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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进游戏后抱上死神大腿(穿越重生)——sin犹木在水

时间:2023-10-13 09:35:12  作者:sin犹木在水
  婖妙道:“你想你想,我要听沈渊的意愿。”
  何梦访道:“可叔父已经死了,我怎么过问?”
  婖妙长叹一口气,“哎——罢了罢了,随你的意吧——”
  玉山殿大门又叫狂风吹开。
  何梦访抬臂顶住风雪,待风势停歇,送目看去,一道青影背光而立。
  一瞬间,他的脸上绽放出笑容,立即起身迎上去,“叔父!——”
  安之上下打量到那人。
  青衣白发,的确与沈渊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此人面相颇薄,一脸苦相,气质温柔而内敛。
  而这时候的沈渊虽然遭人诬陷而死,可从勒石也不难看出,沈渊本质张扬外放,就算心中愁苦万分,那面上也不愿过多的展现出来。
  遭受变故之后,他只会更机敏阴晦,向外证明;而不是收束内敛,向自己索取。
  安之肯定,这个和沈渊如双生子般的人不是他。
  那会是谁?
  回想那两岛岛民的记忆,那罪魁祸首就是青衣白发的“沈渊”,但那时真正的沈渊正在浔武。那么,此人就是那元凶!
  “呵呵——”想清楚后,安之也并不是很生气,只觉得十分可笑。
  笑,这是自己设的局。
  笑,为了这个局搭上了太多生命。
  笑,自己是这个罪责难逃的元凶巨恶,一点儿也没错。
  “叔父!”何梦访激动得双眼亮晶晶的。
  那“沈渊”不知如何回应他,便只对他颔首,轻轻笑笑。
  何梦访道:“我只向恒耀的百官请了三天假,我以凡人之躯登上玉山之巅便花去了整整两天,下山最少也得花上一天的功夫。此番我就不与叔父叙旧了,待下次我请个十天半个月的假带上几大坛遗子春和一堆糖炒栗子上来与叔父好好说叨。”
  “沈渊”颔首,轻声道:“好。”
  何梦访问:“那我要把这间事告诉向延吗?”
  婖妙替“沈渊”回答道:“此事越多人知晓,越对他不利。你不妨先瞒着他们,待他在我玉山殿上彻底去除了魔心,再下山予他们一个惊喜。”
  “沈渊”附和道:“嗯。”
  “好!”何梦访灿然一笑,“这么说的话,买遗子春和糖炒栗子的时候,我也要小心翼翼,不能被人发现。”
  “笨蛋梦访!你要恨便恨到底,何以一会儿恨一会儿喜的,让他们利用你——哎——”安之听闻镇魔塔里沈渊在哀叹。
  而除了婖妙和他,在场的何梦访似乎并没有听见。
  不过,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镇魔塔,却并没有多想,扬长而去。
 
 
第0279章 碟梦 二
  此后,每隔三个月,何梦访就会独自爬上玉山,从初一待至十五,将遗子春与糖炒栗子交到“沈渊”手上。
  他不记得爬上过多少遍玉山,他只是看着自己从二十少年苍老到变成二十八岁大叔。
  而“沈渊”的样貌却没甚大改变,脾气倒是温和了不少,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熟络、放得开了。每每看到他的到来,都会带着灿烂的笑容主动迎上来。
  “沈渊”在玉山殿的房间里,他正一颗颗地剥着糖炒栗子。
  他从不吃栗子,也不喝遗子春,只是将剥好的栗子,放到何梦访手边给他吃;将酒杯斟满遗子春,送到他手里给他喝。
  何梦访看着认真剥着“沈渊”,心里暗自怀疑:他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心中盘旋良久,他很想知道答案,但又怕知道答案。
  感知到他的视线,“沈渊”抬眸,清澈而专注的杏眼注视着他,笑道:“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眼角泛起纹路,何梦访对“沈渊”挤出一个端正的笑容,说道:“没有。”
  “沈渊”奇道:“那你在想什么?”
  何梦访道:“我在想,算来我们已经在玉山殿秘密相见有八年了。刚来玉山殿时我才二十,今天却已经二十有八,有些老了,叔父却没有大的变化,而我……而我再过个五、六十来年,我就死了……”
  “不许胡说!”立即将沾满糖炒栗子的甜桨的手指捂住何梦访的嘴,“沈渊”说道:“人神族的死叫飞升,届时,你又会是一副少年郎的模样。再说,二十八岁算老吗?是你的心变老了吧。”说着,放下手指。
  何梦访暗自舔了舔“沈渊”手指刚刚覆上的嘴唇。
  骤然间,一种隐秘的甜味在舌尖泛滥。
  他脸色煞白,猛地站起身,带倒身后的椅子。他不停地在倒地的椅子、“沈渊”之间逡巡,不知道应该先扶起椅子,还是……
  他恨恨地咬上下嘴唇,对“沈渊”抱手一揖,结结巴巴地说:“叔、叔父要……注意一下我们的关、关系。”
  “沈渊”沉下脸,说道:“我是魔神,我们之间毫无任何关系。”
  何梦访道:“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
  “沈渊”奇道:“今天你是怎么了?情相亲者,礼必寡。我们虽没有血缘关系,可也是朋友,对感情很深的朋友,不用讲究过多的礼节。”
  “我……”何梦访脸颊涨红,无言可答。
  “哎——”半晌,他长叹一口冷气,欲言又止,拂袖离开。
  ……
  再次来到玉山时,站在玉山殿外的何梦访被一阵惊雷吓得一退。
  那惊天动地的一声霹雳,震得脚下的土地微微颤动,厚厚的雪层如柔软丝滑的绸段般泛起褶皱,簌簌往下滑动。
  一时好奇,何梦访出殿查看。
  闪电劈开翻涌浓厚云层的天空,往镇魔塔塔顶劈去。
  一道,两道……
  镇魔塔塔顶迎风立着两个人,一位青衣白发,另一位就是婖妙。那雷却只盯着婖妙劈下,好似在惩罚她。
  何梦访奇道:“玉山上的古神也会遭雷罚吗?那个青衣白发的到底是什么妖魔,竟有天在保护?”说着,远眺而去。
  下一秒,那位着青衣的白发主人踉跄几步,从塔顶坠落。
  何梦访心下一惊,飞升上前,接住那人。
  放眼瞧去那人的脸,他惊道:“叔父?!”
  两人缓缓落地,沈渊急忙推开他。
  沈渊眼前系一条白绫,纤长的睫毛从织布的缝隙中刺出。发丝稍显凌乱,嘴角一条未干的血迹。
  “发生什么?!”何梦访迫切地追问,“为何婖妙娘娘会遭天罚?你嘴角的血,还、还有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明明三个月前见我见到你时,你的眼睛还好好的!?”
  “呵呵,原来是梦访侄儿——”沈渊风轻云淡地一笑,伸出拇指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冷声道:“不关你的事。你只要时刻记着是我杀了你父皇母后,你应该恨我才对——”说罢,伸出手掌,小心翼翼地探去周围。
  半晌,才摸到镇魔塔的墙壁。
  正当他要扶着墙壁回到塔内的时候,何梦访猛地扳过他的肩膀,用力抵在墙上。
  沈渊喝道:“注意你我的关系!”
  闻言,何梦访松手,沈渊刚要起身离开,他又重重地压住他的肩膀,问道:“叔父是为三个月我不辞而别在生气吗?”
  沈渊嗤笑一声,“玉山殿又不是我家的,要走要留你随意,我干嘛跟你生气。”
  何梦访认真地问:“那为什么叔父今天对我这么冷漠?以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
  沈渊道:“我说侄儿,我们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不就是有什么说什么,随性而为嘛。什么叫我以前不是这么对你?只一个杀你全家之仇,难不成你还叫我给你当牛做马啊?”他故意气煞何梦访。
  肺里火烧火燎的,何梦访既气愤又想哭,委屈地问:“这八年间……叔父都是在假装逗我吗?……”
  沈渊低声喃喃自语:“八年……哦,算来是有个八年了……”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探寻到何梦访的脸颊。
  一摸,满手泪水。
  随即,他逗到何梦访:“哟!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哭啊?”
  说着,给何梦访擦去眼泪,不着调地说:“我这模样太落魄了嘛,呵呵——我之前那、那是不想叫你看见我这样儿,你肯定会取笑我。”
  何梦访吸溜鼻涕,沉声严肃地问道:“眼睛怎么回事?”
  沈渊挠挠鼻子,开始胡说八道,“那个……镇魔塔里太黑,用不着眼睛,就……退化了嘛。”
  “胡说!”何梦访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他,“退化?你怎么不说进化了?既然塔里太黑,你的眼睛也能进化得更能看得清了才对啊!”
  沈渊扭了扭鼻头,“那有些人会进化,有些人会退化嘛。我就是退化了,你说说我能这么办嘛?真的是!”
  何梦访做足了一次深呼吸,淡道:“这八年你一直住在玉山殿里,怎么会在镇魔塔里?”
  先前婖妙要抽沈渊的神骨,结果没抽成,倒引来了天罚,害得他白挨了一遭,以至于疼得脑子嗡嗡的,只想着怎么应付何梦访,一时间忘了婖妙叫景憧骗他的事。
  “这个……”他不知如何圆回去。
  何梦访猛地将沈渊往后一推,“你说啊!你又骗我是不是?!”
  后脊骨撞在镇魔塔塔壁上,沈渊咬紧后槽牙忍痛,“不是,你听我说……”
  何梦访根本不听,一次次推着他,“汪盼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个无心的。八年了,这八年我每隔三个月就上来玉山上,还不能焐热你,你他妈还骗我!”
  “侄儿,你稍微轻点儿……”沈渊眉头紧蹙。
  何梦访心中有气,但不是很愤怒,“轻点儿?嗷,你现在知道疼了,那你做事前怎么不想想我们呢!?现在要轻点儿了,我告诉你,晚了!”
  “侄儿……我跟你说啊,你再这样对我你可别后悔……信不信我吐你一口老血……”沈渊刚启唇,吐出一口气鲜血,径直倒何梦访身上了。
  “叔……叔父?……”何梦访一愣。
  少顷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抱上沈渊去见婖妙。
  见婖妙脸色也不甚太好,何梦访本想问问关于那几道天罚的具体原因,她却直接接过沈渊,还道:“几道天罚而已,不用太担心。”说罢,将殿门关闭,留何梦访一人在外。
  等待半晌,景憧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迎上前,直盯着景憧的眼睛,奇道:“叔父,你的眼睛不是退化了嘛?”
  不明所以,景憧思付一会儿,笑道:“就刚才,我的眼睛已经叫娘娘治好了。”
  何梦访半信半疑。忽然,景憧揽过他的胳膊,抱在怀里,问道:“你今天有没有带遗子春和糖炒栗子过来给我呀?”
  这八年,景憧一直是这么迎接他。他一直没有对此表示过不妥。
  可今天在镇魔塔外与沈渊一见一交谈,景憧再这么做的时候,他居然感到奇怪别扭。
  他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出,说道:“那自然是带来了的。”
  后来,沈渊与婖妙打了那个赌,返回了妖域。
  景憧与何梦访又一起度过了十七年。
  十七年后,何梦访见到了勒石。
  一开始,他断定勒石是假,玉山殿上的那位才是真,这才轻而易举地听信了典山的话,与其提剑相对。
  真相大白后,刹那间,与景憧相处的二十五年时间如一场笑话般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他在心中暗自发誓:定要亲手斩了骗他的景憧!
  若木华庭建好,不死咒也学得如火纯青,他捞出净潭下沈渊的尸身。
  在沈渊离开水面的一刹那,他的魂魄从勒石身体中回归,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何梦访。
  何梦访如愿地救了他,将如一张白纸的他困在若木华庭的一小方天地中。再赶去玉山殿,去见景憧。
  “当年沉岛的是你、从宇文明船上要杀我和向延的也是你!你骗了我整整二十五年!!——”他手握画影剑,咬牙恨道,“二十五年前,画影诛杀了一位最不应该死的故人;二十五年后,我便要用它斩杀你这位最该死的!”
  景憧似乎预料到了这般结局,淡道:“你动手吧——”说罢,闭上双眼,完全不做反抗。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梦访犹豫了。可不死咒是以他生命的代价下咒,他的心一阵抽痛。他就快要离开了。
  此仇不报,他定死不瞑目。
  他双手紧紧捂住画影剑柄,横在胸前,咬牙往景憧心口送去。
  ……
  天降大雪。
  辞叶镇四季如春,从未见过雪,一瞬间,所有人都聚集在宽阔的闹市中赏雪。
  想不起来任何的沈渊跌跌撞撞地跑到门边。
  咚咚咚!——他拼命地敲打若木华庭的大门,大声喊道:“有人吗?来个人啊,放我出去!!”
  话音还未落地,小腹一阵刺痛,紧跟着,整个五脏六腑都如沸腾了一般,剧痛异常,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在疯狂冲撞。
  一时间气血上涌,他咬紧牙关,拼命下咽血水。
  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关着他、叫他不得死,又不得活得很痛快?
  他的双臂死死压住小腹,抵着若木华庭紧闭的大门,缓缓滑落身体,虚弱请求道:“求你、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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