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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荷官在这种气氛下背上冷汗开始往外冒,手上利落地做了一番花里胡哨的动作,才发下底牌。
  谭疏看完自己的底牌后,视线便落在巫以淙身上,他的运气不错,拿到一张红桃j和红桃q,配成同花顺概率非常大, 即使没有那么好运气,比散牌他这个也不算小,除非有人拿到a。
  特里看了一眼底牌,不动声色地继续盖着。
  巫以淙懒散地掀开边角看了一眼,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上天果然还是眷顾我的。”说完,推出5万的筹码。
  5万的筹码是个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数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无论什么推测都能说过去。
  谭疏犹豫了一下,紧接着推出10万的筹码,根据他对弗里斯的了解,故布疑阵的可能性非常高。
  在灰色赌场里,最常见的是无下限赌注,通常第二个下注的人最起码要把第一个人投出的筹码翻倍,第三个人要将第二个人筹码提一倍,走几轮之后筹码池将会达到一个无比庞大的数字,是非常考验人的玩法。
  这也是巫以淙最喜欢的玩法。
  谭疏投出后对特里表示歉意,他没想到巫以淙第一把就玩这么大,轮到特里最少都要投20万,差距一下拉大许多。
  特里表示不在意,心里大概明白弗里斯不愿意接受这位市长二公子的原因,对方教养良好,与灰色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格格不入。
  而当特里毫不犹豫推出30万筹码时,场上的两个老手一如既往淡定,反而是荷官和谭疏没稳住表情,荷官脸上的汗更多了些,谭疏捏着牌,他想赢但又不想心上人输给另一位,30万的筹码不是小数,对方的牌面很可能与他不相上下。
  巫以淙眼睛眨也不眨推出了60万的筹码,他左手边放筹码的位置很快空荡下来。
  谭疏陷入两难,玩牌他是老手,很少会在下注这方面犹豫,况且他的牌面凑成大牌的概率非常大,可是……不知道弗里斯和他有没有默契先把特里解决掉,这样就能保证弗里斯和特里的赌局不会输。
  谭疏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猛地撞上巫以淙不带感情的视线,很难说清对视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
  对方的眉眼细致,即使懒散地微抬眼,目光流动的时候也会给人一种淡笑着的错觉,浑身透着从容的优雅。
  但如果因为这幅模样而觉得对方好说话好接近,一定会撞得头破血流。
  他最开始便是被对方身上那独特又迷人的危险气质所吸引,飞蛾扑火一般去靠近,却始终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
  巫以淙很快垂下眼睫,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始研究起手上的筹码。
  谭疏感觉到掌心渗出的冷汗,弗里斯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突然看着我?他的牌会不会真的很好?
  现在只有两张底牌,即使拿到最小的牌也有可能配出最小的顺子,如果一开始推出小筹码反而坐实自己牌面不好,相当于明着告诉大家——我的牌不行,傻瓜才会这样做。
  弗里斯明显不是傻瓜,谭疏越分析越觉得有诈,表情也越加严肃。
  “谭先生睡着了吗?”
  “害怕输了吗?”
  特里和巫以淙的声音同时响起。
  巫以淙歪着脑袋,拖长了调子,“在分析我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的牌面好?怕什么,最后会翻牌的。”
  谭疏像是被电击一样,警惕的目光落在巫以淙身上:“你想干什么?”
  巫以淙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想让你别耽误时间。”
  谭疏深吸一口气,亏得他还努力想让弗里斯成为第二名,有人是完全不领情,他竭力保持心态平稳:“跟。”说完推出60万的筹码。
  巫以淙十分失望的叹了口气。
  特里也选择了同样的方式,才第二圈桌上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
  荷官继续下发公共牌,一张方片9,一张梅花a,一张方片8.
  几乎所有人都眼皮一跳,这三张牌太容易凑成顺子了,甚至可能出现同花顺!
  谭疏闪电般确认了目前的牌面,他现在有一张红桃j,一张红桃q,只要在来一张红桃k,他就可能是最大的同花顺,是稳赢的局面。
  特里在三张牌下发后第一时间并没有看牌面,反而是盯着巫以淙,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谭疏青涩,看到牌面那一瞬间翘起的唇角已经暴露,特里不用思考就知道谭疏拿到好牌。
  至于对面的人他却看不透,看到公开牌也仅仅挑了挑眉,连底牌都没在确认过。
  巫以淙自然感觉到对面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并不在意,“加注。”随手扔出个10万的筹码。
  特里对弗里斯丝毫不了解,看这里的人都认识他,应该是赌场的老手,那么对方这幅样子是真的牌很好吗?
  特里在任务中和生活中相当擅长心理战术,可现在自己接招突然意识到心理战有多讨厌。
  当它还涉及到任务指挥权时,这份讨厌升至顶点!
  谭疏也做出了选择:“继续跟。”
  压力来到特里这一边,他点了一下手里的牌,最大的牌是方片k,一张是梅花3,牌面算不上好,跟还是弃牌?
  巫以淙似乎看出他的犹豫,说道:“赌桌上一旦开始犹豫,已经输了一半,特里先生平日里不赌?”
  特里向后深深的坐进椅子里,“赌场如战场,三思后行总归是有道理的,倒是弗里斯先生似乎胜券在握,就这么自信?”
  特里也选择了跟。
  巫以淙撑着头,他手边的筹码已经少的可怜,两张底牌已经在他脑子里转了几圈,“有些困了,不如一局定输赢。”说着推出2百万的筹码,手边的筹码已经寥寥无几。
  灰坐在一边伸长了脑袋,心里仿佛有人在挠痒痒,催促谭疏快决定。
  谭疏又看了自己的牌,沉声道:“我跟。”
  “弃牌。”
  特里数了数剩下的筹码,情人间的游戏他没必要参与,牌面太散,继续跟下去恐怕一无所有。
  不过在这场赌局中,他大概对弗里斯的工作方式有了些猜测,和追求刺激的合作者一同出任务,总感觉途中会出现许多小惊喜。
  巫以淙的筹码已经不够,也没必要在转一圈,荷官直接发下牌,是一张——梅花j!
  巫以淙一瞬间就做了决定:“跟。”
  谭疏脑子迅速运转,没有得到最大的k,只有一对对子,那么弗里斯手里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唯一还能比他大的是皇家同花顺或者是以a/k为大牌的同花顺,但可能会是这样吗?
  谭疏其实倾向于弗里斯一开始就在演戏,这场牌局他要同时赢两个人,如果毫无把握还会继续跟吗?
  特里已经弃牌,剩下的筹码虽然不多但一定比弗里斯多,弗里斯究竟是什么牌才信誓旦旦一局定输赢?
  他只要击中红桃k,就是相当大的同花顺,如果击不中,只有张对子,公共牌现在有8、9、j、a,除非弗里斯已经有方片10或者a,否侧他绝对赢不了。
  如果他真有这两张牌,以谭疏对他的了解,弗里斯不会是目前这种下注方式,他会更加大胆,还会用激将法来获得看人抓狂的乐子。
  从半年前跟着巫以淙学习拳击时,他这位名以上的老师行事作风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你不怕输给我?”
  “我怕什么呢?”巫以淙微笑着反问:“输了又如何,赢了又如何,你愿意费劲心思来讨好我追求我,我还不满意的话多不识趣,未来在耶色生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用再想我手里有什么牌,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一张大牌,当然我也做好了输的准备。”
  这番话明显带着示弱的意味,也带点点失败者的自嘲,如果是未进入转牌圈,谭疏已经在动摇的边缘了。
  ——这个陷阱设得巧妙,谭疏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他糊弄过去。
  这一把不仅会决定和他的结果,还有和特里的赌约,谭疏不信他没有大牌,而且弗里斯最擅长攻心,偶尔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事后回想总会发现他已经给了暗示。
  谭疏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弗里斯的这一套游戏规则,因而他比在场的人都要谨慎。
  “我不信。”
  谭疏缓缓摇头:“我也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答应跟我回耶色,你的底牌中一定有大牌。”
  他把底牌扔出去,语调里满是不甘心:“我弃牌。”
  巫以淙松开手里把玩的筹码,眨了眨眼睛,“难道我说假话的时候太多,偶尔说真心话都没人相信,真伤心呐。”
  他摊开底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动作,结果他自己看一眼后又盖了回去,仍然是懒散的样子站起身,扫视众人一圈。
  谭疏脸色复杂隐隐夹杂几分期待,而特里则面无表情,只有抱臂看戏的灰跃跃欲试等着答案。
  巫以淙先是对着谭疏苦口婆心道:“我散漫惯了还喜欢追求刺激,这辈子是不太可能看一张脸看几十年,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观,在一起后失去新鲜感了肯定会出轨,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说完也不管谭疏唰地变得铁青的脸色,他转向特里语气轻快许多:“接下来多多指教,最近我都没什么时间,怎么安排后面的工作等我的通知。”
  然后在几人几乎要凝成实质的视线里——走了。
  单手插着兜,然后走出了大门。
  谭疏立刻站起来打开孤零零地两张底牌,刹那间仿佛失去语言能力——两张底牌,一张梅花3,一张方片6.
  散得不能再散的牌!
  弗里斯并没有骗他。
  谭疏的脸色差得不能再差,立刻追了出去。
  特里看着离开的背影,摸着下巴,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有意思。”他几乎也被对方给骗了,才会及时弃牌。
  灰也摸着嘴角,“指挥权归他,你们自个联系吧。”指挥权已经定下,他也能跟军方汇报进展,至于任务后续如何,就看这两位如何发挥了。
 
 
第16章 
  特里离开灰色酒吧转身进入对面昏暗的街道,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的赌局。
  已经是凌晨时间,街道两旁都静悄悄,灰色酒吧位置较偏,特里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熟悉的车子。
  等他坐上去后,司机熟练启动车子七拐八绕从另一个街道汇入主干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说了什么?”
  司机顶着一头大波浪黑长卷发,涂着大红指甲,声音却很甜美,和御姐长相判若两人。
  车后座的男人迟迟没说话,引得她边开车边回头看上车后便一直发呆的男人。妍扇町
  “我这边顺利解决隐患,你那边不顺利?”
  特里回过神来,慢吞吞回答:“211号保险柜的任务要增加一个人进来,我答应了。”
  特里解下衣服扣子,赌场里许多人抽烟,他身上一身的烟味。
  车后座已经备好一套干净的衣服,他按下挡板按钮开始换衣服。
  “什么!我们已经接了的任务干嘛要增加一个人进来,灰是不是威胁你了。”
  要不然就是有人脑子进水,共同完成任务的风险极高,所有的任务几乎都默认任务执行者的唯一性。
  特里将换下的衣服折叠好放在一边,才放下挡板,“和我们不是一个任务,只是需要伪装成我们团队里的人。”
  司机扭头看了几眼,欲言又止最终为了还是忍不住说道:“boss您还是换回原来的样子吧,这张脸虽然足够低调但也实在太像讨债脸。”
  特里拉长了声音:“讨债脸也比有些人连一个普通人都解决不了,还要我来救场。”
  说完不解气继续嘲讽道:“是谁拍胸脯保证没问题的,我就这一张假面在手上,现在也用了。”
  最近还不好去购买假面,没有假面在手就无法伪装,许多事便无法直接参与。
  “嗨,谁知道那混蛋非要去灰色酒吧,要不是街上人多,我铁定一枪解决了他。”
  她们这些老手对灰色酒吧的底细一清二楚,在里面闹事不用等老板发话,拳击场的选手将会给以最热烈的款待——没人能在这样的款待中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何凝本来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解决,没想到糊涂蛋直接约在灰色酒吧,她担心惹到灰便想借刀杀人,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太差还是怎么说回事,没有一个人上钩成为那把刀,喊宴梃出来也是迫不得已,至少特里这个身份在灰面前还有一定分量。
  “对了,因为你,这次任务我们属于听安排的一方。”
  “宴梃!你脑子进水了吧!”
  何凝手腕一抖车子差点撞上道路旁的围栏,这道暴怒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十分响亮。
  特里也就是宴梃正忙着取下假面,何凝的愤怒他完全理解,何凝吼了一句等着宴梃说自己的后续计划,结果半天没听到声音。
  “然后呢?”何凝期待地等着宴梃。
  宴梃收好假面,恢复了本来面貌后的连带着声线也调整过来,“没有然后,本质上我们跟对方不会有长期接触。”
  “我们还没跟任务方联系,灰怎么会找上你。”
  “任务和堂岛有关,最大最全面的信息渠道都在他手里什么查不到。”
  宴梃估计是任务方启用211号柜子让灰察觉,正好军方找上灰,灰才动用权限排查出是谁接的任务。
  “那他已经知道是我们团队接的这个任务?”何凝一眼看出关键。
  “答应合作的条件之一是不能泄露我们的身份,以灰的信誉和实力倒不用担心,他负责掩护我们的身份。”
  夜晚的道路几乎没什么车辆,何凝开了一会便设置为自动驾驶,然后掏出烟点燃,红唇里吐出烟雾,“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宴梃打开车窗,冷风灌了进来,刺激得两人打了个寒颤,何凝猛吸两口烟后将烟头潇洒的扔了出去。
  “说不上来,我和你合作快7年,从初出茅庐到现在被调查科牢牢盯着,头一次感到不安,宴梃,有些事欲速则不达,太着急的话在复杂的局面中无法保持冷静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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