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谢宁的大瓜。
胖子发出一句豪言壮语:
“以胖爷八卦小能手的天赋,不出一个月,肯定能找出你的瓜来。”
谢宁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这瓜就这么非吃不可吗?
放学后,老杨把谢宁和文艺委员叫去了办公室,说要讨论那个元旦晚会。
谢宁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问一问老杨江郁请假的事。
“他说他家里着火了。”
谢宁:“?”
谢宁斜瞅他一眼:
“这么敷衍的理由,您就这么信了?”
老杨摸上保温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谢宁:“……”
原本还指望从老杨这里探听到江郁请假的真实理由呢,没想到老杨和江郁倒是好一对卧龙凤雏呢。
老杨又重新跟他讨论起了元旦晚会。
谢宁心不在焉地听着,脑子里想着,要是结束得快,他还可以杀去江郁家看看,到底他为何请假。
结束倒是结束得很快,因为老杨一锤定音:
“你俩钢琴四手连弹给大家助助兴吧。”
谢宁:“?”
老杨摸上保温杯,老神在在地道:
“一个班长,一个文艺委员,不给大家表演个节目怎么行呢?”
又说:
“你俩多去音乐室练练,培养培养默契。我先回去带娃了啊。”
老杨摸着保温杯走了。
谢宁有点遗憾地想:
江郁家今天是去不成了。
下个星期就是元旦了,谢宁和文艺委员决定去音乐室试试手感。
黄昏时分,夕阳从落地窗斜射进来。
谢宁和文艺委员并排坐在钢琴前,两人穿着校服,垂眸弹着。
文艺委员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谢宁弹得很专注,夕阳洒在他侧脸上,余晖映在他瞳孔里,生动又漂亮。
文艺委员知道他对自己没那个意思,但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还是下意识会控制不住脸红。
路过的学生把这张拍了下来,发到学校的匿名贴吧里。
晚上回到家,谢宁洗完澡躺在床上,又摸起手机给江郁发微信:
你明天会去上课吗?
然后收到江郁的微信:
每一个请假的同学,班长都会晚上发微信关心吗?
谢宁:“?”
这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语气是要闹哪样?
谢宁:又怎么啦?
很快收到江郁的回复:
好渣男的语气。
谢宁啪啪啪打字:
给我好好说话。
紧接着,谢宁就收到了江郁发来的照片。
他定睛一看,是他和文艺委员在音乐室坐一起弹钢琴的照片。
谢宁抿了抿嘴巴,解释道:
我和她就同学而已。
又收到江郁的回复:
她看你的眼神着实算不上清白。
谢宁自认问心无愧,又啪啪啪打字:
你想多啦。
紧接着收到了江郁的回复:
我发现谢宁你很有当渣男的潜质啊,瞧瞧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经典的渣男语录。
谢宁:“……”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这时,窗外吹来一股冷风,谢宁过去关窗户。
拉窗帘的时候,不经意往下瞥了一眼,楼下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不会是江郁的吧?
谢宁发微信问他:
你在我家楼下啊?
江郁回复他:
没有啊。
谢宁的直觉向来很准。
他噔噔蹬跑下楼去,怕江郁看到提前溜走,还贴着墙角一路过去,猫着腰窜到那辆车后面,看了一眼车牌号。
确定是江郁的,他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果然露出了江郁的脸。
谢宁眸子里扬起一抹得意:
“我猜对了吧?”
又后知后觉此时已经晚上11点了,江郁来他家楼下,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奇怪。
他咳嗽一声:
“你来干嘛?”
江郁含笑道:
“就是半夜睡不着,想来问问班长大人,昨天还强吻我,今天就跟文艺委员不清不楚的,你良心不会痛吗?”
谢宁呵了一声,抱臂道:
“既然来了,那你先跟我解释解释今天请假是怎么回事吧。”
江郁眼神闪躲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淡定,嘴角弯起一丝调侃的笑意:
“你之前家里着过三次火,能允许我家也着一次吗?”
谢宁:“……”
他之前跑了三次,每次都说家里着火了然后跑掉。
没想到江郁记得这么清楚。
谢宁抿了抿嘴巴,知道江郁这是不想说的意思。
可他和江郁打小就认识,除了寥寥数次的生病,江郁基本上不会不去上课。这次不仅请假,还不想让他知道理由,实在反常。
又想到江郁孤零零地住在别墅里,谢宁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
他观察了一下江郁的神色,可江郁坐在车子里,车子里没开灯,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谢宁看不出来。
“你要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一定要告诉我哦,我愿意帮你的。”
江郁静了几秒,忽然轻轻地笑了。
“既然你开口了,我确实有点麻烦需要你帮忙……”
谢宁精神一振,连忙点头:
“你说。”
江郁对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
谢宁弯下腰,双手趴在车窗上,凑过去:
“然后呢?”
江郁望着谢宁,在他那张脸上逡巡了几秒,含笑道:
“你脸上的印子消得挺快啊。”
谢宁挠了下脸,咳嗽一声: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江郁忽然道:
“让我咬一口吧。”
谢宁:“?”
见他下意识紧张了一瞬,江郁眼神闪了闪,又重新勾起嘴角含笑道:
“这样文艺委员就以为你跟谁谈恋爱了,她就不会多想了。”
谢宁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江郁记起来了呢。
他抿了抿嘴巴道:
“她本来没多想,是你想多了。”
江郁微笑道:
“既然不肯让我咬,那亲一下总行吧?”
谢宁咳嗽一声:
“不要。”
江郁啧了一声:
“你都亲过我两次了,我亲回来不行啊?”
谢宁心虚,扭头想走。
江郁就从阴影中倾身过来,抬手捏住谢宁的下巴亲了上去。
次日,谢宁刚坐下,胖子就对他竖起一根手指:
“才一天!”
谢宁:“?”
胖子说:
“才一天,你的瓜就被我知道了。”
谢宁心一紧,就看到胖子点开手机,把学校贴吧上他和文艺委员的那张钢琴照给他看:
“我就说那天你不对劲。是这个瓜不?”
谢宁松了一口气,胖子瞅了一眼,啊了一声:
“不是啊?”
又元气满满:
“那我继续挖!”
谢宁:“……”
傍晚放学后,谢宁照旧和文艺委员去音乐室练钢琴。
弹着弹着,文艺委员冷得跺了跺脚。
谢宁停下弹琴的动作,转头看她一眼,见她嘴唇有点发白,便问她:
“你是不是生病了?”
文艺委员搓了搓手臂:
“就是有点冷。”
又对谢宁爽朗一笑:
“没事儿,继续弹吧。”
谢宁的羽绒服被他脱了下来搁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犹豫片刻,对文艺委员说:
“你要不介意,可以披我的衣服。”
文艺委员愣了一下,连忙向他道谢。
谢宁拿起那件羽绒服递给她。
练习结束,文艺委员正想把衣服脱下还给谢宁,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她环顾一圈,看见江郁靠在走廊栏杆上捧着一杯奶茶,咬着吸管,慢悠悠地喝着。
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文艺委员被他盯得有点头皮发麻,扯了扯谢宁的袖子。
“我有点怕。”
“嗯?”
谢宁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江郁盯的是文艺委员身上的那件羽绒服,他咳嗽一声,对她说:
“没事,你先走吧,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文艺委员走了之后,江郁拎着那杯奶茶进来了,还顺带反锁了音乐室的门。
谢宁:“!”
忽然有点紧张。
“干嘛?”
江郁把奶茶递给谢宁。
谢宁放松了下来,接过喝着,听见江郁说:
“还记得昨天晚上我说的那个麻烦吧?”
“嗯?”
谢宁顿时抬头,眸子里划过一丝紧张:
“你那个麻烦还没解决吗?”
江郁眼睛盯着他,含笑道:
“你愿意帮我吗?”
谢宁咳嗽一声:
“你说吧。”
江郁一步步靠近他。
谢宁咬着吸管,虽然强装淡定,但眸子眨巴眨巴地,还是泄露出了他的一丝紧张。
“干嘛?”
江郁没说话,凑过去。
他动作越慢,谢宁的眼睫毛眨得越快。
他感觉到江郁在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耳朵,之后用牙齿咬了一下。
谢宁嘶了一声,牙齿咬住吸管。
江郁退后。
谢宁:“?”
他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
“不是要我帮忙解决麻烦吗?”
江郁弯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样就能解决。”
就这?
怎么有点不信呢?
第二天傍晚,谢宁又和文艺委员练习弹钢琴。
文艺委员脸红红地说:
“班长,今天还能借你的衣服披一下吗?”
“嗯?”
谢宁愣了。
文艺委员含羞带怯地抬头,刚想说话,看到谢宁耳朵后面的印记,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谢宁耳朵后面有一枚明显的印记。
是牙印。
文艺委员勉强笑了一下,对谢宁说:
“原来班长悄悄谈恋爱了啊?”
谢宁顿时弹错了一个音。
见他有点慌乱的样子,文艺委员释然地笑道:
“班长放心,我不会告诉老杨的。”
又说:
“我能知道她是谁吗?”
见谢宁没说话,文艺委员生怕他误会,又摆摆手:
“我没别的意思。”
她指了指谢宁耳朵:
“我就是觉得她一定是个很爱吃醋的人,前两天学校传咱俩的绯闻,她应该知道了,就在你右边的耳朵后面咬了一口。”
文艺委员说:
“我就坐在你右边弹钢琴,她就是特意给我看的。”
第44章
“你这个还不算最夸张的。”文艺委员说,“我有个闺蜜,她男朋友才夸张呢。我闺蜜和一个男同学主持元旦晚会,每次彩排她男朋友都跑来盯梢呢。”
谢宁:“……”
练琴结束后,文艺委员拎着书包起身,见谢宁还端坐在钢琴前,她疑惑道:
“班长你不走吗?”
谢宁说他还想留下来再练会儿。
文艺委员笑道:
“不愧是班长,卷王本王了。”
文艺委员走后,谢宁又继续练琴。
音乐室很大,后面有一排长椅子,被一排演出服挡住了。
江郁从长椅上悄无声息地坐起身,转了个方向,双手搁在椅背上,下巴垫在手背上,默默盯着谢宁。
夕阳透过落地窗斜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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