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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进游戏后抱上死神大腿(穿越重生)——sin犹木在水

时间:2023-10-13 09:35:12  作者:sin犹木在水
  云石道:“你只知你的家人被杀,又怎么会想到我的家人也被杀?天生的嗜血如狂者总是少数。”
  一时,此间无人语。
  风无厌低头,“呵呵”笑笑,转身回到床边,掀开被褥,睡了进去。
  云石合衣坐在椅子上,吹灭了灯火,也一并睡了。
  半夜莺啼,他突然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两点漆光。他突然想明白了,无声唇语道:“孽海无边,翻滚无止,终而复始,始而复终,轮转无穷。”
  他本就有沈琅槐的妖力加持,而心性开悟往往在一瞬间。他能在短时间内开悟,或许才是沈琅槐愿意将苦练修得的妖力拱手相让的原因。
  生死已定无可改,不如赠予有缘人。
  第二日一早,他收拾了衣服,去到山顶的寺庙里,剃发出家,当了和尚。
  也是那时起,云石和尚才成为了和尚。
  木世泽与兄弟们前来劝了他几次,皆是无功而返。
  后来,风无厌要随他住到寺庙里。
  伽蓝古刹,怎容女眷常住?
  离开前一天,天边刚亮一点儿,风无厌便提着一篮柿子去见云石。她道:“柿子熟了,我给你带来了。”
  云石只念经,从早晨到中午。终于,他转过身,回头看了眼风无厌,没有伸手接她的柿子。他道:“我并不爱吃柿子,你也少吃点,性寒,尤为对女子的身子不好。”
  风无厌却自顾自地说:“我昨天中午离开了寺庙,晚上才归。”
  云石奇道:“是吗?”
  风无厌心中顿生凄凉,脚步不可察觉地酿跄一下,又道:“昨天,我其实是去看戏了。”
  云石没有接话。
  顿了顿,风无厌自己接下去说:“那戏叫《牡丹亭》。我记得戏文里说:‘爱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以前,我想爱怎么可能会不知所起?后来我遇到了……”她看向云石,“遇到了他之后,便爱不知所起。”
  以前,云石是只乌鸦,没看过戏,也看不懂;后来承了沈琅槐的妖力,化成了人形,却东躲西藏。那时,他能看戏了,也看得懂了,可为了逃命,没心思看。
  他诚实地说:“这戏应是绝好的。可我不曾看过。”短暂停顿片刻,他补充道:“人间的戏剧我都不曾看过。”
  因为太诚实,从而语气显得异常冷淡。
  风无厌忍不下去了,一把扔掉篮子。
  烂熟的柿子滚了出来,砸在地上,通红的果肉溢出果皮,糊了一地。
  艳红如血涂满地。
  她大跨步上前,到云石的跟前,握上他的手臂,“你跟我走吧!”
  云石一脸“早知有今日”的淡定,“女施主与令兄可是想好了今日寻仇?”
  话未说完,寺庙大门“砰”地一声砸开。
  云石目视前方,绕过风无厌,走出去,来到院子里。
  只见刚才砸开大门的重物竟是木世泽!
  他腹部中刀,血流不止,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握着刺入腹间短匕的手柄,口冒鲜血,染红整个脖颈、衣襟。
  云石走上前,半抱起他。
  突然,木世泽握住云石的手。满手的鲜血涂红了云石的手。口中的鲜血堵塞了喉咙,他含糊不清地说:“……弟……随、随他去吧……不要替我报什么、报什么仇了……你告诉无弃……就说、就说……”话说一半,木世泽忽然浑身抽搐起来。一会儿,他停下了抽搐,也没了生命。
  “说什么?……”云石疑惑。
  紧跟着,风无弃带着一队官家人冲进寺庙。
  他们第一时间看见抱着木世泽遗体,却一脸淡然的云石。
  风无弃指着云石,喊道:“杀了他!!”
  风无厌在身后喊道:“哥,你答应我会留他一命的!!”说着,她跑到云石跟前,张开双臂护着他,“哥,你答应我的!”
  “风家与木家之仇不共戴天!!他是木世泽亲弟弟,当年杀我满门一事定有参与!怎么能放过!!!”说着,风无弃用力推开风无厌。
  云石嗤笑一声。
  低沉的声音如巨大的石头般砸在风无弃心头上,掷地有声。优势在他,他却慌了阵脚,吼道:“你笑什么?!!”
  云石看了一眼官家的人,说:“与虎谋皮,实为下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下,风无弃身后官家的人慌了,抄起刀,推开风无弃,叫嚣着砍向云石。
  云石化为乌鸦,振翅而飞,远离是非之地,留下一句话:“孽海无边,翻滚无止,终而复始,始而复终,轮转无穷——望,早悟兰因——”
 
 
第088章 承接者 一
  “孽海无边,翻滚无止,终而复始,始而复终,轮转无穷……望,早悟兰因……”安之轻声重复道。说着,又重新抬起头,凝视着云石,问道:“你是不是在风无厌对你说到儿时经历后悟了兰因絮果,才剃度出家?”
  云石颔首。
  安之上前一步,逼近到云石跟前,又问:“你是不是从那晚开始就知道了风无厌、风无弃兄妹是蓄意上山,找木家兄弟报仇?”
  云石依然点头。
  一连三道质问,安之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木世泽,让他们也好免遭屠杀?”
  云石淡道:“这是木家与风家的因果,我怎好介入?”
  安之道:“可你与典娥的因果呢?那风无厌即是典娥的转世,你早置身在木、风两家的因果之中,谈何介入!”
  大概是被安之说对了,云石沉默着不说话。半晌,他双手合十在胸前,“阿弥陀佛,既说孽海无穷,那么让那因果终了在那时,是极好的。”
  “放屁!”安之喝道,“照你这么说,官家帮着风家报了仇,此事应当终了了。那现在发生在朱离一家的事又是什么情况呢?!别以为你悟了道,出家当了和尚,这因果便断了!此事由你挑起,你却出家躲避推托问题,那问题可还在呢,根本没有解决!”
  被吼了一耳朵嗡嗡声,云石反倒没有生气,还劝道:“不要与执迷不悟的人纠缠不清,然则,他们的因果你来承。”
  安之全当云石的话是耳旁风,“是啊,你推了你的因果,当然得有个倒霉蛋来承。这不,六千年后我就来了。”
  “阿弥陀佛——我言尽于此——”说着云石转身要走。
  “等等!”安之大步上前,拦在他面前,追问道:“那六千年前,浔武大街,方汵一事,是怎么个情况?”
  云石道:“此事我早已与你解释过了。”
  安之不明白,“什么时候?”想到沈渊的记忆还没收集完全,他又道:“我给忘了,你再跟我说一遍吧。比如你怎么到那浔武的?”
  云石露出僧袍里的手,翻过手背,掌心朝上。继时金光一闪,一本书猝然出现他的手掌心中。他道:“此书是何靖风暂时交予我的《河洛》。”
  安之觉得奇怪,“暂时?六千年了,他还没拿回去,这不是暂时了吧。”
  云石没理会安之的问题,道:“去到浔武以前,我曾用此书测算吉凶。我算到我会死在水中。于是我早早地朝极北之地,黄沙漫漫的浔武去了。”
  安之挠挠后脑勺,心道:原来他是怕死才去到浔武。
  他问道:“那后来呢?”
  云石回忆道:“后来我见浔武之人皆掩鼻而走,黑袍覆身,觉得奇怪,就上前询问,这才从浔武百姓口中得知了妖女方汵一事,于是答应了他们收妖。”
  安之嗤笑一声,道:“可你是一只乌鸦精啊。”
  云石道:“人有善恶之分,妖亦有善恶之分。”
  安之反问道:“那敢问,我既没有做过错事,却为何一定得死?”
  云石道:“万事万物皆有两种活法,一活在自己心里,二活在别人心里。”
  安之颔首,“是说,我只是自认为自己没错?”
  “阿弥陀佛——”因为掌中一直上放着《河洛》,云石只一手束起,附于胸前,闭起眼睛道:“无愧于吾心,如此便够了。”
  安之拖着长音感叹道:“我也觉得无愧于吾心便够了——”说罢,继续问道:“那后来呢?经你证实肖烛汍的确不是人,浔武的瘟疫也因她所致。你要收了她,她便带着自己无辜的女儿一起赴死。你有没有想过,瘟疫可能不是肖烛汍所致,而是另一位与她长相一致的女人?你连事件的真相都没有调查清楚,就妄下定论?”
  云石转睛,看向手中的《河洛》,坚定地否认道:“不可能。上古神书《河洛》,此书上显示的内容不可能有误。”
  安之一挑眉峰,“何靖风老奸巨猾,他给你的书有没有可能是有问题的?哦,这书也没问题。这书算出你会是在水中,后来你的确死在昂琉湾海……”
  念着,他突然停顿,僵硬地转动眼珠,惊恐地看向面上的云石,连连后退。待与云石拉出一定距离,他小心地问道:“你不会是鬼吧?——”
  云石否认,“我不是。”
  安之不信,“你确定?”
  云石道:“出家人不打妄语。”说罢,又是闪过一道金光,收起了《河洛》。
  安之依然心存疑虑,“那昂琉海滩上那个人不是你吗?”
  云石云石提步向安之走近,道:“是我。”
  安之受惊,不住地后退,欲哭无泪,“那你还说你不是鬼!”
  云石的语气由古井不波,老僧坐定,平淡安定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丝,“我的的确确死在去蓬莱岛找楚云救治浔武百姓的路上。可也与你一样被人所救,借尸还魂,只不过我借的是自己的尸,是魂魄归位,重返人世。此人与我有恩,又叮嘱过我,不让我与你说他是谁,所以我绝不会向你透露关于他的一丝一毫。”
  安之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倒是知恩图报,坑惨了我!——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人是谁!你那身体上藏了个紫霄雷阵,这分明是要借你杀了沈渊。那盼着沈渊死的就那几个。那人还有能力叫你借尸还魂,起死回生。有这般神通的,不就是婖妙嘛!
  “沈渊——!沈渊——!”
  正当云石步步紧逼,安之束手无策之际,朱离的声音突然响起。
  眨眼间,云石化作乌鸦,飞入一旁树冠中,掩藏起来,一根乌鸦毛都看不见。
  “沈渊——!我知道有些事不该瞒着你——!”
  ——朱离还在大声呼唤。
  安之怕她一口一个沈渊地喊着,会引来其他人,便主动跑去迎接,“这儿,这儿——”
  朱离听闻动静,转头看去,二话不说直接提步迎上,紧紧抓着安之的双臂,用力到安之吃痛,眉头蹙起。她抬头望着安之,眼睛湿漉漉地,说道:“我猜你离开我家后,还会再来无相山上找言师。我果然没猜错。”
  她拉着安之往山下走,“来,跟我走,赶紧离开这里。一切等我们回去再说。”
  安之想摆脱朱离。手刚搭上她的手腕,要推开,却直直地穿了过去,抓了个空。他忘了,他碰不到朱离。
  于是,他直言点出:“风无厌,有什么事我们在这里说。”
  闻言,朱离顿住,僵硬地笑道,“风无厌?谁、谁是风……”
  安之打断了她说话,问:“你现在是人是鬼?”
  不自然是牵动嘴角,露出一道生硬的笑容,朱离道:“我当然是活生生的人。”
  安之轻轻碰了碰朱离的肩膀。一如既往地扑空了。他道:“你回去吧。你根本就不想与我说实话。”
 
 
第089章 承接者 二
  “陈淼。是我与陈永凤的孩子。”朱离自顾自地说:“我六岁时失去了父母,是外婆把我拉扯大,后来外婆把我卖了,换了两千块钱。那时我十九岁。不过我是幸运的,被卖了的第一天遇到了陈永凤,他说:‘我是来找老婆的。我没有什么钱,二十八了还是光棍一个,所以跟着我别指望享受什么荣华富贵,饿不死就行。我也不要什么漂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因为我肯定养不起。’
  “然后我就跟了他。他看着老实,实际也是个老实人。我二十一岁,生了淼淼,坐月子时,他伺候在身旁。男人嘛,伺候人总归有点不开心的。很正常。不过他看着老实,我生日时,他居然会给我买花、买耳环。”
  说着,朱离顿回少女时期,低下头,羞涩腼腆地笑了笑,继续道:“说实话,我没有想要荣华富贵。一间房子,一亩田地,房前一块池塘,房后一片竹林,一家人永远待在一起。这样就够了。今年淼淼二十三了,算算我也四十四了,老了呀——这南召我们家才搬来一年,却经历了以往四十四年还要多的事。”
  安之问:“你们搬进了南召的别墅?你刚才还说陈永凤是个贫穷的人。”
  朱离道:“是淼淼。曹元放很喜欢他,说在淼淼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不过他的二十三岁狗屁都不是,一无所有,所以带着淼淼一起赚钱,算是圆了他二十三岁时的梦。年轻、有钱、不会被人看不起、不要帮着家里还……还债……”说着,她居然哽咽了,“陈永凤的确看着老实敦厚,可太老实反而不好,放在一个家里,特别是默认男人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时,更是会吃大亏……”
  安之瞬间明白了,相比陈永凤,朱离更沧桑苦难,不太讨人喜欢的原因。
  往往如朱离这样的家庭里,女人更操劳、刻薄。因为不这样不行,一个家总要有人斤斤计较、强势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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