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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走上去。
“谁告诉你盯梢就是一直盯着别人不放的？”
肖战这才注意到他走近，紧皱的眉心又深了几分。
“怎么这么慢？”
“哟，几天没见你就这么跟自己长官说话的是吧？”
肖战懒得理他，目光重新盯回歌剧院的大门上，说道：“前两天晚上，我去军机处，路上偶然看见周琛带着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往港口方向走，于是我偷偷跟着，发现了他们另一条运货线路。”
周琛本来就是个商人，他连走私都敢干，普通商运那更是稀疏平常了。
但江淮的重点不是这个，他坐下来，饶有趣味地看着肖战。
“大半夜的，你去军机处干什么？”
肖战微微一愣，转过脸来，盯着江淮的脸没吭声。
“这是什么？”
他这一转，江淮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红痕，一把拉过他的衣领，看了个仔细。
那应该是鞭痕，手下得有些重，照这个样子看来当时一定是出了血的。
江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眯着眼审视着对方，“你这两天住在哪儿？”
肖战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淮却更确定了，“修睿是不是打电话到公寓进来了？”
江殊很讨厌政府高官，但江家并没有出格的举动，在南平的产业和声望也非常雄厚，所以政府不能奈何他。
江淮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以前跟修睿约定过，为了不发生没必要的纠纷，请他绝对不要为了找他打电话到江公馆来。
修睿很守约，没打电话到公馆，但是一定是打电话到公寓去了！
肖战住在公寓里，修睿一定发火，一发火，像肖战这样的小人物，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嗯。”肖战握了握拳，还是应了一声。
江淮气笑了，“他叫你去你就去啊？你明知道他会找你麻烦，你就不能不接电话吗？”
“他是长官我是下属，他让我去是命令我无权拒绝，而且就算我不接电话他也能来公寓，万一你要有什么事找我呢？”
这个直脾气的死脑筋犟起来还真是带都带不动，江淮叹息着冲他摆了摆手。
“算了……先说说周琛又运了些什么。”
“火药。”
江淮一惊，背坐直了起来，“火药？谁开的通行证？这事不是修睿在管吗？他知不知道？”
他的问题有点多，肖战缓了一下才娓娓道来：“关口那几车走私货还没动。这边的货单上写的是蔬果，但我偷偷去看过，每个箱子里面都有暗格，暗格里全是火药，算起来足足有好几百斤。”
“这么说他们在货物申运单上作假拿到了通行证，就连港口也有内应。”
“现在整个南平中有几百斤火药不知用途不知去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想搞大事了。
江淮对部分的剧情心知肚明，但不能明说。
“这件事情你跟修睿说了吗？”
肖战面色冷了冷，“还没有。”
江淮笑眼看他，“你小子还挺记仇，看来我不在这几天给你教训得够呛。”
肖战没吭声，嘴唇抿得死死的。
“那你盯在这儿干什么？”
“我怀疑他们把东西藏这儿了。”
江淮点点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天使歌剧院现在归属政府，但又一直空置，林正英那老小子也许还真的让周琛把东西藏在这里也说不定。
但那不是江淮应该关心的事情。
目前剧情进度虽然拉快了点，但是整体按照剧本走得很顺畅，他又不是前执行员，不需要保修睿毫发无损，所以等着就行了。
“别看了，跟我走。”
江淮想起了一件事，站起身拉着肖战去开车。
肖战奇怪地问：“你就不管这事了吗？看那天晚上周琛的语气，他不会放过你的。”
江淮把他往驾驶座里一推，轻松道：“没事，我心里有数。”说完去拍了拍车门，自己钻进后座，“去军机处。”
“这么晚了，修少将早就不在那儿了。”这话说出口觉得有点怪怪的。
“就因为他不在我才要去，我去拿一样东西，快开车。”
肖战眉头松解，这才放心启动了车子。
军机处大门前值班道士兵认得江淮的车，客套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江少爷，这么晚了，少将早就回去了。”
江淮无语地挠了挠头，怎么是个人都觉得他是来找修睿的，没修睿他江淮活不了了是吧？
“不，少将有一副手套忘记拿了，副官去办其他的事情，只能让我来帮他拿一下。”
“是这样啊，需不需要我陪您上去找一下？”
江淮微笑着拒绝，“不用了，你们也挺忙的，我带着人呢，自己找找就行了。”
说完他从皮夹子拿出两张纸币，从窗口递了出去，“夜深了，晚上冷，给兄弟们买点好酒，值班的时候暖暖身子。”
“谢谢江少爷！”
士兵讪笑地打开了门，江淮笑了下，关上了车窗。
“你笑什么？”
从后视镜中看到肖战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意，江淮把脑袋凑了上来。
“没什么，江少爷财大气粗，我在想，我当初看大门的时候怎么就没遇到你这么好的长官。”
第47章 监视
“怎么，不是说林正英那老孙子不是对你们挺好的吗？”江淮揶揄道。
肖战看了他一眼，笑意收敛了起来，“哪有江少爷这么阔气，一出手就是好几百。”
江淮睨着他，哼笑了一声，“我花钱，你闹什么情绪？”
他扯了扯对方身上那套黑色的西服，坏心逗道：“跟了我以后，连军装都很少穿了吧？公寓里留下来的衣服哪件不是我买的？你身上这件我还花了一百五呢，也没见你心疼不敢穿啊。”
肖战的背影定了定，迟疑了好久。
“一…一百五？”
江淮一挑眉，继续逗他，“是啊。”
“……”
回去，回去就脱下来！
肖战咬着牙想。
“在楼下等我，我很快就下来。”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江淮是修睿的亲信，但半夜到少将办公室拿东西这件事，门卫的士兵肯定还是会通知睿修，趁他还没赶过来，碰面之前，江淮要尽快拿到东西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江淮想也没想就拒绝，“你放哨。”
江淮下了车就往三楼修睿的办公室跑，不到十五分钟，手里拿着一份密装的文件下来了。
“这是什么？”肖战不解地问。
江淮没应他的话，只是指挥他开车回公寓。
【新道具的使用效果怎么样？】
江淮刚喘了口气，0920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记录反馈。
【我早就告诉你了，是道具就好好地复制东西，就多余搞什么影形状态，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江淮知道修睿收到士兵的通知一定会立马赶过来，军机处离他住的公馆并不远，路程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可回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为了倒腾让这个拟态镜变成正常的复制模式，就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一整个气够呛，就多余买这个便宜瑕疵货！
收到差评的0920表现得很委屈，想要解释，却被江淮给挡了回去。
【其实这个影形状态在特殊情况下还是很有……】
【打住！实验室的那些人，连个物品复制器都做不好，你看我投不投诉就完事了。】
【……】
车刚驶出军机处的院子不久，另一辆车就在大门口按响了喇叭。
副官摇下窗户，士兵们赶紧行了个军礼把门打开。
“江少爷刚才来过了？”修睿冷冷地看向车窗外的士兵。
“是！但是已经回去了，就在两分钟前！”
听完这句，修睿摇上了车窗，对副官说：“我去办公室看看。”
“是。”
修睿快步踏进办公室前，对于江淮有办公室钥匙这件事，产生了一瞬间的后悔。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信任他了？他今晚偷偷过来难道是为了……
他沉着脸，打开了保险柜，看着牛皮纸密封的文件袋好好地放在里面，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修睿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文件袋拿出来，又重新检查了一边密封口，看着上面盖着‘特级机密’的封章，表情都不由地变得严肃。
就算江淮能进办公室，也不知道保险柜的密码，看来自己是多心了，怎么能够怀疑他呢。
“副官。”修睿把文件放回原处，关上保险箱站了起来。
“是，少将。”
“那个看大门这两天还住在杂物间吗？”
“前两天是的，但是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他的人。”
修睿冷哼一声，“去公寓看一眼，要是发现他敢回公寓，就给我打断一条腿，然后带他来见我，我有事问他。”
今晚的事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管是对江淮还是对肖战，得当面一问问才知道。
江淮拿着文件袋回到公寓，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微型照相机，因为拟态镜复制的冒牌货有时效限制，所以他必须得在六十分钟内把东西还回去。
拍完照后，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去可能会跟修睿撞个正着，本想再待一会儿，没想到副官从楼梯处上来了。
“江少爷？”
江淮也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把东西往抽屉里藏了藏，正色道：“你怎么来了？”
“少将听说你刚才到办公室去取东西，让我来问问…”
副官一边说话，一边回顾着房间，却没有发现肖战的影子，
江淮毫不慌张，慢腾腾地从大衣兜里拿出一副皮手套，冷淡道：
“你回去告诉修睿，这手套是我以前送给他的，现在我要收回来，他要是缺手套，就管月苏红去要吧！”
原来还是因为上次在梨园的事情，副官苦着一张脸，见他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有消气，一时也不敢提带肖战回去问话的事情。
“那个…冒昧问一句，肖战人呢？”
不问还好，一问江淮眉梢都吊起来了，他假意怒斥道：“让肖战在我身边做事，你们少将可是答应了的，现在人都不见了，你说，是不是又被你们关起来了！？”
副官愣了愣，确认道：“您是说肖战不见了？”
“可不是吗！我今天回来到现在都没看见他的人影，你们弄丢的，得负责给我找回来！不然我身边连个开车的人都没有。”
“是是是，我一定去找，江少爷你也不要生气了，这两天少将找不到您真的急坏了。”
江淮冷哼一声，“他那么多相好，怎么会急着找我，你赶紧走，不用帮他说好话。”
找不到肖战，副官本来就急着走，见他这么说，于是客套了两句就下楼了。
江淮拉开窗帘，把窗户大大地敞开，半个小时后肖战就顺着外墙翻了进来。
“话传到了吗？”
肖战拍了拍沾了些墙灰的衣袖，点头道：“她约你明天晚上九点到苍龙港码头见面。”
“苍龙港？”江淮重新把窗户关严，眉心微拢，“为什么选这个地方？”
“我也问过，但是她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江淮不知道爱丽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觉得奇怪，她跟自己的过分接触已经超出了剧本既定的线路，可是系统并没有发出警告，就连系统面板上的阈值都一直处于正常的状态。
巡查官的权限真的有这么大吗？
“我知道了。”江淮还是决定见机行事。
但他的顺从让肖战变得警惕了起来，“你真的要去吗？你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不用知道这个。”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苍龙港就是周琛走私火药的那个港口，晚上九点……你就不怕撞个正着吗？”
江淮满不在意地冷笑了声，“我还怕撞不上呢。”
“……”肖战无话可说。
江淮却没理他，从窗台花盆边上拿起一把剪刀，径直走到客厅，然后拉起电话线剪断。
“我先回去了，你这两天最好不要露面，也不要接电话，我要找你会直接过来，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特别是修睿……”江淮转身看着肖战，“你可千万别被他抓到了。”
对于去修睿办公室偷文件和跟爱丽丝传话这件事，他不是信不过肖战，只是这人要再被逮住，又得费心跟修睿周旋去捞他，再受了伤，还得找人来看病，这么麻烦的事江淮不想再做第三次。
“好。”
得到回应后江淮拿起外套出了门，刚走到楼下就发觉不对劲，他的公寓落在一个三岔路口，现在是日落西山的傍晚，人流应该是最多的，就算是有车也不会过久地停留。
可江淮注意到，对面三个路口分别停着三辆不同的车，已经有十分钟没用动过了。
“修睿这小子心眼儿挺多啊，也不知道是关心还是监视。”
他往后退了两步，将身形遮在楼梯处的阴影里。
公寓里的灯光通明，他现在要是明目张胆地从这儿走出去，下一秒修睿派来监视的人立马就会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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