喜此地阴气不假,可他……曾也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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