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等我睡觉了,你再盖呀。”
江郁眸子顿时亮了:
“嗯。”
谢宁松了一口气。
他才不信江郁睡着了还会记得爬起来盖戳。
两人洗漱完毕后,重新回到床上。
谢宁关上灯,刺溜一声滑进被子里,就被江郁从背后抱住了。
“和小猫一起睡觉。”
谢宁被他稚童般的语气给逗笑了:
“嗯,睡觉睡觉!”
“有点兴奋,睡不着呢。想好久了。”
谢宁:“……”
江郁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江郁又催促他:
“快睡快睡。”
还跟哄婴儿睡一样拍着谢宁的后背。
这样谢宁更睡不着了。
过了会儿,江郁问他:
“睡了吗?”
谢宁笑了:
“你看我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吗?”
怎么也要熬到江郁睡了他才睡吧?
江郁歪头想了想:
“那我给你讲个童话故事吧。”
谢宁很想点开手机,把今晚的江郁给录下来,明天播给他看,让江郁社死。
然而他现在被江郁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只好被动听着江郁的童话故事。
“有一个白雪公主,她吃了巫婆给的毒苹果然后死了。”
原来江郁小时候也会听这种啊。
谢宁还以为江郁这种性格,会听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呢。
正瞎想着,忽然发现江郁没声了,他疑惑道: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哦,她死了。”
谢宁:“?”
这也太快了吧?
感觉谢宁听得不是很满意,江郁说:
“那我再给你讲个小红帽的故事吧。”
又自顾自讲了起来:
“小红帽去看外婆,然后被狼吃掉了。”
谢宁:“……”
等了会儿又没下文了。
“没啦?”
江郁捏了捏他手指:
“你好笨哦,被狼吃掉了当然没了。”
这美好的童话故事从江郁嘴巴里讲出来怎么就变惊悚了呢?
谢宁咳嗽一声:
“既然没了那就睡吧。”
江郁说:
“我还有好多故事呢,你要听吗?”
谢宁:“都是一句话就能讲完的那种吗?”
“嗯。”
谢宁没想到大半夜听童话故事,也有可能晚上会做噩梦。
他卷了卷被子:
“那还是睡吧。”
江郁又捏了捏他的手指:
“小猫梦里要梦到我哦。”
谢宁:“……”
这要求有点过分了啊。
谢宁闭目养神。
又不敢真睡。
熬了一个多小时,心想江郁应该睡了吧?
都好久没声了。
谢宁想转头看看江郁睡没睡。
小心翼翼地摸上环他腰的那双手,刚想拿开,就被江郁反握住了。
“小猫还没睡吗?”
背后响起一个清醒的声音。
谢宁:“!”
他尴尬地缩回手,又反问江郁:
“你怎么也没睡?”
江郁轻轻笑了:
“我要等你睡着了盖戳啊。”
谢宁:“……”
继续!
我就不信了!
看谁熬得过谁!
谢宁搓了一把脸,努力睁大眼睛。
窗外的暴雨减弱了,变成淅沥淅沥的雨声。
听着还挺催眠。
眼皮好沉,一直往下坠。
好困。
谢宁闭了下眼,好舒服!
好想就这么睡下去。
又想到身后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等着自己睡着了盖戳呢,他又顽强地睁开一丝眼。
不能睡!
又凝神听了会儿,除了雨声,他没听见其他声音了。
江郁这下该睡了吧?
正想扭头看,一丝冷风从窗户里飘了进来。
一只手给谢宁拉了拉被子。
谢宁:“……”
折腾一晚上了,还不困吗?
“不困啊。”
听出来了,声音还挺兴奋的。
江郁又说:
“你睡不着没关系,我可以继续等的。”
谢宁:“……”
要不要这么执着啊?
谢宁欲哭无泪。
熬不住了。
爱咋咋地吧。
闭眼睡了。
窗外的雨声淅沥淅沥地,下进了谢宁的梦里,又把谢宁吵醒了。
谢宁再次睁眼时,窗外已天光大亮。
扭头一看,旁边的床位已经空了。
谢宁:“?”
谢宁踢踏着拖鞋,刚走出卧室,就闻到了一股海鲜的味道。
走到厨房一看,江郁正在煮一锅海鲜粥。
谢宁狐疑道:
“你会煮粥?”
江郁淡定道:
“不会啊,我手机查的。”
“那……”
谢宁想说那为什么好端端地突然煮粥了?
话到嘴边,谢宁又给咽下去了。
后知后觉有点尴尬了起来。
他抠了抠手,眼睛偷瞄了一眼江郁。
也不知道他现在酒醒了,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的疯。
江郁一边拿着勺子晃动着海鲜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创可贴。
谢宁:“?”
江郁啧了一声:
“谢宁你昨晚睡觉摔床下去了啊?还是脸朝地的那种?”
谢宁:“?”
江郁又指了指他的脸:
“都磕出印子了,去看看。”
谢宁:“!”
立即龙卷风似的跑去浴室照镜子。
鼻子上的印记消了,但脑门上一个,左脸两个,脖子上三个,耳朵上一个。
谢宁:“……”
这家伙还真的半夜爬起来盖章了啊。
洗脸的时候,睡衣的领口垂了下来,谢宁看到睡衣里还有几个印记。
谢宁:“!”
过分了啊。
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冷静冷静。
忽然又想起江郁刚才这番话,像是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谢宁双手撑在洗手池边想了想,有些人酒醒之后是会断片的。
不会记得醉酒之后发了什么疯。
江郁应该也是这一种。
谢宁松了一口气。
又深吸了一口气:
淡定淡定。
之后,才若无其事地从浴室里出来。
江郁已经煮好海鲜粥了,还帮谢宁盛好了,筷子和勺子也摆好了。
江郁还买了两个小菜,一叠酱牛肉,一叠青菜。
谢宁坐在座位上,观察着对面的江郁,见他神色如常,便彻底放心了。
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甚至还主动问江郁:
“你昨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郁正低头喝粥,抬头一看,见谢宁眸子里藏不住的窃喜,他啧了一声:
“谢宁你这高兴得有点明显了啊。”
又含笑道:
“我虽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我肯定你昨晚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要不然我不记得了这件事你不会这么高兴。”
谢宁:“!”
还真会倒打一耙啊。
江郁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又道:
“要不然你说说看,昨晚发生了什么?”
谢宁咳嗽一声。
“不敢说了吧?”江郁暗笑一声,放下筷子,托着下巴望着他,
“谢宁你昨天下午强吻我,昨天晚上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说说看,打算怎么补偿我?”
谢宁:“!”
昨天下午确实是他一时冲动了,但昨晚的锅他可不背!
但谢宁又不好意思解释,只好摸着鼻子认了:
“那你想怎样?”
江郁含笑道:
“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过分哦。
次日。周一早上,谢宁在镜子前捣鼓半天。
脑门上贴着一个创可贴,用刘海遮着,这倒看不出来。
脖子上也可以用高领毛衣挡着。
耳朵也可以用碎发遮住。
唯有脸颊,只能斜斜地贴了一个创可贴。
创可贴还是江郁留下的。
橘猫的那款。
谢宁顶着那个创可贴进了教室,胖子看到他脸上的创可贴,大惊失色:
“你跟谁打架了?”
谢宁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如果我说是江郁呢?你会帮我打回去吗?”
胖子咳嗽一声:
“胖爷我倒是想,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自从那次在礼堂被江郁抓住拳头还拧了下手腕,胖子见到江郁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看到他都绕道走。
又听胖子说了会儿他周末吃到的瓜,上课铃响了。
谢宁扭头看了一眼后座,江郁没来。
他发微信问江郁:
人呢?怎么没来上课?
江郁回复他:
请假了。
谢宁抿了抿嘴巴,又问:
出什么事了?
江郁回复他:
家里着火了。
谢宁:“……”
想起自己之前也总拿这个借口跑掉,谢宁咳嗽一声,把手机塞回桌肚开始上课。
江郁握着手机,走进心理咨询室。
柳医生微笑道:
“你好久没这么准时地来过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郁坐在熟悉的沙发上,思忖片刻,道:
“想在那个人身上留很多自己的印记,算正常么?”
柳医生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又了然地点点头,道:
“正不正常,我和你都说了不算,他的想法才最重要。”
江郁回想着早上关于谢宁的所有细节。
他假装说自己忘记了,谢宁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江郁眉心蹙了蹙。
所以谢宁也觉得这不正常吧?
才这么希望他不要提起。
想到这,江郁眼底一暗。
柳医生适时地开口:
“我知道对于情感依赖症的患者来说,对依赖对象投入过多情感,所以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但太过极端,可能会把人吓跑的。”
说到这,她幽幽叹了口气:
“我建议你还是克制一下。”
下课了,谢宁又想起什么似的,从书包里掏出那本书还给了胖子。
“看完了,你还图书馆吧。”
胖子哟了一声,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谢宁的表情。
谢宁不自在地挠了下脸:
“看啥呢?”
“胖爷我这双眼睛看透太多了。你这就是一副有瓜的样子,还是大瓜的那种!”
又撞了撞谢宁的胳膊,兴致勃勃地凑过去:
“看在胖爷我给你借书的面子上,给胖爷说说你的瓜呗。”
谢宁不搭话,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睡觉睡觉,还有五分钟上课呢。”
见他转移话题,胖子说:
“咱俩谁跟谁啊,你还瞒我。”
又瞟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俩,小声道:
“你看完了那本书,研究出结果来了吗?”
谢宁重新睁开了眼睛,阴恻恻地说:
“胖爷,你知道反派通常都是死于话多么?”
胖子乐了:
“看来是研究出来了。”
但谢宁不说,胖子也不强求。
乐子人么,是不可能错过任何一个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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