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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拓(近代现代)——东北北

时间:2023-10-07 09:04:14  作者:东北北
  之前好不容易胖回来的肉这么短时间就全没了,太可惜了。
  为了不被发现,程延林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回家后,他难得睡了个超过5小时的觉,早上没提前到办公室还让双安感到一丝诧异,他们最近已经习惯程延林每天提前一两个小时到岗工作的癫狂状态,偶尔正点上一次班倒显得不太正常了。
  得知严拓要离开的消息是在一个月后,程延林正在开会,看到严妈发来的消息立马暂停会议,起身出去将电话拨了过去。
  严妈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声音放得很低,似乎是躲在哪里偷偷跟他讲话。
  “已经决定好了吗?”程延林问。
  因为恢复了记忆,这段时间严拓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严重,总会陷入回忆无法抽离出来,往常的治疗手段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于是在医生的建议下,严妈准备带他去省外专门的疗养院进行治疗。
  严拓自己也同意了。
  程延林听她说完,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嗓子发紧地只说出一个“好”。
  离开前程延林最后一次去了病房,之前他来得也不算太勤,大约一周一次。
  严妈提前避开了,程延林定定看了严拓一会儿,弯下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想这小子心太狠,对自己下手狠,对他更狠。
  不想见就不见吧,好好活着就行。
  程延林查过,疗养院的收费不低,他打电话问严妈有没有资金压力,如果缺钱他可以帮忙。
  “不用不用,这段时间本来就已经够麻烦你了,”严妈说,“我准备把房子卖了,反正小拓如果好不起来,不管是房子还是钱留着也没用。”
  程延林沉默了一会儿,攥着手机的手指发紧:“别卖了,算我借钱给你,你可以打个欠条给我。”
  “这怎么可以——”
  “阿姨,”程延林低声叫她,“房子就别卖了,以后说不准还能再当邻居不是吗?钱我让秘书准备好送给你,你就安心带严拓治病吧。”
  严妈说不出别的话了,最后讷讷挂断了电话。
  严拓离开的那天,程延林正在和客户开会,没有去送,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想亲眼看见。
  晚上他孤身待在黑暗的房间里,看严妈白天发来的照片,难得拍到了严拓的侧脸
  ——照片拍摄的地点在飞机上,严拓穿了一身厚衣服,脑袋上戴了针织帽,脸上挂着口罩,整个人包得像颗粽子,闭眼倒在座椅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一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程延林再一次感受到失眠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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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缓过渡一下,下一章就见面了
 
 
第25章 
  张乐的接风宴最终还是没能安排上,程延林请他们几个吃了顿饭。
  谁也没先提严拓,朱雪是不想提,张乐和李洪是后知后觉还处于震惊中,只有杨如东嘴上没有把门,喝了杯酒就开始问:
  “小秘书怎么没来?”
  原本还算热闹的包厢忽然安静了一秒,温度嗖地降下好几度。
  朱雪喝了口茶,眼神朝程延林扫过去。
  坐她旁边的张乐和李洪互相对看了眼,彼此耸了耸肩,完全不知道认识十年的好兄弟怎么好好的就弯了。
  见没人说话,杨如东好奇地举着酒杯:“难道人跑了?”
  朱雪放下茶杯,轻声说:“好像是,听说转院了。”
  “转院?我还以为他出院了。”
  “病还没好怎么出院,去外地了。”
  张乐瞪大眼睛,加入群聊:“那老程是被甩了?”
  “应该是吧,你没看老程这副死出,”李洪夸张地在脸前比划了下,“纯纯是被甩了,正生无可恋呢。”
  朱雪单手托腮,笑了下:“当年他跟我分手可没有这么难受,好伤自尊啊。”
  他们聊得自然,谁也没有顾忌当事人就坐在旁边。
  程延林不介意自己的事被人议论,但面对这几个只是单纯想看自己笑话的人,他只能抬手让服务员再送来一瓶红酒。
  “喝酒吧,少说话。”把几人的酒杯倒满,他举着酒杯碰杯。
  晚上程延林是被张乐送回去的,他醉得厉害,脑袋沾到枕头就沉睡过去了。
  要是以前张乐会帮他脱了衣服再走,但现在兄弟变弯了,非礼勿视,张乐只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剩下的就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觉睡得很沉,程延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没有认错人的初见,没有纠缠亲吻时的惊愕,没有蹲在收银台下害羞的笑,没有路灯下的唇齿交缠,没有茶水间咕嘟咕嘟沸腾的心动。
  梦里那个只会对他笑、缠着他要亲要抱的严拓根本没有存在过,也没有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任何痕迹。
  程延林只是在很普通的一天搬了家,对面住着几乎不会打交道的邻居。
  他还是会和杨如东一起开公司,偶尔早出晚归时碰到邻居也只是擦肩而过,连点个头打招呼都不会,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他在这里生活了两三年,赚了更多的钱后就换了房子,之后没几年结婚生子后就搬进了别墅。
  他和妻子是相亲认识的,对方温柔大方,与他非常相配,婚后他们生了一个孩子还养了条狗。
  孩子长大后,程延林就卖了公司的股份,专心在家研究各种中老年人喜欢的爱好。
  明明是个非常美好的梦,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幸福,一天比一天更疑惑,脑海里总闪过一道从未见过的身影。
  他问妻子,妻子说不知道。又问孩子,孩子也摇头说从没见过这个人。
  身边的人都说不认识,可为什么程延林总能想起他的模样,每一个细节都生动得佛真实存在一般。
  程延林陷入恐慌,却在梦中醒不过来,他被困在其中,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试图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如千斤般沉重,四肢也被死死钉在床上,正不断往下沉,似要坠入万丈深渊。
  最终他还是以失败告终,没能醒过来,在梦中徒劳地寻找了一生。
  一年后。
  安妮身着干练,脸上画着一丝不苟的精致妆容,身影匆匆在穿梭在办公室间。
  “安秘,”有人叫住她,递上手中的文件,“这是你早上要的资料。”
  “谢谢,”安妮冲他点了下头,轻勾起唇,“叫我安妮就行,我不姓安。”
  她拿了文件回到秘书室,身体立刻垮下来,跟正在回复邮件的安迪抱怨:“我要死了。”
  安迪坐姿端正,上身挺拔,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母,完美收官,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后才看向她:“这已经是你这个星期第十三次死亡宣言了。”
  “这次是真的,”安妮把头发往后拨了下,原本顺滑搭在肩头的黑发变得凌乱,“我从早上到现在开了三个会,打了十几个电话,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等下还要和程总去参加晚会。啊啊啊,杀了我吧。”
  安迪不置可否:“年底了,忙点很正常。”
  “可是——”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办公室门打开一条缝,安妮立刻挺直背,完全没有刚刚懒散的模样。
  “车备好了吗?”
  程延林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服走出来,宽肩窄腰,一双腿长得修长笔直,安妮差点看迷眼。
  她忘却了刚刚的抱怨,立即恢复生命力:“准备好了,程总,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程延林轻点头,把西服外套搭在右手小臂上,转身走向电梯。
  司机将车开到本市最高端的酒店楼下,此时门口的广场上已经停了不少商务车。
  程延林下车才穿上西装外套,带着安妮走进去,刚到门口就碰见熟人。
  他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弧度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和对方娴熟地交谈,一起走进会场。
  会议地址在二十楼,说是会议,其实只是简短说了些空话,之后的晚宴留给他们进行互相交流。
  同行业的佼佼者们聚集在一起,男士西装革履,女士妆容精致,看起来随意的一个表情或无心说出的一句话都是在互相试探。
  杨如东今天也来了,穿了一身专门订制的银灰色西装,袖口带着闪瞎人不偿命的钻石纽扣,高调又闷骚。
  他喷了香水,人未到味先飘过来,让程延林忍不住皱起眉头,身体往旁边偏了偏。
  “怎么了?”杨如东不满他躲自己像躲瘟疫,故意贴上来。
  程延林拿着酒杯往后退两步:“你身上味太大了,闻得头晕。”
  杨如东立在原地,抬胳膊闻了下自己的衣服,十分不解:“怎么会?我出门前特意挑的,很好闻啊。”
  “好闻你自己闻就行,”程延林敬谢不敏,“麻烦离我远点。”
  “没品位。”杨如东评价道,离他半米的距离,“我之前跟你说的事考虑怎么样了?”
  “什么事?”
  “路辰啊,就是那个画家,你不记得了?”
  程延林想起来了,半个月前杨如东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给他介绍了个小男生。
  长什么样有点不太记得了,就记得年龄不大。
  “他才刚大学毕业。”程延林说。
  杨如东摆出一副那又怎么了的表情:“长得好看就行啊,你没看上吗?”
  “没看上,太小了。”
  杨如东不解:“你之前那个小秘书也没多大,怎么能看不上呢?”
  程延林叹了口气,头被熏得有点晕:“你少在这方面管我的事行不行。”
  但杨如东从不知什么是放弃:“你是不是弯得还不彻底?我也认识美女,你要感兴趣可以约一起吃个饭。”
  程延林对他无语了,直接转身走人,当天晚上都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周围少了烦人精,一场晚宴下来程延林收了不少递过来的名片,其中有想合作的,也有来抛橄榄枝的,他通通收下,转手交给安妮保管。
  “程总,你看起脸色不太好,有哪里不舒服吗?”安妮眼神细,第一个发现程延林的不对劲。
  确实有点难受,不知是不是会场暖气开得太足,程延林感觉有些闷,略微喘不上气。
  “没事,我出去透透气。”他说。
  走到长廊上,程延林本想去楼梯间抽颗烟,但刚推开门就看到杨如东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推在墙上,两人吻得密不可分,杨如东的手还抓在人家屁股上。
  程延林一点都看不得这个,太辣眼睛,立马合上门。
  这个画面太有冲击力,他转过身,甚至有点想吐,从胃里反上来酸水。
  随后他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是在嘈杂的医院急诊,程延林躺在硬邦的病床上,右手的手背上扎了针,正往血管里输送药液。
  “程总,你没事吧?”
  安妮先发现了程延林醒过来,在旁边微微弯下腰对他说:“你发烧了,在走廊上晕倒了,幸亏杨总及时发现才把你送来医院。”
  提到杨如东,程延林心梗了下,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晕倒。
  他试图坐起来,被安妮劝住了:“程总你现在还烧着呢,先躺着休息会儿吧。”
  “几点了?”开了口程延林才发现自己声音难听,喉咙又干又疼,像含了数片锋利的刀片,说话的同时划下数道鲜红口子。
  “十点多了。”安妮答。
  程延林的视线落在她眼角有些花掉的眼线,顿了下:“你先下班吧。”
  “我还是等您输完液,先把您送回家吧。”安妮不太放心他一个人。
  程延林摇摇头,表明自己没事。
  在他的坚持下,安妮还是提前离开了。
  一个多小时后输完液,程延林打车回了家,本以为睡一觉就会好,但在半夜他又重新烧了起来。
  他艰难睁开眼,用最后的力气给杨如东打电话,刚开口杨如东就被他吓到,问他有多少年没喝过水了。
  程延林没力气跟他瞎贫,把要紧急处理的工作安排完就扔掉手机,整个人埋进床里。
  他烧得浑身通红,想工作也爬不起来,只能在家睡个昏天暗地。
  安妮和安迪都打来电话,关心询问用不用给他送药,或者送他去医院。
  程延林通通拒绝,在家里翻出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布洛芬,含了口水咽下喉咙,准备用睡觉来度过这次来势汹汹的发烧。
  杨如东在背后嚼舌根说程延林生病是因为遭了报应,这一年工作起来太癫狂,把员工都折磨得通通在背后疯狂诅咒他所以所以才会突然发烧。
  对此言论,安妮和安迪都默不吭声,有些心虚。
  程延林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总是时睡时醒,有时会分不清周围是现实还是梦境。
  忽然,他听见了严拓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叫他名字。
  程延林、程延林、程延林....
  他被叫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床边并没有其他人。
  愣了几秒,程延林光脚踩在地板上,在家里找了好一圈,都没有看到严拓的身影。
  他觉得自己真的烧糊涂了,可这时又一次听到严拓的声音,就在不远的门外。
  即便知道是幻觉,程延林还是走过去打开门,想让自己亲眼看到后清醒过来。
  但没想到严拓真的出现在门口,和严妈一起,手里拎着旅行箱和大包小包的行李,就像是回了躺老家刚回来的模样。
  开门的瞬间,严拓听到声音回过头,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那刹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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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安:哪个打工人背后没诅咒过几次领导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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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要入V啦,8.21当天更新6000+,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26章 
  程延林愣在门口,严妈先看到他,局促地笑了下,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严拓说:“拓拓,快打招呼,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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