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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尤人(玄幻灵异)——有酒不翼

时间:2023-10-12 13:42:07  作者:有酒不翼
  “你和谢扶云什么关系?”
  “没关…………朋友。”
  “他的职业呢,你知道吗?”
  “野生馗师。”
  “嗯,那他身边的偶你知道来源吗?”
  “好像是……”
  “好像?”
  “是仙山……”
  “哦……嗯?”
  审问员无奈道:“你要是不想说也不要蒙我嘛,我做记录也得严谨的。”
  张嘉佳悲愤道:“我没骗你!谢扶云还是仙山亲授的弟子呢,你们不信去打听打听啊!”
  审问员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
  他来之前倒是听到过类似的传言,有几个同事说是见过谢扶云,而且还传出来谢扶云和会长有关系的说法,只不过组织派去尹泰家园的馗师团回来後上报谢扶云的名字时,玄龙会长却没有任何表态,就说让他们按流程处理。
  而且按理说会长明明是全程跟视的,他不会不知道谢扶云干了什么,更甚者他可能已经知道谢扶云藏去了哪,但碍于表面功夫,他不能明里插手。
  啧,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户,真特么难搞。
  不对,刚才他听到的好像不是会长的名字,好像是……
  审问员猛地拍了下桌子:“你说他是谁的弟子?!”
  张嘉佳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仙山。”
  审问员嘴角抽搐,捂了捂脸,合上文件夹,已经打算联系最後一位审问员了。
  “行吧,我现在问你最後一个问题,谢扶云到底逃哪去了。”
  张嘉佳立刻道:“始鬼王封印地。”
  “等最後一个审问员吧。”
  审问员抄起文件起身,结果刚要走就反应过来。
  “你说啥?”
  ……
  泯阴阁历代都建在仙山脚下,但自从一千年前那场开山之乱,泯阴阁旧址被夷为平地,地下封印了始鬼王,为了防止类似情况发生,新任的阁主就把泯阴阁开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并且选的地方非常隐蔽,再也没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为什么千年前泯阴阁明明繁华无比门庭若市,现在的全妖委却如此藏头匿尾门可罗雀。
  而且随着人间的科技发展,馗师也渐渐与普通人彻底割离,他们要么从不身处凡人生活中,要么就是装作普通人混迹其中。
  而所有馗师都清楚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这一行的禁忌虽然多,但大部分人都并行遵守的一个就是――绝对不可以靠近始鬼王的封印地,更别说妄图进入封印。
  审问张嘉佳的第二位审问员在同事佩服的目光中亲自带着审问资料来到了会长办公室。
  他敲了敲会长大人的门,听到许可後神色严肃地开门走了进去。
  “会长,那个散户馗师的审问报告已经有结尾了。”审问员把文件放到了办公室里最大最豪华的那张办公桌上。
  办公桌後,一张转椅背对着门的方向,椅子上的人听到声音後过了好一会儿才转了过来。
  转椅上靠坐着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子,他左手把玩着一个袖珍的小物件,刚才停顿的那几秒似乎就是不小心把这小物件弄坏了,这会儿也没心情修了,就这么掰开玩弄着。
  “结果是什么,问出来了么。”
  男子便是全妖委会长玄龙,他嗓音低沉,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
  审问员道:“携鬼王潜逃的野生馗师要去封印地,和我们预想的差不多。”
  座椅上的黑衣男子轻笑了一声。
  “看来你们很聪明,是要我夸你么?”
  “不敢不敢。”审问员连忙道。
  玄龙笑得更明显:“不敢啊,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也都是按照会长您的指示去做的,我们自然不敢居功。”
  “我的指示?”
  玄龙修长的手指敲了两下扶手:“不是说问出来的结果和你们预想的一样么,既然你们都提前预想到了,那我还叫你们问人,岂不是问得没什么意义了?”
  审问员的脸倏地白了。
  玄龙乐了,身子往前支了一点,撑着下巴歪头看他:“问你呢,是不是没什么意义?”
  审问员嘴上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清楚,于是就开始在心里默写辞职报告了。
  玄龙突然站了起来。
  审问员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紧张什么。”
  玄龙走到墙边,把手里玩坏的小物件摆到了置物架上。
  他一边挑选起其他格子的摆件,一边随意道:“我问你呢,是不是没意义了?”
  大冷的天,审问员在温暖如春的办公室里汗如雨下。
  玄龙走回办公桌後,似乎没挑到称心意的物件,坐下後有些无聊地把文件拿起来随便翻了翻,然後扔到了地上。
  “我不想问第三遍。”他嗓音懒散道。
  审问员眼一闭,心一横――
  “没,没意义!”
  办公室瞬间静默,角落里的茶几桌上,养着两只羽色鲜艳的佛法僧,它们转眸看向自己的主人,静了两秒之後开始梳理羽毛。
  玄龙轻轻一笑:“回答正确。”
  审问员松了口气,往後瘫坐在地。
 
 
第91章 同行
  ====================
  马房村过了集,村里非常热闹。
  集口的石头墩子处摆着一大筐热馍馍,都是年过七十的孙婆子自个儿蒸的,每次上集都摆在这,自己搬个小板凳坐到旁边卖。
  这两天村里热闹,不少外地人来这旅游,孙婆子的手工馍馍又大又白,又暄又软,所以她每天都卖得很好。
  今天她早早来了这里,临近中午後馍馍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五六个可以拿回家给家里人吃。
  她拄着膝盖慢慢站起来,在街道中依然热闹的叫卖声中准备收拾摊位走人。
  “老妹妹,走了啊?”隔壁店里的一位老阿姨走了出来,笑呵呵地和孙婆子说着话。
  “哎哎。”孙婆子扬起脸应着,“你们忙。”
  “要不要帮忙啦?让我家大宝给你把筐抱回家去!”
  “哎呦不用啦,我老婆子腰骨好着嘞。”
  隔壁店来了客人,老阿姨匆匆结束了对话就去忙了,孙婆子弯下腰来,抱起编织筐和板凳,一步一步朝家里走去。
  孙婆子家在村子外围稍远一点的地方,这几天村里人多,为了避开人群,孙婆子专门挑了村外的山道走,但她毕竟年事已高,走土路时一个不注意,脚下被翘起的断枝绊了一下。
  孙婆子闭着眼朝地面摔去,结果等了好半天也没感觉身上哪疼,倒是暖呼呼的。
  她睁了眼,才反应过来是面前的年轻人帮助了自己。
  唯恐对方觉得自己是碰瓷的,孙婆子一边道谢一边撒开了拽住人家衣服的手。
  却没想到手上一暖,年轻人握住了她皱巴皲裂的双手。
  “孙婆婆,不记得我了吗?”
  年轻人嗓音温润,一听就是个乖孩子。
  孙婆子感觉自己怎么捂也捂不热的双手越来越暖和,她反应迟钝地抬头看去,眯着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
  “哎呦……”她缓缓笑了起来,盯着年轻人的脸慢声道,“是小谢。”
  “是的,婆婆您记性真好。”
  叫小谢的年轻人在零下好几度的天气里仅仅穿着一件黑外套和白T恤,不怕冷似的。
  他指挥着身旁的同伴去把孙婆子的竹筐扶了起来。
  孙婆子看了看他的同伴,发现他同伴穿的也不多,矮身搬竹筐的时候从连帽衫的袖口里伸出两节苍白冰冷的腕骨,使力时手背上凸出几道遒劲的浅色青筋。
  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真好啊。
  孙婆婆心里感叹着。
  “你带朋友回来了啊,唐家的小娃娃呢?”孙婆子握着谢扶云的手问道。
  “唐明在市里加班,元旦赶不回来。”谢扶云回道。
  段清一手托筐一手拿零碎东西,站到了他们身边。
  谢扶云问孙婆婆:“您还是住在村西的排房4号吗?”
  孙婆婆说“是”,谢扶云便说要送她回去,孙婆婆笑得开心无比。
  回去的路上,谢扶云牵着孙婆婆一只手,一路上一直在和她说话,孙婆婆被他逗得开心,恍惚间总觉得忘了什么,但每每想记起的时候,她的思绪又被谢扶云的声音拉了回来。
  她哈哈笑着,就这么跟着谢扶云一路走了下去。
  ……
  二十分钟後,谢扶云牵着孙婆婆到了家门口,孙婆婆家不大,门口有一棵高出墙头很多的槐花树。
  孙婆婆突然在门口驻足。
  谢扶云问她怎么了,孙婆婆没说话,而是慢慢抬头看了看树,半响才奇怪道:“我怎么记得……这树已经砍了?”
  “是吗?”谢扶云应着,“可能您记错了,您看这树开得多好看。”
  “是啊,是好看。”孙婆婆轻轻皱着眉头,总觉得忘了什么。
  谢扶云又说天太冷了,催促着孙婆婆赶紧进屋。
  孙婆婆应了一声,笑着被谢扶云搀扶进去。
  一进门,她就扬声喊着自己的儿女,先从卧室出来的是儿子,穿着厚厚的皮夹服,像是刚刚出去过。
  “一大早的上哪去了!衣服也不知道换个方便的!”
  孙婆婆佯装训斥,她儿子便立刻认错,小心翼翼伸过手来,笑着把自己母亲牵了进去。
  “别来拉我,我这身子骨都好着呢,没看见有客人啊!”
  儿子再次认错,和谢扶云他们对视一眼,轻声道:“那你们进屋坐会儿?”
  谢扶云冲他轻轻点头。
  卧室里又走出来了一个妇人,她也穿着厚重的衣服,而且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鼻头和眼眶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通红一片。
  她看见孙婆婆的时候立马就哭了出来,孙婆婆“哎呦哎呦”心疼起来,怒骂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又欺负儿媳了,儿子一直道歉,受了孙婆婆两下打,明明也不是很重,他却也哭了起来。
  孙婆婆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下,嘟囔了他两句,转身背着手进了厨房。
  “小谢啊,你和你朋友歇一会儿,婆婆给你们做肉吃。”孙婆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谢扶云高声应了“好”。
  孙婆婆又喊她儿子把筐里的馍馍拿出来,放锅里热一下。
  儿子应了一声,打开筐子,看着表面混着泥沙的几个馍馍,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妻子走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额头靠在了他背上。
  孙婆婆在厨房里捣鼓了好一会儿,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蒸肉走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脚步生风,走路越来越顺畅,厨房和客厅的门槛她都跨得轻松了起来。
  只不过一看到儿子儿媳都耷拉着脸,她的好心情就差了一些。
  “都干什么呢这个表情。”她看向儿子,“军啊,你怎么今天没上工啊?施工队没带你啊?”
  儿子含糊地说了个理由。
  孙婆婆信以为真,开始招呼谢扶云和段清吃饭。
  谢扶云拉着段清坐到桌边,桌子很小,一面还靠墙,孙婆婆坐一边,儿子儿媳坐一边,谢扶云便拍了拍板凳,示意段清赶紧把屁股落到他旁边。
  段清规规矩矩地坐到了谢扶云身边,只不过挨着他的半边身子比另半边要僵硬不少。
  吃饭的时候,儿子儿媳的气氛一直很低沉,孙婆婆嘟囔他们好几句也问不出原因,干脆就和谢扶云说话,谢扶云脸上一直带着笑,让人看着就舒坦。
  饭後,孙婆婆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疑惑道:“这怎么刚过了中午就黑天啊,一会儿是不是有大暴雪啊。”
  儿子勉强笑着解释:“是啊妈,一会儿有大暴雪,您下午别出去了,睡一会儿吧。”
  孙婆婆叹了口气,她并不感觉困,也不累,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是该睡一觉了。
  “小谢啊……”
  谢扶云应声:“哎,在呢。”
  “你们要走的话也趁早吧,下午要是落雪了就看不清路了,别冻着。”
  谢扶云点了点头,并道了谢。
  孙婆婆站了起来,本来是弯着腰走向卧室,但是慢慢的腰也不弯了,脚也不沉了。
  走到卧室门口之後,孙婆婆突然顿住。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回头,却看见儿子儿媳站在原地神色悲怆地目送着她。
  啊。
  孙婆婆想起来了。
  她已经死了。
  她死在了上午回家的路上,一脚踩进了猎洞,身上好多处都被洞底的尖刺扎透了。
  孙婆婆站在原地,神色慢慢变得无奈。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妈……”儿子想靠近,却看到孙婆婆脚下开始淌血。
  他惊骇了一瞬,着急地看向谢扶云:“这……这……”
  “别担心。”谢扶云轻声道,“你母亲其实早该走了,因为前世善业积得太多,这辈子才多活了几年,好好道别吧,然後你们就去睡一觉。”
  谢扶云说完,就和段清一起走出了这间小屋。
  屋外冷风阵阵,黑色的天空不是因为暴雪将至,而是夜晚来临。
  门口也没有花树,只有一个填满落叶的树坑。
  谢扶云问段清:“你还记不记得以前那条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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