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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条狗【穿书】——十三页岩

时间:2023-10-12 13:39:05  作者:十三页岩
  在昏黄的灯光下,在两个人慌乱而急速的心跳里,傅青逸伸出手指摸了摸谭佑霜锁骨窝里的那颗红色小痣,带着点酒气的湿热呼吸也打在了谭佑霜柔软的脖颈处。
  他的手指仿佛带了电,让窝在他怀里的谭佑霜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电流从四肢百骸一路冲至头顶,让谭佑霜浑身发麻。
  谭佑霜闭上眼,手指紧攥成拳,却安静而乖顺地任由着傅青逸动作。
  傅青逸轻轻用拇指指腹捻着那颗小红痣,点头笃定道:“你就是小霜,我不可能认……”错——
  他本来应该是如此笃定的,但话未说完,脑中忽然又有什么惊雷一般闪过。
  傅青逸眉毛一拧,把错字又咕咚咽了回去。
  他的眉梢难得带了分急促和恐慌,勾着谭佑霜的卫衣,凑近了要往前看。
  “靠,你——”谭佑霜实在忍不住了,他脑袋靠在墙面上,用手抵住傅青逸的脑袋,窘迫道:“你要干吗?”
  “没了。”这时,他看见傅青逸忽然像被抽了发条的木偶人,一动不动地僵直在那里,眨着眼睛,愣愣说。
  没了?什么没了?
  下一秒,傅青逸用行动给了他回答。
  他回过神,开始震惊地扒着谭佑霜的衣领,呼吸急促,声音愕然道:“谭佑霜,你肩膀上的疤呢?”
  “什么疤?”
  “你爸当时用碎玻璃片扎进去的,流了好多血,你忘了吗?”
  傅青逸抬起脸,表情一时间变得难以言喻,他十分不解,脑袋又不太转得动,故而看起来有一种茫然的滑稽。
  但他力气还是很大。
  他按着谭佑霜,喉结滚动,手跟着要往谭佑霜大腿上滑,结果被谭佑霜一把捏住了手腕。
  “你现在又是要干什么?”谭佑霜发觉自己听不懂傅青逸的话了。
  “给我看看腿——”傅青逸抿了下嘴唇,说。
  啥?看看腿?
  谭佑霜眸光错愕,不可置信道:“啊?!”
  他这是幻听了吗?他肯定是幻听了吧?!
  “你腿上的疤是不是也没了?”傅青逸的话打断了谭佑霜的纳闷。
  他问:“用烟头烫的,两个疤,在大腿上,是不是也没了?”
  “……”
  像是一盆冰水从头顶忽然淋下,把谭佑霜整颗心冻得猛然一哆嗦。
  那些疤痕明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所以傅青逸……是在说谁?
  他搞混了吗?
  谭佑霜垂下眸子,摇头,声音平直无起伏回:“傅青逸,你醒醒。你说的那些疤,我身上从来都没有过。”
  傅青逸愣住了。
  他面上的不解达到了一个峰值,含混说:“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谭佑霜垂着眼睫,眼神中的情绪显得很复杂,他轻声道:“你喝醉了,是不是……是不是把我认成别人了?”
  “你是谭佑霜。”傅青逸声音同样沉下来,掺着冰渣子一样:“我怎么可能认错你?”
  他和他妈亲自带他去的诊所,那时候谭佑霜还那么小,他怎么可能认错?
  “……哦。”谭佑霜慢吞吞回答,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高了,”过了一会儿,傅青逸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继续说:“但是也好,长大了,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了。”
  ……傅青逸到底在说什么?
  “我爸我妈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谭佑霜拧着眉,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傅青逸唇线拉直,过了很久,才冷冰冰地回答:“人渣。”
  “你那个时候还那么小。”傅青逸像是有点腿软,他靠在谭佑霜身上,用力地握紧他的手说:“他们怎么舍得那样打你?”
  “像我妈,我妈那么凶,”想起妈妈傅春鹃,傅青逸结结巴巴地说:“都从来没往我身上砸过啤酒瓶。”
  --------------------
 
 
第50章 
  ================
  烟花没有看成。
  傅青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很疼,还晕。
  “你还好吗?”坐在沙发上敲键盘的傅青霜看见走出房门,皱着眉头喝水的傅青逸,问。
  “还行。”傅青逸说:“昨天晚上是谭佑霜把我送回来的?”
  “是啊,你一直扒拉着别人不肯放手,我想拉你都拉不动。”傅青霜叹气:“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不能喝酒,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喝那大半杯。”
  “我喝完没多久就晕了,”傅青逸神色复杂说:“但是应该没完全断片。”
  他好像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在小巷子里和谭佑霜说了什么。
  但是仔细一思考,那些东西通通又模糊成一块,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分明。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傅青逸眉宇间有一个川字缓缓成型。他思索着,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裂般疼痛。
  这时,谭佑霜的信息发了过来。
  【早右目:醒了吗?】
  【Rebirth:醒了。】
  【早右目:哦哦,那你感觉还好吗?】
  【早右目:你昨天晚上说着说着突然就睡过去了。】
  ——突然睡过去了?
  不,不。
  傅青逸忽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印象。他就像记忆突然截断了一样,思考到某个地方,所见便只剩一片黑暗。
  难不成……他昨晚触碰到了什么不应该触碰的东西?
  这是一本小说诞生的世界,故而存在许多的限制。他之前并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很大可能也是因为没有触碰到涉及小说世界本源的东西罢了。
  傅青逸垂下眼睛思忖,他或许应该找个时机向谭小同学问个明白,昨天晚上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愿谭佑霜还记得。
  但愿谭佑霜的记忆不会出现被清理过的情况。
  ……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喝蒙了,所以记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愿是第二个假设吧。
  【Rebirth:嗯。】
  【Rebirth:醒了,但是感觉现在头晕。】
  你有空出来一趟吗?
  傅青逸手指微动,刚打下这几个字,就看见谭佑霜的信息弹了出来。
  【早右目:你现在有时间吗?】
  傅青逸立马回复。
  【Rebirth:有,怎么了?】
  间隔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才看到谭佑霜的信息弹出来。
  【早右目:……】
  【早右目: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早右目:出来聊聊?】
  这正合他意。
  傅青逸几乎是没有任何空余地回了个好,然后在傅青霜担忧的眼神中穿好鞋子跑了出去。
  刚从玻璃门中穿出,傅青逸就看到了站在花园边的谭佑霜。
  深秋萧瑟的树叶在空气中打着旋儿落下来,把雪白的花园瓷砖铺成了红黄绿相间的彩色世界。金色的阳光像成千上万条金线从云层背后刺出,把蓝得纯净的天空染成明亮的一片。
  在掉叶子掉得很疯狂的梧桐树下,换了一件黑色冲锋衣当做外套的谭佑霜正拧着眉,双手插兜,烦躁地沿着圆形花坛走来走去。
  他满头的黑发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凌乱翘起,整个人愈发显得暴躁不安,深黑色的眼珠掩藏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发梢镀了层浅淡的金。
  “我来了。”傅青逸遥遥喊道。
  谭佑霜猛地抬起头,深黑的眼睛因为日光而显出一种琥珀般温润的色泽。
  “怎么进来的?”傅青逸第一句话没有直接去问昨天发生的事,而是好心换了个问题,想让显得有些烦躁的谭佑霜尽量冷静下来。
  “小区门禁挺严的,”谭佑霜看着他的眼睛回答:“我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好聪明啊。”傅青逸走过去,笑眯眯地夸他。
  谭佑霜眼神转也不转地落在傅青逸身上,兀自停顿了好长时间,才直白问:“傅青逸,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
  恍惚还记得他昨天晚上好像对谭佑霜耍了流氓的傅青逸闭上嘴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心里像有七八十个辘轳在旋转,又像坐在高速运转的离心机上,他的记忆,他的心脏,他的灵魂,全都不断被甩出去又扯回来。
  从他喝了那杯酒后,一切全都乱套了。
  他……吻了谭佑霜。
  可是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昨天晚上他模糊记忆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傅青逸声调平稳地问:“昨天我记得我扯了你的衣领,然后呢?我说了什么?”
  从扯了衣领几个字开始,谭佑霜的脸就开始红,比泥瓦匠拿了个红色油漆桶往他脸上刷漆的速度还快。
  他错开眼睛,声音纠结地问:“所以你是喝断片了?”
  “或许。”傅青逸不置可否:“我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你扯了我衣领!
  谭佑霜不由瞪了他一眼。
  当接收到傅青逸一脸无辜的表情之后,他又把手挪到头发上,烦躁地撸了两下:“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见到了我肩膀上的痣。”
  痣……
  傅青逸脑袋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凿了一下,一瞬间,他的脸色苍白下去。
  “你肩上有一颗红痣,是不是?”傅青逸追问。
  谭佑霜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昨天晚上问我肩膀上的疤为什么不见了?”
  “疤?”傅青逸近乎是自言自语地低低重复着这个字眼。
  “对,还问我腿上的疤是不是也没了。说我爸妈是个人渣,冲我扔啤酒瓶。”谭佑霜清晰又残忍地重复着:“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但是你说不是,你说我就是谭佑霜?”
  “可是,”他用极其复杂极其疑惑的语气说:“你说的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穿越的,你见过我?或者你是重生的?或者你来自哪个平行世界?”谭佑霜昨天晚上回家之后查这些东西查到大半夜,今天到了傅青逸面前再次提起时,还是有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飘在空中的无力感让他无法踩到实地。
  “你对我好,”最后,千言万语通通变成了一个问题,谭佑霜安静低沉地问:“……你对我好,是因为他吗?”
  “你等等。”傅青逸忽然拽住了谭佑霜的手。
  他腿一软,差点摔下去。谭佑霜脸色惊慌地扶着傅青逸坐到了花坛边的瓷砖上,直到坐稳,傅青逸才捂着脑袋说:“等等,我现在头好疼。”
  第一次,他体会到了真正的头痛欲裂的感觉,像有成千上万根针在扎。
  “没事吧?”看见傅青逸泛白的脸,谭佑霜瞬间别的什么问题都想不起来了,瞳孔里只有那张带着点痛色的面颊,他紧张地伸出手去替傅青逸按着太阳穴,问:“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差。”
  傅青逸没有说话,或者说,他暂时说不出话了。
  傅青逸的呼吸发沉,他用力攥着谭佑霜的冲锋衣,手背青筋暴起,牙齿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出血。
  疼。
  他想说,想喊,却牙齿打着颤,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前的所有景象开始变得扭曲模糊,就像一个吃了毒蘑菇导致幻觉的人,各种浓艳到极致的色彩在眼前炸开,无数朵漂亮的烟花从头顶倾落下来,在他眼前变成数不胜数的细碎的五颜六色的光点。整个世界宛若扭曲变形。
  大概几分钟后,这种情况才有所缓解。
  谭佑霜看着睫毛已经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傅青逸,吓得差点抱起他就打车往医院冲,结果冲锋衣袖口被傅青逸一把抓住了。
  “停,停一会儿就好了。”
  又好一会儿过后,傅青逸才终于重新掀开眼皮。无法聚焦的眼睛盯着水泥地面,短暂的失神使他身上的血色尽褪。
  傅青逸重复说:“歇一会儿就好了。”
  他这个反应来的太突然,谭佑霜坐在花坛边环抱着他,心中悚然一惊。
  该不会……
  是他刚才提到了什么不能提的了吧?
  对方的呼吸声听起来很沉,比冲刺了一千米之后听起来还粗重,谭佑霜甚至摸到了傅青逸手背上的潮湿的冷汗。
  呼——
  用力深呼吸了几次后,傅青逸终于清醒过来。
  他靠在谭佑霜身上,睁着眼睛说:“你刚才提到的东西,我全都不记得。”
  “肩膀上的疤,腿上的疤,还有我说过的别的话……”傅青逸低沉说:“谭佑霜,我都不记得了。”
  “哦。”谭佑霜干巴巴地回答。
  “你,”几秒后,他拧着眉说:“我刚才说的东西,是不是不能说?”
  “应该是。”傅青逸垂着眼睛,点头回答。
  他曾经告诉过谭佑霜他想死,他曾经向谭佑霜很多次暴露过他的脆弱,所以现在偶然透露些别的给谭佑霜,傅青逸并没有想象中的纠结和犹豫。
  他很平静地说了出来,就像看太阳升起降落。
  谭佑霜俨然被傅青逸这三个字砸傻了。
  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穿越的,重生的,还是什么平行世界?
  谭佑霜现在看傅青逸就像看电影里的超人穿过屏幕朝他走了过来,一整个恍惚疑惑又震惊的状态。
  蛙趣,小狗不合时宜地咂舌想: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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