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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王爷黑化倒计时(玄幻灵异)——柳寄生

时间:2023-10-06 09:43:36  作者:柳寄生
  院子里一片狼藉,下人们各个吓得不敢出声,默默的收拾这满院的碎渣子。小林子正伺候小谢启宁休息,刚关上房门,就看见盈贵妃穿过院子朝这边走。她板着脸,浓厚的脂粉映衬着她的脸白的有些吓人。
  小林子心里一惊,急忙跪地:“奴才拜见娘娘。”
  “六殿下呢?”
  小林子急忙道:“娘娘,殿下已经歇息了。”
  盈贵妃充耳不闻,径直就朝屋内走,小林子急忙往前跪走了两步,拦在了盈贵妃面前道:“娘娘,小殿下有些受寒,身子不大舒服,奴才刚伺候他喝了姜汤睡下——”
  盈贵妃本就心情不好,见这不知死活的太监拦路,心里更是火冒三丈,她抬起手甩了小林子一巴掌,尖利的护甲划过,留下一条伤口。
  “混账东西,你算个什么,敢来拦本宫的路?”盈贵妃高声怒喝:“本宫来看自己的儿子,还需要你一个奴才允许吗?”
  “来人——”盈贵妃正准备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屋门突然打开了,小谢启宁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门口,看样子他走的很急,都没来得及穿鞋,光着小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母亲,您来了。”小谢启宁恭敬的躬身施礼:“儿子没能出门相迎,请母亲勿怪。”
  盈贵妃看见小谢启宁对他恭敬客气,态度十分谦卑,心里的火气消散了一些。小林子看见小谢启宁没穿鞋就跑了出来,心疼的什么似的,可盈贵妃却没注意到这点,她吩咐下人们把小林子拉下去掌嘴二十,自己则径直进了小谢启宁的屋子。
  “陛下前些日子让你背的《论语》里仁篇,你可都记下了?”
  小谢启宁低垂着眉眼,点点头:“记下了。”
  “可有默写?”
  小谢启宁点了一下头,他光着小脚跑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一张纸,然后很快回到盈贵妃面前,恭敬地递了上去:“母妃请过目。”
  白纸上的字很清秀,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看的字,很是难得。盈贵妃本应该很高兴,可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甚至勃然大怒。
  “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盈贵妃气的将这些纸撕得粉碎:“我不是给你陛下的字帖了吗?你写的这些字,哪里有一点陛下的痕迹?”
  “母、母妃你别生气——”小谢启宁吓得脸色惨白,他年纪毕竟只有八岁,被盈贵妃这么一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掉下来:“父皇他是、惯用左手的,我我一直想努力模仿,可我、我真的学不像——”
  “废物!”盈贵妃怒骂道:“连个字都学不好,你要怎么讨你父皇的欢心?你父皇既然能用左手,你为什么不能?”
  小谢启宁小嘴瘪了两下,委屈的小声道:“可我、我习惯用右手了。”
  盈贵妃越听心里越气,她站起身子,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拿起了桌案上的青铜镇纸,小谢启宁吓得脸色惨白,再也忍不住哭喊哀求,可盈贵妃却充耳不闻,她使劲拽过挣扎的小谢启宁,拉起他的右胳膊,不由分说的挥舞起青铜镇纸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小谢启宁惨叫一声,捂着胳膊倒地挣扎,眼泪夺眶而出。
  院外的下人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出,盈贵妃虐待小殿下不是一两天了,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每次陛下来的时候,盈贵妃都装作和小殿下母子情深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也并未察觉。
  在深宫里当下人,就是少说少看,多做事。皇家里的恩怨纷扰,他们看不懂也不敢看,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
  小林子被掌嘴二十,脸又红又肿,他跪在地上看小殿下的右臂被盈贵妃生生砸断,登时便哭喊了起来,哀求盈贵妃手下留情。
  小谢启宁疼的脸色惨白,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盈贵妃连个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冷冷的道:“从今以后,只能用左手写字。再敢让我发现你用右手,下场和今日一样。”
  小谢启宁疼的说不出话来,呜咽的点点头。
  盈贵妃走后,小林子赶忙叫来了太医给小谢启宁接骨,太医瞧了之后吓了一跳,问小殿下是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的,小谢启宁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嗓子都哑了,可还是咬着牙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得。
  太医不敢再言语,手忙脚乱的给小谢启宁接上了断骨,吩咐他不要乱动。
  因为受了寒,再加上闹了这么一出,小谢启宁一下子就病倒了,躺在床上烧得不省人事,还时不时地说胡话。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谢启宁做了很多的梦,大多都是关于谢辰的。他梦到了谢辰在照顾他,给他喂药喂水,还听到了院子里传来吵杂的吵架声,后来好像还来了很多人,脚步声很整齐,像是军营里的人,然后院子突然就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屋内的熏香换上了安神香,小谢启宁的胳膊不能动,可他睡着难受,想翻身,他感觉到有人整宿整宿的陪着他,每次他要翻身的时候,都会帮着他把胳膊护好。
  小谢启宁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他觉得这个人是他的三哥,是谢辰。
  他这一病,就是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清晨,烧才退下,发了一身的汗,神志总算是有些清醒了。
  小谢启宁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身边的人,可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小谢启宁作势就要下地去院子里,门吱呀一声推开,小谢启宁期待的看向门口,刚叫喊出“三哥——”,声音便戛然而止。
  小林子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见小谢启宁醒了过来,登时热泪盈眶,激动的差点没把碗打了:“小殿下,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奴才了——”
  “怎么是你?三哥呢?”小谢启宁问道,抻着脖子朝外面打量。
  “三殿下?他不在啊,听说在宫外的别院里住着呢。”小林子诧异道。
  宫外别院?
  小谢启宁心里一凉:“三哥这几天没来照顾我吗?”
  “小殿下莫不是烧糊涂了,这些日子一直是奴才在照顾您,怎么能扯到三殿下的身上?”
  “可——可我——”
  小谢启宁语塞,他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些日子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就是谢辰,说白了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罢了。虽然两人只有一面之缘,可小谢启宁还是觉得照顾他的人就是谢辰。
  或者说,他希望照顾他的人就是谢辰。
  不过小林子一口咬定,是他一直在床边服侍,小谢启宁没办法,只得下床说要亲自去找谢辰。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的病刚好转,可别再继续瞎折腾了。您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陛下和娘娘会杀了奴才的。”小林子苦口婆心的劝。
  “我就去看看三哥,再过些时日他就要回边疆了,也不知道下次见是什么时候,我就去看看他,和他打个招呼。”
  小谢启宁不依不饶。
  小林子见实在是劝不动,无奈只得和盘托出:“小殿下,不瞒您说,三殿下那边出了点事——”
  “他遭人暗算,险些丧命,正在别院里养着呢。”
  小谢启宁眼睛倏地睁大了。
 
第62章  小谢启宁
  原来谢辰在晚宴之后,回别院的路上遭到了歹徒偷袭,那些刺客气势汹汹,谢辰身边的护卫死伤了好几个,谢辰自己也被刺伤。
  此事牵动朝野,谢辰刚刚被封王,就在皇城脚边出现了这样的事,隆昭皇帝大怒,命令巡防军严查凶手,朝堂局势本因谢辰封王而掀起层层涟漪,如今这涟漪更是变成了层层浪。
  小谢启宁不顾小林子反对,执意要溜出宫去看谢辰。小林子拗不过他,只得随着他一起,从皇宫侧门外的一个偏僻的小院里翻墙出去。
  小谢启宁时常在宫内乱跑,这些偏僻的小路他最清楚了。
  两人一路出了宫,小林子给小谢启宁换上了普通平民孩童的衣服。小谢启宁心急如焚,蹬着小短腿几乎是一路小跑朝别院的方向赶去。别院外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巡防军和边疆士兵一起在附近巡逻,小谢启宁害怕被发现,在门外转悠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溜进去的办法。
  他这么个不丁大点儿的孩子在皇家别院外转悠,很快就吸引了巡逻军的注意,很快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带着几个人围住了他们。
  小林子吓得腿发软,紧紧地把小谢启宁护在身后,脸色惨白。来人是个面目和善的将军,笑眯眯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凶。
  “黎将军,这里有可疑人。”
  黎渊冲着小谢启宁咧嘴一笑,又看了看小林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先离开,只留下两个亲卫军。
  “末将黎渊,拜见六殿下。”黎渊恭敬的单膝跪地。
  小谢启宁怯生生的从小林子身后抻出来一个脑袋,眨巴了两下眼睛:“你……认识我?”
  黎渊也学着小谢启宁的模样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位公公拼命护着的人,一定是皇亲国戚。宫里像您这么大的皇子,也只有淮王殿下的胞弟——六殿下了。”
  小谢启宁听见“胞弟”两个字,心跳快了几分。短短两个字,就点明了他和三哥之间千丝万缕的血缘联系。虽然他有父皇母妃,有血脉至亲,可是对他们两人,小谢启宁却总有种畏惧和疏离感。
  不过好在,他还有三哥。他的三哥是个大英雄,而他是三哥的亲弟弟。
  他们之间,有血浓于水的亲情,这份情断不了。
  “我想去见见三哥。”小谢启宁胆子大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也是这里的主人。
  黎渊点点头,躬身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小谢启宁挺直了小腰板,进了别院。黎渊特意选了一条避开耳目的路,来回巡逻的都是军营打扮的人,小谢启宁走过的时候,这是士兵们都低着头对他施礼,小谢启宁从没觉得这么自豪过。
  穿过廊厅,进了内院,这里站岗的士兵少了许多,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小谢启宁心提到了嗓子眼,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小殿下,您先别急,我进去通传一声。”黎渊示意小谢启宁在院子里等等,他推门进了屋内,屋里血腥味更重,小谢启宁被这股味道熏得脸色很不好,胃里一阵翻腾,他大病初愈,身子也没好全,只得强忍着。
  黎渊进去没多久,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谁让他来的?!”,似乎还有碗碟摔碎的声音,这声音有些稚嫩,火气中带着虚弱,是谢辰。
  黎渊似乎又小声说了什么,屋内的人又吼了一声“不见!让他回宫!不许让人知道他见过我!!”,黎渊小声又安抚了好一阵子,这才一脸无奈的推门出来。
  “小殿下啊,淮王殿下他——”黎渊苦笑了一下,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措辞:“身体还是有些不适,脑子也没休息好,所以……”
  小谢启宁满腔的热情被浇了一大桶冰水,心里凉个半截。他抿着嘴,耷拉着小脑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黎渊最见不得孩子哭,小谢启宁这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得他心疼不已,赶忙安抚道:“小殿下你别见怪,淮王他受了伤,他是怕您见血腥——”
  黎渊还想说什么,小谢启宁却一直抿着嘴一言不发。半晌后,他闷声闷气的说了声“知道了,你们照顾好三哥”,便垂头丧气,从哪里来转身又回哪里去了。
  小林子匆匆跟在他身后,念叨着让小谢启宁走慢点别摔了,小谢启宁几乎是逃离了别院,失落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幼小的心灵。
  一方面是因为这一次依旧没有见到谢辰,他等了这么久,期待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落了空。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定在他生病期间,照顾他的人并不是谢辰。
  他伤的这么重,不可能在宫里照顾他。
  小谢启宁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原来谢辰可以堵在这个洞上,可现在谢辰也不见了。
  时光飞逝,冬去春来,北燕回迁,飞入屋檐下。到了秋天,成群的燕子开始南迁,留下空巢,待来年初春。
  一来一去,转瞬便是三载。
  上次谢辰受伤之后,很快便离京了。巡防军查了许久,最后只追查到一个江湖上不知名的刺客组织,刺客在抓捕过程中自尽了,案情便这么不了了之。
  不过朝廷里谁都清楚,一个江湖刺客刺杀皇子,定是有人指使的。树大招风,谢辰在朝中本就树敌众多,又封了王,现在他就是西昭朝堂上的鱼饵,悬在堂上,大臣们这些鱼围着鱼饵开始暗中较劲,皇子们也都在蠢蠢欲动。
  究竟是谁指使刺客杀人,没人敢接着往深里查。
  谢启宁如今已经长到十一岁了,入了国子监。他虽不在朝堂之上,但是在课业之余,他对西昭的局势也略微有了些了解。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懵懂无知,也能理解当年谢辰为何对他那么冷淡了。
  谢辰如今已经成为了边境赫赫有名的将军,他亲自训练了一支军队,皇帝赐名淮甲军。这支军队常年驻守南境,南沫军每每挑衅,都被这支无坚不摧的铁血军打了回去,三年来没有输过一次仗。
  皇帝命令谢辰为西昭开疆拓土,谢辰率领的淮甲军不负众望,不仅把南沫边境三十里地收为西昭囊中,还让西、北边境的四五个小国对西昭俯首称臣,每年按时纳贡。谢辰给西昭边境竖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震慑的外敌不敢挑衅。
  可与此同时,朝堂内对谢辰的不满也日渐激烈,弹劾他的奏章每天在皇帝面前都能堆成一座小山。谢辰在外征战,残忍嗜杀的名号不仅震慑住了外邦,也让朝廷内人人胆寒。他们生怕日后谢辰治军的铁血手腕会用到朝堂上,变着法的挑刺,在圣上面前危言耸听。
  于是京都城里关于谢辰的谣言四起,听说他不敬朝廷派到军中的御史,就连他手下的兵都对御史爱答不理,还有外邦的敌将,曾在酒后妄言说“西昭只有淮王没有皇帝”,甚至还有流言说淮甲军是谢辰的私兵,只认谢辰不认虎符,就算天王老子下命令,没有谢辰的准许,也是调不动的。
  这一句句都犯了大忌,戳在了隆昭皇帝的心窝子上,戳的生疼。
  谢辰若只是一个将军,在朝堂上也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可难的就是,他是皇子,又掌兵权,还是西昭第一个封王的王爷。这两年隆昭皇帝只给两个年长的皇子封了王,还只是因为他们年纪到了,需要开府。论政绩,后宫的所有皇子加起来还比不上谢辰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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