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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古代架空)——海盐葡萄柚

时间:2023-10-11 14:45:10  作者:海盐葡萄柚
  “长宁。”
  纪连阙打断了他,道:“别说话了。”
  慕长宁慢慢捏紧勺子,垂下了眼帘。
  感知到所有人对自己未言的责备,慕长宁抿唇起身,朝云青禾跪下,请罪的话语脱口而出:“是影三失言,请夫人责罚。”
  除了纪连阙,两人面上俱是震惊与愕然。
  尽管慕少秋从纪连阙口中大致了解到慕长宁过去的十八年,但真正看到自己儿子如此卑微如此没有地位地请求责罚时,那一点微不可计的不悦消失得一干二净。
  云青禾惊得止住了眼泪,那张与慕长宁一样恬淡柔和的面庞满是不可置信,她重复道:“影、影三?”
  为了不让病中的云青禾忧思更甚,慕少秋和纪连阙齐齐对她撒了谎,只说慕长宁被一富商捡回,养育成人。
  纪连阙内心叫苦不迭,连连给慕少秋打眼色,连哄带骗地把云青禾带出了房外。
  房门被风带上,室内仅存沉寂。
  慕长宁依旧跪着,左手无意识地攥着腕间的红绳。
  手上的药纱早就取下,已然开始的淬血让他的伤势好了大半。
  从他回到慕家,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甚至其中的多数,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慕家的所有人都围着他,看着他的脸色。
  可越是这样,慕长宁内心的不安与自卑更不断地扩大。
  他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只需要服从的影子,一个甚至不能在人前光明正大出现的影子。
  而在慕家的一切,让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像一个被扒了皮的人偶,又或是那些在大街上游荡的老鼠,被刻意放在阳光下,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莲子羹不断飘出香气。
  慕长宁膝行到案前,已经凉了的莲子在嘴里回味出苦涩。
  他没有感受过正常的亲情,对于父亲和母亲的认知完全来源与秦霜平和陆正勉。
  在他的印象中,天下所有父亲和母亲都是像他们两个那般,偏心而不讲理。
  可慕少秋和云青禾给他的感觉,却又不是如此。
  是温暖的,是包容的。
  慕长宁有些焦躁。
  他像是误入灯罩下的飞蛾一般,以往的认知在处处碰壁,让他无措又茫然。
  “少阁主。”
  慕长宁摩挲着那颗暖玉,贴在脸颊上,喃喃着求助:“三三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青禾回去后逼问了两人实情,心痛难当,大哭了一场。
  而后,不管两人劝阻,顶着肿成桃子的眼睛,说什么也要给儿子做晚膳。
  晚膳时分,纪连阙一把推开门,拉着慕长宁就来到了前厅,把他按到桌前坐下。
  “哎呀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人多还能多吃几个菜呢。”
  纪连阙指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式,道:“这些都是伯母给你做的诶,我来蹭饭那么多次,都没吃到过一次,这回可算是沾了光了。”
  慕长宁想着上午的事,有些拘谨,也有些不自在,不敢多说什么,只胡乱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
  他偷偷地打量着云青禾。
  云青禾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睛还肿着,一对上他的目光,就匆忙别开脸。
  慕长宁以为云青禾仍在生他的气,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腕,下意识地就责怪自己。
  他年纪小,藏不住事,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将他出卖了。
  “喏,吃这个,好吃!”
  纪连阙夹起一块色泽鲜艳的东坡肉,放到了慕长宁的碗里,笑嘻嘻道:“快点吃,不然就都是我的了。”
  慕长宁看着碗里的肉,愈发忐忑。
  云青禾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朝他碗里夹了一块:“我听连阙说,你好甜,便做了几种甜口的菜式。这东坡肉,先是用冰糖腌过,再炖的,吃起来应当不错,你尝尝看?”
  慕长宁攥着筷子,夹起一小块,放进了嘴里。
  炖了许久的肉入口即化,软嫩鲜香,还带着冰糖的回甘。
  他看着云青禾眼里的期待,道:“很、很好吃,谢谢——”
  云青禾笑意深深,露出颊边的梨涡,欣喜道:“长宁喜欢就好,再来尝尝这个,橘片杏仁糕。”
  筷子毫无芥蒂地伸到自己碗里。
  慕长宁嗅着明黄糕点上的橘子香气,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
  他放下筷子,望着云青禾,认真道:“谢谢母亲。”
  云青禾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边笑着,一边抬手擦去眼泪,道:“孩子,你无需对我言谢,永远。”
 
 
第57章 拜师
  舒云垂天幕,晴夜载星河。
  通常晚膳过后,慕长宁就会独自一人,往院子里走去。
  他的院子名为遥竹院,坐北朝南,方位极佳。
  遥竹院宽敞亮丽,景观极为秀美。
  院子两旁的石墙边是丛生的翠竹,微风拂过,翠绿的竹叶在灰白的石墙上沙沙作响。
  左侧假山高处建有一亭子,亭子的正中央用鎏金的行书写着“青阁”二字。
  慕长宁最爱此地,每天都要站在亭中眺望。
  青阁建在假山上,侧斜而上。四周开阔通畅,清风徐徐,抬眼就能看到满熠的星子。
  耳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慕长宁武功虽废了一半,但警觉尚在,连忙侧身,却仍是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拍到了左肩。
  他猛地转头,慕少秋的脸却从右边探来。
  “儿子!吓到了吧哈哈哈!”
  慕长宁:“……”
  这位真的不是纪连阙的爹吗。
  “怎么不说话,吓呆了吗,不至于吧。”慕少秋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慕长宁一个头两个大。
  “父亲,这么晚了,有事吗?”
  “有事啊,很重要的事。”
  慕少秋一屁股坐下,不知从哪里拎出来一个食盒,道:“瞧你今晚吃得少,青禾又给你做了一些糕点,要我送来给她的宝贝儿子。”
  他将食盒打开,拿出了一盘红白相间的荔枝糯米丸子和一碟清香怡人的玫瑰糕,抽出食盒上层的隔板,在最底下拿出了一碗牛乳茶。
  “别发呆了,快来尝尝。”
  荔枝清甜,配上软糯的糯米,唇齿留香;玫瑰糕入口即化,口感细腻;牛乳茶醇厚,清甜解腻,入喉暖胃。
  慕少秋看慕长宁捧着碗,爱不释手地喝着牛乳茶,眼角的皱纹都笑在了一起:“好喝么。”
  慕长宁刚一点头,白瓷碗就被一把抢走:“行了,那你喝两口就行了,剩下的给我。”
  慕少秋嘀嘀咕咕道:“青禾都没给我做过牛乳茶呢。”
  慕长宁盯着那碗一口气见底的牛乳茶,磨了磨牙。
  “学老鼠叫干什么。”
  慕少秋放下碗,心满意足地舔着嘴唇:“说起来,这几日你也见了不少四家中人,对四家都了解清楚了吗?”
  慕长宁点了点头:“是纪家、慕家、谢家和晏家。”
  慕少秋笑意深深:“别看连阙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他可与抚顺候辛怀璋分管着兵权,统领中川,朝堂上的事,他最清楚不过。”
  “谢家掌管商会,大到商行,小到摊贩,若谢家不点头,一文钱也别想进袋。”
  “晏家把控着太学。无论是寒门学子,还是德高望重的清流之士。天下学子的动向与言辞,都在晏家的一念之间。晏家独子,晏修竹,与你谢家姐姐,谢淮意,是夫妻。”
  士农工商,四家几乎囊括在内。
  慕长宁听着,暗暗心惊。
  “本来慕家是要屹立江湖之上的,不过,嘿嘿,没事,现在也来得及。”
  还没等慕长宁反应过来,慕少秋已然双指成剑,在他手臂上一划。
  鲜血肆意流淌,好一会儿才缓缓止住。
  慕少秋皱着眉头,道:“你之前受伤太多,血脉过于稀薄,仅仅是淬血还不够让血脉觉醒。”
  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儿子,想变强吗?”
  慕长宁无暇,也无需去分辨他笑容里的含义,直起身子道:“想。”
  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少阁主,才有机会与少阁主并肩。
  “好说。”
  慕少秋拍着胸脯道:“为父告诉你个高招。”
  次日清晨,两人来到了慕家宗堂前。
  慕长宁认得这个地方。
  宗堂里坐镇着一位被称为尊者的老人。
  老人内力雄厚,深不可测。自己的淬血,和伤处的复原,就是多亏了尊者的出手。
  慕少秋用手肘捅着自家儿子,示意他去开门。
  门刚一推开,慕长宁就眼尖地看见一个黑色的物体凶猛地砸来,忙侧身躲避。
  “哐!”
  摔在地上的砚台四分五裂,里头的墨尽数泼在了门板上,斜斜地蜿蜒着。
  接着就听见一阵中气十足的叫骂声:“慕少秋!你给老子滚过来!长宁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也不带他来见我,让我出手淬血后就把人藏起来,老子今天非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鸭子!”
  “尊者,你砸错人了啊,砸到你的宝贝了。”
  慕少秋躲在慕长宁身后,只露出一个头,说罢,还在他后心上推了一把。
  慕长宁被暗含的内力一推,很快就看到了正叉着腰骂人的老者。
  老者须发全白,面色红润,一身白衣上尽数都是墨点,头发随意地用簪子盘起,散落的长发披在后背。精神矍铄,甚至比他的脸色还要好上几分。
  “你……”
  老者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骂人的话卡在了嘴边。
  前段时间刚看到慕长宁的时候,气色衰败,言语慌张,迷茫又困顿。
  如今,他眉宇间的惶惑与自卑消了许多。那双跟云青禾如出一辙的鹿眼,慢慢地亮着光。
  慕长宁对着老者深深作揖,按照他爹教的,毕恭毕敬地说道:“谢师父救命之恩。”
  这下轮到老者愣住了。
  他眉毛一挑,语气上扬:“嗯?嗯?”
  慕少秋啧啧两声,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哎呀长宁,你叫错了,怎么能叫师父呢。哪个娃娃这么有福气,能让尊者收他为徒,您说是吧,尊者。”
  尊者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慕少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你一直感念尊者为你淬血的恩情,想要随侍左右,但你也不能就这样说呀!这样多唐突!”
  慕长宁茫然道:“啊?”
  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呀。
  一只手猛地拍上慕少秋的肩膀,阴森森地说道:“行了,别演了。我可以收长宁为徒。但是,你之前欠我的几十只鸭子,今天就得画完给我,不然我就让你葬身鸭腹。”
  “没问题!这就给您画!”
  慕少秋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吩咐着,急不可耐:“长宁,快行拜师礼。”
  慕长宁撩动衣袍,双膝跪地,规规矩矩地朝着老者拜了三拜。
  “行了行了,快起来。”老者一把将他带起,夸道:“长得真好看,颇有青禾当年的风采。”
  “真的,我夫人,那是一顶一的好看,想当年——”
  慕少秋拿着毛笔,兴高采烈地准备叙述风流往事。
  “画你的鸭子,闭上嘴!”
  “噢好。”
  慕少秋飞快地应下,偷偷地在画布的下方画着云青禾的小像。
  老者示意慕长宁盘腿坐下,而后拉过他的手腕,内力沿着经脉向上探查。
  目光落到上面深浅不一的伤痕时,啧了一声。
  “你这身武功,怎地如此狠厉阴毒。”
  他瞪着慕长宁,语带责备:“过分追求伤人,最后伤的是自己。你内力匮乏,只修外功招式,长此以往,身体定然不堪重负,必遭反噬。”
  一旁的慕少秋捏紧了笔,豆大的墨汁滴在画卷上,漆黑一片。
  “你虽已淬血,能够自愈,但速度仍是太慢。要想血脉之力完全觉醒,还得锻骨。”
  见慕长宁没有什么反应,他凑前了一些,语气低沉,故意吓唬他:“就是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打碎,再重新拼接起来。”
  慕长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还能接起来不错了,这要是放在千巧阁里,都是只管打不管接的。
  想到千巧阁,就不可避免地想到陆展清。
  被刻意压下的思念一涌而上,他心里紧了紧,眉心微皱。
  老者见他皱眉,以为吓住了他,露出些许得逞的笑容,道:“放心,对你嘛,我会尽量温柔的,毕竟你这个小身板也撑不住。”
  粗糙的手仔细抚过他的头,脸,脖,肩,老者摇着头,沉声道:“你这身体,至少也得要两年,才能完全锻骨完成。”
  两年。
  慕长宁的心沉了沉。
  “师父,一定要两年么。”
  “不一定啊,如果你能受得住,几个月也可以。”
  被拿在老者手上的左手突然被一股恐怖的内力袭去,手骨在一瞬间碎的彻底。
  “唔!”
  下唇瞬间猩红出血,冷汗浸湿后背。
  慕长宁抽着气,还没缓过来,就看到老者的手指点在了左手腕骨上,向上游移。
  手指点过的地方,骨骼无一例外的,在体内粉碎。
  前所未有的剧痛席卷全身,慕长宁眼前阵阵发黑,死死忍住喉间的痛呼。
  “倒是挺能忍。”
  老者中肯地评价着:“所谓锻骨,就是用内力反复击碎,再靠你的自愈能力恢复,如此周而复始,直到这处能扛住原来的内力,毫发无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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