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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进游戏后抱上死神大腿(穿越重生)——sin犹木在水

时间:2023-10-13 09:35:12  作者:sin犹木在水
  进盘古庙的路上,容茸对付游敲敲打打的。
  付游觉得她的习惯不好,“你再动手动脚的!得亏是我,你换个男的跟他动手动脚的试试。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在外你的手要安分点儿。”
 
 
第018章 【若木华庭】五
  赤水以北是荒漠,越往那去越是烘人、燥热。
  皇都早过了,付游在路上颠簸,给太阳炙烤着。
  抬头看看煮得发沸发亮的天空,当真万里无云也无风。他垂下头,叹口热气,“苦差事,苦差事,来时地飘雪寒寒,落脚时酷暑炎炎,冰火两重天呐。”
  叹归叹,付游路上这几天都没闲下,白天赶路,晚上画画,千里马换了三四匹,才到浔武大街来。
  当下日头正盛,街边人迹寥寥。
  忽地,一位披褂士凑上来,热情地问:“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似有霉运,要不要算上一卦,驱恶避灾?”
  穷算命,富拜佛。付游没少算命,那些算命师傅都说自己是万万年难遇的富贵长寿命,可时至十岁有七,身无分文,也不知那些算命的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他轻抬眼皮,只见此人下巴留着撮山羊胡,花白的,可见年龄大抵在四、五十,再一看皮肤,好家伙!吹弹可破,打了蜡似的,脸骨高处发着光,朱颜鹤发,精神焕发。
  心想此人应该有点本事,他正准备停下脚步算算自己什么时候出人头地?算命人却抢先一步问他:“你是不是去北街找一位姓张的园叟?”
  付游惊奇地点头,“对啊。”
  算命人抚弄着山羊胡,好似在故弄玄虚,故意摆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说:“老夫劝你不要去得好,此去算不上大凶,也不是大吉。”
  公子叫我前来,怎么会出事呢?
  付游半信半疑,“怎说?”
  “发生异事,丧命于此。”见付游折眉,脸色一暗,算命人忙改口,“但是啊但是,如化解了,是苦尽甘来,后福无穷,什么延绵千年的财啊,阳寿啊……”
  听闻,付游心中一阵悸动,但面上仍是装着平静。他正色道:“我乃文人,志杰高雅,不求俗物万千,但求文留千古,怎么会在意那些东西。”
  算命人拿着一锭金灿灿的东西,在付游眼前晃晃,“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付游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包袱里的钱。
  竟一分没少!
  那这算命人手中的金锭是怎么来的?
  再抬眼,方才还在跟前的算卦人便不见了踪影。
  付游笑笑,“真是怪人。”
  之后,一直寻人问路,终于找到张园叟的菜园。
  只见园业已废,土地板结,更无蔬菜。
  “这里起码有几年没人住了吧……”付游疑惑而无措,“白跑一趟。”
  “公子?”
  付游正要垂兴而归,忽地身后响起一道幽幽的女声。
  虽是青天白日,但算卦人的话说在前,他心中犯惊悸,身体一阵哆嗦,转过身来,却见年轻貌美女子一名。
  雪肤乌发,人面桃花,一双眼睛更是尤物,黑白分明,秋波盈盈,晶亮妩媚得不像人类的眼睛,倒像是妖精的。
  “小生付游。”付游抱手敬道。
  女人回敬道:“玉山奴,知琼。”
  付游奇道:“玉山奴?”
  知琼解释道:“公子理解为‘来自玉山的女奴’便好。张园叟便是知琼主人。”
  区区园叟,也有奴吗?
  不知那知琼所说是真是假,付游不动声色地打量到她。
  与相貌相反,她的衣着很是朴素。要知道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人,是穿不进粗衣麻布的,知琼的身份应该不假。
  “付公子可是来找主人的?”知琼先声问道。
  “是。”说着,付游取下马背上的葫芦,递给知琼,道:“这是一位公子要我交给张园叟的,以证在下身份。”
  知琼打开葫芦,探鼻往里面闻了闻,“消魔……”
  消魔?
  ——付游一直以为里面是空的,毕竟一路上叮叮当当地赶路,葫芦里什么声音也没发出,现在有人说里面有东西,还是个他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
  知琼急忙追问道:“你可知给你这葫芦的人是谁?样貌怎样?可是沈……”
  一位了无音讯,许久不见,甚至都以为死了的人乍然出现几点踪迹,是人都坐不住的,她差点收不住口直直将沈渊的名字说出去。
  说出去倒也无妨,人人都知道魔神沈渊十恶不赦,却无人见过他。
  只是,典山不会轻易放过他,付游也不知靠不靠得住,自报姓名等于送沈渊入虎口。
  付游知道她言语未尽,也不追问,只如实说道:“公子从没将姓名告诉于我,样貌便是青衣白发,翠竹般清雅又坚韧……”
  “就是他了!”知琼忍不住惊呼出声,很快又转为浓浓的担忧。她又问到付游:“公子可是想清楚明白了?”
  的确如沈渊交代付游那般,知琼问了这个问题,好在之前沈渊已经告诉他怎么回答。他道:“公子说想明白了。”
  知琼踉跄了一下,脸色唰地白了下来,眼底闪烁出泪水。
  付游奇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知琼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你带着葫芦来,他定下定了决心,是我多问了……我若是不答应他,恐怕他只会更痛苦……一个毫无留恋的人,这种结局才是解脱……”说着,她从袖子里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灌进葫芦里,再交还给了付游,“刚才那丹药便是消魔,麻烦你再带着葫芦与消魔回去交给他。”
  付游根本没听懂知琼在说什么,只半信半疑地接过葫芦。
  知琼道:“知琼会将情况告诉主人的,但主人已经几十年没回来这里了。算来也有四十三年之久了。”
  四十三年!!
  付游面露难色,“这可怎么办?”
  知琼主动分忧,“不如付公子先将事情与知琼说一说,等主人回来,知琼再转告主人?”
  张园叟既已几十年未归,一时半刻也回不来,只好赌一把。
  付游再三考虑,只得这样。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半年前辞叶镇出现一邪物,每月初一和月圆之夜便掳走一人,进来消停了三个月,可不知为什么前几日突然出现,一夜间杀死二十七人。”
  知琼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出来,就好像听到一个并不惨烈的无聊故事。她淡淡问道:“那二十七人死状如何?”
  那日,付游去大概看了一眼,就俩词儿形容——惨!惨不忍睹!!
  怕吓着人姑娘,他适当美化,简略地说道:“全身布满黑色纹路,死因全是被人掏走了喉管。”
  知琼轻蹙柳叶眉,“天下妖物大抵爱吃肉喝血,摄魂噬魄,吸人精气,饮人心血,喉管倒是很少见,反倒像是人为。”
  付游心知,镇上人粗枝大叶,泼皮了些,至多表于嘴上功夫招人厌,但绝对做不出伤人性命的事。这也是他愿意千里迢迢,从九离极南的辞叶,跑到极北的浔武的原因。
  如今却妖邪与人为两说,但他肯定不是人为。他急着举例道:“姑娘确认是人为吗?那,那些黑色纹路该怎么解释呢?”
  “不知。”知琼摇头,“具体还等主人回来吧。如果真是妖物的话,他手段不寻常,想必应当很凶恶,我们对付不了。”
  付游悻悻道:“张园叟既已几十年未归,也不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知琼也晓得付游说得没错。她脑筋一转,想到权衡之法,“再等三日。三日后,若主人迟迟不归,那知琼便跟付公子一道回去。”
  此法可行。付游道:“那好。三日之后我便再来此处找你。”
  付游走了,知琼只是目送。
  田间风起,夹杂遥远的回忆,略带苦涩。
  赤水,一条肥鲶正对着知琼张开口。
  当时她的真身轻飘,只是拇指盖大小一粒蓝田玉玉石,只能随波逐流,生死由天。
  哪知沈渊羽扇一挥,流风疾电,天地晦暝,一条水柱直通天穹。
  她便被卷入水柱,从鲶鱼嘴边逃离,到主人身边,又承蒙主人垂怜,这才有这副人的身躯与模样。
  沈渊和主人的恩情,她是没齿难忘。
  可是……
  她垂眸,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两道阴影,蝶翼般风中颤动。她注视着葫芦发出一声叹息:“风物依旧,人却何在?”
  ……
  付游在浔武街随便找了家客栈落脚,他正吃饭,却听旁边一桌四人谈论道:
  “听说典皇又在召集能人异士。”
  “十七年前尚池城祭祀,前恒耀之主何梦访突然发狂,跳入净潭,说不定他当时是被沈渊控制了,让其捞出自己的尸身,好复活了报仇啊。典皇此举不用多说,肯定是找沈渊的。”
  “可据说是何梦访死前留书,说:‘沈渊不是魔神,真正的魔神另有其人,要放他走’。”
  “既然不是魔神,这十七年间典皇何必忌惮他,隔三差五地召集人马找他?难道这些个神明都弄错了沈渊的身份不成?”
  “我觉得其中有蹊跷,可又说不出有什么蹊跷……”
  “无可能有蹊跷!沈渊是魔神,事实确凿!四十三年前,他沉两岛一事先不说,他可差点屠灭了龙族,还杀了何梦仿父母。何梦仿要是包庇他,那就是傻,居然帮助仇人!铁定是沈渊逼迫人家,自己逃出来之后再逼人家留书,好洗清自己,然后杀了何梦仿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只可惜没有人相信何梦访留书的内容,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可自沈渊的尸身被捞出净潭,已经过了十七年。这期间也没人说看见他。他就像消失一样,没一点踪迹线索,天下也没大乱。”
  “他被沉在净潭下二十五年,年年祭祀压制他,他出来也无济于事。这些年没他的半点动静,会不会是他刚逃出去就死了?哈哈哈!”
  “哼!死哪儿了最好!我们老百姓年年税供,还得养那些能人异士!”
  “也不能这么说。换位想想,假如你是典皇,你的哥哥沈渊抢你皇位,还要杀你,你乐意吗?”
  “不乐意。”
  “还杀你亲人,你不恨吗?”
  “恨!叫我我肯定把人抓起来碎尸万段!”
  “可是典皇以前脑子有问题,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典婵会把九离交给沈渊。”
  “大户人家里被看不起的孩子,也一个个文武兼备。他们不优秀,没有价值就不行,会被赶出去,或者随时被牺牲。沈渊不姓何,也不姓典,不知道哪来的,想想也不可能把九离交给他。”
  “想来也是。”
  “还有啊,哪有刚出生不久就和妖兽订娃娃亲的,还是风流成性,男女不忌的龙族,摆明典婵早想把沈渊支出去,不让他和典山争。”
  现人间,沈渊是饭后谈资,是个笑话,甚至是人人喊打。
  付游好奇,他端着碟白斩鸡凑进那桌,一顿问道:“呵呵,你们讨论的沈渊,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桌人一早就在馆子里喝酒了,付游来时牵着匹马,一看便是风尘仆仆,赶路来此。
  看他衣着素朴,人也瘦巴巴的,像没吃过好饭似的,不过人长得白净清秀。
  走路时,目不斜视,挺胸抬头,总之是端着副架子。
  他们还讨论过付游是不是来此投靠什么亲戚的,是落魄的寒门贵族,转而一想,浔武是极北边境之地,干旱少雨,庄稼种不出多少,有出息的能走的都是走了,能有啥富贵人家。
  几人虚虚瞥视付游几眼,又互相眼神交流一番,都心有灵犀似地默不作声。
  有种热脸贴冷腚的感觉。
  不免窘态,付游站起身,挠头,自我解嘲道:“哙!酒不醉人人自醉,稀里糊涂就走错桌了。”
 
 
第019章 【若木华庭】六
  曾经的记忆就像空气,看不见摸不着,不可或缺。它游走心间,徘徊梦里,可能绚烂,也可能颓唐。
  付游不清楚沈渊的过往,但他的神情与样貌很令人动容。
  他握住笔,笔尖迟迟悬在纸上,端详着画中人。
  总觉得豆青色太淡而清澈,表现不出沈渊那股子惆怅,反将他的淡雅衬得过于澎湃,仿佛溢出来。
  “如果连神韵都画不像,岂不垮到家了?”
  世无其二,是沈渊给付游的感觉。这个完美的人却有一道很明显的瑕疵:他的右眼是看不见的,是浑浊诡异的白色。
  就好像密林里寻得古庙,庙宇破败,神像却辉映着一抹日华,光彩熠熠,神采犹在,细看之后才发现神像缺失了一小角,清影孤独。
  要画出来他的韵味,对付游来说实属不易。
  “……纵使世间有枯骨生肉之术,我也不愿回来的……”这句话在付游耳边萦绕,他默念道:“枯骨生肉……枯骨……”
  念着念着,思绪汹涌起来,笔尖在没完成的半成品上小心落了笔。
  他专注地盯着笔尖,手腕灵活,控笔准,状态若无旁人。
  随着一道道线条展开,画也立体起来,最后一笔笔触盛开,利落收尾。
  只见画中人与一副骷髅面对面,画中人清雅明丽,脸却在兜帽下,唯见一张淡漠之色的薄唇;那副骷髅却似人,一副欣喜之色。
  “没半点皮和肉,有一担苦和愁,生死各半。”付游看着画,心里说不出来的满意。
  他放下笔,没两下呼吸的时间,又拿起笔,“我应该再在旁提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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