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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古代架空)——风为马

时间:2023-10-13 09:33:51  作者:风为马
  廉善麻利地爬起来跪着,一歪头,说:“还是请爷爷明说。”
  葛东敕又一脚把他踹翻了。
  “操你娘!昨夜义庄起火了,是不是你!”
  廉善瞪圆眼睛,即使他那双豆点大的眼看起来还是像没睁开似的:“爷爷!我冤枉!我去那干嘛呀!”
  葛东敕提了鞭子,狠狠一鞭下去,厚衣裳哗啦破开,廉善后背立时皮开ro绽,这小流氓惨叫一声,缩在地上直抽抽。葛东敕咬着牙:“昨夜你不在家,出去干嘛去了?”
  廉善还没喘上气,另一鞭子抽下来,落在左脸上,刺啦一条深深地血ko子,鞭子带倒刺,一片ro给鞭笞烂了。左脸起先是火辣辣的发烫,接着那股钻到心里的痛像锥子一样往全身钻,廉善恨不得马上死了,他咬着牙,狠狠仰头,咽下喉头的腥味,血糊了眼睛:“不是我!昨夜我在嘉兰那儿过夜了!”
  葛东敕还要抽他,一听,手停了。
  嘉兰,是那个被廉善赎身的j女,养在一座破茅屋里。葛东敕提起他的衣领,那张血淋淋的脸扭曲得不像个人:“真把自己当贱命了?一个婊子,玩玩就算了,你就是老子的一条狗。老子告诫过你,过日子老老实实娶个好人家的,娶个婊子,你不嫌掉价,老子还嫌丢人。”
  葛东敕扔了鞭子,正要让人抬他下去敷药,听见身后廉善气若游丝道:“我的好葛爷,廉善既是为狗,婊子配我绰绰有余啦。”
  驿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武释得了消息,忙去门ko迎接。
  经了两昼一夜,商闻柳总算与他汇合。
  刚一见面,商闻柳不掩焦急之色:“义庄烧了?”
  武释默然。
  “是......县衙的人干的?”前脚刚从义庄出去,后脚庄子就着火,实在不能不惹人怀疑。
  “还不能下断论。”他并不准备把全部细节告诉商闻柳,经过那天筹划,他对于商闻柳的目的还心存怀疑。
  纵使出发前指挥使叮嘱过万事听从钦差吩咐,他还是不得不留个心眼,为他们这一支队伍,也为了枉死的县官。
  那日夜谈,他问商闻柳为何敢孤身犯险直入云泽。
  商闻柳倒也从容:“陛下既然派了钦差,就是将此事公诸天下,朝野的视线也会看着这里,他们所有的一行一止都会被放大。徐县令的家仆能够到达京城,并且将消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办不到,这就说明有人在为此事推波助澜,云泽县的背后势力在朝中也必然为此掣肘的,一旦我死在云泽,朝中就会有人以此大做文章,就算揪不出幕后黑手,也够云泽的小卒喝一壶的。”
  “所以他们不会轻易要我xin命,最多就是吃些苦头。”
  也正是这一通侃侃而谈,把武释说服了,虽然心中还有对于文官的成见,但最后依然抽调了孙修随他进城。
  到了屋内,武释屏退左右:“商大人去过义庄,徐县令的遗体可有异状?”
  商闻柳是信他的,目光一黯:“尤先生查验了,死前......目不忍视。”
  这就是说徐子孺死于非命,武释想了想,信他几分。
  “接下来如何办?”
  “稍待,我有一位客人就要上门。”
  商闻柳轻叩桌面,不似平时所见,目光幽深。
 
 
第37章 焦炭
  大白天的,勾栏院后门掀开条缝,出来个纤纤女子,拿帷帽遮脸,后门早有一顶小轿等着。女子盈盈提裙摆,正要上轿,忽的远处一声哨响,
  “唷,陈秀才的闺女!”廉善嘻嘻哈哈地上前,作势去掀女子的帷纱。
  “滚,老娘的花名好好的,扯什么前尘旧事!”韫汝打落了他的手,见是县衙的泥腿子,有些心虚,只好壮起十足的气势骂道。
  廉善的眼睛下面豁开一大条血ko子,平添几分狰狞,脸上有点青紫,韫汝见了,有心损一句:“怎么,我那嘉兰妹子好生泼辣,往日还看不大出来呢!”
  廉善嘬着牙花没做声,仍是笑着,那条血ko子一抽,开ko了:“你从前对她好,我念着呢,为着这份情,我能装瞎子就装了,走吧。”
  手一挥,韫汝怔怔地不知什么时候上了轿,抬轿的两个轿夫好没分寸,她摇摇晃晃的,后知后觉发现手心已经冰凉一片。
  过了许久,前头抬轿的轿夫嚷一嗓子:“姐儿,到地方了!”
  韫汝这才掀开轿帘,站定了,一座气派酒楼跃然眼前。
  敞阔的厢房里,商闻柳在和武释阐述案情。
  武释摸不着头脑,讲案子就讲案子吧,还非得到这么大个酒楼里来。驿馆好歹有他们的人把守,酒楼呢,人多眼杂,这就不提了,关键是酒楼也忒贵了!
  商闻柳掏钱袋的样子倒是行云流水,可武释在边上瞧着,小钦差眼睛里就写了俩字:ro疼。
  这酒楼是真贵,外面买的小物件进来一转手,利润翻了三成。偏门ko还拉张条幅:小店谢绝外物。这还“小店”!武释没好气地想,简直店大欺客。
  两人坐在厢房里,门ko叫两个便服的锦衣卫守着,若有来人,需要验明身份方可放行。
  见什么客呢,武释漫不经心地想,视线看向桌上摆的一张白笺,工工整整写着漂亮字,是商闻柳整理的这两天收集到的线索,条陈清晰,武释耐着xin子看完,果然与他所料相同。县丞那副怂样,看着就是个管不了事的,张燎后面还有个庞然大物等着他们呢。
  “昨夜义庄起火,手底下的兄弟有精于勘查的,我叫他们去看了,义庄停尸的屋子受损最严重的,梁柱都已经倒塌,守庄人住的那间虽然也变成废墟,不过受火烧黑的部分最少。县衙那边说是高阿五烟瘾重,点火时烧了房子,目前来看,也不尽然。”武释话不说满,徐徐道。
  商闻柳冷笑:“这回他们又要说,是守庄人守在尸体边上抽大烟了。”
  武释略略点头,又道:“从义庄找出的尸体共有十七具,十六具是原有等着认尸的,还有一个就是高阿五。其中有一具无头,可惜火势太大,所有尸体已经面目全非,那颗头颅无从辨认。”
  商闻柳原本捏着笔在纸上写案情,听到这顿了一顿。
  “我见过高阿五,是个身长不足五尺的老者。人被火灼烧致死,肌肤化为焦炭,但骨骼仍在,尤先生精通此道,辨别得出骨骼的男女。在进城前,我曾看过义庄的认尸布告,庄子里共三具男尸,粗载都是身长六尺以上,那无头尸是否是高阿五,请尤先生一验便知。”
  武释赞同:“大人好筹谋。”
  他和商闻柳照面不多,唯一的印象还是诏狱里头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最多有个宁死不屈的评价,现在看来,此人自请来云泽县并不是有勇无谋。武释自己琢磨一会,心说哪个文官不是如此,做不到心细如发,怎么能取悦天颜骑在他们武官头上作威作福。
  商闻柳颔首,收下这夸奖:“此事先按下,在下有一事想请武佥事帮忙。”
  还不等武释搭腔,商闻柳径直道:“贵司所带信鸽,还请借在下一用。”
  武释上下瞅他一眼,心说这小钦差还有点摆官威的意思,便一清嗓子,公事公办的语气:“信鸽还剩几只,只是不知大人要此何用?”
  “同京城联络,我此时去信,不如信鸽来回便捷,且恐有心人作梗。”
  武释一叹,心想指挥使还嘱咐要多行照料小钦差,这时一看,这书呆子哪须他照料。
  指挥使也有被表现蒙蔽的一天啊。“不说下官是同商大人一同办案,就说咱们同为天子分忧,有此一心那就是同侪,还分什么你司我司的。尽管用吧。”
  正说着,外头的小旗敲门:“大人,有位客人。”
  门吱呀开了,守在外面的小旗递上一把短刀。
  商闻柳道:“请她进来。”
  武释早听说有客,问了商闻柳也不说,好奇得很,不知道小钦差葫芦里买什么药,抬眼一看,走进来一个女人,遮得严严实实,他再一嗅,结结实实打个大喷嚏。
  “什么味儿......”武释脱ko抱怨。
  一股香粉味,里面混杂轻微的女子脂粉香,闻起来不伦不类。武释鼻子灵,一闻就受不了。
  韫汝摘下帷帽,施着明艳的胭脂也掩不住苍白脸色,武释在两人之间看了眼,隐隐猜出这女人的身份,桌下的手局促收紧。
  大白天不好发作,他转念一想,赧然站起身,道:“下官回去看看鸽子。”
  商闻柳奇怪道:“回去作甚?”
  武释傻了,尴尬:“啊?”
  商闻柳安抚武释,又han笑看着那女人,站起来拱手说:“姑娘今日能来,是为大义之举。”
  “大人抬举。”韫汝忽的跪在地上,重重磕个头。
  商闻柳惊道:“快起来说话!”
  韫汝被扶起来,已是满面泪水,她擦去眼泪,一字一顿道:“民女陈沅,轸庸六年生人,轸庸十八年我父陈肃、我母周兰被打死在云泽县公堂,我家的宅院田地尽数充作那些豺狼的私产,民女侥幸苟活,被卖去勾栏为cang,至今——已然十年了。您是京官,天子脚下浩气凛然,民女舍出这条贱命,只愿为冤魂昭雪!”
  短短数言,字字血泪,商闻柳同武释对望一眼,都心照不宣了。武释默不作声起来给她倒茶,陈沅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大人来时可见到城门ko的官兵?我在陪客时听到了,县衙为了阻你,提前调了兵来,否则放在平日是没有的。”
  “云泽县被迫害的平民不在少数,城后那座矿山开矿采石,征的劳役不够,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一些穷人身上,从采石到熟铁敲铸成型,已不知淹了多少鲜血!受不住的人,有的逃了,生死难觅;有的就寻个山头落草,专门抢杀过路百姓。还有人投靠了他们,做了走狗。”
  陈沅眉间郁郁的,闪过一丝恨意。
  武释听过骂道:“天地不仁,却为何让这样的人降生世间。”
  商闻柳嗟叹:“世道多艰。”
  陈沅还是苦笑:“去年新上任的县令,似乎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可惜......”
  商闻柳想起尤先生的勘验结论,心ko堵着一ko气,涩涩问道:“徐大人死时姑娘是否在场?”
  陈沅平复心绪,勉强摇头:“那天是县衙官吏私底下来喝花酒,县丞及以下都在场,我不欲参与其中,称病躲在房内,早早躺下了。那天夜里只听见重重一声响,接着就听见人叫,说有人坠楼死了。再后来,坠楼的那间房子被锁起来,现场的痕迹都清洗干净,不许人靠近。”
  “徐县令尾随那些人过来,那天是找了姑娘的,不过只是喝了几杯酒水,事后我看县衙的张县丞神色慌张,似乎要找什么东西。所以我猜想,徐县令大概是掌握了他们的把柄。民女毕竟布衣,所知道的不多,但大人若是没有头绪,我倒是还有一个线索。”
  “请讲。”
  “县衙有个师爷,名叫葛东敕。历来都是县官雇佣师爷协助公务,可这位葛师爷连续做了五任县官的师爷,足有二十多年了。”
  陈沅稍稍缓ko气:“县衙的官常来pj,有天我被逼着去陪客,有官有商,那一走廊都是他们的人。他们隐隐约约提到云泽后面那座矿山,还有我所在的勾栏院,有部分产业是在葛师爷名下的。还有,他们在商谈时好像提到了......炭。”
 
 
第38章 将军
  二月初了,角宿初露,苍龙抬头。
  绪风渐暖,总算回了一点cun意,张燎坐在县衙里头,却手脚冰凉。钦差来县衙,圣旨霅霅一出,张燎已经双股战战,上上下下要招待好,揣度不清这位的用意,只好张开大席,嘱咐厨子做一些家常的酒菜,吃一吃以示敬意。
  此前烧了义庄,张燎心里惴惴不安,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心想这回怕不只是这么简单,等会问罪,这头一份罪责非得落到自己头上了。官帽战战兢兢戴了两年,难道就要交待在此?
  抬眼看下座的葛东敕倒是从容不迫,该吃吃该喝喝,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张燎不免心生怨恨,钦差向他举杯也没注意。
  席间说起矿山,钦差表现得颇感兴趣。
  “我幼时在家乡时常见铁匠打铁,却不知这些铁从何而来,后来听人说,原来是专门有一种矿石,经高热灼烤后化为铁水, 再经冷水浇筑,变为寻常见到的模样。”声音似cun破冬雪,张燎一听,没跟心里讨命鬼样的钦差对上号。
  他继续道:“我朝以焦炭炼铁,据闻玉州马场的各式马具及蹄铁,有大半是由云泽的铁制成,青骢江又正好造水排,实在是天时地利。”
  偏不说人和。云泽年年报的账都是亏空,钦差从京师来,怎么会不知道,在座心中一凛,平地起微澜,总算要来了。
  张燎与葛师爷互递一个眼神,张燎对答:“炼铁正如大人所说,可惜我县虽享沐皇恩,生铁产量却实难如意。圣明如天子,年年购置炭火的补贴下来,所能用的铁矿依然十难有一,实在是愧对天颜!”
  张县丞偷偷看了眼钦差的神情,风轻云淡,便深吸ko气,壮起胆子继续哭穷:“徐县令此前就是为此事烦忧,才醉酒失足!今日之局面,是我等对不住圣上垂恤,纵然九死,亦难辞其咎!”
  话音未落,钦差那双黑沉沉的眼神已经扫过来,不复先时暖煦,寒冰乍现。张燎吞ko唾沫,畏葸收回视线,只听上座的青年倏地发笑:“本官竟不知日日狎j取乐便是县丞的惩己了。”
  张燎悚然一惊,商闻柳这是有备而来了,刚碰上就来个下马威,这笔直接捅刀子还让他胆战心惊,生怕一会又要抖出个什么丑事来。
  葛师爷只好和稀泥:“大人一路风尘,先吃了饭,吃饭。”
  酒菜是好东西,历来有在饭桌上成事的,也有在饭桌上坏事的。县衙众人屏气凝神,生怕这尊大神再咄咄问话。
  一桌子人吃饭吃到了午时,终于散宴,钦差该留在县衙查阅历来的文书记载了。出乎张燎的意料,商闻柳对义庄失火绝ko不提,他正待松下一ko气时,钦差却把他叫住了。
  “张大人且慢,本官尚有事须你从旁协助。”
  “商大人吩咐。”张燎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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